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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自若的答复,令上官若愚怒极反笑,“好,好样的!老娘倒要看看,你特么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说罢,她索性闭上眼,转过身去,不愿多看下方昔日旧爱一眼。
南宫无忧眸光微微暗了暗,却固执的盯着她,犹若一具石化的望妻石,痴痴的看着,痴痴的守着。
他的模样,引起沙兴国不少将士的怀疑,难道事情真如他所说的这般?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年,是南商的皇后,是他们的公主殿下?
猜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朝上官若愚投射而来,她没法解释,也不想解释。
“南商帝,你为何攻打我沙兴?两国条约,你可是忘了?”沙千宸拧眉问道,眸中暗藏几分锋利冷芒。
“条约?那种东西,朕从不在乎。”为了她,即使背负这天下骂名又有何妨?“若愚,你尽管逃,你逃往何方,朕的铁骑便将驶向何方,此生此世,纠缠不休。”
如魔音般狠厉、霸道的誓言,飘入她的耳膜。
身体微微颤了颤,她霍地转过身,“你攻打沙兴,就是为了逼我回宫?”
不知是她,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升起同样的疑惑。
她的身份已然浮出水面,但他们却不明白,这位残酷君主口中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
为了一个女子,挑起两国战火这种事,正常人做的出来吗?
“是。”他说过,此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隐瞒。
白发在凉风中飞扬,似群魔乱舞。
这一刻,他俨然化身为魔,一个为爱痴狂,为爱疯癫的魔鬼。
“疯子。”上官若愚难以置信,她之前有怀疑过,他的所作所为,也许是为了自己,但当他亲口承认这件事后,她依旧忍不住震动,忍不住惊怒!
“你特么拿人命当什么?玩具吗?”就为了如此可笑,如此滑稽的原因,践踏无数人的生命,打响战争。
不是疯子是什么?
不,说他是疯子,甚至玷污了疯子这个词儿。
“朕只想要你回来。”他柔声说道,深沉的眸子溢满款款深情。
“南商帝,你莫欺人太甚,朕的表妹,沙兴国的公主,乃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沙千宸眉目森寒,浑身散发出一股凌然气势,冷冷盯着下方的帝王,与其争锋相对。
“呵,除了朕,谁能要得起她?”南宫无忧漠然启口,“一炷香时辰已到,若愚,你可要回来?”
那柱香已烧完,所谓的时间,也宣告结束。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上官若愚,他们在等,等她的回答。
他在逼她!
用这瑶池镇中将士、百姓的生命,逼迫她!
“无耻。”她咬牙低吼,见过无耻的,但向他这般,无耻到一个境界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身体被气得发抖,眸中火光冲天,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南宫无忧此刻,只怕早已被万箭穿心。
很快,那细微的颤抖,回归平静,她深吸口气,面上所有的挣扎与怒色,通通消散,只剩下一片麻木与妥协。
她没得选。
“我答……”
“她不会回去。”话还未说完,便被沙千宸先声夺人。
上官若愚愕然转头,只见他肃穆的侧脸。
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微微转过头来,唇角含笑,“沙兴国,不会再有公主,为了国家牺牲的事情出现,若要让一女子舍身搭救,朕这个皇帝,做之又有何用?”
一个大公主已经够了!
若是每每遇到难题,遇到国破家亡的困境,便将压力推到女子身上,让血亲去做牺牲。
作为男人,未免太失败了些。
“朕是皇帝,你是朕的亲人,也是朕的子民,朕绝不会放弃,任何子民,绝不。”他一字一字说得极缓,也极其郑重。
整个城头安静得没有半分声响,就连众人的呼吸,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下来。
第432章 撤军,不愿她背负罪孽
南宫无忧眸光森冷,身影化作一道飓风,猛地朝城头飞去。
“皇上小心。”张辽一直在注意下方的动静,见南宫无忧动了,立马拔刀,将沙千宸和上官若愚牢牢护在身后。
“砰。”半空挥来的掌风,凌厉如刀,笔直击中张辽的胸口。
壮硕的身躯如断了翅膀的蝴蝶,蓦地向后方飞去,狠狠砸在石墩上。
“哇。”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五脏六腑竟在这一击下,被震碎。
士兵们甚至全无反应,毫无任何防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重伤不起。
“南宫无忧!”沙千宸迎身而上,雄浑内力似飘荡的气浪,将他金贵璀璨的衣诀,吹得猎猎作响。
一黄一白的两道身影,在高空交手,上官若愚没有内力,没有武功,仅仅只能看见他们的残影。
该死!
到底是谁占据上风?
正当她焦急注意战局时,下方,夜月竟挥臂高举,“攻城。”
九万大军开拔,声势浩大,马蹄将地面黄沙飞溅至空中,宛如掀起一层朦胧的烟雾,站在城头,难以看清下方的动静。
只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正在朝城头移动。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眼前,是漫天沙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沙千宸被缠住,张辽又重伤不起,城头顿时乱如热锅上的蚂蚁,士兵和一些百姓,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做。
“都给老娘冷静!怕毛怕?我们占据天险,难道还怕他们强攻不成?”
瑶池镇位于山坡之上,若发动强攻,地形对他们有利。
“城中有没有烈酒?燃油?”她咬牙问道,情绪显然已恢复镇定。
一名士兵弱弱问道:“公主,燃油是何物?”
“靠,你管它是什么,没有就算了,速去给我搞几大桶烈酒来。”她懒得多做解释,“其他人,去找石头,不,还是算了。”现在去搬运巨石前来,只怕来不及。
怎么办?
眼看着南商大军已至城下,天梯从下方攀达上来,上官若愚一咬牙,一脚将木梯从城头给踢下去。
“去百姓家中取菜油来,把这些石墩通通浇满!”这样做,至少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
百姓恍恍惚惚的从城头跑下去,因不太小心,竟被自己扳倒,身体咕噜咕噜,成一个圆形,滚落到石阶底下。
上官若愚眼角微抖,妈蛋,这种时候,能别这么逗吗?
“其他人,准备放箭,只要看到他们爬梯上来,就给老娘射,射死一个算一个,射死两个,还赚一个!”她挥舞着手臂,开始鼓舞士气,言语虽然粗俗、直白,但对士兵们来说,却是最管用的。
他们嗷嗷叫着,手持弓箭,背后背着箭筒,随时准备射击。
百姓们纷纷从家中将菜油搬出来,两人扛着一缸,抬上城头。
“公主,菜油到了。”
“全部抹到石墩上去,记得,不要漏过任何一块。”菜油有打滑的功效,天梯一旦搭上来,有很大几缕会靠不稳,那些爬梯的士兵,在半空摇摇晃晃,便会露出破绽,给他们反击的时间。
一切正如上官若愚的猜测,骑兵刚将天梯搭建好,爬上梯子,但立足脚却是摇摇晃晃的,难以站稳。
漫天羽箭在这一秒迎头落下,无数士兵匆忙躲闪,有的被羽箭刺中,有的则放弃梯子,从半空摔下去。
“这办法果然可行,公主您厉害。”眼看着敌人有墙爬不了,反而自己把自己弄伤,不少士兵乐得合不拢嘴,直冲上官若愚竖起大拇指,夸赞她的聪慧。
若换做平时,某人早就得瑟到尾巴往天上翘了,但这会儿,她却神色凝重,不见任何轻松。
“酒呢?还没到?”这种方法只能治标,一旦下方城门被冲破,他们依旧没有一战之力。
城中虽然兵马众多,但跟着他们抵达的七万士兵,却是车马劳顿,疲惫不堪,此时正面交战,胜率不到五成。
她不想拿人命去赌,更不想让这些人白白惨死,只能死守城池。
“到了到了。”士兵用扁担将大缸的烈酒送到城头,摘开红布,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
上官若愚尝了尝味道,这酒少说也有六十度,绝对是烈酒。
“把酒往城墙下边倒下去。”她在一旁指挥道。
在见识过她的本事后,没有人敢提出反对意见,他们扛着酒缸,拼命往城墙下方倒着酒水,源源不断的烈酒侵蚀过城墙墙面,阳光下,水光粼粼,煞是好看。
“夜月,老娘奉劝你最好收兵,不然,待会儿发生什么,老娘可不敢保证。”上官若愚提高分贝,朗声说道。
她看不见夜月身在何方,但她知道,他肯定就在下边攻城的敌军之中。
以他的修为,不可能会听不到自己嘴里所说的话。
“娘娘,恕属下难以从命。”夜月无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既然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她喃喃一句,尔后,吩咐将士将衣袖撕扯下来,用酒浸湿,然后,每人手里准备一个火折子,若是有敌人在下方,立刻放箭。
普通的羽箭奈何不了南商大军,那么,如果换成是火箭呢?
“儿郎们,随我冲。”夜月高举着长剑,大声吆喝着,鼓舞士气。
士兵们越战越勇,一次次从天梯上摔下,一次次爬起来再摔,而另一边,投石车在后方不停向瑶池镇内投掷着巨石,那迎头落下的石块,在街头巷尾砸出一个个深坑,地面龟裂,大地颤动。
上官若愚深知,再耽误下去,他们只会被逼到绝境:“放箭!”
“铮铮铮!”弓弦嗡鸣,箭头燃烧着火焰的羽箭,从城头落下。
南商大军立即躲闪,但他们哪想到,那箭的目的,根本不在要重伤他们,而是为了将地面和城墙上的烈酒引燃!
火焰与黄沙地刚一接触,一条浑身艳红的火龙,拔地而起,汪洋大火从地上直冲云霄,在瑶池镇城头外围,形成一道火墙,让他们无法再轻易靠近。
“啊!”有士兵躲闪不及,被羽箭射中,身上竟迅速被大火包围,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不断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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