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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溜烟跑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背脊轻靠着身后冰凉的墙壁,手掌轻轻拍了拍胸口,妈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清风的反常,沙织突如其来的悲痛……这个府宅里,仿佛处处充满了秘密。
“大小姐?”红莲奇怪的瞅着在前厅外默默不语的女人,低声唤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先静一静,你下去吧。”她疲惫的挥挥手,心思还沉浸在方才的大战中,没能完全摆脱出来。
红莲呐呐点头,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阵,这才转身离去。
这一夜,沙织在前厅里一步也未曾踏出过,而上官若愚也在屋外陪了一整晚。
微凉的夜风,无情的刮在她的身上,她蜷缩着身体,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不停搓着手掌。
“真冷。”
话音刚落,一件墨色的大氅,毫无征兆的在她的背部落下。
第136章 做一对有名无份的夫妻
“恩?”她惊讶的扭头,只见夜月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黑色的衣衫,似与这无垠的夜幕融为一体。
“谢了啊。”嘴角划开一抹淡笑,“你先躲起来,别被人发现。”
他是南宫无忧的人,要是被人看到出现在这儿,绝对是火上浇油。
夜月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退到暗中。
第二天清晨,靠着圆柱睡得全身发酸的上官若愚,被女儿用力推醒。
“娘亲,你干嘛在这儿睡觉啊?人家昨天在屋子里等了你一晚上。”她撅着嘴,蹲在上官若愚身旁,满脸的不高兴。
迷茫的睡眼逐渐恢复清明,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偶尔换个地方,体会体会风餐露宿的滋味也是一种情调。”
“啊?”上官铃没听明白,以她的脑袋瓜子,弄不懂这么深奥的哲学。
“小白呢?”他俩不是向来寸步不离的吗?
上官若愚左顾右盼了一阵,却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
上官铃哼哼两声:“老哥大清早就在后院看书去了,他一点也不担心娘亲。”
“背后说人坏话,上官铃,你好可恶。”上官白冰冷的责备,突然传入两人的耳畔。
说坏话被当事人抓包的上官若愚浑身一抖,嘿嘿笑着扭头去看他:“老哥,你不是在后院吗?”
“哼,你以为我是你吗?”他不悦的瞪了妹妹一眼,然后走到上官若愚身边,将手里热腾腾的银耳汤递给她:“娘亲,喝点东西填饱肚子。”
“真乖。”儿子的孝心,让她很是受用。
“切,就会献殷勤。”上官铃瘪瘪嘴,才不承认自己在嫉妒老哥能得到娘亲的夸奖呢。
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刚才说我忘记娘亲,一个人跑去读书?我是去打听消息去了。”上官白解释道,坚决不让娘亲因为蠢妹妹的话误会自己。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上官若愚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误会自己的宝宝?
“打听什么消息?”上官铃瞬间遗忘掉和他之间的不愉快,“为毛人家不知道这件事?”
“我做什么事都得先提前通知你吗?”上官白面容冷冽,一句话堵得上官铃一时气结。
想要反驳,却又说不过他,只能垂下脑袋,一个人生闷气。
“行了,大清早你们精力可真旺盛。”上官若愚哭笑不得的叹息一声,喝了口汤:“你去打听什么消息?”
“我去了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夜娘亲没有回房,他就知道出事了,今天一大早,就在府里四处打听消息。
“那你打听出什么没?”她的儿子还算聪明,知道冷静思考,三思而后行,不像某个笨蛋,眼神微微一瞥,从上官铃的身上掠过。
上官白略带骄傲的昂着脑袋:“我有问到,娘亲昨天和外婆发生了很大的争吵。”
话到最后,竟多了几分担忧。
“娘亲,你没事吧?”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娘亲和谁剧烈争执,以前,就算有人招惹到娘亲,讲道理讲不通,娘亲就会采取武力镇压,从没有过这种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上官若愚拍了拍他的脑袋,心里暖暖的,还有什么比得上亲人的担忧,更让她受用的呢?
“可是,我还听说,娘亲要嫁人了。”这句话,让上官若愚虎身一震,而一旁的上官铃更是张嘴惊呼。
“什么!娘亲要嫁人了?”嫁给谁?为毛这种事她不知道啊?
两双布满控诉和委屈的眼睛,直勾勾盯住她,上官若愚顿时有些压力山大。
冷汗渗出她的额头,“那什么,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吗?”
她真的是没来得及说。
两双怀疑的眼睛写满了对她的不信任,上官若愚嘴角微抽,抬手冲着他们俩就是两个爆栗落下:“什么时候你们也学会质疑我的话了?”
“嘤嘤嘤,好疼!”上官铃可怜巴巴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各种叫疼。
上官白拼命忍着,倔强的不肯示弱,他才不要像妹妹这样,在娘亲面前哭鼻子呢。
“咳,嫁人这件事其中有很多的隐情。”教训了宝宝以后,上官若愚才想到向他们解释。
“什么是隐情?”上官铃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问道。
“笨蛋,隐情就是苦衷。”上官白愈发对她智商不抱希望,这么聪明的自己,为毛会有一个傻到没天理的妹妹?智商真拙计。
“喔。”上官铃撅着嘴,特委屈的应了一声,她发誓,一定将这个词记到心里,一辈子也不忘记。
一排黑线默默的滑下上官若愚的脑门,“总之,我即将要嫁给二皇子,恩,就是你们的白发哥哥。”
“我就知道娘亲和他有奸情。”明亮的眼睛刷地一下变得亮闪闪的,仿佛夜空下闪闪发亮的辰星,分外璀璨。
奸情?
被她嘴里吐出的词语刺激到无语的女人,顿时又有些手痒,她好想教训女儿,肿么破?
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危险,上官铃赶紧躲到上官白身后,寻求保护。
还时不时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偷瞄她的脸色,看看危机有没有解除掉。
上官白鄙夷的踩了她一脚,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把自己当作靠山。
“娘亲,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他?他有钱吗?对你好吗?”
“额!”钱?那人穷得都快揭不开锅,至于对她好,貌似说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她的迟疑,让上官白的心跌入谷底,一张可爱的小脸立马黑了:“他对你不好?那娘亲不许嫁给他。”
他知道,娘亲今后铁定会给他们找一个后爹,可是,如果这个后爹对娘亲不好,不如不嫁!
“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总之,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没得改。”上官若愚摊摊手,“他那人还算不错,过日子尚且也可以,你们将来和他好好相处就行。”
“娘亲是铁了心要嫁给他吗?”上官白幽幽问道,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眸,倒影着她的身影。
“……”怎么说得好像她对那人情根深种,非他不嫁似的?“不,只是圣旨已经下了,你们也不想娘亲因为抗旨,而掉脑袋吧?”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上官铃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人家不要娘亲死掉嘛。”
抗旨!
在丞相府接受了许多教育的上官白很清楚,这个罪名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他用力捏紧拳头,娘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迫要嫁给他的吗?
他的心情成直线下降,身上仿佛释放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别哭别哭,我活得好好的,还不到你哭丧的时候。”上官若愚面部直抽,她就是形容了一下,至于吗?
谈话间,身后紧闭了一夜的红漆木门,忽然吱嘎一声开启。
沙织面容冰冷的站在门口,如同孤魂野鬼,把一家三口吓得不轻。
“啊!”哭声戛然而止,上官铃一溜烟又躲到了上官白身后,小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
为毛外婆走路都没声音的?
“夫人。”上官若愚敛去面上的玩笑,盈盈起身。
沙织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尔后命令道:“你随我来。”
她的嗓音比起平时多了几分沙哑。
上官若愚特无奈的脱掉大氅,交给儿子,准备跟上。
“娘亲!”上官白忧心忡忡的拽住她的手臂,让娘亲这么跟上去,会不会出事?那人会不会欺负娘亲?
他的心思赤裸裸的写在了脸上。
上官若愚安抚的拍拍他的小手:“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跟上了沙织的脚步,与她始终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从前厅来到沙织居住的院落,桂嬷嬷站在院子外,看着下人打扫院子,见她们回来,众人急忙行礼问安。
沙织什么话也没说,仿佛当这帮人是不存在的,拔脚迈上台阶。
上官若愚亦步亦趋的跟上,同时,还不忘冲这帮下人投去歉意的微笑。
她不经意间的举动,却让这些下人心里有些吃惊,有些感动。
大小姐真的有关心他们的心情,有在乎他们!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当作奴隶,哪怕他们的身份再卑微,属于人的七情六欲,他们同样拥有,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举动,却让上官若愚得到了这些下人的尊敬和拥戴。
当然,对于这一点,她本人是全然不知情的。
进屋后,桂嬷嬷恭敬的为她们二人捧上热茶,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顺手合上,把空间交给这对母女。
沙织静静椅座在上方的软塌上,久久没有出声,从她身上释放出的低气压,仿佛将这个屋子的温度冰封了似的。
上官若愚垂头坐在下边,默默的捧着茶盏,也不敢主动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都快觉得,大夫人是在故意考验她的耐心。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说话时,沙织终于开口:“圣上的旨意,你不能反抗,在情理之中。”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上官若愚顿时愣了,这是要退步的节奏?
双眼机械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