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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越想越窝火,差点想抽自己大嘴巴。他暗道:“我特么白痴,又特么想丝逆袭了,脑子有病啊?对,一定是太紧张了,大脑才短路。”
他干脆也靠着座位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可是,过了一会心里还是觉得过不去,又暗骂道:“我紧张个屁,大白天的朗朗乾坤,难道还能车震呐?”
铁锹心里翻江倒海的胡思乱想,忽觉禹奕用硬邦邦的东西戳自己。他怒了,刚才自尊已经伤到底,还没完没了啦?难道非要捅自己一刀,才能罢休?
铁锹猛得睁开眼睛,准备动毒舌技能。可是,一肚子嘲讽的话涌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噎得他“哏喽”一声。
禹奕的胳膊伸在铁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半尺长的金属方盒。她目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在看遥远的地平线。她依旧用那种呆板的语气道:“给你。”
铁锹又回到大脑短路的状态。他傻傻的问:“呃,给我?”
禹奕保持着刚才的造型不动,好像一尊雕塑。手稳得就像奥运射击冠军,没有半点颤动。不知是不是太过稳定,影响了禹奕说话的力量。她用低低的声音,道:“嗯。”
铁锹觉得禹奕的说话声,蚊子哼哼的声音还小。好在车里空间不大,他还是听见了。
“呃,什么东西?”铁锹的大脑短路,还没有重新衔接。
果然,禹奕生气了,反应很激烈。金属盒子重重拍在铁锹的胸口,差点把铁锹拍吐血。他心里咒骂着狠辣娘们,打开了盒子。
铁锹愣住了,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二十支hk雪茄。旁边还有一个锡纸盒,不用说肯定是茶叶。
另外还有一个不锈钢的戒指盒,不但已经变形,上面还有个弹孔。
禹奕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康老爷子给铁锹的那部水果机,出一阵痞里痞气的声音:“我是丝,没钱的丝。我是丝,无奈的丝……”
铁锹脸都绿了,急忙掏出手机,关闭了铃声。他尴尬的道:“我闲着没事试验手机功能,就录音当铃声了。呃,只是玩玩……”
禹奕转过头去不看铁锹,一副和我无关的模样。可是,铁锹却通过车窗,看见禹奕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铁锹忽然觉得很开心。他把那个变形的戒指盒打开,看着里面展翅欲飞的蝴蝶戒指,两颗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那天在医院,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你别在意。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这张贫嘴能气死人。我也知道这个毛病,但总是板不住……”铁锹拿起戒指放在驾驶台上,磕磕巴巴的道:“那天在东南亚广场,我当幸运观众得了这枚戒指。呃,不是很贵重……不过,挺有纪念意义……呃,送给你。就当我说错话,给你赔礼道歉……”
“不要!”禹奕冷冷的道。
铁锹愣了愣,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很丝的拿回戒指。他道:“我送你酸辣粉,你吃了。戒指和酸辣粉一起,也送给你了。既然你吃了酸辣粉,就应该收下戒指。”
禹奕面容漠然,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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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狭路相逢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禹奕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吃了酸辣粉?”
铁锹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挠了挠头,苦笑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吃没吃。这么说,就是希望找个理由,让你把戒指收了。不然,医院里把你气得病,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禹奕俯身轻轻的趴在方向盘上,宽大的运动服勾勒出性感窈窕的曲线。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禹奕的身上,马尾辫有几丝长垂在耳边。这样的禹奕,少了几分平时的硬朗漠然,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弱,看起来让人怜惜。
铁锹看着禹奕圆润的耳垂,心头忽然有些痒痒的,小腹处也升起了一团燥热。他想起那天把禹奕压在身下吸吮着耳垂,禹奕挣扎时呻吟的喘息。他的某个器官不争气的硬了,还高高的昂起了头。
“如果因为南云的事有人找你麻烦,就打电话。”禹奕淡淡的道。
“噢噢……谢谢!”铁锹连声称谢。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是禹奕的电话号码。
铁锹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禹奕则趴在方向盘上,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两人都不说话,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车里和车外也成了两个世界,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是,车里却静得能听见心跳。
铁锹现心跳特别的急促,就像快节奏摇滚乐的鼓点。他觉得自己忒没用,不就是旁边坐个白富美吗?两人就这么坐着,也没生什么事,怎么那么紧张?
“难道,这就是传说白富美对矮穷挫的威压?”铁锹正在自嘲,却听到旁边传来同样急促的心跳声。
铁锹释然了,正想鼓起勇气再说点什么,车窗传来了敲击声。他转头一看,方超在外面示意自己下车。
终于到了分别时刻,夜影和禹奕在一旁倾诉着别离,铁锹和方超在一边小声的聊天。
“老三,我感觉来南云就像做了一场大梦。”方超看了看和禹奕说话的夜影,欣慰的笑道:“梦里我参加一场足球赛,九十分钟的赛我03落后三球。但是补时五分钟,却连扳4球,最后踢了一个43。惊险无,高潮迭出。”
“唉,我也感觉做了一场梦。”铁锹转头看着禹奕,禹奕好像感觉到铁锹的目光。她转头瞥了一眼铁锹,立刻又将视线挪开。
铁锹颇为感慨的道:“我做梦参加了一场篮球赛,自己变成了樱木花道。那个大猩猩赤木刚宪的扣篮又凶又狠,扣得我晕头转向。不过,这还不是最特么悲催的事。最悲催的就是赤木晴子喜欢流川枫,却不喜欢我……”
方超知道铁锹是什么意思,他笑着道:“赤木晴子和樱木花道在一起,是骚年们喜闻乐见的结局。我觉得可以期待,不用太悲观!”
“拉倒吧!”铁锹特灰心的道:“再哲学的柏拉图,也拯救不了丝和白富美的差距。”
他拍了拍身后的背包,人又变得神采飞扬,道:“不过没关系!这趟南云之旅收益相当不错,我很满意……”
禹奕送三人到检票口,夜影和方超已经进去。铁锹迟迟在入口处徘徊,他感觉再不进去火车就要开了,才来到禹奕面前。
禹奕莫名的紧张起来,插在衣兜里的手死死攥在一起,脑袋低低的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眨不眨。
铁锹鼓起勇气,道:“火柴妞,就算我喝了兰陵酒也不算什么。这都什么时代了,哪有那么封建的事。你要喜欢那个范教官,就和他在一起,我祝福你们……”
他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身材差,脾气还不好。压在身底下的时候,就跟压着木板床似的,硬邦邦的难受……”
禹奕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出。
铁锹惨叫一声,像条破口袋似的被揣进了检票口。
检票员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周围等着检票的乘客,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无数录影的手机举起,几乎形成了两面墙壁。
禹奕转身就走,她走到哪里乘客就让开一条路,没有一个人敢不让开。她一口气走回车里,一拳砸在驾驶台上。
“嘭!”
整个车都晃了晃,驾驶台上的戒指被震得跳了起来。就像一只蝴蝶,落在禹奕的肩头。她抓起戒指,几次作势欲扔。可最后,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她摊开手掌,怔怔地看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良久,禹奕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你送我戒指,只是为了赔礼道歉……”
康氏集团的办公室,康老爷子叫来了胡丽丽。他道:“阿丽,你去仓库给我拿几支雪茄。”
胡丽丽拿起茶壶,给康老爷子的茶杯续上水。她道:“雪茄没有存货了。”
“嗯?怎么会?”康老爷子怪的道:“前两天,你不是说还有二十支吗?”
“康爷,那是前两天。昨天晚上,所有的雪茄都被禹奕支取了。”胡丽丽试探着问道:“禹奕不是给你取的雪茄吗?”
康老爷子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忽然古怪的笑了。他摆了摆手,道:“算了,先随便给我拿盒烟吧……顺便再给我拿点茶叶过来,我的茶叶也喝完了。”
胡丽丽没有像往常那样,麻利的去办事。而是站着没动,笑容还特别的含蓄。
康老爷子脸皮一阵抽动,连那道刀疤都透着心痛。他道:“小奕,不会把茶叶也拿走了吧?”
“康爷圣明。”胡丽丽赞了一句,道:“我先给您拿点别的茶叶,对付一下吧?”
“不用了!”康老爷子杀气腾腾的道:“你带一票人去火车站,要是铁小子敢不给禹奕一个交代,就把雪茄和茶叶抢回来,再打他个粑粑样……”
铁锹弯腰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的上了车,找到座位后一屁股瘫在座位上。
方超看铁锹那副难受的样子,幸灾乐祸的道:“早就和你说别暴饮暴食,吃坏肚子了吧?”
铁锹没好气的白了方超一眼,道:“我愿意,管得着吗?”
夜影倒是看出了点什么,满脸揶揄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
车厢是硬座,铁锹肚子挨了一脚,坐着非常不舒服。他抱怨道:“老四,你们买票怎么不买卧铺啊?”
铁锹现在也有了十万块的家当,不像刚来南云时买卧铺,还心疼得不得了。他现在就想舒服点,花钱也不在乎了。
“卧铺票都卖完了,连硬座都只剩几张了。”方超忽然降低声音,悄声道:“我刚才在车站现不少传销佬,都是坐这辆车回岭南。不然的话,应该能买到卧铺。怪……这帮家伙不在南云骗人过来,怎么都一窝蜂的要走呢?”
旁边坐着的夜影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这话也没必要说。她靠在方超身上,心里想的都是去见准婆婆的事情。
“传销佬,我怎么没看见?”铁锹问道。
“咱们旁边、斜对面,还有后面的座位,都是传销佬。”方超隐蔽的指了指周围,道:“你仔细听他们谈论的东西,就知道了。”
铁锹侧耳倾听,果然都是谈论金融投资项目的未来,还有这次回去,要把危机变成机遇,争取再回南云的时候带人来考察……
眼看就要开车,方超站起身道:“老三,我去厕所,你去不去?”
“二货,你现在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