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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照顾两个孩子,我的同学都在念书,我和她们的世界越来越远,人际圈越来越窄,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你,还有孩子,可你却风采依旧,每天依然那么忙碌,那么充实,有多了去小姐名媛们围着你转,即使是业务的原因,可是我很嫉妒,嫉妒的要发疯,可你却从来不理会我,你当我是孩子,闹脾气,还说我无理取闹,无聊,也许我真的很无聊吧。。。。。。可那是为什么啊?
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难道不想天天依旧打扮的光鲜美丽,穿梭在学校或者繁华里?我不想泡一壶茶看看文艺小资,保持清新优雅?我也只有刚刚二十岁啊。我天天困在家里,看着两个有问题的孩子,我心情能好吗?衡衡比旁的孩子笨些,小唯就更不用说了。。。。。。。我天天对着他们,看着一点希望没有的衡衡,和一点点死去的小唯,天天呐,换做是你你早就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作者君实在是写不动了,晚上要去医院有点事情,大家体谅下哈。
第五十章
再美好的爱情,或是懵懂青涩;再不然便烟火般绚烂;刻骨铭心;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当真正踏入婚姻之后;二者终究是不同的;尽管人还是那个人,家还是那个家。可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彻底是变了的。
有很多时候婚姻的破裂与爱情无关;横贯其中更多地;可能是岁岁年年不曾抒发的,堆积于心底的龌龊与郁结。
“叶臻。。。。。。”长长久久的静默后;他开口很想说些什么,可看见苍白憔悴的,不住哆嗦的唇,却又放弃,“算了,你继续说吧。”
可这回却徒剩摇头,她遥望着流光溢彩的夜空,目光空茫而虚幻,“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没了?”
“太多了,只是更多是模糊了,记不清,也不想说了,一一列举,也挺没意思的。”
梁薄看她,“为什么当年不和我说?”
“想过,却又开不了口。”一口气发泄完毕,她像是脱了力,连好好说话都办不到,整个人软软的,声音亦是如此,“说来可笑,原本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的,更准确的说,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嫁给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啊,我本以为无论怎样,婚姻怎么艰难,小唯怎么难抚养,就算逼死耗死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是我先喜欢的你,可事实上还是我太天真了,我没那么圣母,没那么无私。有些事情,堆积到了极限,我还是撑不住。”
“。。。。。。”
“衡衡就像一根导火索,如果不是他的死,我可能会继续忍下去,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也许是一年,五年,或者十年,二十年,但我知道不会是永远。所以我也挺感谢那时的你,能让我早点醒过来,早点下决断。还好我的人生也没有太晚,勉强来得及。”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问。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想回到如果没有你,我应有的轨迹上,梁薄,真的是因为你,我退让的太多,太多了。为了你开心,你安心,我几乎放弃了我的梦想我的人生。可最终得到的实在太少。当初离开你,并非一时意气,我真的是考虑了很久,我想重新学习我要学的东西,做我想做的事情,或许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在合适的年纪重新组建一个安宁的家庭,再又一个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孩子。当然,在这之前,我要救好小唯。”
“那你现在。。。。。。完成多少了?”他很认真的发问,并不含调侃或是嘲弄,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温柔而宁静。
她有片刻的迟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硬生生的错开他的目光,轻声,“除了小唯,其他。。。。。。差不多了。”
他脾气很好,只轻轻“嗯”了声。
她看见他眼角有点红,不知为什么自己也有点难过。
“可是,那小唯怎么办呢?”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不愠不火的发问,鲜有的耐心,并不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让她无话可说。
“我。。。。。。”从梦幻的回忆中扯出,她又想起了那一年,阴云笼罩的伦敦,闭闭眼,“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他终于笑出了声,有点悲凉的语气,“都快七年了,都没有办法,中国没有,欧洲也没有,甚至于赔上了衡衡,都没有办法,你现在,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不是没有祈盼过,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七年了,几千个日日夜夜,从小唯诞生起,就不停奔波劳碌,希望又失望,最终慢慢绝望。。。。。。他已然不敢再抱任何的念头。
哀莫大于心死。
“我。。。。。。”她沉默了,“我。。。。。。”
他看她说不出话,只自嘲的笑笑,“也是啊,你现在已经有了纫玉,正是如你所愿的健康活泼,如何还顾得上小唯那个病孩子。”
“你胡说什么!”突然之前气红了眼,“你根本都不明白这些年我。。。。。。”
他骤然将目光移了回来,她却生生的卡住,蓦然,一颗颗豆粒大的泪珠夺眶而出,直直的溅落下去,砸在他的手背上。
“你又明白什么?当年我刚去英国,参与了一场手术,就是那场手术让我又重新有了希望,我之前,之前从来没有离小唯的痊愈那样近过,虽然那次因为过于意外而办砸了,可却让我觉得还是有机会有可能,这些年,我就一直沉迷在那个可能里。。。。。。可却再没遇到过了。”
话到临头,她却像是想起些什么,再次卡住,他疑窦顿生,“什么希望?”
她却再不肯说了,只垂下头去,“都已经失败的事情,算了吧。也许当年你说的才是对的,这世上原本就不会有什么奇迹的,即使有,也砸不到我们头上。”
她的表情太过怆痛,他不忍再问,又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于是便只有沉默。
“我从很久之前 在想这个问题,在寰宇遇见她的时候有了动摇,现在终于想好了。”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很难看,历经千帆的妥协和无奈,“听天由命,随它去吧,我不想再折腾,也没有时间再折腾,我会陪着她,永远陪着,直到。。。。。。她不需要我了。”
“之后呢?”他声音有点哑。
“啪嗒——”
不知是怎的,她右手边上的红酒瓶骤然落下,有丝丝缕缕的深红色泽,顺着地势,流淌到了他的脚边,浮起斑斓一沫。多年的积怨也好,恩情也罢,爱恨嗔痴,好像就要如同这泡沫一般惘然散去。
“我可能会回英国吧,或者同他一起留在上海。。。。。。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
他沉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开口道,
“我永远是小唯的母亲,但却真的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不是不爱,是真的累了倦了,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一晚,断断续续的睡着,不眠,中途不知醒了多少回。
有时,他就在身边,很用力地抱着她,吻着她,抚摸她的发。有时,旁边又是空的,意念空茫之间,只听见隐约有别的动静,但是过不了多时,他肯定又会回来。她每次睁开眼时,发现窗外还是无尽的黑暗,于是又嗟叹着睡去。
最后一次醒来之前,窗外真的已经大亮。她看着浦江边上缓缓升起的红日,却忽然觉得无尽的疲惫,这一日一夜,怎么那样长。
她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动了动。发现他又回到了身边。
她的手臂搁在他的身上,稍稍抬头,是他的喉结,微青的下颌,嘴,鼻子,最后对上了他微微睁开的黯蓝的眸子。他的眼圈下方泛着困顿的暗色,一只胳膊仍然搁在她的脑后。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微笑着说,“醒了?”
她瞧着他,轻轻“嗯”了声。
他笑了笑,又问,“昨晚就没正经吃东西,饿了吧?”
她摇摇头,轻轻的埋首在他的胸前,不说话。
片刻之后,梁薄没再出声,而起床洗漱,随后出门,不知从哪儿端回几盒早点。
叶臻也已经起来,正从冰箱里抽出昨天刚刚包好的馄饨,瞥了眼他手上拿着的早点,微微皱眉,“家里有吃的,你又。。。。。。”
梁薄没有理她,而是认认真真的把早点盛在盘子里,虽然每样只有一小碟,但花样多,拼在一起,也摆了半个圆桌。
他走到她那处,将馄饨又塞了回去,这才终于开口:“留着吧。”
叶臻不吭声了,算是默认,跟他回到桌边,拿着筷子挑来拣去的默默吃了几口,只觉得食不甘味。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九点了。那里应该开门了。
梁薄看了她一眼,笑道:“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了,还心急火燎的?”
她想了半天,才有些吞吐说:“不,不是。。。。。。”
他笑笑,点了点头,没说话。
梁薄吃得也不多,但是至少看上去食欲比她要好的多。
叶臻搁下筷子站起身:“你。。。。。。真不跟我一道么?”
梁薄停下来看着她。恒久却是摇头。
她没再勉强,微微颔首之后,穿上外套,拿了手袋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正在穿鞋,之后开门,却忽然听见他说了什么,由于心里惦记着别的,听得模模糊糊的,于是只能回头,直直地望入他的眼中,问道,“什么?”
他有点急的走过来:“等一下。”
她站在那儿,由于前一夜实在是没有睡好,心神朦胧,意识恍惚。
又听见他说:“让我再看看你……”他眉间微蹙的弧度像是无声的叹息。
她低头默认,他却得寸进尺,靠在她耳边,“还想抱抱你。”
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便感觉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被他半松不紧的抱着,分离仿佛变得很远很远,她也不愿去想,不愿去触及,闭上眼,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