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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关键时刻女人男人更凶残……”铁锹的表情,就像生吞半斤猪大肠,还是没洗的那种,腥气直冲任督二脉。
众人见小蜗来了这么一出,笑得前仰后合。
“行,你们现在尽管笑,笑得爽一点。到时我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坟头……”铁锹看着自己面前孤零零的十块钱,再看柳思达面前几十张红色毛爷爷,恨得牙直痒痒。他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我能不能也押柳思达赢啊?”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柳思达很大度的道:“今天,一定要分胜负。他们都是有赚头,咱俩就来个谁输谁请客。”
“这样的话,我要加两个条件。”铁锹的表情,愈加苦得滴水。他道:“不然的话,这种百分百输的打赌,我太吃亏了!”
柳思达豪迈的劲头,又上来了。他道:“你说。”
“第一,我要是侥幸赢了,以后问问题你们一定要尽心回答。”铁锹伸出一个指头,满脸的期盼。
柳思达爽快的道:“行,没有问题。”
“大家都没问题吧?”铁锹转头问其他人。
“没问题,你要是赢了,不论问什么我们都不厌其烦的讲解。”众人齐声答应。虽说铁锹问东问西,缠得大家头疼。但是,大家对柳思达的酒量有信心。既然打赌保证能赢,表现得大方点也无妨。
“第二,我和柳思达谁输谁请客,这事不妥。柳思达赢了你们拿钱,我请客。万一我赢了,柳思达请客,你们也毫未伤。”铁锹刚来公司的时候,柳思达给了他“启蒙教育”。所以,他不想让柳思达太倒霉。喝趴下已经够呛,花钱请客的事情,就替柳思达挡了吧。他道:“除非,咱们谁喝的少,谁请客。”
众人也不含糊,道:“行,就这么定了!”
有的人还找上了对手,也准备分出个高下。
大家都是同事,打赌这事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而且,他们的工资都不低,请客的事情都没放在心上。其实,大家心里都认为,这顿饭可能就是散伙饭了。再上两天班,拿了工资就会各奔东西。所以,都想闹得尽兴点……
“服务员,六十三度的老白干,先来五瓶!”柳思达一声大吼,这场战力悬殊的酒局拼,拉开序幕。
“干了!”柳思达倒了满满一口杯老白干,仰脖子就见底。火辣辣的酒液进了肚子,烧得浑身滚烫。他放下杯子就去督促铁锹快喝,没想到铁锹正嗞嗞的喝完最后一口……
柳思达兴奋了,扯脖子喊道:“有两下子,咱们接着来!”
其他人也跟着开喝,就连小蜗都拿着罐啤酒碰杯……
几轮酒下来,一瓶老白干见底。
“过瘾,太他妈痛快了……”柳思达又开了一瓶老白干,舌头却有点大。他道:“我来游乐这两年,除了刚开始上班,就属这星期干得爽。这款象棋游戏,要是能运营绝对大火。公司管理层那些二逼,瞎他妈指挥。没了他们,咱们一个星期就出这么好的游戏……活该他们赔几千万!来,接着喝……”
众人听了这话,也有些黯然。毕竟,没人愿意失败。
游乐有着雄厚的资金,一流的设备,大家的能力也不弱。这样的公司,应该大有展才对。没想到,就这么沉没了。如果说不闹心,绝对是假的……众人互相看了看,又念起游乐的好。虽然他们在游乐干得憋气,但游乐的工资和福利,确实很不错。而且,这么长时间下来,大家也都处出点感情。眼看就要分离,难免有些伤感。
众人默默的想着心事,酒桌上有些冷场。
“我来青一把吧!”铁锹端着酒杯站起来,笑道:“游乐,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我非常的珍惜。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非常照顾我,帮助我。有些时候,我觉得游乐就像一个大家庭,你们就是我的兄长和姐姐。不论我拿着多么幼稚的问题,去骚扰你们,你们都尽心的为我解答。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就让我朗诵一诗歌,给大家下酒……”
众人没想到,铁锹会来这么一出,兴致立刻高了起来。拍桌子的,跺脚的,鼓掌叫好的,都在催促铁锹赶快朗诵。
“人生的路上,总有阴霾覆盖,我看见失落和迷茫。
但我不想放弃,因为梦想不可征服。
就算被嘲笑和痛苦扼住咽喉,我仍会挣扎爬行。
也许一次重重的打击,让我失去方向。
那就让我哭泣过后,再昂起头颅。
我相信,委屈和悲伤的内心里,不甘的灵魂永不安息。
我相信,恐怖和沮丧的影子里,梦想之火熊熊燃烧。
我始终相信,努力会给我带来回报。
我始终相信,命运会对我露出迷人的微笑!”
铁锹朗诵完了诗歌,现众人全都怔怔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举杯仰头。然后,很潇洒的向众人亮出杯底,表示这杯老白干喝完了。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用力地鼓掌,大声叫好。
柳思达红着眼睛,叹了口气。他非常动情的道:“铁锹,你这诗歌是不错。但再不错的诗歌,你也不能拿着空杯子仰一下头,就当一杯酒吧?”
“嗬嗬嗬……柳思达还没喝醉呢!”铁锹一阵干笑,狡辩道:“我刚才是为了配合诗歌的意境,没别的意思……”
众人哄堂大笑,小蜗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刚才那股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的兴致愈加高涨……接着喝,柳思达一口杯连着一口杯的灌,如气吞万里之虎。众人也推杯换盏,喝得兴高采烈,大声呼喝……
铁锹笑眯眯的陪着,慢条斯理的啜着杯酒。那悠闲的样子,好像杯子里不是六十三度的老白干,而是淡淡的清茶。虽然他看起来喝得慢,但柳思达每灌完一杯。他杯子里的酒,肯定也差不多喝完……
柳思达一直死盯着铁锹手里的酒杯,就怕铁锹偷奸耍滑。可是,从第一杯老白干开始盯到现在,除了那次空杯子的事,再没现什么问题。要不是铁锹的酒,都是自己倒的,他真要怀疑铁锹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了。
第三瓶老白干下去,柳思达胃里翻滚不休。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拿起一个鸡腿,想咬两口压压酒。可是,鸡腿刚放进嘴里,就瞪着满是血丝的斗鸡眼,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柳思达这一倒,把已经喝高,正在身后助威的同事,还有偷偷摸摸拿着桌上的钱,往兜里揣的赵晓龙和汪伦,全都压在了身下……
铁锹又喝完一杯老白干,才幽幽的道:“思达兄,我有两个同学。他们在喝酒的外号,叫人形抽水机。可是,他们都喝不过我。你说,我的外号应该叫什么?”
贵妃醉酒的柳思达,已经人事不知了……
铁锹抻了一个懒腰,收回了思绪。他看了看时间,现已经晚上七点。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唉,只要专心做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就算游乐倒闭,找工作也不成问题。”铁锹烧水泡面,准备晚饭。这阵子花销太大,必须能省就省。万一游乐真垮掉了,自己又没有经济来源了。再说,明天回家蹭饭,老爸老妈肯定会弄一大桌子菜,肚子亏不了。
面泡好了,铁锹刚要开吃,忽听外面有人敲门。他手一哆嗦,筷子夹着的面条,直接掉到腿上,烫得他一阵划拉,才把面条弄掉。
铁锹龇牙咧嘴的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包租婆超级不耐烦的声音,道:“房东。”
“我擦……我还以为,这个周末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铁锹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暗道:“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铁锹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贴着门缝往外面看。这会已经天黑,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道:“钱婶,什么事啊?”
“你给我家丫头写的词呢?快点给我!”包租婆砰砰砸门,骂道:“老娘还要去打麻将,没时间和你磨叽。”
铁锹一听包租婆不是找自己麻烦的,不由得松了口气。他道:“这个,词……我还没……”
“什么,你还没写?”包租婆开始咆哮了。
铁锹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猛地被推开。包租婆睡袍翻飞,大象腿踩着拖鞋,肉山一样压进了房间……她一把薅起铁锹,吐沫星子如倾盆暴雨,道:“兔崽子,答应给我家丫头的歌词,你也敢不写?老娘的房租,是那么好免的吗?”
自从上次,铁锹和西玥生过香艳刺激的肉搏战。他对包租婆就莫名的心虚,前段时间面对包租婆的勇气,消失得一干二净,重新回到了被压迫的角色。
挂香肠一样,悬在半空的铁锹,没口子的解释:“我写了,已经写了……”
包租婆把铁锹顶在墙上,道:“放屁,你刚才不是说没写吗?”
“我写了,只是没写完,就差几句了……”铁锹艰难的指着脖子,费劲的赔着笑脸。他道:“钱婶,您先坐下抽支烟,我这就把歌词写完……您看行不?”
铁锹说到最后,几乎断气了。
包租婆重重把铁锹顿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张老爷床一阵晃悠,出牙酸的咯吱声,好像随时会散架。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泡面,气哼哼的道:“赶快写,那边三缺一,正等老娘过去呢……”
铁锹不敢多说,找出笔和纸就开始写。他凭着记忆把昨天喝酒时,即兴所作的诗歌写下来。然后,他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给了包租婆。
“这么快,你不是对付我吧?”包租婆不接诗歌,却用怀疑的语气道:“小子,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没化的人,别想忽悠我。不然的话,我饶不了……”
“钱婶,我哪敢忽悠您呢?”铁锹的态度,要多恭谨就有多恭谨。他道:“不信,您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
包租婆哼了一声,拿过诗歌看了一会,总算点了点头。她道:“马马虎虎,差强人意,也就那么回事吧……”
说着,她把诗歌叠起来揣进兜里,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铁锹垂着头,好像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一阵臭骂:“特么的,拿了我的东西也不说声谢谢,老子欠你的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多亲你姑娘几口……”
包租婆刚出了门,铁锹就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