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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闲心思操心别人家的事儿,还是顾及顾及你自己吧。”
“什么?”叶臻没听懂。
她忽然从椅背上跳下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嘴角荡漾着和其年纪完全不符的戏谑,“我刚刚来这儿路上,看见leung叔叔了,抱着一小胖子,正和一人说着话呢,你猜猜是谁?你想不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或者你愿意留下来继续看戏?我是无所谓了。”
叶臻僵住,转身就走。
到底还是耽搁的久了,赶到的时候迟了一步,远远的便看见,他和苏牧天正遥遥对峙在那里,不知在说些什么。而本该待在家里的纫玉,此刻不知为何竟然正缩在梁薄怀中,瑟瑟发抖。
“自己疏忽,犯下的过错,一点承担的意思都没有,苏总就是这样给孩子做榜样的?”梁薄的声音冷冷冰冰,从不远处传来。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教,轮不到外人来置喙些什么。”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苏牧天看起来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向前迈了一步,“家里佣人失职,倒是劳烦梁先生跑上这一趟,现在孩子已经送到了,我代纫玉谢谢你了。”
“这么点大的孩子,苏总平时就是这样看管的?她要是今天遇见的是别的人呢?”梁薄忽然很阴沉的勾勾嘴角,“比如。。。。。。被人‘绑架’了呢?苏总是‘过来人’,不会明白这豪门里弯弯绕吧?到时候苏总也会这样谢谢他?”
梁薄刻意强调的两个词显然刺激到苏牧天的某根神经,双手握拳,他似乎正很艰难压抑着某种情绪,他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把纫玉给我。”
纫玉显然被吓坏了,缩在梁薄怀里,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小脑袋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看见她,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她用力的朝她挥起手:
“妈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更的比较晚,对不住大家了,请见谅哈。
第五十九章
纫玉那脆生生的一声呼唤;瞬间将全场的注意力的都移到了她身上。原本便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叶臻;此刻愈发是进退维艰。
“妈咪,抱抱。”
见她不应,纫玉着急的又喊了一声,张开白胖的手臂;就要换一个怀抱;在他怀里也没刚刚那么老实了。胆怯的微微向上看,却猝不及防的刚巧对上他黯蓝的眸子。灼灼的目光,竟是丝毫避讳没有的;直直的锁着她;盯着她,逼得她退让不得。
这气氛可真是微妙极了;紧紧绷着,几乎一触即发。叶臻深深吸气,不再去看任何人的怪眼神,低着头就要上前。
“站住。”
苏牧天在她身后平静的开了口。叶臻脚步顿了下,却没理会,径直还是朝着纫玉走去。。。。。。
“让你站住听不见是吧!”
随着苏牧天骤然爆发的狂怒,小臂上骤然传来一阵刺痛,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叶臻毫无反抗能力的一下子便被他粗暴的扯了回来,牢牢钳制着,竟是分毫都移动不得,痛与难堪并存,
“你做什。。。。。。”
“闭嘴。”他简单的吩咐,强有力的拥她入怀,耳畔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诡异的平静,像是梦呓一般微弱的声响,“你再往前踏一步,别怪我在外边不给你留脸面。”
她伏在他的颈窝处,只红着眼睛看着他,唇瓣不住的哆嗦着,极力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湿意,不敢落下。
“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
因为角度问题,她看不见梁薄,只听见他的声音亦是沾染了些许愠怒,不知缘何,“是纫玉要妈妈抱的,你听不见?”
“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大约是已经撕破过一次伪装,他也懒怠再修补些什么,“把纫玉还给我!”
有瞬间的沉寂,紧接着,叶臻听见软绵绵的一声啜泣,母女连心,她心疼的不行,只偷偷回头望去。
只看见小纫玉似乎被眼前情景吓坏了,她显然是没见过这阵势,没感受过这气氛的,这下完全懵掉了,掉着眼泪,把梁薄抱得更紧了,无助的喊了声,“叔叔。。。。。。”
梁薄低首看了她一下,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安抚,“纫玉不怕。”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他,“你倒是自个儿问问她,愿不愿意上你那儿去。”
虽是疑问的句式,却分明是笃定的态度。叶臻抬眼,看见他隐忍的都有些扭曲的表情,清晰感受到苏牧天此刻极其不稳定,强烈压抑的着的某种情绪,就要爆发出来了,恐惧的拉拉他的衣角,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牧天,你冷静点,清醒点。”
只是他仿若入了魔障,理都没理她,声音微颤,朝着对面,“宝贝,过来,到爹地这儿来。”
若是放在往常,哪怕是几个小时小时之前,她都可以肯定,无论纫玉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哪怕是她,肯定都会放下手头活计,不管不顾的奔上前,蹦跶蹦跶的给他一个熊抱。可现下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了,只怯怯叫了声“爹地。。。。。。”却没见动。
“宝贝。。。。。。”她没有过来,他有点急了,忽然意乱心慌,柔声又重复了遍,“过来啊。”
纫玉表情有片刻的挣扎,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了,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他。
他的脸色,几乎已肉眼的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有种淡淡的绝望和厌倦一闪而过:“到底是骨肉相连。”他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剧烈的一痛,叶臻看着他,忽然有点难过,心里头说不出的酸。在他看来,纫玉一直是他的女儿,他的宝贝吧,这些年,一直视为自己的骨血,用心用命去疼着护着,把她捧成了小公主。。。。。。就算他有千般不对,可是对纫玉。。。。。。却是没有错的。
他抓着她的力道不知何时已经松了,轻轻一挣便开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转了身,看着纫玉,柔声吩咐,“纫玉过来。”
“妈咪。。。。。。”纫玉轻轻喊她,依旧犹疑着,胆子很小,依旧没有缓过劲,像是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他却没有松手,看着她,又叫了声她的名,“叶臻。”只是也就那么一唤,却没再说什么。
叶臻没有理他,平静的看着纫玉,语气有些严厉了,“过来。”
纫玉终于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梁薄动了下,但最终没有阻拦。只看着小纫玉摇摇晃晃的朝她这边走来,偶尔怯生生的回头,还依依看着他,最终投入母亲的怀抱,“妈咪。。。。。。”
叶臻抱着纫玉,却没哄她,而是直直的看向梁薄,轻声开口,“谁让你随随便便把她带出来的?”
他深深的吸气,又重重吐出,“今天情况特殊。。。。。。”
“我同意了么?”她问。
他止住原本话头,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摇头。
“我说过我会再考虑,有合适的机会会让你见她,可我说话,对你而言,就什么都不算,是吧?”叶臻看着他,一颗眼泪直直的就落了下来,擦过脸颊,砸在地面,再看不见,只是声音却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即使到了今天。。。。。。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我图个什么?”
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过了很久,忽然笑了,“随你怎么想吧。”
叶臻又红了眼圈,只是这回什么都没说,抱紧了纫玉,转身离开。
梁薄最后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背影,闭了闭眼,再不眷恋的亦是抽身离开。
“爹地。。。。。。”
明明是几步路而已,她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好久。直到纫玉带着哭腔的出声,她才意识到到了头,忙顿住脚步。
苏牧天正侧面对着她们,纫玉喊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爹地。”大约也明白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纫玉抽噎着,拉扯着他的衣角,一遍遍的喊他,“爹地,不要不理纫玉。。。。。。”
他终于回了头,只是转过来的,那副神情,不要说纫玉,连叶臻都吓了一跳,“牧天!”
只看着他,双目充满了血丝,没有一点温度,目光在她和纫玉之间反复游移,有挣扎的痛楚和极度憎恶交替,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轻轻柔的开了口:
“叶臻,你恨我吗?”
“什么?”完全摸不清的他的脑回路,不过此刻的他,显然是不能再受一点刺激的了,叶臻连忙上前拉住他,“不,不恨。”
“那就好。”此情此景,他居然蓦得笑了笑,一点烟火气没有,又摸了摸纫玉的脑袋,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接着,“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恨我。”
“不恨。永远不恨。”她摇头,隐隐觉得他似乎旧病又要发作,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耐心,“回家吧,牧天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却摇摇头,松开她往台阶下走了几步,然后突然疯了似的冲向在街角停靠的车,马达发出沉痛的轰鸣,车子离弦的箭一样超速飞了出去。
而她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目光投向刚走没多远的梁薄,整个脑袋忽然都懵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手在颤抖,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视线都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纫玉亦是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问着些什么。可是她不想去管,也没有心思去管,她只知道她不能就这么让他走。放下纫玉,她跟着跑了上去,几乎使劲了全身的气力,
“梁薄!”
那一声喊得大概是太过撕心裂肺,整个街道的人都将目光转向她,接着又被那辆疯狂飚驰的车子所吸引,一阵阵的唏嘘尖叫,整条街瞬间乱成一团,他也听见了,转身,正看见那辆疾驰而来的车子。
明明还有机会,明明可以退让,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他就那样站在那儿,是来不及反应,还是根本不屑一顾,他动也未动站在那儿,嘴角一抹淡淡的,厌倦的笑。
“你躲开啊!”她根本来不及上前,就那般眼睁睁看着,眼看着。。。。。。。
“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