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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步行街前头,灯火通明,而街尾却是星光暗淡,时而会有一两个人走来,却因为异常诡异的气氛不得不望而却步直接折回。
沈夕冉坐在店前无所事事的磕着瓜子,明天是秦膳坊的开张日子,看对面的几家铺面隔岸观火的样子是准备好了偷偷窃笑她们的自以为是了。
不过……
应该可以吃晚饭了吧。
沈夕冉拍了拍双手,探头往着里面伸着脑袋,不知为何,每一天一到饭点,她的肚子可谓是比定时闹钟还准时,吃了一堆秦苏做的饭菜,就跟入魔似的,那就像染上了毒瘾,一天到晚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小沈,开饭了。”陈妈捧着碗筷轻喊了一声。
这种时候沈夕冉不得不佩服自己像狗一样敏锐的鼻子,总会在陈妈发生声音的那一瞬嗅的空气里传来的诱惑自己的味道。
陈妈笑道:“中午的那锅汤还剩下一大半,所以大小姐今晚做了一点面和煎饺。”
沈夕冉忙不迭点头,“我爱吃面。”
“这不是面。”裴小昕嚼了嚼,又重新喝上一口汤又嚼了嚼,她没有想过中午的鸡汤冷制过后再配上辛辣的面条竟是如此刺激味蕾,那种太极两化的味道一冷一辣,冲击着整个口腔感官。
“这不是普通的手工面。”陈妈一惊,这才想起今天大小姐把所有面都用来做了饺子皮,这面又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秦苏是最后坐上餐桌的,端起其中一碗冷汤面,并没有过多表态,啜饮一小口,察觉到几人齐刷刷的视线过后,不明道:“我脸上有灰尘吗?”
“大小姐,您这不是面对吧?”裴小昕成竹在胸的说道。
秦苏不置可否点头道:“是用土豆磨得,用滚水淌过后迅速放入冷水里,自然会保持面条的劲道,再用冷汤盛出来,其实是一道解暑的凉面。”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浑身火辣辣的。”沈夕冉笑道。
“所以我放了辣椒,辣味能够驱散寒气。”秦苏喝了一口汤,她自小在京城长大,不是很喜欢辣椒这种辛辣食物,一个不注意,呛咳不止。
陈妈急忙倒上一杯温水。
秦苏单手捂住嘴,刚一抬头,便恍若被定住了身子。
一行人不明白她眼瞳里为什么会绽放这种诡异的神色,一个个转过身,蓦然一惊。
店外下了小雨,稀疏的雨滴落在莫誉泽的肩膀上,他不以为意的轻轻抖了抖水渍,开口道:“冒昧打扰了。”
陈妈警觉的站起身,全神戒备,“我知道您是莫大少,莫二已经回家了,您又来做什么?”
莫誉泽查看了一下店内的布置,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堂中心那副字帖上,因为莫夫人是书法收藏家,平日里就爱倒腾这些玩意儿,见多了自然会一眼就认出字迹的珍贵。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没有钱租店却有钱收藏王羲之笔墨的女人是聪明还是笨。
“大小姐,煎饺已经煎好了。”裴小谦端着盘子径直走出厨房,全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针锋相对的两派人马。
浓郁的清香浮动在空气里,沈夕冉是第一个绷不住脸上表情的,一把抓住裴小谦的手,目光灼灼:“这是什么味道?”
裴小谦得意的挑眉道:“大小姐特意用高汤煎出来的饺子,里面的酱料可是大小姐亲自调的。”
莫誉泽禁不住香气的攻势,他刚刚得知的消息,自家父亲每天一到中午就离开竟然是偷偷跑来这里,他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转换态度,而且看他今天的模样,难道已经改变了初衷?
气氛很微妙,秦苏猜不透对方又一次出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她目前做到的可谓是不露声色。
“秦小姐,我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你。”莫誉泽阔步上前,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桌面上所谓的晚餐上。
秦苏面色不卑不亢,道:“莫大少应该不是路过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大少不是清楚为什么我会离开S市吗。”
“为什么又要选择这里?”莫誉泽目光深邃,他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处变不惊。
“我秦苏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对待一个人亦是如此。”
莫誉泽勾唇一笑,“你很诚实。”
“莫大少还想说什么?”
莫誉泽沉默,他觉得他应该用四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宠辱不惊!
他越是一声不吭,气氛越是压抑,毕竟沉寂的太久,会让一个人的从容渐渐崩塌。
莫誉泽轻咳一声,“有点饿了,秦小姐明天既然就开张了,今晚应该不介意客人登门吧。”
“……”
“我这个人随便惯了,就那盘饺子吧。”莫誉泽寻着一张空桌子,大摇大摆的坐下,目光投掷在大桌正中央的那盘无人动筷的饺子上。
☆、第九十九章 终于找到了
秦苏站在店外送走了莫誉泽这尊大佛,转身看着已经空置下来的两盘子煎饺,以及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沈夕冉,视若无睹般转身径直走上二楼。
沈夕冉委屈的咬了咬唇,瞪着不远处正在倒车的那辆越野车,突然心生一股自己好不容易养殖的白白胖胖的大肥猪一朝被人强行拽走了的怨恨,怒火尤甚的冲出店面。
司机猛地踩住刹车,心有余悸的盯着突然冒出在车头的女人。
莫誉泽身体因为惯性重重的砸在前座上,他眉头微敛,眼角余光扫过拦在车前的女人,语气不耐道:“怎么回事?”
沈夕冉喘了口气,敲了敲车窗,道:“你还没有给钱。”
“……”莫誉泽面上表情一丝不苟,可谓是那张面瘫脸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伪装的处变不惊。
沈夕冉见他一声不吭,拉开车门,昂首挺胸道:“既然没给钱也行,就得让我尝尝那饺子是什么味道。”
言罢,她就这么俯身凑到他面前,无须半分迟疑直接含上他的唇,随后长驱直入,撬开他紧抿的唇,舌头卷过他嘴中残留的味道,甚是回味的还舔了舔他的下唇。
“……”司机僵硬的扭动脖子,就当做刚刚那一刻自己梦游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瞧见。
莫誉泽面色蓦然一蹙,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那张在外人面前从来就是一个表情的面瘫脸猛然皱成一个大大的褶子。
沈夕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双唇,轻声哼道:“果然很香。”
莫誉泽嘭的一声关上车门,面无表情的瞪着驾驶位上一脸生无可恋状态的司机,漠然喊道:“开车。”
司机心口一滞,右脚机械式的踩过油门,车子一溜烟消失的夜市中。
沈夕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却又不甚在意,心里筹划着要不要去厨房溜一圈看看秦大小姐有没有剩下一星半点。
车内,严肃的气氛俨然如同菜市口即将斩首的感觉,司机有一种随时都会赴死的错觉,甚至他觉得下一刻,自家领导的手枪就会扣在他的脑门正中,然后不由分说给自己一颗子弹。
莫誉泽阖目,对于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幕一副坦然,好似被一个女人给强吻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罢了。
的确,也只是小事,在他三十三年的人生里,女人……就是可有可无,只能提供繁衍后代责任的存在体罢了。
“大少,需要我替您处理吗?”司机铤而走险的问道。
莫誉泽睁了睁眼,路灯忽明忽暗落在他的面颊上,甚是骇人,他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司机如芒在背,不假思索的回复:“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来过这里的事,我不想第三人知道。”
“是。”司机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车子疾驰在夜境中,迎着城市的繁华,最终只留下一道红点。
隔日,莫誉毅站在空荡荡的餐桌前,家里的佣人不敢吭声的立于两侧,厨师长也是为难的瞪着满桌子午餐,前几天还是老爷子在外不归,今天似乎连夫人也不见踪影,随后大少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莫誉毅拉开椅子,坐在席上,冷冷一笑,“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叮……”手机提示音轻咛的唤起他的意识。
莫誉毅翻开手机查看着上面闪烁的红点,嘴角得意的上扬,终于有消息了。
厨师长惶恐,瞧着二少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底一阵阵忐忑不安,这是他要被开除的前兆吗?
西城步行街外,宾利泊在不起眼的角落位置,随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从车内走出。
莫夫人戴着墨镜,单手掩鼻,周围一阵阵辛辣的烤串味道弥漫散开,她只觉得鼻子发痒。
莫老杵着手杖先行往前走去,一串鞭炮声惊扰了周围的游客,只是似乎这些人对于这唐突的声音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继续游离在步行街各类小吃摊前。
莫夫人举目望去,“不会是刚刚放鞭炮的地方吧。”
“就是那里,今天开张。”莫老解释道。
“开张的日子,咱们不是应该送点花篮过去吗?”莫夫人想了想,“应该挑什么花呢?”
“不用了,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送钱吧。”
“这会不会太俗气了?”
“那你说送什么?”莫老问道。
莫夫人凑上前,建议着:“要不送一面锦旗,就写着京城第一厨?”
“俗人!”莫老昂首阔步,每到饭点,双脚总会不受控制的跑向那个地方。
秦膳坊前果真如同沈夕冉猜测的那般无人问津,虽然刚刚的一串鞭炮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只可惜所有人都止步在前面两个铺面的咖啡厅前。
这里紧靠着市中心,有许多白领就近用餐,只是这些高收入高智商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成功人士总会选择那种昂贵又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店面,对于他们这间装修简陋,甚至还无名气的小店而言,全然没有考虑的必要。
更何况,这里曾经毒死过人。
秦苏坐在收银台前,学习着怎么用电脑记录账目,可是用了两下只觉得头痛,无可奈何之下又得继续执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