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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破旧的香囊来。
“这个香囊,怎么可能会是证据呢?”段枫喃喃道。因为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就连用布都是极其普通的哪里都能找到的布料。
姜辛将香囊接过,里里外外翻个遍,的确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都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怎么,有线索吗?”段誉天问姜辛。
姜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个香囊。”
“那里面的呢?”
姜辛看了一眼段枫,段枫直接冷哼道:“你拆吧,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遗书什么的呢。”
姜辛的心头一阵悲凉,他带着愧疚之情,拆开了香囊的线条。打开,里面除了香料,什么都没有。
段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她依旧是冷哼:“是不是还要去找大夫验一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十分特别的,十分贵重的,非将军府没有的?”
“段枫!”段誉天重重地呵斥了一声。段枫的口气十分不对,这丫头平日里无法无天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姜辛不也是为了她的身世吗,她又怎么能这样子怪姜辛?
段枫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那里。
见她如此,段誉天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看了姜辛一眼,问:“看来这香囊真的是很普通的一个香囊,什么都没有。”
姜辛对段枫说:“这个香囊……我去找人补好再还给你。”
“我不要了,你如果要的话,你拿去好了。”段枫再也待不下去,狼狈地跑了出去。
“枫儿!”姜辛想要追出去,却被段誉天拉住,段誉天道:“我去吧。”然后就追了出去。
段枫冲出了“醉长安”,因为她没有拿那紫色的披风,速度又这样快地冲出去,等在“醉长安”门外的西成王府的马车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她就这样冲进了雪地里。
她需要冷静。她迫切地需要冷静。这冰天雪地是个好去处,这漫天的大雪可以让她冷静下来。
她一个踉跄跌在了雪地里。
她知道,她不应该把气撒在姜辛身上,姜辛只是跟她讲了一个故事,姜辛只是怀疑,姜辛只是想要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是他的表妹。
可是,她一想到她可能是江玉馨的女儿,那么,现在她和宇文俟这样算什么?难道宇文俟得不到江玉馨的人,就让她的女儿来抵吗?宇文俟这样待她,还是因为她和江玉馨这样像的缘故吗?
这样的想法就像一把把利刀狠狠地捅着她的心。
她越想越是害怕这个想法,因为她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真实的。容貌,性格相像倒也罢了,就连年龄都很符合。十八年前江玉馨怀孕,那么现在的女儿也应该是十七岁了,她现在的年龄也差不多要十七岁了……加上当时师父将她捡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多大,她的年龄也是估算的……
宇文俟第一眼见到她的容貌时,喊的是“馨儿”……
她提出要拜姜辛为义兄的时候,姜辛让她叫“表哥”……
江玉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喊的是“姐姐。……
江玉画曾经说:“我原本也只以为你只是有几分相像罢了,刚才见你站在那里,却恍惚间仿佛是十几年前姐姐站在那里的模样,我才知道你……果然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
她的心里越来越恐慌。
“丫头!你怎么坐在雪地里!”段誉天找到了她,要将她扶起来。
“师父……”段枫一把抱住段誉天,大哭了起来,“师父,我不要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师父的徒弟就好了……不可以吗?你不要我了吗?”
“丫头!”段誉天见段枫难得的大苦,难掩辛酸,“别人都希望自己有家,有父母,为何你这样丫头偏偏不想要身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段枫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你是怕姜辛成了你的表哥吗?可是,这也不成问题啊……”段誉天疑惑道,“你们若是表兄妹,应该更是亲上加亲了啊。”
“师父!我不喜欢姜辛!”
“那你喜欢谁?宋家小子?不对啊,你若是喜欢宋家小子,为何又要搅了慕容家的婚礼?”段誉天忽然凝重了起来,将段枫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丫头,你跟我说,你这般伤心难过,是为了谁?”
“我……”
“是为了谁?”段誉天逼问。
沉默。段枫死一般地沉默。
“是为了西成王?”段誉天终于问了出来。刚见到他这徒弟的时候就不对劲,她身上穿的可是上好的狐狸皮,一个王府的侍女,会穿的这么好?
“你心里喜欢的是那宇文俟?”段誉天再问。
段枫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你!”段誉天气极,一个巴掌就要拍过来,终究停在了半空。
“你怎的这么糊涂!”段誉天猛地站了起来,“他们皇家的事岂是我们江湖草莽惹得起的?”
段誉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起伏,想要平息怒气:“姜辛那小子跟我讲,你为了那什么破天山雪莲跟宇文俟那混蛋交易,说要当他的丫鬟三年,老夫就很生气,你现在倒好,竟然对那混蛋动了心?你是要气死我老头子吗?”
“宋家小子,姜辛,哪一个不是对你有情有义?别以为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倒好,这两个年轻小伙你都不要,偏偏要那可以当你爹的那混蛋?!”
“师父!你别说了!”段枫喊了一声想要段誉天住口。
这是在大街上,这样稀奇的场景让路过的人纷纷投来目光,甚至还有许多人不断靠近观望的趋势。
段誉天怒吼:“滚!都给我滚!看什么看!”
“前辈,请注意你的言辞!”一个黑衣人影站在段誉天的面前。
“你是什么东西?”段誉天怒,“老夫和自己的徒弟说话,你插什么嘴?”他现在急火攻心,这个黑衣人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公孙宏。”黑衣人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正气。
段枫诧异抬头。刚才段誉天一口一个“混蛋”骂宇文俟,竟然把路过的公孙宏引了过来,公孙宏是宇文俟的手下谋士,自然维护宇文俟。而最近公孙宏正带兵围剿武林人士,正与这些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为敌。
“姑娘!”这样大的动静,“醉长安”门前等着的车夫终于认出了段枫,赶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而那厢段誉天和公孙宏已经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再度遇刺
那厢段誉天和公孙宏已经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段誉天的功力深厚,而公孙宏自小在军营里打拼出来底子也不弱。两人相交,倒霉的还是旁人,好在这是大雪天气,路旁也没有什么摆摊子的人,不然必定受殃及。
而姜辛此时也走出了“醉长安”,见到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见到是公孙宏,一惊,刚想出去阻止,却被段枫拦住。
“老头子要打架,谁都拦不住。”
姜辛回头看见了段枫眼角的泪水,不由地心中一痛。他走近段枫,轻轻地抬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
段枫一想起他们刚才的不欢而散,就想要退开一步,却被姜辛拉住:“枫儿,对不起。”
段枫一怔,就没动。
“你若是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不再去查了。”姜辛轻轻地说,“就让那个传闻中的江家大小姐江玉馨死在了十八年前吧。”
段枫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毕竟,那已经过去很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开心最重要。”姜辛的声音无比地温柔,他轻轻地抚了抚段枫刚才跌倒而凌乱的头发。
“姜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妹妹看的啊。”姜辛笑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么的苦涩。
段枫紧紧地抱住了姜辛。姜辛,谢谢你。
“可是,枫儿,有一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西成王府的天山雪莲,也许真的是假的。”
段枫的身体僵住。
“我也极不愿这件事情发生。可是,是你亲口告诉我,天山雪莲,十年只开一朵。”姜辛叹了一口气,“还记的苏桓吗?在慕容家我们遇到的那对兄妹?他告诉我,五年前,他的母亲病重,他父亲亲自去了西域,运气极好,在雪山上冻了几日找到了刚刚绽放的雪莲,他的母亲得救了。”
段枫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窖。
“当然,苏桓的话也不能全信了。”姜辛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冰冷,“谁也不知道苏桓母亲吃的是不是天山雪莲。这事儿,我会去查。”
姜辛将段枫扶起,认真地看到段枫的眼底,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你……也许会怪我,把这么残忍的消息告诉你,可是,若是不告诉你,对你更残忍。你……趁着段前辈和公孙将军忙活着,不如……先回王府好好想想。枫儿,你……一直都是勇敢而敢爱敢恨的,不是吗?”
“谢谢你,姜辛。”段枫不敢去看姜辛,他对她实在太好,让她觉得愧疚。
姜辛将段枫抱了抱,然后把刚才她遗落在“醉长安”的披风给她披上,他转身对车夫说道:“你送姑娘回去。”
车夫点点头:“姑娘,请。”
段枫看着段誉天和公孙宏打得难解难分,又回过头对姜辛说:“麻烦你告诉我师父,我……会自己想清楚。”
“嗯,放心吧。”姜辛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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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回到王府也没有去找宇文俟,直接回到房间扑到床上倒头就哭。
她以前很少会哭,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是骂几句就过去了,就像夜探王府的那一晚,她明明这样惨,却还是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乐观地活着。可是,如今她因为两件并不能完全确定的事情却哭了。
她承认自己很窝囊。只在王府两个多月就丢了心,失了心,才会落得如此狼狈。如果这两件事情都是真的,她该如何?
她的身份到也算了,就怕那天山雪莲是假的,若是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