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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因四皇子被害一事而被击倒,上官若愚心里也松了口气。
“对了,这府里的妻妾呢?怎么这次过来,我一个都没瞧见?”她好奇的问道,悠然捧起肘边的热茶,喝了一口。
罗亚讥诮的扬起嘴角:“那些女人?呵,树倒猴狲散,你难道还指望她们替爷披麻戴孝,独守空闺吗?”
“噗。”突然得知的消息,把上官若愚吓得喷出一口茶来。
我勒个去,这些女人未免也太薄情了些吧,要改嫁,敢不敢多等一段时日?
“娘亲,小心些。”上官白急忙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蹙眉说道。
“我没事,没事。”她连连罢手,“只是觉得,老娘的三观被震毁了。”
擦,说好的守节呢,说好的夫唱妇随呢?
“……”虽然不太明白三观这个词是啥意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这些女人要走,本小姐绝不强留,府里人口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走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倒是看得开。
“比起关心这种小事,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为好。”罗亚将话题转开,再次关心起了帝后之间的不和睦问题。
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咱们能别提他吗?这么好的气氛,说到他,老娘就扫兴。”
看来,问题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啊。
罗亚在心头猜测道,仔细想了想,仍旧想不通,这对皇室中难得的模范夫妻,究竟会闹什么矛盾。
难道说,她是在担心新帝即位,过不了多久,就会扩充后宫一事?还是在和皇上置气,因为帝王下令,将丞相一脉打入大牢的冷酷举动?
“可是因为前丞相?”罗亚猜测道。
“啊?”上官若愚面露茫然,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之后,瘪瘪嘴:“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丞相他站错了派系,落到这个地步,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成王败寇,这种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自古改朝换代,就是要踩着失败者的鲜血和尸骨,一步步登上王座。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真理。
她虽然叹息丞相如今落魄的下场,但她依旧能够理解,南宫无忧的所作所为,并未埋怨他。
听到前厅里的对话,夜月在暗中重重吐出一口气,他之前一直有担忧,害怕姑娘会因为丞相的事,与主子之间的裂痕再度加深,现在看来,倒是他低估了姑娘的是非观。
说起来,只要不抽风的姑娘,还是挺深明大义的。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提起上官清风,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探望探望这位父亲。
告别罗亚后,刚出府,她就打算去九门的大牢探监。
“姑娘,那地方太污秽,要不您还是先行回宫,等属下禀报主子后,请丞相进宫与姑娘一见?”夜月弱弱的提议道,她如今贵为国母,是一国皇后,怎么能亲自去往大牢呢。
“老娘可没那么金贵。”上官若愚果断的拒绝掉他的提议,“你去不去随便你,我是肯定要去的。”
说罢,她绕过夜月,拔脚就往城门口走,上官玲古灵精怪的冲夜月做了个鬼脸,尔后,小跑着追了上去,上官白也在后方跟上。
夜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前方一家三口的身影,幽幽叹息:“我这是被姑娘迁怒了吗?”
自从姑娘回宫后,可没给过他任何一个好脸,只差没在脸上贴着不欢迎自己这句话了。
就算知道姑娘对他很不满意,可夜月还是得乖乖的尾随在她后方。
离开皇城,漫步在黄沙漫天的官道上,上官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脑袋轻轻缩了缩,害怕的一个劲往上官若愚身上蹭。
“搞毛?很热的。”她无情的将女儿推开,这会儿日头正烈,靠过来真心能腻死人。
“娘亲,人家好害怕。”小脸惨白惨白的,一副心有余悸的后怕样儿。
上官若愚暗暗自责,自己竟忘了,在这片地方,曾发生过险些让他们丧命的暗杀。
“妹妹,你太胆小了,这么小的难关,你要跨过去才行,不能一直依赖娘亲。”还没等她把女儿柔弱的玻璃心给黏起来,上官白就看不过去了,开口教育道。
不就是被人埋伏了吗?今后他们或许还会遇到很多次,难道每次都要靠着娘亲,依赖娘亲吗?
这样下去,他们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反过来保护娘亲,成为娘亲的依靠?
上官若愚惊讶的看着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的儿子,心情莫名的有些酸涩,又有些无法言喻的自豪。
“娘亲,你这是感动到快要热泪盈眶了吗?”上官玲特煞风景的冒出一句话来。
刹那间,什么感动,什么骄傲,瞬间化作了天边的一朵浮云。
窜上眼眶的湿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面部狰狞着,道:“你不破坏气氛,会shi么?”
妈蛋!她刚才还满心的感动,这会儿愣是被女儿给说得消失无踪。
上官玲被她恶声恶气的表情惊住,眼眶迅速红了,“哇,娘亲你好凶!好残暴!”
“……”她还没哭,她哭个毛线!
上官若愚无力扶额,家里有个逗比女儿神马的,滋味不要太好。
好不容易把女儿的情绪安抚下来,至于方才那点感动,也再找不到,她无奈的摇摇头,牵着一对儿女,抵达大牢。
牢房外,那条漆黑幽静的通道前方,有九门士兵严加把守。
“参见皇后娘娘。”士兵们一见她出现,急忙跪地行礼。
上官若愚挥挥手,她虽说不愿接受这个称呼,可每见一个人都得解释一番,实在是太费力气,为了省点口水,她也只能被迫接受,反正爱怎么叫是别人的事,她自己不承认就好了。
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她能改变的唯有自身。
“丞相……我爹他在哪儿?”她及时改变了称呼。
“回娘娘,上官大人正在里头关押,奴才等您过去。”一名侍卫恭敬的在前头引路,在穿过那条漆黑的通道时,他还不忘提醒上官若愚注意安全,小心碰壁,话语间的恭敬,发自内心,完全把她当作了不能得罪的贵人。
穿过那条昏暗的通道,被火把照亮的牢笼就在眼前,灰墙上,悬挂着不少刑具,这地方上官若愚不是第一次来,话说仔细算算,貌似自从她回京,来大牢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人家穿越,看的是大好风景,欣赏的是万里河山,可她倒好,来得最多的地方,居然是牢房?
想到这一点,她也是醉得不行。
甩甩头,将脑子里奇葩的想法通通摇晃出去,跟随在侍卫后方,与他一道,去了关押上官清风的牢房。
两侧被铁栏关住的犯人,见到她的身影,立即冲过来,伸出手臂,大声的求饶,恳求着有人能把他们放出去。
一眼望去,这些人的面孔上,几乎都是相差无几的表情,他们在祈求,在祈祷。
“混账!不许大呼小叫。”侍卫猛地抽出腰间的软鞭,啪地一声扇在牢笼的铁栏上,清脆的碎响,让这些惨叫声,求饶声,戛然而止。
犯人们惊恐的看着他,像是在看死神。
谁也不想享受到鞭子的滋味,谁也不想换来一顿暴揍。
他们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再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第316章 精神病也难传染吗?
上官若愚神色不变,反倒是两个小家伙,尤其是上官玲,一脸好奇的看着牢笼中,失魂落魄的犯人。
侍卫原本还在担心这样的场景会吓坏贵人,可现在一看,也是醉了,他们敢有点害怕恐惧的柔弱样儿吗?
“娘亲娘亲,他们犯了什么罪啊?”上官玲好奇的问道,她从小跟着上官若愚出入衙门,见过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是八十,即便是去案发现场,小家伙也不会感到害怕,更何况是这样小儿科的场面?
“回公主的话,这些人犯上作乱,支持乱党,犯下的罪行,可是天理难容啊。”侍卫赶紧为她科普。
“诶,公主?人家是公主吗?”上官玲的关心重点显然和正常人大不一样,她激动的瞪大双眼,“哎呦,人家是公主诶!”
“卧槽。”上官若愚简直不忍直视她这副蠢样子,无语的朝旁侧撇开头,脑门上,黑线一道一道的,各种无力。
上官白面无表情的捂住她的嘴巴,拒绝她再制造噪音,笨蛋,她能别在外人面前丢娘亲的脸吗?为什么这么聪明的自己,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妹妹?
侍卫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是一愣一愣的,话说,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怎么有种小公主瞬间暴露了本性的错觉?
“咳,继续带路。”上官若愚尴尬的咳嗽一声,吩咐道。
“是。”侍卫立即回神,乖乖的在前边替她们引路,上官清风被关押的牢房,位于整个大牢的最深处,而在他隔壁,便是丞相府的一家子,以及南宫归玉和上官雨墨。
刚来到牢房外,上官若愚便警觉的眯起了眼眸,她敏锐的看向上方,在牢笼顶端的梁上,似乎藏着一道人影。
“姑娘,那是监视这些犯人的隐卫。”夜月解释道。
“是吗?”上官若愚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看来,这便是南宫无忧手里隐藏的力量。
呵,真是可笑,她同他成亲这么久,竟不知,枕边人手里头,还留有这样的势力。
夜月在她锐利的目光下不自觉低下了脑袋,他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然,姑娘的表情怎么会变得如此危险?
上官若愚可没去理会他心里头的想法,抬眸看向牢房,目光穿梭过那一根根铁栏,落在了墙角那抹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身上。
整齐的长发,变得蓬松、凌乱,一身威严的朝服,换做了囚犯的灰色囚衣,他背对着牢门,盘膝坐在地上,哪里还有昔日位极人臣的尊贵样子?
上官若愚心里没什么感觉,对上官清风,她虽然不喜他的偏心,但也不曾厌恶过他,讨厌过他。
如今见到这位生父落魄,她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