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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了,她不在乎。”话虽如此,但上官白却总觉得,娘亲之后,或许真的会心疼。
平日里,连多花一个铜板,也能哀嚎半天的她,今日,却大散家财。
上官白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娘亲嘶声痛哭的画面。
那画面太美,他实在有些不能直视。
“唔,人家算算啊,桌子和椅子,还有那么多的饭菜,还有还有……”上官玲蹲在地上,掰着手指头,数着今天的开销,越说,心里愈发肉疼,嘤嘤嘤,好多银子就要没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上官白霍地转过头去,一张脸黑如墨色!
他已经够心疼的,她偏偏还要来火上浇油,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可是人家不高兴嘛,那么多银子,要是给人家多好,为毛要给外头那些不相干的人?”她撅着嘴,心里特委屈。
“为了娘亲的颜面,尊严是无价的!”这话夫子曾说过,他记得很清楚。
“但娘亲也说过,和银子相比,别的全都算不了什么。”上官玲弱弱的反驳道。
这话一出,兄妹二人深深的陷入了纠结!
娘亲明明说过,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为毛现在却出尔反尔了呢?
城中的百姓几乎来了一大半,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从二皇子府外排到了隔壁第三条街,有上官若愚的财力支援,很快,桌椅就摆满三条街道,座无虚席。
城外,还有听到消息特地赶来的百姓,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来得太晚,会没有位置坐,但哪儿想到,他们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你说,朕这表妹真的拿得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吗?”在人群里,沙千宸一席锦衣,望着眼前这人山人海的景象,心里很是无奈。
“回陛下的话,小姐她既然敢夸下海口,必定有法子办到。”他的贴身侍卫一板一眼的说道,对上官若愚充满了信任。
陛下的表妹,怎么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
“呵,朕带来的银两还剩多少?”他摇头轻笑,这么多人,哪怕她手里有再多的钱,只怕也难支撑。
罢了,就算她任性,又如何?他仍会替她善后,谁让他是她的哥哥呢?
“还有十万两。”
“恩,拿着朕的玉佩前去帐房,再调十万两银子,以备后患。”纤细的手指缓缓摘下腰间的一块精美玉佩,搁到侍卫手中。
这块玉佩象征的,是沙兴国天子的身份!根据三国和平条约,可在三国内,任意一间帐房,临时调取银两。
第185章 不如让孤来做证婚人?
一盘盘样式精美,味道绝品的风声菜肴,被醉仙楼的小二送上桌子,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在这儿坐着的,大多是生活简单、朴素的百姓,这会儿面对满大桌的菜肴,一个个看得只咽口水。
“今儿是我们小姐和二皇子大喜之日,各位还请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吃的喝的,我家小姐全包了。”红莲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笑盈盈的说道。
她的话立即引来在场百姓的热情欢呼,一个个激动得面颊通红,在心里为上官若愚的慷慨高唱赞歌。
“大小姐,时辰已到,该拜堂了。”桂嬷嬷小跑着来到前厅,向正在里头饮茶的上官若愚提醒道。
大小姐该不会只顾着宴请宾客,忘记了还有最重要的流程,没有做完吧?
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
手臂微微一抖,拜堂?
“额!”她不提,自己还真就忘记了这回事,尴尬的将茶杯放下,她拂袖起身,“怎么拜?”
“……”这场婚礼和过往的任何一场都要不同,新娘子没等未来丈夫掀开头盖,就露了面,而高堂也不曾有一人到场,这要怎么拜?
桂嬷嬷也愣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随我来。”冷不丁,耳畔响起某人清润淡漠的声线。
她猛地转头,“去哪儿?”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他轻轻握住,被他带着,往屋外走。
明媚的阳光从苍穹直泄落下,洒落在他们二人火红的喜袍上,鎏金般的色泽,耀眼、夺目,犹如星光。
“娘亲!”正在门口享受着丰盛午饭的上官玲,惊愕的看着,被白发哥哥一路拽到院子里的亲娘,肿么回事?
“诶?快看啊!”坐在门口的百姓,也发现了院落中的一男一女,纷纷停下筷子,扭头看来。
“二皇子打算做什么?”有人出声问道。
但没人能给出一个答案,他们好奇的望着这两人,原本热闹的街道,在忽然间,变得落针可闻。
沙千宸微微轻笑,纵身跃上一出高楼,从这儿,可俯瞰整个二皇子府。
微风吹动着他海蓝色的名贵锦袍,吹起他耳边的鬓发,在空中起舞。
“我说啊,你到底要干嘛?”上官若愚茫然的看着他,等着他替自己解惑。
缓缓松开手,他抿唇道:“拜堂。”
“哈?”卧槽!在院子里拜堂?亲,他的脑袋没问题吗?还是说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以至于脑子糊涂了?上官若愚很想摸摸他的脑袋,看看体温是否正常。
有见过在院子中拜堂成亲的吗?
“我母后已逝,父皇……”提及那人,他的眼眸略显黯淡,“没有高堂,可以天地为鉴,今日,我将迎你过门,娶你为妻,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说完,他丝毫没有理会自己抛出了怎样的炸弹,优雅的撩开衣摆,直挺挺跪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是膝盖与地面发出的碰撞。
上官若愚愣愣的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曾经的戏言,而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她,许诺她!
心潮彻底乱了,向来冷静的脑袋,这会儿有些不太够用。
“你可愿嫁我?”他微微侧目,隽秀的容颜,沐浴在光晕中,似有着一层朦胧的微光,清雅如月。
他的眼只看着她,倒影着她一个人的模样,安静的,默默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府外的百姓看得心惊肉跳,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二皇子当众说出此生只取一人?
“我方才是听错了吗?”有男人下意识掏掏耳朵,自南商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皇室子弟,终身只娶一位新娘。
“二皇子……”有不少年轻的少女,此刻眼冒红心,羡慕的看着上官若愚。
虽然二皇子是所有人眼中的另类,是众人仇视的怪物!可他今时今日做出的事,却是任何一个女子一生的奢望。
谁不想夫君一生只宠爱自己一个?谁想和后院的女子争宠?谁想每日活在女人的算计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现场静悄悄的,众人屏住呼吸,向府宅内张望。
她会答应吗?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她缓慢抬起眼皮,嘴角一咧,“你说的!若你他日胆敢负我!”
“我任你处置。”他接嘴道,神色淡泊,清浅,仿佛口中所言,只是一番无关紧要的话,而非重值千金的承诺!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上官若愚却不能听得无动于衷。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次奥!能不能别这么专注的看着她?不知道他这样子,特容易引人犯罪吗?
两颊的温度似乎正在不断升高,她狼狈的将脸转开,有些孩子气的嘟嚷道:“这可是你说的。”
“恩,君子一诺。”他轻轻抬起手来,如玫瑰般火红的宽袖,因惯性向下滑落,露出一截白玉般美丽的手腕,纤细的手指微微翘起。
“搞毛?”某人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拉钩。”他淡淡的说道。
卧槽!“南宫无忧你还能再幼稚点吗?”拉钩?亏他说得出来!
上官若愚深深的觉得,以自己的智商,不适合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这是承诺。”他固执的侧目看她,态度少见的执着。
这一秒,她几乎快要醉倒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回过神来时,她竟已与他尾指相连。
他的指尖微凉,像是秋末的寒风。
她的指头微暖,似春日里的骄阳。
手指微微翘起,指头互相弯曲着穿梭而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的耳畔似有人在低吟浅唱着这句话。
“哇哦,”上官玲忍不住抬手覆住自己的双眼,这画面真是太耀眼了,她不想看!
嘤嘤嘤,她的白发哥哥真的要让给娘亲了!她好心痛,好难过。
上官白冷着脸站在她身边,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已缓缓跪地的二人。
娘亲她笑得好开心。
那样的笑容,从他有记忆起,就不曾见到过。
她很喜欢这个男人吗?
郁闷的皱皱眉头,如果娘亲真的那么喜欢,那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做自己的后爹好了!
“呵,拜堂若是没有证婚人,那怎么行?不若由孤来做,如何?”在两人即将跪拜天地之际,一道魅惑邪肆的嗓音,由远及近,落入众人的耳畔。
夜月下意识握住腰间的佩刀,什么人?
“是漂亮哥哥!”上官玲瞬间放下手臂,双眼放光的朝四周望去,“漂亮哥哥,你在哪儿?”
“哟,宝贝还记得孤么?”一抹妖艳的红衣从高空坠落,轻飘飘落在上官玲的身后,手指顺势捏了把她柔嫩的小脸蛋。
触感和以前一样。
“漂亮哥哥。”上官玲立马转头,如同一只树袋熊,猛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腰肢,小脑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一顿猛蹭。
方才的幽怨心情,这一刻,就跟那天边浮云似的,消失不见。
“卧槽,这厮怎么来了?”上官若愚无力扶额,她可没听说风瑾墨要来京城这件事啊,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等等!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的抱怨戛然而止,抬眸向他看去,眸子里有狡诈的暗光正在不停闪烁。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嗯哼,他来得正是时候。
金主啊,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金主,土豪!
哎哟喂,她今儿的开销,可算是找到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