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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听得冷汗直往外冒,只差没跪在地上,跪求她别用这种语气刺激自己脆弱的神经。
“二皇妃,这,从何说起啊?”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总之,先让这位小男孩见一见他的父亲,其他事,再详谈,李大人,你看如何?”上官若愚提议道。
李奎哪有不答应的?立即点头,在询问了男孩的姓氏,以及他父亲的名字后,查明在九门的大牢中,的确有一名同名同姓的罪犯正在收监。
他亲自带着上官若愚以及一干士兵,前往九门的大牢。
至于城门口打算看热闹的百姓,则被士兵们驱散,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九门的大牢在皇城外的北山山脚,由九门的士兵严加把守,这里关押的,大多是一些在京城中偷鸡摸狗,犯下些小案子的罪犯。
至于重刑犯,则会交由大理寺收监。
漆黑的通道两侧,是灰暗的石壁,只有火把滋滋燃烧散发出的些许光亮。
走在这寂静且窄小的通道中,众人的脚步声变得愈发刺耳,上官玲有些害怕的直往上官白身后躲。
她最讨厌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了。
“老哥,人家好害怕呀。”小手用力拽住他的衣袖,寻求保护。
“害怕干嘛还跟着进来?”上官白冷漠的反问,绝对自家妹纸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明明可以在大牢外边等的,非得跟着娘亲一起进来,现在知道害怕了?活该!
“老哥,你太没有兄妹爱了。”上官玲被他的无情刺伤了小心肝,气恼的撅起嘴巴。
“哼,你现在才知道吗?”他翻了个白眼,对妹妹愚蠢的抱怨,习以为常。
虽然嘴里骂着,教训着,可他却始终将上官玲护在自己身后,没有将她拽住的衣袖抽出来。
通道的尽头是四方石壁围成的宽敞区域,几名负责看管犯人的士兵,正坐在木桌旁闲聊。
乍一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们立即站好。
“大人。”
李奎抬了抬下巴,向他们介绍:“这位是二皇妃。”
“奴才参见二皇妃。”士兵们迅速行礼,心里头冒起了嘀咕,这二皇妃好端端的,来这儿干嘛?
“起。”上官若愚罢罢手,这种跪拜礼,她已经从最初的不习惯,到此刻的麻木,入乡随俗嘛。
“去将商舟押来,本官和二皇妃有话要问他。”李奎直接提审小男孩的父亲,这事有上官若愚插手,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在等待犯人被带来的空档,士兵们殷勤的为她搬来三把椅子,供他们一家三口入座。
“大人,你也坐啊。”上官若愚难得谦虚了一把。
李奎急忙摇头,“卑职不敢。”
有这位大神在,他能坐么?敢坐么?
见他推辞,上官若愚也不再强求,带着一双儿女,端坐在这空旷,昏暗的地方,椅子靠着墙,正前方便是通往牢房的通道。
小男孩惴惴不安的站在上官玲身边,一双如血般鲜艳,猩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
他在期待着,在等待着能够第一眼就见到自己的亲人。
第203章 骗鬼呢?
“淡定,要见到的人总会见到。”哎,他这么眼巴巴的瞅着前边,像只孤苦无依的流浪狗,真心让她心里不忍啊。
“我……”小男孩顿时红了面颊,他是不是在贵人面前丢脸了?他只是想快点见到爹爹。
“放心吧,有李大人在,只要你爹真有冤屈,相信李大人会秉公处理的,大人,你说是吧?”将皮球踢给李奎,后者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着附和,这种时候,如果他持反对意见,岂不是说明自己枉法吗?
“蹬蹬蹬。”很快,就有脚步声从前方漆黑的小道中传来。
被士兵们押来的犯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的粗布衣衫此刻皱巴巴的,布满淤泥,而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官若愚只一眼就认出,那是软组织受伤,被人殴打造成的伤口。
眸光微微一冷,“听说,你伤了人,犯了法,才会被抓进这里?”
“回大人,是的。”名为商舟的男人瞧见了自己的孩子,面露几分激动,几分渴望,却又碍于场合,不敢上前,把孩子抱入怀中,无措的站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尊贵身份,但看这些士兵们毕恭毕敬的神色,对方定是贵人。
他的态度有些拘谨,唯恐说错了哪句话,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人。
“哦?报案的人呢?去,把人叫来。”呵,真不知道是这些士兵瞎了眼,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妈蛋!就他也能伤人?骗鬼呢吧。
很快,士兵们就在城中,将那四名报官的地痞带到大牢。
这些地痞浑身酒气,双眼浮肿,明显还在宿醉中。
“谁受了伤?又是谁报的官?”上官若愚悠哉悠哉的靠着椅子,如果手边再有点瓜子,有杯茶,那就更完美了。
地痞们还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被李奎粗声一吓:“二皇妃在问你们话,还不快如实回答?”
他们这才回神。
“是小人被他折断了手。”一名地痞卷起袖口,露出左手的手腕。
“是小人报的官。”他的同伴也跪在地上,出声。
上官若愚缓缓从木椅上起身,靠近那名受伤的地痞,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腕,顿时乐了:“骨折?恩?这还真是稀奇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骨折的人,竟没有淤青,没有浮肿,不用包扎的,是你的复原能力太强呢,还是我孤陋寡闻呢?”
带着寒光的眸子,冷得刺骨。
那名地痞吓得浑身微微一抖,“小的……小的……”
“还有你,”她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猛地扭头,向那名报官的男人看去:“我问你,你当时可在场?”
“小的在。”早已被她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的地痞,来不及思索,就开口回答。
“哦,你们呢?”上官若愚挑眉看着另外两名地痞,“你们当时也在场?”
“是,小的们都在。”拿不准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逼人气压,却让这三名地痞不敢说谎,这人一被吓,在害怕和恐慌中,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她顿时笑得愈发灿烂:“你们总共四个人,而所谓的嫌疑犯,却只有一个,一对四,呵呵呵,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会和你们动手?总不可能是他天生五行欠虐,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找抽吧?唔,换句话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有不得不还手的理由?”
危险的尾音微微拖长,如死神的催命符,吓得这四名地痞,匍匐在地上,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似的。
但上官若愚却一点也不可怜他们,“李大人,你看我推测得可对?”
唔,要是哪天她做法医,做腻了,或许可以改行去做做捕快?
不知道这捕快的俸禄,比仵作能多多少银子。
“你们还不快说实话?二皇妃在此,岂容你们谎话连篇?”李奎面上有些下不来台,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会发生一桩冤案,还偏偏这么巧,被二皇妃碰上!他根本不敢去看上官若愚的脸色,此刻,他宰了这帮家伙的心都有。
在李奎的逼问下,这帮地痞哪里还敢说谎?他们仅仅是京城里,靠着偷鸡摸狗的手段,混日子的小人物,平时顶多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软弱的平民百姓,这会儿真摊上事儿,脑子里早就吓得没了主意。
“二皇妃饶命啊!是小的们的错!”四名地痞哭得一脸眼泪,结结巴巴承认自己冤枉商舟,报假案一事。
一个个大男人此刻却哭得眼泪汪汪的,如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声音,听得上官若愚连连皱眉。
她掏掏耳朵,眸光深沉:“李大人,按照律法,报假案冤枉无辜百姓,会有什么下场?”
“回二皇妃的话,我朝律法里,并无这则规定。”李奎老老实实的说道。
上官若愚微微一怔,没有么?
“即便没有,但当今圣上处事向来公允,公正,如今,他们既然冤枉了无辜人,还报了假案,不如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收监大牢的滋味,大人你看如何?”人犯了错,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听这话,四名地痞哭得愈发悲情,情绪愈发激动,但上官若愚却没有动任何的恻隐之心,更没有半点同情。
离开大牢时,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扫过这四人,“若今日,我没有碰上此事,你们可有想过,他会在大牢里度过怎样痛苦的岁月?”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大牢,身后,被释放的男人,激动的扑向自己的儿子,父子俩相拥着,泣不成声,而那四名地痞,则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大牢外的阳光十分璀璨,光晕暖暖的从头顶上挥洒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多日来抑郁的心情,这会儿,仿佛好转了不少。
“娘亲,你真棒,人家最崇拜娘亲了。”上官玲轻轻拉拽着她的衣袖,脆生生笑道。
她的娘亲果然是最棒的,为百姓申冤神马的,简直是霸气测漏。
“恩,那你就继续崇拜下去吧。”某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特无耻的享受着女儿的崇拜。
“嗯嗯,人家将来长大了,也要成为和娘亲一样的人。”她大声嚷嚷道,为自己定下了梦想。
“就凭你?”上官白冷飕飕朝她瞥了一眼。
“老哥,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嘛!他难道以为自己在说大话吗?
“想成为娘亲这样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盆冷水无情的从上官玲的脑袋上泼下。
她气恼的跺跺脚,“人家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
“说话越大声,越证明你心虚。”上官白继续发挥自己的毒舌功力,直把上官玲逗得龇牙咧嘴,如一只炸毛的小猫,恨不得扑上来,冲着他咬上几口。
眼看着他们俩又开始每日一斗,上官若愚摇头轻笑,眉梢有淡淡的幸福溢开。
“蹬蹬蹬。”忽然,身后那条幽静,漆黑的通道里,有急切的脚步声传出。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