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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逼他,可他还是对她动了手。
那个夜晚很难熬,他用各种难听的,她从未听过的粗俗言辞羞辱着她……
没有反抗的机会,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的身体遍布青紫於痕和齿痕,她被他折腾的几乎奄奄一息,最后的意识残存,只是记得死死的护住肚子,其余什么也不敢做,不敢说。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抱她。
当时她是以为他良心发现,可后来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无法……那样。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施暴。
翌日黄昏,头痛欲裂的醒来过后,他抱着她,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请求她的原谅,他说他也不想那样,他只是……别人结了婚,对他的刺激太大,他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他保证会对她好,对孩子好。一遍遍的吻着她,给无力抵抗的她擦药,包扎。
她没有责难他,准确的说,她虚弱的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合上眼,不理会,不反驳。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黎恩或是苏淮生任何一人。伤好之后,默默搬回了原先的客房。
刚开始的那几天他是默认的,可是后来……他到底无法容忍。
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先例的。
……
以为多么漫长的故事,原来讲完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曾经惶恐那些艰难的时光要怎样才能捱得过,蓦然回首,身后的泥泞路上只留下曲折艰深的脚印。那亦是心上的伤痕,需要时光去慢慢打磨,可那磨砺的过程,原本也充满痛楚?她忘不掉那些黑暗的年年月月……
“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么?”
她缩在梁薄的怀中,明明已经很温暖,却还是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她口齿亦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清,“我不想原谅他,可是又没法离开他,我只能不理他,可是,可是他在我面前自残,那些血……那些血流出来,流在我身上,你知不知道有多恐怖!我害怕他又会因此而失控,又担心他就这样死了……可我根本拦不住他。”
“不要说了,宝宝,不要说了。”他微微哽咽,轻轻安抚着她受了伤的小兽一样瑟缩的小身体,掌心的温度是灼热的,却帮不了她分毫。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么?”她流着泪,恍惚的看着他,“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说不说完,又有什么差别么?”
“……”他沉默了。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么?”她又哭又笑,显然濒临崩溃,“我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在……你一定不会让他这么欺负我……不会让他这么欺负你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笑?一直到那个时候,我都还对你没死心!我以为我之前都想通了,可是,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再也无法忍受,呲目欲裂,“你傻啊!那么守信用干嘛?他对你好便罢了,他对你如此……反正小唯已经救回来,你就算撕破脸逃回来,我难道还护不得你吗?!你还顾及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吗!”她不遗余力的冲他回吼,“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我办不到,完全没有办法,我……回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能不能请小伙伴帮个忙咩?作收卡在59了,好难过〒_〒,哪个小伙伴能帮个忙收一个,60就好了,强迫症伤不起。
第七十七章
距他们分开;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月?为何她会觉得人生这样的漫长,无望可细细想来;不过也才几个月而已,这几个月真是亢长啊。
争吵,折磨,哀求,原谅;或被迫原谅;疑心再起,再争吵……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会被他活活折磨致死。孩子也会死。
她不能再容忍下去,她不能……坐以待毙。
圣诞前夜;再一次因为某种原因起了争端,是什么呢?好像是去采买节日用品时,她同曾经同班的友人说了几句话,还是那个同学……出于好心,对孕妇的照料,他帮自己提了一段路的购物袋?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被他撞见了,当时脸色就变了。她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他对她病态的占有欲随着她退让的态度节节攀升,无药可救,无可自拔。
“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我可以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追求她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生怕她会有一点不开心,可真真正正确立了关系,他又待她如此粗暴,每一次都试图把她往死里整。她不止一次哀求过他,问过他这个问题,无论之前他多么平静,多么正常,可他每次这个问题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很多次都会突然狠狠给她一耳光,朝她吼,“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没有错……都是你的错!”
后来,她也不敢再问。
多疑而敏感,脆弱而暴戾。他变得她越来越陌生。她已经快要想不起来刚刚认识他时他温柔安静的模样,与之相比的,倒是越来越像那一夜试图侵犯她的那个人。
整整一路,车内都笼罩着一股极低的气压。其实倒也也谈不上争端,她无意同他辩驳,可连沉默也成了错。她微垂眉眼,一言不发的模样显然不能疏解他分毫的愤懑。暴力从言辞延展到行为。回到家里,又是难熬的半夜。
“你是我一个人的,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你凭什么对着别人那样笑?你怎么可以对别人笑?说话,你说话呀!”
而她已经无法说话,疼痛或折辱,落在身上和耳中,都已经麻木,他像这样折磨她,逼问她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其实这种时候他已经不需要一个答案了,他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途径,证明她是他的,像是一个玩具之于主人。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搬离了苏家的庄园,单独居住在伦敦郊外,所以他的暴行愈发无所顾忌。
他可以整夜整夜的凌虐她,再花上几个白天去哄她,不然就折磨他自己。
那是怎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她再也不想忍受了,一分一秒都不想。
他终于倦了,累了,这一回,他在她先前沉入梦乡,她哆哆嗦嗦的起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整齐,像逃命一样的离开了房间,她的动作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
“你在做什么?”
终于绕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阴测测的从身后传来,她吓得差点昏厥,要强撑着护栏才能站稳,她看着他,双眼中盈满恐惧的泪水:“没,没什么……”
“你想逃?你想离开我?”他平静的点破她的心思,缓缓踱步上前,慢慢的抚摸她的脸,“你哭了?为什么?你在害怕么?”
她连站也站不稳,身子瘫软下去,他却扶住她的腰,稳住她,低首吻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汗涔涔的发,好一会儿手上却忽然发力,扯着她的头发在尖锐的惨叫声中将她往房里拖……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她挣扎着,抗拒着,可又根本抵不过他,二人挣扎纠缠之间,也不知是谁多推了那一把力,她身子原本就因为身孕而笨重,这一下,更是脚下一滑,再没有任何幸运的实实的从楼梯上滚落……
大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缓缓溢出,那是生命流逝的温度。
惶然,恐惧,无助,绝望。
种种灰色的,浓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他惊恐的脸。
纫玉便是在翌日诞生的,圣诞节的黎明,一声微弱的哭啼,给她乌黑一片的人生总算点起了一点点的微光,同时,也残酷的带走她生育的能力。
由于怀孕太过颠沛流离,生产时又是格外惊险,她永远的失去了上天的这份恩赐。
不过还好,她还有小唯,还有纫玉。
可苏牧天,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他只对她偶尔有那种能力,而她,永远不能生育。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对他的惩罚。
她早产这件事的缘由,还是苏家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这一次,低声下气的和她道歉,软硬兼施,甚至抱走了她的纫玉。就在那一晚,他缠着她,无助的哭泣,在她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倾诉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他掩埋了二十年的过去,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他告诉了她。
他哀哀的求她,
叶臻,我们重新开始吧,你看,我现在只有纫玉了,我肯定对她好的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得知了真相的她虽有怜悯,痛惜,可更多的还是恐惧,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那样圣母,她也会害怕,刚开始不怕他,真的只是因为不知道而已。她徒劳的和他解释,摇头,不停的摇头,可他没有管她的意愿,没有人再管她的意愿,没有人理会。后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是被迫的。
他强行灌注给她一个秘密,逼着她和他分享,保守,而她知道了这份秘密,就更加不可能脱离他变态的控制。
盛大的订婚礼过后,就连这份被迫的承诺他都没有遵守,他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重新开始。
他给了她另一场地狱一样的生活。
求而不得,得而不全,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骨肉,永永远远,都不是他的,都不会是他的。
她的心里是别的男人,她的怀里抱着的是那个男人的骨肉,她的眼里装着的是另一种情愫,她看向他时,只有怜悯和忍让。
他其实早就彻底崩溃。
她知道他的人格是分裂的,伤害她的,虐待她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苏牧天太软弱,自己渴望的,想要永远争取不来,就连身体的控制权也是这样,他除了事后弥补她,或是伤害他自己来消弭这种负罪感,他什么也做不了,他阻止不了身体中另一个强大的自己。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烟头是真真切切烙在她身上,皮带也是毫不作假的落在她单薄的脊背。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