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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搁到旁边。
沙织落落大方的坐下。
上官若愚和罗亚这才向他行礼请安,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
上官玲第一次来这间偏殿,对四周的摆设十分好奇,不过她身边有上官白在,倒是没胆子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举动。
“这次宫中聘礼失窃一事,给你们带去不少麻烦,朕已命人及时处理,明日,礼部将会根据祖制,将聘礼送往各府,婚期也将如期履行。”南宫煌说着场面话,聘礼在宫中被盗,他必须要给各府一个交代。
“皇上有心了。”沙织忽然展颜微笑,宛如冰雪消融般,极致清浅的笑容,让南宫煌面上一怔,好几秒没能回神。
上官若愚无语的瘪瘪嘴,靠!狗皇帝该不会突然萌生了什么一见倾心的想法吧?他色迷迷看着大夫人做什么?
“皇上?”笑容转瞬即逝,沙织再度出声,这才让南宫煌的思绪回笼。
为了掩盖方才的失态,他又说了不少场面话,一大堆废话,听得上官若愚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上官玲更是躲在她身后,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唔,这个老伯伯话好多,说了大半天,怎么还没说完啊?
南宫煌绝猜不到,他这金口一开,竟会遭人嫌弃。
约莫一刻钟后,他才下了逐客令,所谓的谢恩,不过是按照规矩,走个流程。
一听能走了,上官若愚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急促行礼后,便牵着俩宝宝,率先走出偏殿。
“娘亲,人家好困哦。”上官玲揉着惺忪的睡眼,糯糯的嘀咕。
“待会儿上马车再睡。”她劝道,别说是小玲,就连她刚才不也差点蒙受周公的召唤吗?难怪别人常说,这人一旦步入中年,就会变得絮絮叨叨,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
沙织并未和她们一起出宫,说是要去行宫见沙千宸,上官玲本想和她一起,去见见帅哥哥,刺激刺激疲惫的神经,却被上官白严厉制止,最后没能得逞,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咳,你和沙兴国的天子很熟?”罗亚听了半天,直到大夫人离开后,她才别扭的开口。
“很熟啊,干嘛?”上官若愚勾唇轻笑,“忽然发现我的家世很不错,打算和我攀交情?”
“……”罗亚顿时语结,一张脸气得通红,攀交情?她有这么做的必要吗?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见她面露羞恼,上官若愚也不再捉弄她,“你干嘛突然问起他?”
“听小绿说,本小姐那不成材的妹妹,自从见过这位天子后,便神情恍惚,本小姐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天人之貌,何等的风华,才能让本小姐的妹妹对他倾心。”明明是关心妹妹的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愣是多了几分傲慢。
第172章 春心萌动
上官若愚听得一愣一愣的,在梳理了整个脉络后,她突然扭头去看上官玲,丫的!真被她这张乌鸦嘴给说中?罗子清只见过沙千宸一面,就为他茶不思饭不想,丢了一颗纯情少女心?
她咂吧两下嘴唇:“你是在说笑吗?他们仅仅是见过一次,怎会……”
“你问本小姐,本小姐问谁去?你快给本小姐说说,这沙兴国的天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后宫可有佳丽三千?品性如何?”罗亚一脸的不爽。
听到她这番话,上官若愚调笑道:“哟,罗大小姐这是忽然顿悟,打算发展发展姐妹感情?子清若是知道,你如此关心她,定会欢喜。”
罗亚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脸色由青转紫,“谁关心她?谁关心她了?”
“……”如果不关心,她会偷偷来向自己打听?上官若愚虽然没有出言揭穿她,可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上官玲这下子也顾不得哀悼没能见到帅哥哥的悲伤心情,偷偷拽了拽上官白的衣袖,低声问道:“老哥,这就是娘亲以前说过的傲娇吗?”
“应该是。”上官白在沉思后,果断点头。
虽然不太明白傲娇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罗亚气得当场就要拂袖离开,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难为情,还是气愤。
上官若愚赶忙拦住她,“哎呀,你别跑呀,我就是开开玩笑,那什么,趁着现在有时间,不如去你家坐坐?我也有几天没见到子清了,挺想她的。”
顺道呢,她还能开解开解子清那丫头,初恋神马的,必须要好好呵护。
见她正经起来,罗亚才点头答应她的提议,和她一道回府。
一路上,上官若愚总是用话去刺激她,去撩拨她,非得把人气到炸毛,才肯罢休。
马车缓缓行驶到尚书府外,巍峨的庄园,静静坐落在蓝天下,威武的两尊雄狮含珠而立,一方牌匾,高挂房梁,比起丞相府的大气,不妨多让。
罗亚气呼呼的下了马车,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任谁被捉弄了一路,恐怕也很难保持愉快的心情。
上官若愚紧随其后,下车后,还冲她抛了个媚眼。
惹得罗亚当即扭头,拿后脑勺对准她。
上官白困惑的拧起眉头,不明白,娘亲和这个有过恩怨的女人,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走,本小姐带你去见她。”罗亚没说一句废话,挥袖带她进府。
尚书府的格调以清雅为主,美丽的庭院百花盛开,山石成林,偶有一丝清风拂过,依稀还能听到枝桠摩擦间发出的细碎声响。
“真漂亮啊。”上官玲看得目不暇接,弯下腰,采了朵盛开的夏花,笑吟吟递给上官若愚:“娘亲,你看它漂亮吗?”
“恩,很美。”上官若愚伸手接过,不知怎的,看着这株夏花,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先前某人深夜登门,送给她的那株。
“那当然,这些花可是本小姐派人每天精心培养的。”罗亚骄傲的说道,她没别的爱好,也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俗称附庸风雅。
“又不是你自己亲手栽种,有啥好得意的?”眼睛微微一瞥,她无情反驳。
某个原本以为会得到夸奖和赞美的女人,顿时笑容一僵,“这种小事,还轮不到本小姐亲自去做。”
哼!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她有必要做这种粗俗的工作吗?
“养花能陶冶情操,你不懂。”上官若愚感慨道,继续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你!”罗亚深深的觉得,眼前这女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她的鼻尖,“你情操高尚,倒是种给本小姐看看啊。”
“我可是俗人,这种事,做不来。”她无赖的耸了耸肩膀,自曝短处。
“不会做的人,没资格说本小姐。”似乎是找到扬眉吐气的点,罗亚再次恢复了傲慢的姿态。
上官若愚摊摊手,没和她争辩,她不和傲娇一般见识。
两人斗着嘴来到后院,静雅的院落中,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两棵垂柳靠岸而立,一架秋千被挂在树中央。
着一席白衣的罗子清背对着拱形月门,面朝池塘坐在秋千上,长发及腰,此情此景,让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飘渺,有些孤寂。
罗亚在墙外驻足,下巴一抬,示意上官若愚进去。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喂!连她这个主人都没进去,作为客人,她好意思进去吗?
‘你先。’
‘你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似有火花正在跳窜,没人注意到,上官玲挣开上官白的束缚,一溜烟跑到了院子里,连蹦带跳的窜到罗子清背后,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漂亮姐姐。”
“啊!”罗子清显然毫无准备,差点吓得从秋千上摔下来。
“唔,人家吓得你了吗?”上官玲满脸自责,小脑袋低垂着:“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见是她,罗子清这才平复下惊慌过度的心情,从秋千上站起身来:“没有没有,是我没看到你过来,不是你的错。”
“真的?”她惊喜的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最为绚烂、明媚的微笑:“人家就知道漂亮姐姐不会对人家生气。”
上官若愚无语扶额,她这都是跟谁学的?说起甜言蜜语来,怎么会这么熟练?
上官白更是眼角直抽,对妹妹卖蠢的举动不忍直视。
“诶?若愚?你怎么也来了?”罗子清这才发现站在院子门口的上官若愚,面露几分喜悦,可当她看见罗亚时,那份喜悦里又多了些许不安,哪怕最近罗亚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甚至特地给她安排这间院子让她居住,但常年的敬畏,让她在面对罗亚时,总会下意识多出几分不安与忐忑。
“啧,你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瞧把人吓的。”上官若愚挑眉损道。
“是她自己胆子小。”罗亚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吓唬她。
“就算是只老虎在你面前,也会变成猫。”她可没忘记,在初见罗亚时,她的气焰有多嚣张,态度有多盛气凌人。
罗子清会怕她,很正常。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小姐很可怕吗?”罗亚听出了她的暗损,龇牙咧嘴的逼问道。
上官若愚挑挑眉毛,这种事,还用说吗?
可恶!
再次在她手里吃瘪,罗亚气得不行,为了不再让自己弱小的心灵受伤,她果断选择逃离开这个可恶的女人。
“诶?”罗子清莫名的望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姐姐她?”
“喔,没事,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上官若愚满不在乎的解释道,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负罪感。
“……”听明白了她这话的内涵,罗子清的小脸骤然爆红,粉扑扑的,煞是好看。
“听说你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上官若愚双手背在身后,走至她身边,一屁。股在秋千上坐下,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罗子清有些迷茫:“我没有啊。”
但话音刚落,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潮有加深的迹象,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都快冒烟了。
“还说没有?这话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