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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带有质问意味的一句话,可落在她口中却软绵绵的,丝毫没有震慑力,听起来反倒怪委屈的。
“你没错。”他并不否认,只是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可你也没脑子,我从来就没诓过你,《婚姻法》里明明确确写着,得夫妻双方都得到场才能完成离婚手续,是你自己太蠢了,签了字跑路就算完事了?你是不是总以为我一个人能办完所有事情?”
“明明是你说的,你说我签了字就行了的。。。。。。”她被戳中心事,脸一阵红一阵白,磕磕巴巴的却是无言以对,“你怎么能骗人呢!”
她那一脸幽怨,不可置信的样子,特像只被大灰狼忽悠了才醒悟的纯良小白兔,可怜兮兮的。
“我说你就信?”梁薄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她,那表情是恨不得把她弄死算了的嫌弃,“我还真是说什么你都信?得,我说的气话你都门清似的记得可牢了,正经的你就没一句记得住!我那时候让你留家里好好冷静冷静你怎么不记得?心心念的就是和我离婚!现在跑路跑了三年,回来还是和我离婚!你脑子里。。。。。。”
他恨铁不成钢的愤愤,她却一直是一脸想让人掐死她的表情。
“不过想想也是啊。”他估计是气过去了,态度反倒是云淡风轻,笑得阴阳怪气,“你脑回路一向都挺不可思议的,不奇怪,我来给你翻翻账,你自己掂量掂量,结婚的时候,你嫌自己肚子大了丢人,让我一个人带着户口本去登记。生孩子那天,你还在学校做实验,要我一个人去医院等着,这种蠢事,你做的也不少。”
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以往的那些黑历史,眼下被一下子揭露而出,叶臻顿时红了眼眶,整个身子筛糖似的抖。
他闭闭眼,索性也不再看她,低头吻了吻她唇角,“这样强迫着你也的确挺没意思的,我也知道你委屈,可惜偏偏的,你打从出生起就认识了我,你就认栽吧。”
叶臻根本说不过他,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总是。。。。。。辩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得将脸侧倒一边,整个身子蜷的像只小虾米,因为极端的愤怒,一直微微颤栗。
他关门的时候,她听见了清晰的锁门声。
她见他走了,终于是壮了胆,咬着牙,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围巾打成的结给解开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用处。露台倒是没锁,但他们的卧室是在三层,她不想摔个半身不遂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他大约也是料定了她没这个胆子的吧?
又在屋里转了一圈,终于明白无处可逃。手触及到门把的时候,她用力摇晃了几下,发泄完毕,低叹一声,将额头抵在房门上,伫立良久。烦的要命,随手拾了几样东西就想扔出去,可发现那又是自己曾经辛辛苦苦从宜家淘来的,舍不得,巴巴的又一件一件放了回去。
一口郁气结在胸口,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够窝囊的。
真是一个人当惯了包子,就活该被狗咬。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包子女,也就是活该一直被他这样压着欺负。
她缓缓地坐到地上,靠着门,从他的包里翻找,果然,在熟悉的地方掏出熟悉的东西,撕开前端密封的雪茄头,袅袅青烟,她点燃了雪茄,慢慢的吸上一小口,又是一口,宛如入了魔。。。。。。
清晨,伦敦。
“你爸又有点不舒服,就不下来送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跟妈说。”
苏牧天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二层楼,并无什么态度表露,过了片刻,才自嘲的勾勾嘴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还是在生我这个儿子的气吧。”
“别乱猜了。”黎恩轻声苛责。
苏牧天只是一笑,并不多说。
“这回儿去了上海,好好静下心照看照看公司里的事情,多上点心思,嗯?”黎恩抬手,温婉的替儿子拢好衣襟,一边仍然不是很放心的嘱托,“更要紧的是。。。。。。你和小叶,要好好相处,不要再吵了,知不知道?”
“没有的事。”苏牧天摇头,“妈想多了。”
“跟妈妈用不着撒谎。”黎恩微微蹙眉,唇畔的微笑有些僵,总有种说不出的忧愁味道,“你是妈的儿子,妈妈什么都知道,都明白的。”
苏牧天恒久望着她,想说些什么,吞吐不言的样子维系许久,最终,却还是沉默了。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的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黎恩也是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样子,最终还是豁出去了般,尽量轻声细语的吩咐,“一直压着念着,不知该不该与你说,但现在临行了,还是得叨唠句,不管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矛盾没解开的,不管怎么样,无论无论如何,有话好好说,你都不能再对小叶动手,绝对不可以再打她,知不知道?”
话还未说完,她便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像是担心些什么,没料他却只是微微怔了下,旋即很是温文的一笑,“妈您想什么呢,不会的。不会。。。。。。”
“妈是担心你啊,嗯?”黎恩眉头蹙的愈发的深,“儿子,答应妈妈,去年的那件事情别再发生了,你再这样,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脸面再和她。。。。。。”
“妈,不会的。真的不会。”苏牧天直视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顿,“那次是个错误,我们发生了点争执。。。。。。我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黎恩一声轻叹,很小声的提醒,“既然你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就该明白,人姑娘跟了你,其实是受了点委屈的,如此,你便不能让她更委屈了,明白么?”
“妈。”苏牧天突然喊了声,随即半是调笑半是自嘲的发问,“我是您儿子还是她是您闺女?”
黎恩愣了下,才轻笑着打了他一下,“得,等人家嫁过来啊,可不待遇比你好了,人可比你贴心多了。”
“那好,我过年就把她娶回来了,好不好?”他微敛了笑意,看起来分不清是否玩笑。
黎恩睁大了眼,似是也有些不太确定,“真的?”
“骗妈做什么。”苏牧天笑,很是一副轻松模样。
“呵,那就好啊。”黎恩仍旧是有些恍然若梦的感觉,如释重负的般的笑笑过后,许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突然了吧,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她答应了?”
他点头,“当然了。”
“这真是。。。。。。”黎恩轻柔婉约的言辞,却抵挡不住内心喷薄而出的喜意,“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他似是有意避开她的目光,只淡淡一句,“也没多久的事情。。。。。。一时忘了没想起来,妈您别问了,到了年一定给您领回来,嗯?”
“好,妈不问。”黎恩仍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斟酌片刻,从水葱般的手腕上褪下一只墨绿墨绿的玉镯子,交给他,“早先就想送给她的,但小姑娘那时候推脱没要,现下事情既然近了,你也早点交给她才是,嗯?”
苏牧天不动声色的“嗯”了声,妥当收下。
“妈。”最后,他又想起了些什么,神色蓦然柔软下来,“纫玉。。。。。。就交给您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多陪陪她玩儿,别让她饿着。。。。。。”
“爹地——”
小女孩分外清脆甜腻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分外响亮,苏牧天和黎恩顿时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处。苏牧天有些意外的同时,眉头开始打结。
“小小姐!”
身后的仆佣惊呼着却已然是追赶不及,纫玉光着脚,穿着睡裙就跑了出来,狼狈极了,她在苏牧天面前停下,指着他身边的行李箱,大眼中汪的满溢的泪水,“坏爹地!骗人!”
“宝贝。。。。。。”他上前一步,想要抱她,却被她小手推拒开来,满院子都是小女孩哀哀的哭啼:
“骗人!哇哇哇!骗纫玉说不会偷偷溜走的!还是要丢下纫玉一个人!呜哇哇——”
“宝贝你听爹地说。。。。。。”整个人都慌乱了,不知该言何,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皆是徒劳。
“再也不要相信爹地!坏人!”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过后,想来时那般突然的又奔了回去。苏牧天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懵掉了,还是黎恩开的口,“好了你先不要管她了,快走吧,别误了航班,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你不在,她迟早也得这样,只是不巧被你撞上罢了。”
“她没穿鞋。。。。。。会着凉的。”沉默了半晌,再开口居然是这般无关紧要的话。黎恩都有些哭笑不得,“行了,妈会帮你照顾宝贝女儿的,保证不会少一根头发。”
“可是。。。。。。。”
“真的快来不及了。”黎恩看了眼手表,“快走吧,妈妈你还不相信么?”
眉宇间的烦乱愈发的深了,依言上了车,车子平缓的驶离庄园,沿着泰晤士河畔行进,纫玉哀哀的嚎啕被抛在了身后渐渐听不真切,可心里头就像刀尖上滚一样,愈来愈难受,生疼生疼的。
“再也不相信爹地了!”
已经驶离了很长一段距离,可她胖乎乎的小脸哭得皱成一团的画面,揉在眼前梨花带泪的样子愈发栩栩如生,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就像是热油溅落在他心上一样,疼痛愈发的加剧,越来越难以忍耐。
“停车。”他说。
“什么?”司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相信。
“我说,停车。”他沉声又吩咐了遍,“掉头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他们大吵一架之后某作者君心情舒畅好多~~~
呼呼,打起来,快!打起来!
第四十四章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中国?”
虽然心急火燎的忙着赴约;然而赶到时;还是略迟了一步,梁薄在那人面前坐下;道了声歉之后徐徐问道,“不是说好的下个月?”
“下个月?等下个这局势都不知道给搅成什么样子。”clavin一扫之前处变不惊的淡然,眉宇间盘桓的竟是些数不尽的烦乱与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