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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遥讷讷的垂头,一副做错事等着挨罚的可怜样。
“云非遥,你不会是想找借口放火吧?”铁锹说到这里,鼻子里忽然问道一股怪味。他抽着鼻子,道:“什么味道,不像是烟……”
云非遥嗫嚅道:“可能是菜烧糊的味道……”
“不对……”铁锹更加用力地抽着鼻子,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烟。就在他要点火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大叫道:“煤气,没关煤气……”
铁锹一下子把火机扔下,蹿进厨房。果然,煤气灶正哧哧的往外喷气。他急忙关了煤气阀门,又把窗户开了一条缝,才一身虚汗的靠在墙上回魂。不是他不想把窗户开大些,实在是两栋楼距离太近,只能开点小缝。他想起刚才还要点火抽烟,更是后怕得要命。这要是点了火,那根烟说不定就是自己人生,最后一根烟了……
云非遥在厨房外探头探脑,一脸的紧张。她期期艾艾的道:“铁锹,煤气怎么了?”
“煤气泄漏,你不知道吗?”铁锹没好气的样子,也像在漏气。
云非遥进了厨房,道:“哪里漏气?”
铁锹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被水泡得乱七八糟的盒饭,再看着锅里漂着烧成焦炭的东西,郁闷得想吐血。他道:“哪里漏气,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云非遥忙不迭的答应,转过身去才低声的嘀咕:“怎么检查漏气,我也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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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2600:44:54337第337章袒露心迹
更新时间:2013…12…2600:44:54337第337章袒露心迹
云非遥做顿饭……确切的说,只是想热热盒饭就烧了厨房,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现在,检查一下哪里漏气,也算是弥补。
刚才铁锹说煤气漏气,但她却没闻出来。唉,能闻出来就见鬼了。她的鼻子让油烟呛得,喘气都一股油烟味。别说是煤气,就是厕所的味道闻起来,也和厨房差不多。
不过,怎么检查漏气呢?
云非遥愁眉苦脸的想办法,就是想不出来。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进过厨房,基本属于饭来张口的类型。要是在家就好了,还可以问问保姆和妈妈……
“实在不行,我和铁锹撒撒娇吧!以前在家里闯祸,也是这么求老妈原谅……”云非遥打量着煤气灶一无所获,不由得想蒙混过关。可是,她回头看了看铁锹,现这家伙正鼻孔朝天的翻白眼,好像很瞧不起自己的样子。
她咬了咬牙,暗道:“不成,不能让这混蛋瞧不起!我云大小姐就是出得了厅堂,也进得了厨房。喜欢你这个混蛋,是你的福份!烧高香庆祝,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下跪弹吉他表白都不过分,居然还敢在那翻白眼?”
受到无言刺激的云非遥,连在心里承认喜欢铁锹的想法,都没有现。她刁蛮大小姐的脾气作,不顾脚下把水踩得哗哗响,背着手左一趟右一趟的围着煤气灶转悠,就想着怎么能查出漏气……
陷入爱情漩涡的女孩,总是那么盲目!对于爱情的追求,总是胆大包天。很多事,明明一叶障目,只要摘掉叶子就行了。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们不干。而是,要用凶猛的力量也是最愚蠢的办法进行处理。至于,造成的后果她们是不在乎的。嗯,至少没看到后果之前,不在乎……
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何况,云非遥和铁锹这种,被狗咬出来的相遇……
云非遥终于想到了办法,想到了最愚蠢的办法。她准备把这片叫煤气灶的“叶子”,用火烧掉。对嘛……只要拿火在煤气灶前晃一晃,有漏气的地方就会喷出火苗。这样一来,哪里漏气不就能很轻松地看出来吗?哪里喷火,哪里就漏气,肯定一找一个准……
云非遥从兜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一次性火机,正是铁锹刚才进厨房的时候,扔下的那个。她当时下意识的,就把火机捡起来了。想着这混蛋,再抽烟找不着火机的时候,自己再把火机拿出来……就算什么也不说,这混蛋也能明白她的贤惠。
云非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眼铁锹,现铁锹的表情从讥诮慢慢变成错愕,然后变有些复杂。那是一种感动,痛苦,无奈,得意的表情……
“这混蛋,还算明白我的苦心!”云非遥很满意铁锹的表情,显示够了温柔深情,应该显示一下智慧了。她竖起拇指,对着打火机的开关按了下去。
这一刻,云非遥还转过头对铁锹,嫣然一笑。她忽然现,铁锹脸上复杂的神情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恐惧到极点的表情。
“不要啊……”这是铁锹扑过来时,出的嚎叫声。
“不要呀……”这是云非遥心,羞赧的呻吟:“混蛋,不要在厨房……”
铁锹猛的把云非遥揽入怀,死死抱住。云非遥感受着铁锹紧紧的,紧紧的……几乎让自己窒息的拥抱。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死机了。
不过,她的拇指仍然按着大脑死机前的指令,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
“叭”的一声轻响……
晚上九点多,城村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
每一家大排档,都坐满了辛苦一天的打工者。喝酒、吹牛、一片喧哗之声,就连排档的灯泡,都其他时候明亮。
那家曾经接待过辣椒女的排档,几乎所有的桌子都坐了不少人。现在正是排档最忙的时候,空位置几乎没有。即使有空位置,老板也会不停地领人来拼桌。唯独其一张桌子,只坐两个人。虽然桌子还能再坐七八个人,但老板却没让其他客人过来拼桌。
难道,老板不想多赚钱?
当然不是……
这张桌子,虽然只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但他们点了二十八个菜。而且,点的都是利润丰厚的菜。如说雪衣豆沙,红烧肉,盐焗鸡,芋头扣肉……喝的也都是三十块一杯的扎啤。哦,那个女孩只喝椰汁……那个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满脸黑漆漆的光头小子,好像看起来较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哭就哭吧,谁没有点故事呢?给他们一些空间,挺好的事。
这些酒菜加起来,一桌能赚小一千。排档老板面对这种大主顾,一般会通情达理,不会再让人拼桌。毕竟,只要大主顾吃得满意,常来几次就有了……
云非遥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只是咬着吸管吱吱的喝椰汁。刚才,她按下打火机之后,只觉得周围变成蓝色了。不过,那种蓝色只是一闪就不见了,她也没看清楚。铁锹当时死死把自己抱在怀里……当她喘不上气,已经快窒息的时候,才从铁锹怀里挣脱出来。
她这才现,铁锹满脸漆黑,傻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嘴里还往外冒烟,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火燎的大洞……
“这混蛋还这么能吃,应该没事吧?”云非遥偷偷撇了铁锹一眼,赶紧又低眉顺目的喝椰汁,一句话不敢多说。
铁锹玩命地往嘴里塞吃的,雪衣豆沙一口一个。透明的鸡蛋清搅和成白雪一般的样子,插筷子不倒。咬在嘴里绵软非常,里面的红豆沙也甘甜润喉。他的眼泪哗哗往外淌,黑漆漆的脸上被冲出了好几道沟。不是他想哭,也不是他不想洗脸。
云非遥这蠢婆娘按下火机之后,整个厨房瞬间变成一个大型煤气灶。到处都是蓝色的火苗,他的脸就变成黑漆漆的,眼睛也被熏得流泪不止。要不是已经关了煤气阀,窗户也打开了缝隙,煤气跑出去不少,他现在已经成挂炉烤鸭了。
吃完了雪衣豆沙,大喊着老板再来一盘,又开始吃红烧肉。五花肉炒得油黄,再用糖和酱油勾色,加上水和豆蔻八角陈皮这么一炖,吃到嘴里嗞嗞冒油,解馋充饥。他被烧得这么惨,云非遥却一点事都没有,还有没有天理?好在煤气不多,那点明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要是再多那么一两秒,就不止是脸黑流眼泪了……
红烧肉转眼间就没了大半,铁锹拿起扎啤咕咚咕咚的一顿猛灌。喝完了一杯,又拍桌子大喊,让老板再来两杯。盐焗鸡撕下一只大腿,三口两口吃得就只剩一根骨头。
云非遥本来也想拿点盐焗鸡吃,又委屈的缩回手,低着头继续喝椰汁。椰汁已经喝得见底,吱吱声也变成呼噜呼噜抽空气的声音。
铁锹拍桌子大叫道:“老板,再来一盘盐焗鸡。”
他把撕掉一支大腿的盐焗鸡,报复性的放在云非遥面前,道:“剩菜你来吃,新叫的那盘我自己吃!”
云非遥撅着嘴很不满意,小声的抱怨道:“一只鸡有什么了不起。”
铁锹一点不客气,凶巴巴的道:“有本事,你别吃啊?”
“大不了,这顿饭我请客好了!”云非遥算是变相的认错,很委屈的道:“现在,我能不能吃那盘新上的鸡呀?”
她现在脑子也清醒了,才想起用火检查煤气灶漏不漏气,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不行!”铁锹斩钉截铁的回绝,模样像是凶蛮霸道的丈夫,虐待乖顺的妻子。他道:“犯了那么大错误,必须吃剩菜!不然,宽恕不了你的罪过……
“唔……”云非遥心不甘情不愿的撕下盐焗鸡剩下的大腿,小口小口的吃着。
铁锹看着云非遥受气的样子,总算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可惜,他这种舒坦的感觉还没维持三秒钟,大排档老板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脸歉意的道:“老板,盐焗鸡已经卖完,只有盐焗花生了。”
云非遥低着头,扑哧一声笑了。
铁锹黑漆漆的脸色更黑了,干脆死鸭子嘴硬。他道:“老板,那就来两盘盐焗花生。”
老板屁颠屁颠的去了,大喊让服务员上两盘盐焗花生。
“我就爱吃盐焗花生,咸滋滋的嘎嘣脆。”铁锹没好气的道:“只要是新上来的菜,我就不让你吃,一口都不让……”
铁锹的话还没说完,排档老板就很尴尬的出现在桌前,道:“老板,盐焗花生也没了,现在只剩下酱土豆了。”
云非遥刚刚撅起的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回笑得双肩都在抖动。
铁锹用一种恶意的眼神,看着排档老板。他忽然唱道:“酱土豆,我喜欢吃。今天不吃,以后就没机会再吃……”
这声音就和“唐伯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