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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机大神平时唠嗑,她得知刘喜欢的妈妈,刘循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还是难产而死的。
等到后来刘循的追求攻势愈加明显,她心里也明白,他这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女人呢。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毕竟他帮了她,而且瞅着也怪痴情的,思念亡妻到这份上,对她大概也算是爱屋及乌——索性就装糊涂,免得撕破脸。
可这回刘循着实过分了,摆明了居心不良。
怎么她尽遇到些厚颜无耻的男人。
越想越生气,她又道,“我是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才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你照顾,刘循,你要找替身找别个儿去,总之我对做刘喜欢的后妈没兴趣。”她窝火得要命,所以撂狠话撂得挺欢快,连杜程程不停地扯她衣角也没注意到。
知道刘循展颜一笑,似有几分猜测的冲她身后道,“你来了,顾总?”
顾总……李涟漪脑子卡住,一下子囧了,然后缓缓冒出了四个血红血红的大字。真的什么都想不到,单就这四个字了——风中凌乱。
人生处处是杯具啊。
眼角一瞥飘向杜程程的方向,杜程程垮着脸递过个包含多重含义的眼神,诸如“没错别抱侥幸心理了”,“爱莫能助”以及“真主阿拉保佑你”此类。
这人倒霉到她这份上也怪不容易的。
杜程程默默想着,接到顾某人气场强大的眼神暗示,狠下心肠不看面色由惊愕转为愤怒的李涟漪,识相的随便找了个借口飞快地离开了战争策源地。
李涟漪怒了,这是哪门子的闺蜜?
“你的朋友结婚真另类,机场婚礼,嗯?还附赠一个……婴儿?”平静如水的声音在吐出最后一个词时有轻微的颤意。
李涟漪笑了起来,转过身,道,“你怎么来了,那个……”
不料顾方泽半点不搭理她,直直越过她与刘循握手,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面容清朗笑容温润的男人,道,“是你照顾了涟漪一年对吗?你好,我就是你刚才打电话所找的对象,涟漪的丈夫,顾方泽。”
刘循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说实话,我这回到B市来,是想找你谈谈生意方面的事,我是刘循,不知顾总能否抽空赏光吃个饭?”
这一刻,李涟漪恨不得扑上去抽打刘姓某人。
不仅出卖她,还利用她谈生意!
太无耻了!
正气得忘了之前的尴尬慌张,走至她身旁的人又说,“嗯,这是当然,贱内承蒙你照顾多时,我也该请你吃顿饭才对。关于生意问题,刘总,下次一定与你详谈。——不过我们一家现在有些私人问题要解决,可否先行一步?”文绉绉的官腔平时李涟漪听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天这么一听只觉浑身冰冷直发抖,赶紧将她的小皎皎抱紧了些。
皎皎听到没有,贱内啊你爸爸说妈妈是贱内……若不是暴怒到极点怎么可能这么说?
思绪至此,她不禁又朝刘循的方向狠瞪去一眼,还没来得及收回呢,两个相貌出色西装革履的经营男已经客套完了,顾方泽伸手揽过她的腰,一声不吭带着她转身就走。
她硬是定着脚步不走,说,“顾方泽,你要听我解释。”
顾方泽充耳不闻,看都不看她径直往前走,桎梏在她腰上的大手异常的滚烫,透过她的衣物熨着她的肌肤,像过电似的。
她有些急了,故意让声音带上了哭腔,“顾方泽。”她打赌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果然,见不得老婆哭的好男人顾少脚步终于止住,低头看向她,那双平日黑得纯粹的眼睛如今看上去……亮得非常吓人,像野兽饿极快要吃人的那种。
他先是深深看了她怀中安然熟睡的甜妞妞,停驻了很久后又转而幽幽盯着她半晌,直看得李涟漪委屈地瘪起嘴巴又想辩解,才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齿冷冷一字一字道,“你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怕手劲没收住掐死你。”
李涟漪说,“你下不了手,我被掐死了你就没老婆了。”
顾方泽面色阴郁,“那又怎么样?”
她咬住唇,“那样就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了。”
他先是冷哼了声,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表情呆愣住,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死死瞪住她,无数情绪在他原本沉静淡漠的脸上飞快掠过。
李涟漪被他这么一看又脸红了,难为情得不行,可为争取到赦免的机会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强撑着,装模作样道,“发什么呆,不是要掐死我吗?掐啊。”
不得不说,李涟漪是个偶尔挺聪明,而且给点阳光就能得瑟整个太阳系的彪悍女人……顾方泽看着她,过了会儿说,“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李涟漪。”
“哟,你再凶我啊,你再凶我就不说我爱你了。”
“……”
外头的明媚阳光透过机场大厅上方的玻璃大窗洒照下来,将她,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柔柔笼罩在朦胧光晕之中,随着他们的渐行渐远而虚化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刘循站在原地目送那幸福的一家人靠得紧紧,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一只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摆,他微微一低首,他的儿子正仰着小脸蹙眉看他,“老头子,你真笨。”
出乎意料的这回刘循没暴走,反倒轻轻地笑了下,眼神有几秒钟的恍惚,“是啊,真笨,赌输了。”揉揉早熟儿子的发顶,他笑得几分怅然与自嘲,“人家好幸福啊,不好意思去拆散了。臭小子,不好意思,看来你老子我没福气续弦了。”
“活该,再过十几年,你和涟漪的老公都已经是臭老头子了,我就是年轻英俊的绅士一枚,涟漪到时候一定会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的……”
“果然是小孩子,到时候涟漪也是老太婆了。”
“我就喜欢老太婆怎么着?”
“你!”再度脑充血濒临暴走,深吸一口气,循循善诱,“那不行,那我就抱不到孙子了……乖儿子,听话,不如退而求次之,到时候你把皎皎娶回家吧,涟漪的女儿做我儿媳妇也不错。”
刘喜欢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绅士风度也没了,“臭老头你想害死我吗?那个娇气包谁会想娶她?我会一辈子被吃得死死翻不了身的!——喏,就像涟漪老公被涟漪吃得死死一样!”
刘循听了又是一笑,朝顾方泽一家子离去的方向深深望去一眼。
谁被谁吃的死死的他们这些外人怎么看得通透?
唯有身处其中的那两人才清楚吧。
况且知道了又如何,说不准人家甘之如饴,宁愿就这样被吃得死死一辈子呢。
——————全文完| |'VIP'李顾篇(1)有这样一些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他们在年少的,尚不知情事的单纯年纪中有一段共同的回忆。或许他们会是邻居,或者家长联系紧密。他们两小无猜,在成长的日子里将秘密分享给彼此,会说对方坏话却不准他人口舌一句,也曾说过“某某某长大后我要嫁给你,“某某某我非你不娶”一类的幼稚傻话,却在真正长大后不约而同地一口否认,脸不红心不跳地发毒誓“绝对没说过否则我就是猪!”……很多年后,在时光的碾磨中他们有的真如童言戏语说的那样携手一生了,有的却散落天涯了,在许多年后偶然想起那段遥远模糊的记忆,心中总有几分怅然若失,并不算太深刻,毕竟那已是逝去的往事了,他们的身边已有了另一个人。但不容置疑的是,那段青涩岁月,那个岁月中模糊了面孔的人,永远是内心深处潜藏的那粒鲜红朱砂,美好神圣,不容侵犯。
这样一些人,我们叫他们:青梅竹马。
掩上书卷,李涟漪靠在软绵绵的懒骨头上开始思考某个事情的可能性。
正沉浸在思绪里没回过神来呢,突然手上一空,小说被人从后头凌空抽走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没好气地回过头,正好瞧见某人弧度漂亮的优美下巴微微斜抬,关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利落地动了几动,估计是在翻页,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啪的一声阖上书,视线移开对上她的眼,轻描淡写道,“哪儿来的书?——《凹凸曼与小怪兽的罗曼史》—— 这种类型的不适合你看。”
李涟漪从鼻子里轻哼出气,牛叉啊,字都没看几个就知道?
“为什么不适合我看?”伸手去抢,某人行动敏捷,意图未果。
“那是小姑娘看的。”顾先生扶了扶金丝框眼镜,一边答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书收起来。
李涟漪笑,眼里蹭蹭冒寒光,“原来是嫌我人老珠黄了。”
顾先生俯身下去,摸摸老婆细嫩如昔的小脸蛋,心想如果真能人老珠黄点就好了,长得丑才没人跟他抢。
他说,“是没以前水灵了,一定是工作太辛苦,黑眼圈和眼袋都出来了。
李涟漪:“……”
“才二十八岁,啧,难怪发小几个总嚷嚷着说我半夜折腾你——我倒是想,但老婆总陪女儿睡。”
李涟漪脸红了,少爷你说话能不能隐晦一点点?
顾方泽笑起来,手指在女人脸颊上转了圈,往下滑捏了捏那小巧清秀的下巴,嘴角轻撩道,“脸都红了,知道错了?别瞪我,妞你放心,再老再丑爷也养你。”
那姿态,那语气,那调儿—— 纨绔子弟二世祖!
李涟漪瞧了他两眼,阴阳怪气的,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装失聪一言不发,眼不见心不烦。今天惹不得他,但惹不了她总躲得了。
果然,一向心思深沉的顾某人如她所料,沉不住气了。
“顾太太,请端正态度和我说话。”
“顾先生,在命令我的同时请做到以身作则,谢谢。”
瞅着她双眼紧闭装模做样的说话,顾方泽被气笑了,“老婆出门跟其他男人约会,我作为丈夫不能要求一个解释吗?”
很好,话终于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