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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宇文俟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江玉画。
江玉画转过身,眼泪终于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掉落,她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宇文俟在她身后静静地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江玉画没有回答,大步走了出去。
她放任自己的泪水模糊视线,因为,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住了十四年的王府里流泪。
从今以后,江玉画与宇文俟没有任何瓜葛。
从今以后,江玉画,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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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看了一眼江玉画的背影,走进了书房,看了一眼宇文俟,只见他低着头沉默。
她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宇文俟:“难过吗?别忍着,想哭就哭吧。”
宇文俟原本沉痛的心情被弄得哭笑不得,想笑却笑不出来。
江玉画走了,这王府又少了一个人……江玉画十四年的陪伴,在他的心里不是丝毫没有位置的。她的离开,就像他失去了一个陪伴自己十四年的朋友,心,也是仿佛空了一块。
宇文俟紧紧地抱住段枫:“答应我,谁都可以离开,除了你。”
段枫将头靠在宇文俟的胸膛上,轻轻地回答道:“我答应。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宇文俟一僵,双手用力,将段枫拥得更紧。
小心试探
姜辛以每日只休息三个时辰,吃喝都在马背上解决,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每天换一匹千里驹的速度向洛阳飞驰着,终于在三日后夜晚抵达了洛阳。
他一直在想,见到了段枫,要如何去告诉她这个事实,现在,她的身份竟然也是次要的了,他只是在想要怎么将她从王府里救出来,要怎么让她接受其实天山雪莲根本就是假的的事实。
终于到了洛阳,他却不敢去见她了。颇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和她解释……一向善于辞令的交友遍天下的姜辛遇到了段枫竟然变得如此彷徨……
姜辛没有回将军府,他料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也很吓人,不想回将军府去刺激自己的爷爷,只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终于得以喘口气,姜辛坐了下来在铜镜前打量自己一番之后,不禁苦笑起来。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染上了灰蒙蒙的尘埃,原本俊朗的脸上也起了细细的胡渣,双眼因为多日的睡眠不足竟然有些浮肿。真是一幅狼狈模样。他姜辛自从遇见了一个段枫,什么都乱了……
他叹了一口气,听到门外小二的声音:“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进来吧。”姜辛吩咐道,他要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然后再去了解一些情况……
姜辛把自己弄整齐后,晚上连夜赶到了“吉祥赌坊”。
“吉祥赌坊”是他的名下,不仅是他的收入来源,也是他的情报来源。那里人多口杂,搜集情报的效果并不比吧青楼、酒楼差,更何况,他还又有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手下。
他连夜到这里,就是为了了解最近洛阳城内的动静。
……
第二天,西成王府外。
他……还是那个白衣风华的姜辛,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秦伯,别来无恙。”
“江公子。”秦伯行礼,“王爷他……上朝去了。”
“我知道。”姜辛笑道,“我是来找段枫段姑娘的。”
“这……”秦伯犹豫道,照理说,这江新初公子他是不应该拦的,他若是来找之前的王妃,那是肯定不能拦的。可是,他现在是来找段姑娘,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同意……
“秦伯,我不会对段姑娘怎么样的,你不必如此小心。”姜辛笑了,“你还不放心我吗?”
秦伯笑道:“江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江公子请……”
冬览进来说有客人求见她的时候,段枫正在自己房间的火炉旁翻看着一本奇闻志异的书,她疑惑,有谁要见她?或者说……有谁认识她?
却没想到门外是一身白裘的身影。
“表哥?”
“枫儿……”等在门外的姜辛缓缓转过身来,对段枫温柔一笑,“最近过的如何?”
“啊!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段枫兴奋起来,打开大们让姜辛进来“快进来,快坐!冬览,沏壶热茶来!冬凝,再去炉子里添些木炭!”
“是,姑娘。”
看着两个丫头忙活的样子,姜辛微微一笑:“看样子你在这里过的也还算不错。”
“嗯,王爷待我很好,这里的每个人都待我很好。”
“王爷待你很好?”姜辛皱眉。他想起了他昨天在“吉祥赌坊”里拿到的情报。他去寻访清风镇的这段时间里,洛阳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他头痛欲裂。其中两件大事比较重要。
第一件事姜辛已经知道。西成王遭武林人士刺杀未遂,派兵大力围剿。
第二件事情让姜辛始料未及。江玉画,他的小姑姑,被西成王休离了……他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一直都知道西成王爱的是他的大姑姑,他不爱她的小姑姑,可是他都娶了她十四年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休了她?在心底得到的答案让他恐慌和战栗……
难道,他离开去寻找她的身世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了吗?!
王爷待她很好?这句话……还有什么意思吗?
姜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段枫,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段枫却感觉到了姜辛的不对劲,疑惑道:“江公子,你怎么了?”
“你怎么不喊我表哥了?”
“诶?”段枫有些尴尬,干笑道,“江公子,你是将军府的公子,我只不过是江湖上混的一个野丫头,一个孤儿,又怎么会是你的表妹呢?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这样的称呼给别人听见总归不太好,刚才只是见到你太激动了,一时之间忘了……”
“……那你叫我的名字吧。”
“好啊,总是公子公子叫的其实我也很烦。”段枫一口答应。
“新初。叫我新初。”姜辛忽然开口道。
“诶?”段枫又是一怔。
“我真正的名字叫做江新初。”
“哦。我早知道了。”段枫一笑,“不就是个名字么,怎么叫都是你就对了啊。难不成姜辛就不是你了?”段枫总觉得这次的姜辛……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倒也是。”姜辛点点头,拿起一旁的茶盏优雅地喝了一口。段枫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错觉,姜辛……分明就还是那个姜辛。
“我说你最近都去哪里了?好像上回从玉皇顶回来,你就一直没影子了。”段枫不经意地提到。
姜辛似笑非笑地看了段枫一眼,忽然凑近了段枫的脸庞,小声道:“枫儿……我见到你的师父了。”
“呀!”这个叫声不是段枫发出的,而是冬凝。她刚刚添完了木炭,就见到姑娘的这位客人竟然和姑娘这么亲密的动作,不由得叫了一声。见到段枫打量她,她自知莽撞,便行了个礼,跑了出去。
被别人撞破这样亲密的一幕,姜辛却一点也不狼狈,只是低声笑了笑,缓缓地从容地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师父?”段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遇见他?”
“我可是专程去找他的。”姜辛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你找他做什么?”
姜辛的狐狸一般的笑容更加明媚,薄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求亲。”
“咳咳……咳咳……”段枫的脸涨得通红,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求……求亲?你开玩笑的吧?”
“枫儿啊,我还通过了你师父的考验,现在,你师父口口声声都喊我‘徒婿’了呢。再过两天,他就要到达洛阳,亲自为我们主婚。”姜辛再次凑近了段枫,开口间呼吸呵在了段枫通红的脸上,有淡淡的茶香。
“不是吧,老头子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段枫忽然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姜辛瞧见段枫满脸的纠结,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听到这样的笑声,段枫自知中计,不由得发怒,一掌向姜辛袭来:“混蛋!竟然敢开姑奶奶的玩笑?”
姜辛灵巧地躲过,丝毫不狼狈,段枫却是怒极,又是一掌击来,这回姜辛依旧灵巧地躲过之后,却是一把抓住了段枫的胳膊,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段枫:“枫儿,若这是真的,你会嫁我吗?”
忽然到来的严肃让段枫的心跳漏了一拍。姜辛炽热的眼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江大公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叫你表哥吗?既然你想要我叫你哥哥,就说明我们之间是兄妹之情,怎么可能会谈婚论嫁嘛,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打马虎眼地笑着,段枫就要把自己的胳膊从姜辛手里抽出来。
“是么?你觉得是玩笑吗?”姜辛的眼神黯了黯,手上一松,放开了段枫。
“新初……”段枫觉得很歉疚,又觉得今天的姜辛实在是不正常,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当我今天……受刺激了吧。”姜辛苦笑。
“啊?”
“枫儿,之前的问题你可以当做是玩笑,现在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姜辛近距离地站在段枫面前,他比段枫高了一个头,这样靠近的距离给段枫造成一种压迫感。
“什么?”
“当初你和王爷交易的条件是,你在他身边当侍女三年,他给你天山雪莲,那么,如果他手里的雪莲是假的……或者他手里根本没有天山雪莲,你还会留在王府吗?”姜辛的话清晰地落入了段枫的耳朵里。
段枫的脸色霎时苍白。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这样坚信宇文俟手里就有天山雪莲,这样相信她在宇文俟身边待够十个月就可以得到天山雪莲,相信到一点点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宇文俟手里的天山雪莲是假的,或者根本没有怎么办?
“怎么……怎么会呢?”段枫喃喃道。
“枫儿,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