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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位大人,表哥他派你来访,肯定是特别信任你,对不对?”上官若愚忽然口风一转,双眼仿佛冒着绿光,直勾勾盯着他。
张烈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不知怎的,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木木的点头,“大概是吧?”
“而大人你呢,定也是会为了表哥,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诚之辈,是不是?”她接着又问,背后似有一条狐狸尾巴,正在左右摇晃。
“甚是。”张烈昂首挺胸,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这句话说出来后,上官若愚眼底的精光,竟瞬间爆闪。
“嗯嗯,我也相信大人你会愿意为了表哥,付出一切的,所以,你看,表哥他因为政务繁忙,以至于忘了给我带礼物过来这事,要不您就给垫付了,咋样?这样,既能表现大人您的忠心,又能维系表哥宽厚,豪爽的好名声,一举双得!”哎呦,她这主意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怎么能这么聪明呢?上官若愚深深的为自己的机智所折服,陷入了自我陶醉中,不可自拔。
张烈这下才意识到,她说了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这坑,他已主动踩进去,若想反悔,岂不是与方才那番诉说忠心的话有违了吗?
“呵呵呵,不知公主殿下想要什么礼物?若老臣能办到,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张烈强撑着笑脸,忍着心头的悲催感,抱拳说道。
“哎呦,随便整点礼物就好啦,不需要太金贵。”上官若愚没好意思主动伸手要银子,不过,大臣代替帝王,送给公主礼物,怎么样也不可能寒酸。
张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尔后,告辞离开,他原本还想同这位公主多寒暄几句的,可现在看来,还是早走为妙。
“大人,一路慢走啊,礼物一事,您可别忘了。”她特热情的主动送张烈出了门,站在门槛外,挥手道别。
张烈脚下一打滑,险些摔倒在地上,步伐顿时加快,那背影,活像是背后有猛鬼在追赶似的,落荒而逃。
“哈哈,又有银子入账咯。”上官若愚得意的大笑几声,完全没留意到,殿外的宫人们,那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皇后娘娘又犯病了么?要不要找太医来为她看看?
“咳,”得意劲儿散去后,她接收到从两侧投来的诡异目光,老脸忍不住一红,干巴巴解释道:“那啥,本宫许久未曾见到故国人,一时有些激动。”
宫女们面面相觑,话说,这种事皇后娘娘有必要向她们解释吗?
“你们忙你们的,我有点犯困,进屋歇会儿。”她佯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跨步进屋,利落的将殿门合上,然后拍了拍胸口,妈蛋!刚才好丢脸!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她后悔得捶胸顿足,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稍微平复下呼吸,她才坐到软塌上,拿出那封信,打开翻看。
入目的,是苍劲有力的楷体字,一笔一划,字正方圆。
“好字。”她忍不住夸赞道。
信上大抵只是些问好之类的话,只是在末尾,沙千宸以哥哥的身份,告诉她,若在南商过得不愉快,她随时可以回去沙兴,那里永远将是她的故乡。
“故乡啊。”心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热流,将她的心脏团团围住,暖暖的,让上官若愚鼻尖发酸。
她两辈子加起来,从未真切的感受过,有家,有港湾的滋味,可现在,在距离这里千里之遥的地方,却有人等着她。
眼眶微微泛红,她深深吸了口气,将眼底的湿润压下,小心翼翼的把书信放回信封,藏到床底下,她的小金库中,好好保管。
“哎,这次就原谅你没送礼物给我的事了。”拍拍装着书信的锦盒,她喃喃道。
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投射着滚烫炽热的光线,整个皇宫内,仿佛都被这酷热的气候包围,上官玲不见了踪影,而上官白则满头大汗的从外边回来。
刚进入大殿,急急忙忙喝了一杯凉茶散热。
“小玲呢?”上官若愚从二楼下来,有些奇怪他怎么一个人回来。
“妹妹她跑去找那人了。”上官白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似平静的话语,却暗藏着几分鄙夷。
哼,有这样一个花痴妹妹,实在是太丢脸了有木有?
“谁?”她面露一丝茫然,但转瞬,就听懂了儿子的言下之意,“她去找土豪了?”
“恩,而且妹妹还说,让咱们不用等她吃晚膳,她要陪着那人一起用膳,交流感情。”上官白继续补刀,将妹妹的恶性,通通告诉娘亲。
“咳,这个小玲。”干得漂亮!上官若愚默默的咽下后边的四个字,这话要是被儿子听到,那还得了?
“娘亲,妹妹她老是这样,真的不行!哪有女孩子,成天只知道看帅哥的?”上官白的不满快要爆棚,以前在小镇上就算了,可现在,在宫里,妹妹这样做,会给娘亲丢人的。
“小白啊,你要知道,每个人呢,在某些方面,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在不伤大雅的前提下,我们应该尊重。”上官若愚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再说了,这风瑾墨救过我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千里迢迢跑来,小玲她代表咱们一家,去陪伴他,也算是一种报答,不然,旁人会说咱们不懂礼数的。”
更何况,巴结好土豪,对他们将来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那位出手阔绰,而且对小玲十分喜爱,说不定一高兴,小玲还能带回来几件礼物。
上官若愚心里的小算盘算得是叮当响,而上官白,则完全不知道她心里这些龌蹉的想法,还以为,他的娘亲是个正直不阿的好人。
“娘亲你说得对,是我没有想明白。”知错就改一直是他身上最好的品德,他立即开口认错,主动承认错误。
“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将儿子忽悠过去后,某人还恬不知耻的进行慰问,心里压根就没有半点负罪感和愧疚感。
御书房内,伏案批阅折子的白发男子,将最后一本奏折处理完毕,抛到一旁,沉静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的思念,轻声道:“她现下在做什么?”
屋内房梁上端,一抹黑色人影旋身落地,恭敬的禀报:“回主子,娘娘上午见过沙兴国使臣,中午用过午膳,如今,理应正在休息。”
“她见过张烈?”南宫无忧眉梢微冷,那老头见她做什么?
“据影部传来的消息,沙兴国国师,似是传递沙千宸的书信,交与娘娘。”隐卫将所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自从出了罗家残党掳走皇后娘娘那件事后,在她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隐卫保护,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任何同她接触过的人,他们都会一一记录下来,禀报主子,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出现。
第362章 再过来,我就叫了
夜色微凉,东御宫中宫人们大多已回房熟睡,只有掌灯的宫女,还在殿外守夜,上官若愚把上官白哄睡着后,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离开厢房。
天上朗空弯月,如银河般璀璨朦胧的月光,倾洒而下,巍峨的殿宇下,那排长长的阶梯底部,宽敞的院落,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白纱。
“真冷。”刚从殿门出来,一股冷风就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娘娘,您这个时辰要去哪儿?”宫女在行礼后,低声询问。
“去把还没回家的小兔崽子找回来。”她接过宫女手里提着的宫灯,咬牙切齿的说道,妈蛋!上官玲是真打算彻夜不归,和风瑾墨睡在一张床上吗?
如果她不去抓人,她相信,以自家女儿的胆量,是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为了保住女儿的名誉,为了不给风瑾墨荼毒幼齿的机会,她决定亲自走一趟。
而远在行宫的某位浑身镶金的太子殿下,丝毫不知,在他爱慕的佳人眼中,他的形象恶劣到怎样的地步,若是他知道,大概会为自己的眼光,深感郁闷吧?
“要不奴婢陪您一起去?晚上路黑,娘娘可别摔着了。”宫女殷勤的提议道。
“不用了,你继续忙你的事,放心吧,我可没长一张,在夜里容易出事的脸。”她笑了笑,拒绝了宫女的尾随,没有宫女保护,暗中肯定有南宫无忧的人,她对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
宫女没听得太明白她话里的内涵,神色迷茫的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院落。
上官若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行宫的方向走。
“怎么还不歇息?”刚经过一条宽阔黑沉的红漆长廊,在拐角处,一抹月牙白的清冷身影,便旋身从半空降落,挡在她身前。
那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住。
上官若愚瘪了瘪嘴:“有个不安分的女儿,我能睡得着吗?”
“我已命夜月前去接人,无需担心。”在她离开东御宫时,隐卫就将消息上报,他便命夜月率先赶去行宫,接上官玲回来。
“你动作够快的啊。”上官若愚意味深长的感慨道,也不知是在说他派夜月出动这事,还是在说他这么快得到消息。
“事关于你,不可有丝毫怠慢。”南宫无忧淡淡启口,平静的语调,却难掩话语中的款款深情。
上官若愚被他那双如海深的眸子盯得心跳有些加快,一双眼睛心虚的朝四周不停扫动着,就是不敢去看他。
妈蛋!又不是头一回听他说情话,她干嘛还跟个小姑娘似的,面红心跳?敢稍微争气一点吗?敢吗?
即使她刻意躲避,但她微红的面颊,怎能隐瞒过他的注视?在这昏暗的光线中,身负内力之人的感官,远比普通人强无数倍。
南宫无忧眸中含笑,悄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干嘛?”某人恼怒的问道,稍微挣扎几下,却没挣脱他的掌心。
“今夜月色不错。”他淡淡道,嗓音润如水,带着缱绻温柔。
上官若愚立马脑补了某些不健康的画面,脸上的红潮隐隐有扩散的迹象:“你丫到底想干嘛?告诉你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