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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公司来了个政企客户,姓吴,据说是张玉珊签下的单,千里迢迢从西北飞过来“考察”,到了本市点名要见张玉珊。当地区域负责人何文武陪着姓吴的来张玉珊办公室寻人叙旧,未瞧见张玉珊却看见裴樱。
客工部同事介绍:“这是张总的助理裴樱。”
姓吴的油头粉面,大腹便便,绿豆眼在她脸上逡巡:“我就说你们张总会相人,跟张总的,没一个不是才貌双全的。”
区域负责人赔笑:“那是,那是。”
随后又拍了拍裴樱的肩膀,手指无意摩挲道:“你们张总是女强人,跟着她好好学,前途无量。”
裴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不便甩脱,点头称是。
那队人马终于又去别处打招呼,不多时何文武过来寻裴樱:“等一下陪吴总去西山上转转。”
西山是本城有名的历史文化旅游胜地,寻常全国各地的游客不远千里飞过来只为一睹名山真颜,名气非常大,来本省的客户若没来过,多半也要安排上去转转。
裴樱不敢置信:“我?”
何文武看出她的不自信,道:“对,你们张总不在,你就代为招待一下,吴总原来就是张总的客户。”
裴樱一脸为难:“我不会招待。”
“不用会,就上山转转,晚上一起吃个饭,我们都会去。”
“我真的不会。要不然找小徐去吧。”徐燕如比裴樱小两岁,很是崇拜张玉珊的作风,也大有效仿学习之势。
徐燕如笑着谦辞:“这是张姐的客户,我怎么能去,你是张姐跟前的红人,这事得你出马挑大梁,我去可不合适。”
裴樱初来乍到,哪比得上徐燕如滑头,被人半推半迫上了别克商务车,陪着姓吴的去了城西北。
一行人鞍前马后拍了一路马屁,转悠几分,不多时电瓶车路过一个孔雀园停下来,姓吴地对着孔雀调戏半日,那孔雀爱答不理。何文武将裴樱往那姓吴的身边推,叫她陪吴总说说话,裴樱一来,那孔雀忽地竖起尾巴开了屏。
身旁男销售故意卖弄道:“这孔雀开屏也是有讲究的。”
姓吴的道:“哦?有什么说法?”
男销售道:“母孔雀是开不了屏的,只有公孔雀才能开屏,那是向异性在求爱。”
姓吴的哈哈大笑:“怪道方才我在这里死都不开屏,裴小姐一来就开屏,原来因为我是公的啊。”说着凑近裴樱道,“小裴,这只公孔雀在向你求爱呢。”
那人中午喝过酒,一身酒气,裴樱浑身不适,却只好忍着。
从山上下来,又要去吃饭,这种场合少不得要陪酒应酬,裴樱在天明集团待的时间不长,但也耳闻过一些,这便打死不肯去。其他女性同胞更是滑不溜手,早前在山上已找借口遁去。
何文武道:“别介啊,现场都是大老爷们,这种场合,一个女的没有也不行。”
裴樱为难道:“我不会喝酒。”
“不用你喝,就起个点缀作用,我们来喝。”
裴樱推不过,带去高档酒楼,一桌男的,就她一个女的,少不得被人挑唆给姓吴的敬酒:“裴助理,吴总是你们张总的客人,大老远地飞过来,你们张总也不招待招待,可不够意思啊,你得代张总敬吴总一杯。”
裴樱不会来事,也不会挑弄气氛,只得闷声敬酒,连喝两杯,脑子发晕,神魂不稳,第三杯又到了跟前,只得央求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那人又道:“其实这喝酒大有学问,你看小裴先前喝酒那姿势,二话不说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爽,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况且张总看得上眼的,岂会不能喝酒?裴助理,你就别谦虚了。”
姓吴的附和:“就是,拿出你们张总的风范来,她可是天明集团唯一的女副总裁啊,这么大一个集团,你是她的助理,怎么着也不能给她丢脸。”
裴樱又被灌了一杯,趴在桌上,头痛欲裂。
其余众人终于尽兴,又架着裴樱去下半场。
这种招待客户的应酬,上半场和下半场都是有讲究的,一般下半场都不带熟悉的女人掺合,免得尴尬又放不开手脚。但此刻女宾只有裴樱一个,瞧姓吴的对她还算上心,哪有人敢这时送她走。
一行人又开车来到城中娱乐场所,天明集团与城里大部分高级夜总会签有协议,客户往这边领享受企业折扣。
裴樱被人扶着下了车,小助理正在前台开房,几人或站或坐,在大厅等待。不多时瞧见楼上下来一队人,姓吴的立刻起身朝为首那高大男人走去,双手握出去热络道:“苏总,你也在这里啊。”
其余人等也纷纷向他打招呼,苏正则一一点头回应,不多时目光撇到裴樱身上,何文武扶着她,向苏正则介绍:“这是张总新来的助理,叫裴樱。”说着不好意思,“刚吃饭喝了点酒,有点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FONT size=5
群号:52954711
只限正版读者。
其实好像还有好多话要讲,每次过一天就忘了。
明天再说吧。
☆、第64章 身世
裴樱脑子虽然难受,心里却是清醒的;她早已瞧见苏正则;却不知如何面对,索性半闭着眼睛任由何文武半扶半抱着自己。这些日子;每天都产生过退缩;却每每都让张玉珊给骂了回来。设想过千万种再次面对的场景,却绝对不是这样;想一想;为了讨生活又来求他,其实也没必要再装贞洁烈女,她放纵地伏在何文武的肩头,仿佛只有将自己看得下贱无比;她才能无所畏惧熬过去自己那一关。
苏正则目光自她酡红的脸颊上一扫而过;而后又朝他人吩咐:“好好招待吴总,记我账上。吴总,我那边还有客人,先走了。”说着快步上楼去。
姓吴的感叹道:“你们苏老板是个狠人呐!王承孚也狠。”
销售叹息,天明集团原先底子丰厚,这两年高层斗争严峻,先前王承孚还想□□,最近苏正则日见气候,王承孚已有些吃力,瞧他架势,倒像想把天明彻底搞垮搞乱。原先省里纳首屈一指的纳税大户,最近两年连续亏损,摊子太大,尾大不掉。销售们被洗了好几次牌,利益集团被打散,现如今也是过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事,对公司渐渐谈不上忠心与否。
姓吴的瞧这几人脸色,道:“我听说你们之前那个副董事长孙成宪,就是王承孚下的手。”
孙成宪一年半前被王承孚废了,当街断了子孙根,警察媒体追究起来,竟还泼污水说孙成宪乱搞女下属遭致报复。王承孚自从两年前在牢里被前妻捞出来,复了婚,便有些发狂,下手之下作,手段之毒辣,令人嗔目结舌。
销售们纳罕:“这事连吴总都知道?”
姓吴的笑:“跟你们这帮人精比起来我是还差点火候,但我也不是只会喝酒。”
销售连连谦辞,哪里哪里。
姓吴的又道:“算起来,苏总也算你们王老板的外甥,就算苏王两家有仇,这亲外甥总不是假的吧,怎么斗得这么不可开交?”
包厢已经开好,那销售领着姓吴的往楼上走,一边请一边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外甥那是外人的说法。”
“哦?难道另有玄机?”
天明集团在业内也算赫赫有名,许多客户都爱谈论这一家人的八卦,销售们也愿意拿这些是非来引起话题。许多消息,恐怕早就成半公开的了。销售瞧了瞧裴樱,心道她是张玉珊空降的助理,自然是心腹,张玉珊和王承孚在公司也算半公开的关系,当下也无所顾忌,便道:“我听说,苏总不是王总的亲外甥,是苏天铭从前的情妇生的。”
这事姓吴的倒真不知道,惊讶道:“哦,有这事?”
毕竟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前些年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自从出了孙成宪被断子孙根的事,就有好些谣言传出来。
销售笑:“这事我可不敢乱说,你还不知道吧,苏总头先跟王承孚的亲侄女还订过婚呢,要是真的亲外甥,这不是表兄妹*吗?苏同海和王升孚怎么会同意?”
“我也听说过,都说订婚是苏同海的一个缓兵之计,一边叫苏正则吊着王升孚的女儿,一边又对王升孚下手。”
姓吴的越听越迷糊,一头雾水:“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那销售笑得神秘兮兮,指着区域负责人:“叫我们何总说,他原先跟过王总,最清楚来龙去脉。”
姓吴的将目光投向何文武。
一行人已行至包厢门口,何文武先让了客人进去,点了酒水果品小吃香烟,又问姓吴的要不要点公主,姓吴的气得笑:“有女士在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还是吴总懂得怜香惜玉。”何文武阖上菜单叫小妹尽快上酒水。
酒水几乎是立刻便被小妹提了进来,那女孩跪在茶几前开瓶,姓吴的又道:“还没给我说你们两个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何文武原先是王承孚的人,苏正则这两年羽翼渐丰,他便被排挤去了西北最穷困的地方当了个大区总监。苏王两家窝里斗,在业内高层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此时被姓吴的追问,也无奈,只好娓娓道来。
三十多年前,苏同海官卑职小,王家在省城却如日中天。那时候苏天铭刚下放回来,爱上了一同下放的女知青。回城后二人分道扬镳,苏天铭大学毕业后两人又联络上,忍不住偷吃禁果,为了苏天铭赴美深造,苏正则母亲隐瞒了怀孕真相,待苏天铭回国,已被苏同海逼着同王家老二结婚。为了老父的前途,苏天铭被迫屈服,却不愿入仕,这才创办了天明集团。
苏王二人婚后不久也生了苏正彦,苏正彦命不好,养到两岁上头,莫名其妙一场病夭折了。王佩贞响应政府号召,其时已绝育,无法再生,苏同海不知从哪儿把苏正则接回来,苏天铭才知旧情人竟替自己生下骨肉。当下心内大为悔恨,却又无可奈何,深恨苏同海抢孩子手段霸道,内疚之余又与苏正则生母又纠缠上。王佩贞无法生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