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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过朝殿,飞跃过宽敞的百丈浮云地,位于正南方的六部映入视野里。
刑部、兵部、工部、礼部、吏部、户部,此乃朝堂设立的六部!各司其职,部门位于宫中,紧邻朝殿。
这会儿,这一座座精美的建筑全都沐浴在黑暗里,偶尔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从各条小道中经过,来回穿梭进行巡逻。
夜月旋身在礼部的殿宇上方停下,刚巧,下边的大门口,有一排侍卫经过。
“快趴下。”上官若愚眼疾手快的按着他的脑袋齐齐卧倒,借着瓦檐和夜色,遮挡住他们俩的身影,这才避免被发现的下场。
等到侍卫离开后,她才长长舒出口气。
“这里就是礼部?放聘礼的地方在哪儿?”并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对六部的地形,真心不熟悉,只能求助夜月。
“通常尊贵的礼品都被放置在礼部的暗房中。”夜月老实的回答道。
“那还等什么?gogogo。”她压低声音,激动的挥舞拳头。
“狗?”夜月奇怪的朝四下望去,却没有看见,有什么动物的痕迹。
“哎呀,这种时候别计较这些小问题,先办正事。”知道自己口误,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不然,她还要给他解释什么叫做英文吗?
夜月抿着唇瓣,暗暗点头,带着她,飞身跳下房顶。
两人借着斑驳的月光,来到礼部正门前,红漆大门落了一把大锁。
上官若愚拍了拍夜月的肩膀,表示开锁这种事,交给他。
他深吸口气,手掌握住大锁,一股内力由掌心迸射出来,只听咔嚓一声碎响后,大锁应声碎掉。
“干得漂亮。”上官若愚为他的机智点赞,两人推开门,抹黑进入礼部。
没有半点光线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找到通往暗房的门,即便是想要看清屋子里的摆设,也难艰难。
上官若愚从没这么怀念过,现代的夜视眼镜,要是有那玩意儿,应付这种场景,绝对是小儿科。
“姑娘,这边走。”耳畔,忽然响起夜月低沉的嗓音。
她默默的改变前进方向,跟在夜月身后,特意将脚步放轻,不想制造出声响。
七拐八拐的,她似乎穿过了窄小的走廊,又似乎走过好几间房,整个路上,上官若愚的视野全是一团漆黑,要不是靠着敏锐的听觉,随时紧跟夜月的脚步声,恐怕她真会迷失在半路。
“你看得见?”她一边尾随,一边低声问道。
“属下身负内力,对这种环境,还算可以应付。”夜月老老实实的开口。
因为漆黑,他没有看到,身后某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妈蛋!有内力真好,飞檐走壁,打家劫舍,全靠它!
第167章 少年,请上贼船
放置聘礼的暗房位于礼部最深处的院子后边,那间厢房用出自南商顶级铁匠之手的千金锁锁着,四周更是有精锐暗卫把守,别说是人,哪怕是只苍蝇,也难混进去。
躲在厢房外不远处一条长廊的拐角,上官若愚郁闷的望着看似近在咫尺,却难以靠近的院子。
“你确定那边有高手的气息?”尼玛!银子就在前方,可她看得着摸不着,这种滋味实在是让人太蛋疼了。
夜月轻轻点头,以他的修为,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前方院落里埋伏着的高手气息,这些人呼吸平稳、内力高深,只靠他一个人绝非他们的对手!“姑娘,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萌生了几分退意,偷聘礼什么的,他虽然答应下来,但行动明显不可能成功,他一个人出事倒没什么,可若是牵连到姑娘,那就真的糟糕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什么算了?这种事怎么可以算了?”上官若愚不愿离开,妈蛋!她得想个办法把人给支开,双眼轻轻转了转,计上心头:“你去外边制造点动静,把人给引开,给我制造机会,我们兵分两路,怎么样?”
这……有可能成功吗?
夜月对此持有怀疑。
“喂,你难道忍心看到我嫁给你家主子以后,和他天天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上官若愚再接再厉,继续干她的忽悠大事!
夜月一咬牙,在她的激将下,点头同意替她把院子里的人引开。
“姑娘你多加小心。”说罢,他故意泄露出几分内力,絮乱的气息波动,瞬间引起院子里众多高手的警觉。
只见十多道黑影飞速从院落中窜出,追逐着夜月朝殿宇外远去的背影。
“什么人?”
“有刺客!快来人啊!”
……
六部的殿宇外,来回巡逻的御林军注意到天空上互相追逐的黑影,当即大声嚷嚷起来,一时间,安静的皇宫陷入一片混乱,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侍卫,在地上追着黑影不停狂奔。
夜月聪明的把他们引到其他方向,为上官若愚的行动提供机会。
她偷偷从暗中走出,弓着身体,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靠近前方那座寂静无声的院子。
几株茂盛的大树耸立在院子两边,蹲在墙角,她随手捡起地上一粒石子,往院子里抛去。
“咔嚓。”
细碎的声响在这安静无声的院子里显得尤为刺耳,等了半天,宽敞的院落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人现身。
看样子,那些人应该都去追夜月去了。
一抹得意的笑染上嘴角,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迅速窜入院子,靠近那扇用一把黑锁牢牢锁着的厢房。
“尼玛!”使劲扯了扯锁链,纵然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这锁依旧纹丝不动。
靠!要不要弄得这么结实?防贼啊?
她郁闷的瞅着面前这最后一道防线,有些后悔,以前怎么没去学开锁这门技术呢?
金山就在前方,只要她打开这扇门,就能到手。
在这最后的关头放弃,不符合上官若愚的个性,她在院子里找来一块石头,用力砸着铁锁。
“哐哐哐。”
大锁在她大力的摧残下,依旧完好无缺,甚至锁链还发出哗啦啦的轻响,仿佛在嘲笑她。
“咳。”就在上官若愚和这把千金锁做着斗争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润的咳嗽声。
她背脊一僵,下意识就想溜。
“表妹,你大晚上不在府里休息,跑到宫里来做什么?”沙千宸的身影静静站在院子中央,如水般清润、柔美的眸子,似有流光闪烁。
上官若愚明显松了口气,还好是自己人!
尴尬的转过身,强扯出一抹笑:“哟,表哥,你也还没睡啊?”
“宫里动静太大,如何睡得安稳?”他摇头失笑,眸光透着一丝了然:“宫里的动静也是你制造出的,对吗?”
“额,不是不是。”上官若愚满脸无辜,坚决不肯承认,宫里的骚动和她有关。
“我的人在你入宫时,便察觉到,特地留意你的来意,直到确定后,才前往行宫禀报。”他含笑开口,这话的潜台词分明是在告诉她,别再撒谎,她今晚干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上官若愚也懒得再辩解,坦然点头:“好吧,我承认,哎呀,先不说这个,表哥,你快过来,帮我个忙。”
她殷勤的招招手,一双眼贼亮贼亮,溢满了邪恶的光辉。
沙千宸微笑着朝她走近,“什么忙?”
“快,替我把这玩意儿给弄开,丫的!我弄了半天,拿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指着房门上那把锁,将希望寄托在这位不请自来的表哥身上。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他并不着急答应她的请求,反倒是问起了她深夜进宫,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目的。
“哎哟,表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咱能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吗?先办正事,至于别的,我待会儿再告诉你。”这会儿要是告诉他,她特地进宫来偷聘礼,他会帮忙才怪!
可若是等到计划成功,就算他知道真相,作为从犯,他也脱不了身。
上官若愚这是要把沙千宸拖上自己这条贼船,让他和她一起同流合污,干坏事!
见她神情急切,沙千宸不疑有他,白皙的手掌轻轻握上那把黑锁,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股内力从掌心迸出,咔嚓一声,那把险些让她今夜功败垂成的大锁,应声碎掉,哗啦啦变成了地上的残渣。
“好强。”上官若愚欣喜的赞美道:“表哥,你果然是好样的。谢了啊。”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大步推门进去,清冷的月光从打开的房门外投射进来,为这漆黑的屋子,增添了几分光亮。
借着朦胧的光线,她清楚看见屋子里摆放的一箱箱贴着鹅黄封条的精美檀木大箱子,脸蛋激动得不停哆嗦,嘴里甚至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因为箱子太多,她实在很难搞清楚哪一份聘礼是属于自己的,于是乎,挨个将木箱打开,金银玉器、丝绸布匹,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哎哟,这让她怎么挑啊?
她左边摸摸,右边看看,对箱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爱不释手,恨不得自己有一个随身空间,能把它们全都收纳进去,一并带走。
想到要放弃其中的某一样,她不仅肝疼,蛋疼,甚至连浑身也都疼痛起来。
“你……”沙千宸万万没有想到,这间屋子里,竟是放置贵重物品的地方,如今见她这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心里多少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他在不经意间,似乎成为了她的帮凶。
“表哥,那什么,商量个事呗。”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某人就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似的,霍地转头,双目放光的盯着他,神情还有那么一咪咪不好意思。
一滴冷汗无声落下,“什么事?”
为何他有种自己即将被坑的错觉?
“哎哟,你看啊,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拿不走,不知道能不能借用借用你的人?”上官若愚搓着手,特无耻的请求道,还怕他不答应,又添上一句:“不用借太多,就四五六个就行。”
“……”她该不会是在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吧?沙千宸仿佛看到了真相,眼角忍不住一阵抽痛,“你想把这些东西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