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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紧抿着,锋利如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下便快速的用耳麦布置了下去:“把人赶出来,所有的,不过你们不要动手……”
聂唯看着下面的一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手下已经拿起了打火机为他点上了。
他许久不抽了,因为她不太喜欢,不过这样的日子是应该抽一根庆祝一下的。
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接着从屋子的窗户跳出了一道身影,别的几间民房里也快速的跑出了几个人来,竟然都是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都戴着帽子,这样根本就不会让人清楚的认出来哪个才是唐殇。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他知道有正面交锋的这一天,所以在聂唯的眼前,下面的巷子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唐殇,这些人连身高跟形体都差不多,不过身上带着的气息是骗不了人的,唐殇身上散发着那种已经到了极致的仇恨与阴险的气息让他一眼就让了出来。
他俯了下去,眼睛从狙击枪的镜头里慢慢的瞄准,手指稳稳的扣下了扳机,在这废旧的纵横交错的破巷子里,倏然的响起了一身闷闷的枪响,一个黑衣人头顶的帽子被一枪掀掉,人却分毫无伤,不过却是怔在了那里,整个人膝盖一软几乎快要跪下去了,只差一点点他的脑袋就会开花了。
一共有九个人,这是第一个……
他知道唐殇是哪一个,哪怕他有九道影子,他也一眼认了出来,不过他要一个个的玩,这样的真人游戏最刺激了,好久没有这么玩了,血液里的那种兴奋因子被挑动了起来,慢慢的瞄准了第二个。
一样的手法,一样的角度,分毫不差的把那个在逃窜着的黑衣人的帽子打掉了,如同在追捕猎物一样的,范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着,而唐殇脚步匆匆的已经快要赶到路口了。
在他的黑皮鞋前,子弹一颗颗的钻进了离他皮鞋不到一寸的地方,枪法如神。
在六楼的那个可怕的男人正在把他往回赶,赶进他的狙杀范围之内……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聂唯,手狠手辣得没有给别人留下一点生机,不过最多是一起死,拉上他当垫背的,他死得也不亏了。
脸如蜡色,他站在了那儿,脊背上如同有一只只的毒蛇爬过,那种随时都会死亡的恐惧从脚底一点点的往上,渗进了他的血液里,身体开始变得冷了直来。
他想起了他的童年,他的祖父与祖母每天把他关在阴暗的房子里,如果他打不过别人,连饭都不能吃到饱,他的一生都只为做这一件事情,向穆家复仇,可是到头到他报不了仇,自己大概也要死在这儿了。
最可笑的是他的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对他如同陌生人一样,甚至完全的不管他,比陌生人更冷淡,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在他还是一个细胞的时候就让他消失呢,为什么要生下他来在这样丑陋的人世间行走着?
目光变得模糊而绝望,却又带着深不可触的仇恨,他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是毫开相关的陌生人。
天边残阳如血,映得整条破旧的巷子都如同没有画完的油画一样的,带着些悲壮与萧索。
他慢慢的动手拿掉了戴在头上的帽子,远远的与六楼上的那个男人对视。
聂唯站在夕阳里,落日在他的背后如同天神的巨大光环一样的笼罩着他,他的气场飞扬起,霸道的充满了所有的空间,嘴角扬着冰冷的笑,与他对视着。
成王败寇,他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口袋里有一个小小的摇控器,他知道聂唯一定会来,所以早就有安排了。
是时候结束了,玩也玩够了,就算隔得再远他也可以看得到唐殇的面如死灰还有眼神也在慢慢的变得暗淡无光,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秒,他应该觉得痛苦吧?
聂唯冷冷的低下了头,从狙击镜里看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差一点就伤到了他的宝贝女儿,就这一点他都应该去下一万次的地狱的。
最后看了一眼落日,他的世界从来都不是美好的,只是在这一刻竟然有点留恋这落日的光芒。
六楼上的枪在慢慢的举起,他闭上了眼睛,手伸到了西装裤里,触到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手指轻轻一触……
么么哒,今天也是一章,大家别见怪。
☆、第187章 让我去哪儿找到你?
带着消音器的枪声如同划破了这血色残阳,仿佛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子弹的速度是极慢的,而他从狙击镜里看到了唐殇手里的动作,在他的手指还没有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是苍凉绝望却又孤独的,还有那满满的他的身体已经盛不住的恨意,那双眼就是在这样仇恨的溶炉里被浸染得可怕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没有人类的感情。
在他的脸上诡异的抽动着笑了一下时,手指也随之按下了口袋里那个小小遥控器的按键。
不知道是子弹先射穿了唐殇的脑袋,还是那幢废旧的六楼先爆炸起来的,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还有冲天而起的火球划破了这深冬的寂静。
穆家的院子里,即使是冬天也依旧有葱葱郁郁的花木,月色染着白霜,池子里的锦鲤也安静了起来,只有闪闪的鳞片在水波中划过极快就消逝的光。
穆迟穿着嫩黄色的长睡袍躺在贵妃椅上,长长的黑色披散着如同一道绝美的黑色瀑布,她似睡非睡的等着,因为他说今晚他会来,他说他会进来看她的。
她相信他不会骗她,而且他要瞒过穆家的那几个守夜的保镖悄悄的进来应该不是难事,她的房间在二楼,她在想着是不是一会儿他就会站在窗子旁边轻轻的敲着窗户呢?
他不会的,他会自己打开窗户进来的,他是那么自信的一个男人,他会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他的世界里自有他的一套规则,这应该是最后的一件棘手的事情了吧?
希望唐殇之后,天下太平,希望她的惜惜可以平静而幸福的渡过她的童年,不必再去见到任何丑陋与血腥。
她看着在一旁安静睡着的惜惜,她的头上扎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在睡觉之前她想要帮她解下来,小姑娘硬是不肯,一定要扎着这个蝴蝶结睡着才行,小嘴里咕咕哝哝的不停的说着“要,要……”的时候让她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沉睡的惜惜浓密的睫毛跟她的父亲如出一辙,在慢慢长大时轮廓也开始变得深了些,虽然脸上依旧胖嘟嘟的带着肉肉的感觉,但是小鼻子却也已经是挺了起来,真的是越来越像了,只不过不要遗传了聂唯的脾气就好,毕竟是个小姑娘呢,那样的性子任哪个男人也是受不了的。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穆迟依旧在半睡半醒之间等待着,却在不知不沉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濛濛的亮了起来,他没有来……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失望过,他曾经给了她很多的许诺,在她记得或者是记得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她这么想要他依约而来,除了失望过后却又有些隐隐的担忧,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就像个战无不胜的战神般的,他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甚至他都能跟万兽之王佣钥沽耍岢鍪裁词履兀
这样的小疑问就如同会发芽般的,一点点的破土而出,然后变成了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她的心,慢慢的勒紧,直到她开始觉得有些呼吸不通畅起来。
她下意识的打开电脑看了一下,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报道,如果真的有重大的事件发生的话,应该是有报道的。
他会不会受伤了?心里没由来的痛了一下,想起了看到他的背上伤口的那一次,从肩膀一直到劲瘦的腰上长长的一道,看得人触目惊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一直想起了那道伤口,光着脚在地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几乎快要把地毯给蹭出了白烟了。
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她的心更加的慌了,因为她发现聂唯的电话已经不能接通了,那长长的一串嘟嘟嘟的声音让她几乎崩溃,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快速的走进了衣帽间,换好了衣服低下头在穆惜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轻轻的说着:“惜惜,乖乖的在家里,我去看看你爹哋一下。”
安静的天使嘴角绽放着最令人喜爱的柔软弧度,甜蜜的笑着,如同春日里的那道温暖的风一样的……
还很早,街道上的车辆却已经开始拥挤起来了,许多人早早的就要开着车子去上班,以前她开车的时候就算是堵得再利害也不觉得心急,她会戴上耳朵听几首音乐,或者是吃一点点小小的甜品,甚至是看两书,可是今天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整颗心都是焦灼着,如同爬满密密麻麻的蚂蚁,前面的车开得慢一点她都想要飞快的超过。
他一定是出事了。
她可以肯定这一点,否则不会是这样的,他不会不依约而来,他也不会接她的电话。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明白他的心意,也相信他的爱,这跟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起冲突。
有的伤害可以弥补的,可以原谅的,但是如果真的拒绝一个真正爱着自己的男人,可以用命去换来她幸福的男人,那么她会后悔的。
或许她以后她依旧会跟他发脾气,会有小小的矫情,会胡闹,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改变她也样爱他的事实。
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她已经不想去深究了,或许是每一次在她身上留下和伤害时都附带着他的爱吧,他因为爱而伤害,她因为伤害而感受到那样绝望而可怕的爱。
车子一路闯过了几个红灯开到了顾氏,这个时候还很早,楼下大厅里前台接待处的负责咨询的姑娘们正拿着镜子化妆呢,桌面上还有几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不到上班的点,看到有人来了依旧是非常专业的挂上了标准的笑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要上去总裁办公室。”以前认得她的那两个前台接待员不在。
她想要上去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到他的地方等他,眼神里散开了强大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