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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心头乱纷纷的想着,一会觉得撒手不管是人之常情、绝对的合情合理。一会又觉得心里愧得要命,还不如辣椒女豁得出去,自惭形秽……
“算啦,已经都这样了,再想也是白搭。”铁锹慢慢的往回缩头,准备结束这种自怨自艾,干点有意义的事。
明天就要上班,他本想今天尽可能放松一下。保持轻松的心态,不用练习了。现在看来,还不如回去再练些什么。
哪怕画几只缩头乌龟呢……
这时,他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咔啷咔啷”的轱辘声,还有一声焦急的呼喊:“哎呀,小心,快闪开……”
铁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菊花往上不到一寸的距离。被硬邦邦的棍状物,狠狠的顶了一下。菊花盛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毫无准备,瞬间悄然绽放的菊花,是什么感觉?不,不应该说是棍状物。确切的说,应该是被火车头重重冲撞。
“嗥,我擦……”铁锹浑身的汗毛,不到万分之一毫秒,就立了起来,根根尖锐如针。人也鲤鱼打挺,窜天猴似的,原地蹿起来一米多高……
他双手捂腚,空七百二十度转体。
铁锹在空转体第一圈的时候,看见如云般的长,萌到极点的面容,宝石般的大眼睛,惊讶歉然的表情……昨晚还斗法的萌妹子西玥,外加一辆前面有着两根长棍当把手的推车,就杵在自己身后……
他转体第二圈的时候,西玥的表情已经从惊讶变成带有恶意的笑容。至于歉然,更是半点影子都不剩。相反,西玥的样子好像要跳起来欢呼……
明明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却如同慢镜头一样。西玥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铁锹都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教训这个表面卖萌,但满肚子心眼的腹黑妹。
可惜……铁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铁锹长嗥落地,两手一只护裆,一手捂臀。两条腿麻花式的绞在一起,脚尖踮起。迈着芭蕾舞的步法,左摇右摆。蹲着不是,站也不是……
总之,他现在的样子既像闻鸡起舞的那只鸡,又像憋急了找不到厕所,满大街转磨磨的游客。
“唷,你怎么在这挡路啊?”西玥笑得像只刚偷完鸡的小狐狸。看起来虽然狡猾,但卡哇伊的样子没得说。
相之下,铁锹那副乾坤大挪移的五官,实在对不起观众。他斜倚在楼脚,龇牙咧嘴的道:“我勒了个去,多大仇恨你要杀人灭口?”
“铁锹,这是你自找的好吧……”西玥牙尖嘴利,针锋相对。她道:“你屁股撅那么高,摆出一副捡肥皂的造型,还怪人家撞你啊?”
“我擦……你还倒打一耙?”铁锹忍无可忍,迸了屌丝之怒。他决定给西玥点厉害看看,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菊花。
铁锹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见了,整个人变得虚弱无。他“娇柔”的道:“唉呀呀……我不行了……站不住,骨折了……”
说着,他贴着墙根往下出溜,那模样真像被爆了菊。而且,爆菊的还是绿巨人级别。
西玥一开始还表现出不屑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的叹息。指摘铁锹的表演不到位,感情投入太假,逼真程度也不够……
可是,随着铁锹的眼睛越来越无神,脑袋越来越无力的往下垂,西玥稍微有点慌。
“你不是玩真的吧?”西玥试探着问道。
铁锹毫无声息,翘着半拉屁股窝在楼脚。凄惨的样子,仿若无声控诉。
西玥这下真慌了。昨天时间太晚,她让胡大爷住自己家,反正房间够多。但胡大爷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赶回精神病院陪老伴。
西玥无奈,只好给胡大爷叫了辆出租。这油煎饼车就留在她家楼下,等明天再给胡大爷送去。本来时间很充足,下午给胡大爷送车也来得及。
可是,小白忽然打电话通知,原定后天的商演排练要改在今天!
这下时间紧张了……
西玥急匆匆的下楼,打开锁推车就跑……她平时推这车,从没遇到什么问题。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车头猛地一歪,直接奔一个鬼鬼祟祟扒着楼脚,往外探头的家伙去了。当时,她不知道撞的人是铁锹……好在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加把劲……
“铁锹,你不要吓我?”西玥说话都有点哭音了。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颤巍巍的去探铁锹的鼻息。
“师傅,我不能保你去西天取经了。”铁锹目光涣散,声音机械。他道:“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份上,你让我咬一口吧?你的肉有长生不老的功效,我吃了说不定能恢复……”
西玥满头黑线,有点不知所措。她怀疑铁锹是装的,但看铁锹那副鸟之将亡的模样,又怕铁锹真伤得很重。
铁锹偷眼看着西玥紧张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奸计得逞的快意。他真打算狠咬西玥一口,好解爆菊之恨。尤其是这萌妹子,几次三番的和自己为难,必须狠狠的教训一下。
“我要咬她的手腕,咬出一块劳力士……”铁锹霍霍的磨牙。
局面正在僵持,铁锹都快伸手去抓西玥的胳膊了。
一声高亢嘹亮的呼喝,打断铁锹报仇的美梦。
“丫头,吃的还没拿……”
“这特么谁呀?”铁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要给喊话的人来点颜色看看。打扰哥的好事,活拧歪了吧?
铁锹脑袋一转,硬挤出满脸横肉,准备给来人一个凶残的下马威,然后再狠讹萌妹子。可是,他一看到喊话的人。所有的凶残念头,立刻化为乌有……
不远处的楼门,包租婆手里高举一个大塑料袋,血盆大口张到极限。身上的肥肉,随着奔跑上下波动,如同颠簸的肉山。带起白色的睡袍,随风翻飞。下面两条柱子粗的大象腿,光着大脚丫子踩着趿拉板,每一步都大地震撼……
“包……包租婆……丫头……”铁锹觉得事情严重了。他心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甚至连扫把星都给捎上了。
乞求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包租婆不是在叫西玥……
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占七八九……怕什么,偏偏就是什么。
包租婆地动山摇的跑到西玥面前,气喘吁吁的道:“丫头,给你买的零食怎么不拿呢?”
“妈,我吃不了那么多。”西玥拖长了声音,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道:“再说,你也要吃,别都给我拿着了。”
“妈想吃,随时都能买。”包租婆那张恶煞脸,这会满是慈祥,看起来颇有些弥陀佛的神性。她把一大袋子零食放在车上,嘱咐道:“丫头,你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这些零食你慢慢的吃。贵的和好吃的,别都给同学吃了,也长点心眼……”
说着,她从睡袍的小兜里掏出三百块钱,往西玥的小挎包里塞。
“妈,我的钱够了,一个星期用不了那么多……”西玥不想要。她道:“昨天,你已经给我五百块了。”
“用不了,你就存着。”包租婆不由分说的往包里塞钱,嘴里抱怨道:“这三百块,有二百你自己留着。剩下的一百,替我给胡老头送去。他老婆没痴呆的时候,我还得叫声大姐。这点钱算是咱们的心意,省得你总说我刻薄。”
“妈,你哪里刻薄?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妈妈……”西玥抱着包租婆像只树袋熊,还亲了包租婆一口。她嬉笑道:“我下个星期回来,就给你唱最新的歌,驴之歌!”
西玥说到这,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得一变。她一转头,向铁锹看去。
“苦也……”铁锹差点想刨坑挖洞,把自己藏起来。包租婆居然是西玥的妈妈,她这种河马体型,就算有女儿,也应该是没成年的小河马。怎么可能是西玥这样的萌妹子……早知道西玥有包租婆这样的妈,打死他都不会和西玥交恶。
啥也别说了……没有天理呀!这还让不让他这种屌丝活?
“驴之歌……这名字好,听起来就很响亮……”包租婆好像对“驴之歌”的名字不以为然,但女儿既然兴高采烈的说了,当然要顺着女儿的心思夸奖。
不得不承认,包租婆现在的样子,当得上慈母的称呼。
“咦,你小子怎么在这?”包租婆终于总算现了铁锹。她第一时间把西玥揽在身后,活像护着鸡雏的肥母鸡,防备铁锹这只黄鼠狼。
“包租……钱婶,西玥是你女儿啊?”铁锹脑子飞快的盘算,大说恭维话。他道:“你女儿真漂亮,人也善良。一看就是你亲生女儿,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脸型……那身材……”
铁锹打量着包租婆那血盆大口和老虎眼,还有河马般肥硕的屁股,再看西玥的又萌又可爱的面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不过,他只是略微的犹豫,理智就战胜了情感。他竖起大拇指,昧着良心道:“你们真是太像了……嗬嗬嗬……”
铁锹好话说了一箩筐,包租婆的表情却越来越凶神恶煞。刚才的慈祥之色全然不见,脸上的横肉突突的颤,活像准备咬人的模样。
“不是吧……我刚才还想咬西玥,现在包租婆就要咬我。”铁锹心头嘭嘭打鼓,满嘴酸涩。他暗道:“就算风水轮流转,这特么也转得太快了……”
“铁锹,你小子和我家丫头在这干嘛?”包租婆牙龇出来了,那双老虎眼凶光闪烁。她最后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恶狠狠的单音节,逼问道:“嗯?”
“事情是这样的……”铁锹解释的话,才说出半句。
包租婆就一声厉喝:“说,你是不是对我闺女有不良企图?”
铁锹被吓得一哆嗦,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包租婆面容扭曲,一撸睡袍的半截袖。猪肘粗细的胳膊猛然扬起,面馒头似的大手张开,就要往下拍。颇有不把铁锹拍傻,绝不算完的架势。
“不要哇……”铁锹快哭了。他对包租婆实在畏之如虎,甚至见了康老爷子还慎得慌。只要面对这座肉山,他除了恶心和腻歪,根本起不了别的心思。何况,他还租着包租婆的房子,属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情况。
就在铁锹生死一瞬间的时候,西玥忽然从包租婆背后探出头,萌萌的道:“妈,你怎么认识铁锹呢?”
“哼,他租咱家的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