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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起来,那种痛,听说是重新将伤口撕开,任凭精神力再强悍的男人,也会受不住疼痛挣扎着,拒绝着。
秦苏揪扯着自己的病服,她能看出他眉间那道道不由自己出现的折痕看出他的痛苦,纱布从他身上每揭开一点,他就会剧烈的抖一下,随后,血水从纱布中渗透,又一次染红了整张床单。
“好了,小苏不要看了。”莫夫人站在她面前,适时的将她的视线拦截。
秦苏摇头,咬紧牙关,目光依旧落在玻璃窗内的情景中。
护士听到命令,急忙将帘子拉上,所有人被掩盖在其中。
秦苏松开手里的力度,喘了两口气才找回知觉,她抬头望着母亲,瞳孔里,荡漾开层层水波,她道:“是不是体无完肤,全烧毁了?”
莫夫人心口一紧,紧闭唇舌沉默着。
秦苏靠回轮椅上,闭上双眼,“麻烦母亲送往回房间,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莫夫人就这么推着轮椅走过那条走廊,灯光虚虚晃晃的落在她的视线里,晃得她有些模糊。
病房内,莫誉毅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谁的身影。
护士以为他是痛的受不了了,伏身凑到他面前小声道:“您不用担心,马上就好了。”
这是莫誉毅昏迷以来第一次清醒过来,还没有喘过气就发现整块后背都似火烧般灼热,皮肤的溃烂让他动弹不得,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烧熟了一般,是不是只要再撒上一些佐料就可以入餐了?
医生担心他又一次因为疼痛而昏过去,正准备注射止痛药。
莫誉毅知道那针剂的厉害程度,声音很干很涩,他依旧吐出了三个字:“不许用。”
医生蓦然一惊,解释道:“您如果不用药,会受不了的。”
“我、我忍得了。”莫誉毅紧紧的用牙齿咬住枕头,他好不容易才戒掉的那玩意儿,他不想因为一次的意外又被染上。
医生只得放弃,整个病房围聚了不下十人,有几人负责监控数据,有几人负责换药。
对于这种大面积的烧伤,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玻璃碎片的伤口,所以每一次换药都像是人间地狱来回走了一趟,而这种痛苦会经历一个月之久。
医院方面给出了一系列的止痛方案,只是这种方案实施下来恐怕需要大量的止痛剂,莫二少是有过瘾子的过往,所以对于他这种体质,一旦开始用止痛剂,就算药量不大,只怕日积月累之后依然会染上瘾子。
安全起见,医院也会征求他的意见过后才会用药,如今看来,莫誉毅是拒绝了用止痛剂。
疼痛不是一次性结束,他们需要将纱布先拆开,然后在将药物慢慢的渗透到皮肉中,最后止血重新包扎,每一个步骤都能造成难以忽视的剧烈疼痛,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是早已在这种折磨中祈求用止痛药。
莫誉毅意识渐渐被剥离,熬不住了,他想要停止,他想要结束。
医生不敢耽搁,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保持小心谨慎。
莫老站在病房外,看见一涌而出的医疗团队,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了?”
主任摘下口罩,轻叹一声,“伤口损伤面积太大,皮下组织已经完全破坏,只怕要等伤口愈合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准备第一次植皮,只是恐怕效果没有预期的好。”
“为什么不用止痛药?”莫老紧了紧手里的拳头,“这种痛,非常人能够忍受得了。”
“二少不让用,他可能是担心好不容易戒掉的瘾子又一次复发。”
“这种情况还管什么那些玩意儿,能戒掉一次,自然能戒掉第二次,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命,命保住了再来谈那些事。”
主任点头,“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征求二少的意见。”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用药他肯定熬不住,先治好了伤再说。”莫老摇了摇头,“孩子都出世快一周了,他这个父亲还没有看到过,怎么能再意气用事呢,这事就听我的,下一次换药前先给他注射止痛药。”
夜风宁静,暑夏的晚风不是冷的,暖暖的吹拂在人的身上,不知不觉,竟让人出了一身汗。
秦苏合上窗子,靠着墙缓慢的走回床上,屋内灯光微暗,她翻了翻池宛无聊时带来的书籍。
护士的身影会从病房外偶尔的路过,秦苏再一次掀开被子。
门外正在守夜的护士见到她出现,忙不迭的跟上前,不明道:“二少夫人这么晚了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秦苏径直朝着电梯的方向滑动着轮椅,她道:“有些睡不着,想去看看孩子。”
护士警觉的帮她推着轮椅,“我送您过去吧。”
秦苏点点头,“那就麻烦护士小姐了。”
新生儿监护室内,只有一个孩子在保温箱内安静的睡着,两只手上带着小小的手套,小脸蛋有些微红,时不时的吐吐奶泡子。
里面正在打瞌睡的护士发觉到有人的靠近,急忙睁开双眼,瞧着玻璃窗外只是站着一个陌生人时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醒了醒瞌睡虫。
男人穿着长款风衣,带着鸭舌帽,他看着里面熟睡的小家伙,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些许。
护士注意着陌生人的视线,打开连通里外的通讯器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孩子的什么人?”
男人没有回复,只是邪魅的仰头看着护士。
护士心神一凛,直接按响警报器。
男人勾唇一笑,没有动作那般依然站在玻璃窗前岿然不动。
警卫队听见警报器,所有人一涌而进。将没有离开的男人团团围住。
秦苏从电梯内走出,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玻璃窗前满面邪佞之气的男人。
施虞注意到不远处异常灼热的视线,泰然自若般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似笑非笑道:“还真是遗憾,既没有炸死你,也没有弄死莫誉毅,还得让我再来一次。”
秦苏双手紧紧的抠着轮椅,警卫将她护在身后,确信对方反抗时伤不了她分毫。
施虞脱下身上的外套,他将所有炸弹绑在自己的身上,手里拿着引爆器,笑意更深,“秦小姐,我给你一个选择,是你跟着我走,还是我现在就拉着你的孩子一同下地狱呢?”
秦苏没有动作,她透过所有人的缝隙看向玻璃窗内正睡得乖巧的孩子,宝宝长得很快,几乎才几天功夫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全然没有了刚刚出世时的满身褶皱。
莫夫人听见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是本能的朝着秦苏的病房跑去,她相信莫誉毅病房前的安保设施,只是她跑到病房时,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突然间,她心口中滋生一股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当她跑到孩子的监护室时才发现被围在人群正中的男人。
施虞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色不耐道:“既然秦小姐不肯跟我谈这个交易,反正我今天也活着离不开了,这样,我就只有带走这个孩子了。”
“等一下。”秦苏推开挡住自己的警卫,自顾自的驱使着轮椅上前。
莫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椅背,仓皇道:“小苏,你想做什么?”
秦苏莞尔,“母亲,我过去一下就回来。”
施虞把玩着手里的引爆器,见到女人靠近之后,啧啧嘴,“不得不说莫老逼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现在无论是回基地还是留在这里都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带不走莫二少,怎么也要带走秦小姐,我才不枉此行。”
“你觉得是你的手的速度快,还是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速度快一些?”秦苏反问,显然答案胸有成竹。
施虞警觉的环视一圈周围的动静,他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暗藏在四周,如果真的是狙击手,只怕他的手指还没有来得及按下引爆器,已经被直接射穿了脑门立刻死亡。
秦苏再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这么招摇出现。”
“秦小姐的意思是让我默默的跟你们玩?”施虞指尖下意识的想要触碰引爆器上的红点,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手臂,下一瞬,引爆器从他的指骨中脱落,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施虞瞠目,好似还没有回过神,他哑然的瞪着距离自己不过一米位置的女人。
秦苏眼疾手快将引爆器握在手里,似笑非笑般退后两步。
施虞仓皇的看向天花板上突然出现的一支枪,枪口正正的对视上他的眉心,他觉得下一刻,子弹肯定会打爆他的头。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第一时间把秦苏给压制住,可惜这女人放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早已退居到安全区域。
施虞得意的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只会弄出一个引爆器?”他拿出剪子,只要随意挑断身上的一根线,这颗炸弹同样会马上震毁整层楼。
“嘭。”子弹好似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再一次穿透施虞的另一只手,重伤之下的两只手失去了作用垂放在身体两侧。
施虞蓦地一怵,他们的用意不是现场击杀他?
秦苏没有动作,隔着两米的距离,看着狙击手又一次拉开了枪統,下一颗子弹穿透施虞的膝盖骨。
施虞侧身倒在地上,他明白了,他们要的是活捉!
秦苏瞧着失去了四肢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男人,滑动着轮椅缓慢的靠近,居高临下的盯着这条已经搁浅缺氧的鱼儿,嘴角微微挑起些许弧度,“不知道施先生有没有想好接下来的计划。”
施虞目眦欲裂的瞪着这个女人,随后却是自嘲一笑,“我倒是没有秦小姐的那般狠绝,用自己的孩子做饵,你就不担心我会直接杀了他吗?”
“虎毒还不食子,我如何忍心用自己的孩子做诱饵?只不过我相信父亲另有安排,他自然不会让好不容易出世的孩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面。”秦苏挑眉望向保温箱内好像受到惊吓已经醒过来的孩子。
施虞愕然,难道这不是莫家的孩子?
莫老从电梯内走出,身后紧跟着一群莫家精英部队。
莫夫人心有余悸般瞪着此次事件的主导者,冷冷一哼,“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