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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涟漪却身体僵硬,直挺挺地站立着,脑子轰隆隆作响,其实很多事情她很早前就已经知道,只是再次从她的父母口中听到,那滋味…
半晌,她涩涩开口道,“这都是你自己的主观想法,你不了解苏唯一,更不了解顾方泽,并且……”她撩了撩唇角,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却没法撑住,黑花一现,转瞬就消逝了,“还有一点你没说,当初你之所以急着把我嫁给顾方泽,是因为那时你的公司出现严重的财政危机。”
她淡淡的,面无表情,“…我只是你摆脱危机的筹码。”不管当年她有多么幼稚多么天真,不管苏唯一是否还因为厌弃了她才离开,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年少最纯真的一段爱恋,确实是毁在了她的双亲手上。他们两人皆以爱她的名义,却从未过问过她的想法考虑过她的感受,就这么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自以为是的将她推入无底深渊。
她四个多月的孩子,手脚都已经长出来了,有心跳,甚至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它在顽皮的轻踢她 …就这么没了,她被推出手术室,没有爱人的安慰呵护,没有亲人的心疼关切,有的只是父亲冷漠至极的表情,以及苏唯一不告而别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罢。
不是没有怨恨过,或许就是太恨,超出了身心皆能承受的范围,所以渐渐的也就累了,累到极致,就没力气再去想。这些年,她也明白这并非一个人两个人的错,她的母亲错在过度嫉恨,父亲错在利益熏心,她错在盲目任性不自知,而苏唯一,错在他不够坚定…或者他说本没有错,只是在她最艰难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而已。
李腾飞闻言身体一震,面色倏地刷白,看着唇角泛着淡淡的冷笑的她,似是难以置信,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涟漪你……你怎么…”
李涟漪神色不改,道,“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有一回我进了你的办公室,无意看到过办公桌上的文件,上面摆着的是“腾飞”企业总部的财务报告,财务经理卷巨款携逃对吧…我记得的,当时本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后来你拆散我和苏唯一,逼我嫁给顾方泽,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是傻子,有些东西不管如何隐秘,只要敢做,就别怕“纸包不住火”。
说到这里,她有些口干舌燥,润了润干裂的嘴唇,她继续说,“其实苏唯一并不是你私生子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说实话,最开始,我也和妈一样,怀疑他是,毕竟你对他是那么的好—— 于是有一次我偷偷取了他一根头发去做了dna检测,结果出来了,他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就是那个时候吧,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了那个野兽般强势霸道的男人,所以才会如此担心他的真正身世,才会在看到检测报告后欣喜如狂…
后来,心中放下大石的她开始厚着脸皮,以极其强大的毅力牢牢粘着他,上演了一场女追男隔层纱的戏码,最后终于攻垒成功,抱得美男归。
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后来,没有了最后。
李腾飞不再说话,面色仍是苍白,眼眶竟微红着,怔怔看着她良久,似是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极其疲倦的,像又老了十岁,“罢了,既然你这么想…也好 …涟漪,”大手抚上额,覆下的淡淡阴翳将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脸上的真实表情掩住,“我承认,这辈子做大的过错,就是曾经将你当作商场交易的工具,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李涟漪没再听下去,转身就走。
李腾飞在她身后沉沉的叹息,带着艰涩的味道,“不管怎么说,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涟漪,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脚步略顿,过了一会儿,她头也没回,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启音时语气已经恢复平常的冷静,带着隐约的几分疲倦,缓缓道,“爸,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现在很累,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如果有空,请腾出点时间给我,我有事要和你谈。”
言罢,没再等李腾飞的反应,径自走了。
边走边静静的流泪,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连背影都是四平八稳的,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李涟漪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当醒来时甚至不知身处何地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力度很轻,小心翼翼。她直觉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出手一拍,口中含糊喃道,“顾方泽,别闹……”
才刚说出口,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她猛然睁开眼睛,视线先是有些模糊,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等渐渐清明了,原来是欧琳,看样子像早就醒了,正跪在床上,俯着小身子看着她,见她睁开了眼睛,就咧开嘴笑起来,“姐姐,起床吃饭了。”
李涟漪失神了片刻,旋即哦了声,从床上起来,一看时间,惊了惊,竟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居然睡了近十个小时。
揉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她拍拍欧琳的小脑瓜,愧疚道,“对不起,很饿了吧?”
欧琳点了下头,又飞快的摇摇头,指了指紧闭的门,说,“刚才有一位很英俊的老先生开门进来,我被吵醒了,他告诉我说等你醒了,就下去吃饭。”
李涟漪隐约猜到了是谁,默了阵,敛下眼中的情绪,冲欧琳笑笑,“那我们去吃饭吧。”
李家吃饭的时间向来是固定的,雷打不动,早餐七点,午餐十二点,晚餐六点,几十年来从未变过。
今天却为了李家的大小姐而打破了这个惯例。
桌上全是李涟漪爱吃的菜,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刚热好的。在李家服务了许多年的司机老刘在一旁眼眶微湿,感慨良多,老板一家团团圆圆的坐在一块儿吃饭这一幕,他不知有多久没见到过了。
自小姐嫁到顾家后,除却那回太太出事,一直就未曾回过一趟娘家。小姐结婚那年,恰好也是他的儿子考上外地大学的时候,而如今眼看他的儿子都已经大学毕业进“腾飞”企业的忙了,她才好容易让他们给盼回家来。
这厢老刘正又是伤感又是欣慰着,饭桌上却是异常沉默。
李涟漪除了偶尔给欧琳夹菜时叮嘱两句以外,几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李腾飞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着她沉默而抗拒的态度,心知她仍是在怪他们的,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勉强。宋轻蝶的病情虽比之前的歇斯底里要好了许多,但并没什么胃口,坐在轮椅上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却没有让仆人推她回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涟漪,不做声,目光温柔轻软,像河溪中曼妙的水草。
李涟漪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闷头吃饭,食不知味,喉咙一阵阵发紧,鼻尖涌上一股酸意,为了掩饰几近泄露的情绪,她终是抬起头来,将本来想晚点再说的话道出,“爸妈,我有事想与你们说。”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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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
“盛世”公司中国总部大楼,一场进行了将近5个小时气氛高度紧张的高层机密会议刚刚结束,参与会议的皆是公司经理级以上的管理人员,此时正一个个从会议室里鱼贯而出,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是松了口气,大冬天的,冷汗涔涔,全身虚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可不是嘛!
众所皆知,近段时日“盛世”正与已在b市站稳脚跟,且逐渐有在软件界称雄趋势的ly集团争夺一个极富含金量的竞标案,双方虽在台面上都打着公平竞争的旗号,秉承商场君子的泱泱风范,不约而同地在各大公开场合表达出对对手的赞赏与尊重,看似风平浪静不温不火,而其实只要是内行人心里头都清楚,商场如战场,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像这种竞标案子,哪有什么假惺惺的君子风范江潮道义?向来是成王败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夺标,大多数公司都会在必要时候采取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动作。
收买,贿赂,捏造,挖角,雇佣商业间谋与黑客窃取商业机密,反间…
…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夺标不择手段在商场上并非什么稀罕事,但细细一想,这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实际上真不是一般的累人,即便是浸淫商场多年的精英们,也难保就能吃得消。
前两日,产品部的策划方案被盈一事在“盛世”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好在上头及时处理,将消息封锁压制住,要不然“盛世”又得上更大财经刊物的头条。一般情况下策划书被偷是键是这份集注了产品部、开发部、市场调研小组等众多员工心血的策划书中,详细的阐述了“盛世”用于此次竞标会的方案的关键内容。说白了,就好比赌桌上的那最后一张正面朝下的王牌,本是赢局的杀手锏,却不料还未得及翻牌,就忽然不翼而飞,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眼皮底下了。
为了能在这次招标会上拔得头筹,“盛世”本就投入了大量的人才资源,而这么搞了一出,随着招标会的临近,几乎全体正式职工都进入了日日加班熬夜的紧急状态。要不是顶头大boss顾方泽体恤员工辛劳,在基本薪酬的基础上又将薪水上调了近5个百分点,同时许诺待案子结束后,将会延长众员工的年终假—— 说不准“富康”的悲剧也会将在“盛世”上演一—然而好景不长,正当“盛世”内部的员工们仍沉浸于加薪加假的美好前景中还未走出,心思莫测的顾大boss又出人意料地在这场临时召开的会议中抛下一颗威力惊人的原子弹,直将一干精英人士震得耳鸣不已,头顶上袅袅升起一朵巨型黑色蘑菇云。
如果他们没理解错的话,老板的意思是 …
抽出正计划用于软件开发与推广的百分之四十的资金,投入到另一个“盛世”涉足不多的行业——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