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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女的头发凌乱男的连花衬衣的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好,电梯对面的那片墙赫然写着钟点房。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性了,走向了最后一间,伸出了手敲了几下。
今天放学早吗?这么快回来了?夏桑推了推鼻梁上的粗大的黑色镜框,站起来拉开了门。
“夏麟你没有买一点水果回来?”随着拉开的门,一股冷气迎面拂了过来,门口站着的根本就不是夏麟。
看着那些与夏麟过份相似的脸,她低低的尖叫 了一上,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却被男人一脚抵住推了开来。
阎非看着这个小小的房间,她就是这样带着孩子在这种地方生活的?
“你,你,你怎么可以随便的进来?”她的声音紧张害怕得如同小结巴似的,哆哆嗦嗦的。
阎非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极了:“你是怎么对待一个孩子的?”
他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汪汪会有十一二岁,因为她实在是很懂事,很成熟 ,其实过早成熟的孩子都会有一段不够幸福的童年,阎非一步步的逼近过来……
☆、第126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有生之年,她还是见到了她女儿的爸爸,严格的算起来他只是一个小生命最原始形态的提供者而已,他凭什么冲着她发这么大的火。
夏桑想要把这句话顶回去的,可是这句话只在她的肚子子转了一圈,甚至没有到她的唇边,她的气势就已经小了一截了,只是嘴唇颤了一下:“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夏麟是我的女儿。”阎非的眼睛盯着夏桑,一字一字的说着。
“不是,她不是的……”夏桑一听到这个,向来胆小的她如同被逼急了的兔子,急红了眼的大声说着。
“我已经做完了亲子鉴定了,如果不是你那么着急搬家干嘛?”他是一个律师,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向来不冲动,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夏桑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她早就应该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你有了一个孩子?我什么时候碰过你?”这在阎非的心中依旧是个不解之迷,他不知道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怎么能欠下了这样一笔*帐呢?女人或者有心情烦燥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好的纾解压力的渠道,但是她不是他要的那种类型的。
不够丰满,不够美艳,这样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主动,他上上下下的看着她,除了白细的皮肤之外,倒还真没有觉得她有什么能够入了他的眼的。
“你如果不说清楚 ,我今天就带走夏鳞。”对付什么样的女人该下什么样的药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要,我……你真的记得了吗?”要说出这种事情来有多么的难堪呢?
“你脑子是坏掉的吧,我要是记得我还问你吗?”这个女人能带出夏麟这样的孩子也真是奇迹了,还好孩子的智商不随她。
夏桑怔着,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里,那段不堪忍受的回忆。
灰姑娘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的,只不过她的故事只是灰姑娘的前半段。
当年夏家也有几处小工厂,她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她的爸爸在几年之后重新娶了一个女人进门来,那个女人有个女儿年纪比她大。
有一年那个女人突然把她带到了一个非常高级的会所里,她还记得叫做沃茨,她被关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有一个好像是喝醉了酒的男人,他长得很高,瘦削而结实,当他浑身发烫的靠近她的时候,她拼了命的跑向了门那里想要逃出去,可是门已经被人反锁了。
夏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样的事情是她一生的恶梦。
她尖叫着可是男人却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她看见了他的手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却做出了最可怕的事情,被撕裂有衣服还有那种无法形容的痛得了骨子里的感觉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当她要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夏家了,她的继母警告她说什么也不能说,不然就会把她赶出去,那一年她才不满十七岁。
两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害怕的她无法解决这件事情只能告诉继母,那个女人听完了之后眼睛放光的便带着她到了一处非常漂亮的房子面前,可是她们很快的就被人赶走了,几个人拖着她离开把她扔到了后面的山坡上,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的回到了家。
在那天她的爸爸也发生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她被继母赶了出来,因为继母说没有办法多养活一个没用的人,然后就离开了那座城市辗转来到了这里,并且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哪里知道这一生之中竟然会再遇见这个男人呢?
眼前的他与那个男孩重叠了起来,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却又不尽相同。
现在的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温温而雅的样子,可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脱掉了衣服的时候有多可怕,比野兽更加的残忍。
她说得很简单,阎非大概也能听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为什么他当时一点印像也没有了,还有就是为什么会有人送一个女人来给他,当年的她只有十几岁应该只是一颗未成熟的青涩果子而已,为什么是她呢?
这个女人不会说谎,因为在那对弯弯的柳叶眉下,她的眼底清明一片。
“你就靠这个养活她?”他指了指房间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面的一叠德文资料,这大概就是她的谋生工具。
“对。”她的声音小小的,这是她唯一会的,虽然翻这些东西很累,但是至少还不至于让她们饿肚子。
以前的事情他会去弄清楚的,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是怎么出现的,不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她们找一个好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她几点钟放学?”如果他不是做律师的,如果他不是见多了各种离奇的事情,阎非相信自己肯定不能这么冷静的。
在三十岁之前,他竟然凭空多了一个九岁的女儿。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没有见过她的小时候,没有抱过她,甚至她一直过着辛苦的生活,这些都让他有些自责,虽然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道情。
“快了……”夏桑支支唔唔的,她希望这个男人赶紧走,她实在是受不了跟男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现在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阎非目光严苛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夏桑吓得哆嗦了一下“还有半小时。”
“收拾一下东西,三十分钟以后我来接你们。”在他的时候里,是准确到每一分钟每一秒的。
“不用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接她们要干什么?
“如果我不知道,那么夏麟过怎样的生活我都无法管,但是现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能坐视不理吗?我要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的。”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这么一个胆小又贫穷的女人,他的女人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小姑娘也不应该叫夏麟应该是叫阎麟才对的。
重新办理户籍,改个姓什么的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不可以,她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要她?”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夏桑本来还报着一丝的幻想,她还得那么多年前她的继母带着她去这个男人的家里的时候被赶出来的样子,阎家的主人白发苍苍却是十分的威严,她说这是一个骗局,她肚子里的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货色,然后扔了一张纸给了她的继母让她带着她打掉孩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被人拖出去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当时不要,现在怎么能来抢呢?
他不会知道她为了夏麟付出过什么,他也不能体会夏鳞带给她的是什么,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掠夺者,掠夺走了她的童贞之后在多年以后还是掠夺走她的女儿,她不会答应的。
“这可由不得你,我是律师最出名的那一种,你以为上了法庭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这个女人真是天真的可以,她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算是奇迹了。
“这种案件在审判的时候,是偏向于母亲的,而且也要听听我的意见,你不知道吗?你的名气是从哪儿来的,吓唬人吓出来的吗?”清脆稚嫩的童声里,说出的话却是少年老成。
“她不能给你提供好的生活条件。”阎非在心里赞叹着,这个小丫头,也是块好料子,果然是有他的遗传呢。
“好的生活你可以提供,而且我不会反对。但是我接受的条件就是我必须跟我妈在一起,还有她胆子小,你有事可以找我,别来打扰她。”夏麟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碗馄饨面,一下子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爸爸,可是她怎么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呢,是因为他正在她妈妈吗?
“我们要吃晚饭了,没准备你的,你可以走了。”夏麟看着妈妈红了的眼眶,怯怯的站在一边时,恨不得就把这个男人赶出去。
阎非叹了口气,现在还真不是讨论夏麟该跟着谁的问题,首先应该先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简直让他无法再多呆一分钟下去了。
“这个东西不卫生,不能再吃了,而且现在你们就跟我走。”他大手拿过了夏鳞手中的那个打包的白色泡沫碗,准准的扔在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真是浪费。”夏麟咋了咋嘴,叹了口气拉着她妈妈的手“走吧,这是他欠我们的,再说了到哪儿我都跟着你,谁说什么都没用。”
向来成熟的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小脸在她的手背上讨好的蹭了两下,如同爱娇的小兽一般的。
“我真的有一个女儿,已经九岁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回想着刚刚夏麟进到他的公寓时那种兴奋的样子,突然之间他的眼眶有湿润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不管怎样是他欠了夏鳞的,这个孩子在成人的世界里强装镇定的与他应付,其实从她挺得直直的小脊背里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