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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对上官若愚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已经不想再看到,城中出现任何的伤亡出现了。
手指用力揉搓着眉心,“特么的,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没人能解答她的疑惑,唯一能解答的,此时,身处敌营。
沙千宸的伤情容不得半点耽误,她只能一咬牙,趁着夜色降临,率领一千骑兵,开城离开,赶赴深山。
“记住,在我吸引敌军注意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用最快速度,将皇上带回京城!听见了吗?”离开时,她对两千精兵下达命令。
士兵们知道肩头承担的责任有多重,重重点头:“奴才定用性命保护皇上,安全回京。”
“好。”她利落的挥下马鞭,马儿仰天嘶鸣一声后,四蹄生风,直奔大山而去。
南商军营内,巡逻的士兵不见踪影,山脚下,九万多人的尸骸,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地汨汨血泊。
上官若愚骑在马上,站在山巅被烧焦的土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那一大片白色蒙古包,眉头深锁,不对劲,这军营守卫太轻松,与她前几次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样。
没有巡逻的士兵,哨岗上,也无守夜的将士,安静得如一座死城。
“公主,会不会有诈?”一名士兵紧张的问道,这南商国的狗皇帝诡计多端,说不定早就设下埋伏,等着他们往里头钻。
上官若愚摇摇头,眸光凝重,即使有诈,她也只能走上一趟。
必须要为表哥制造出平安离开的机会。
她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可,奴才们随公主一同下去。”他们怎能眼睁睁看着公主一人身赴险境?
这话是这一千骑兵们的心里话,他们希望能与上官若愚共同进退,不愿她孤身一人,闯入敌营。
“拜托,我可不是去送死,你们留在外头接应,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或许还能把我救出来,懂吗?”她故作轻松的笑了,可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让士兵跟随,只是为了不再增添更多的伤亡。
若只有她一人,她相信,南宫无忧是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若是他们一并出现,那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士兵们被她说服,停在山巅,原地等待。
“公主,请多加小心。”他们郑重的与上官若愚分别。
她深吸口气,迎头冲下山坡,朝着那灯火通明的军营俯身冲了过去。
骏马跨越过木头栅栏,停在军营门口。
“喂,我人都来了,还要闭门不见吗?”她朗声高呼,似是笃定,会有人听见她的话。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夜月从暗中现身,姿态恭敬的冲着她深深作揖,一如从前,仿佛她从未曾离开过皇宫,而今也非两军对持。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似是忆起了从前那种种过往。
“你家混蛋主子呢?”晃神只是短短一瞬,她极快的恢复镇定,沉声问道。
混蛋主子?
这是什么形容词?在姑娘心里,主子的地位难道等同于混蛋?
一滴冷汗悄然滑下他的脑门,若是被主子听到这话,不知得有多伤心。
“主子在营中等待娘娘多时,娘娘请。”他微微侧过身体,毕恭毕敬的迎上官若愚进去。
她翻身下马,一身干练男装,衣袍在身下轻轻摇摆,说不出的洒脱、利落。
“这营中为何无人?”一边往主帐走,她一边问道,心里的戒心,未曾消失过。
“主子知道娘娘今日定会前来,及早就吩咐将士们不用守夜,各回营帐,等候娘娘驾临。”夜月默默的为自家主子说着好话,还冲上官若愚眨着眼睛,仿佛在告诉她,你看,主子对您对了解,对体贴。
“咋滴,眼睛抽风了?要不要替你叫个军医来治治?”上官若愚眉梢高高抬起,冷声问道,眉宇间尽是奚落与嘲讽。
夜月脚下一打滑,哎呦喂,娘娘这可不是迁怒到自个儿了吗?
为了不再切身体会一把,某人毒舌的功力,他再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来到主帐,静止的鹅黄镶飞禽图纹的帐帘遮挡住里边所有动静,只隐隐能透过旁侧的窗户,依稀看见,一抹清浅的黑色影子。
上官若愚驻足在帐外,有些不太想跨步走进去。
她是该对他怒目相视呢,还是该卑躬屈膝?亦或者,来点更有骨气的,直接出手揍他一顿为表哥出气?
夜月茫然的瞅着她,心里泛起嘀咕,姑娘这是在想什么呢?为何会笑得这般奇怪?
第444章 我知道你爱慕了我很久
“看毛看,没见过美女吗?”上官若愚昂起头来,神色各种傲娇,身后的马尾,还跟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摆。
夜月看得各种胃疼,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他依旧硬着头皮道:“是,属下从未见过如娘娘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
貌美如花四个字,仿若是从他牙齿缝里给硬生生挤出来的,生硬、机械。
“啧,说实话,你丫是不是暗恋我特别久,却苦于找不到机会表白示爱?只能怀揣着一颗噗通噗通不停乱蹦的纯情少男心,在暗中保护我?爱慕我?”哥俩好似的拍了拍夜月的肩膀,她笑得特得瑟,“哎呦,这种事你咋滴不早说?放心吧,对于暗恋者,我这人是极其欢迎的,来者不拒,最好多来几个。”
“……”呵呵呵,谁能来救救他?谁能来把眼前这个陷入臆想的女人拖走?
一股冷气蓦地从主帐内刮出,白影忽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帐帘外,似青竹般傲然、清冷的身躯,隔在两人之间,那股冷气,让夜月忍不住浑身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嘤嘤嘤,主子的表情好可怕!
他迅速垂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的无辜表情。
“诶?继续说啊,来来来,把你心里深藏的感情,通通说出来,错过今天,可就再没机会咯。”上官若愚果断无视掉身旁大放冷气的男子,继续捉弄夜月。
“下去。”异常冰冷的两个字,对夜月来说,这会儿无异于恩施!
他重重松了口气,忙不迭躬身退下,走到远处,偷偷抹去额上的凉汗,哎呦喂,刚才他真以为主子会一巴掌扇死自己,好险,好险。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后怕,即使隔得这么远,仍让他心有余悸,看来他最近最好别在主子跟前随便晃悠,否则,指不定会成为第二个单子旭,被主子各种刁难的。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吃醋男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想想被折腾到精疲力竭,只因为多看了上官姑娘两眼的前浪,他暗暗发誓,绝不做后浪,绝不要步那人的后尘。
“你方才说什么?”旁人离去后,那双月色般朦胧清冷的黑眸才幽幽转向她。
她竟欢喜着夜月的‘表白’?还希望示爱者,多多益善?
仅仅是想到这件事,他就恨不得下令,将全天下的男子赶尽杀绝!杜绝任何能让她爬墙的机会和隐患,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说了什么吗?”上官若愚无辜地反问,“还有,能劳烦您老别用这种酸不溜丢的口气说话,成么?我听得很难受。”
没有预想之中的雀跃,没有高兴,她的脸上只有满满的,浓浓的讥诮与讽刺。
心尖那股熟悉的疼痛再次涌现,白色广袖下,手掌黯然捏紧。
“若愚,你总归是愿意回来的。”他曾说过,会让她自觉自愿回到自己身边,如今,他做到了。
但心里,却全无以为的欢喜,甚至有些疼痛,将这些情绪通通敛去,她能回来便够了。
“呵,你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只为了逼我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我能说不吗?”她扬唇讥笑,“南宫无忧,你果然够狠!够毒!”
为了逼她,他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狠厉到,让人闻之胆寒。
“多谢夸奖。”他并未动怒,那双眼仍旧淡漠,似一泓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嘴角微微抽了抽,“我特么没表扬你。”
擦,这么明显的讽刺,他会听不出来?摆明了是故意忽略好么?
“对我而言,已是世间最高的赞许。”他淡淡道,眸中染上零碎的笑意,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腕。
上官若愚警觉的想要避开,刚想后退,耳畔,就响起了他似恶魔般轻柔的呢喃:“激怒我,不怕沙千宸回不了京师么?”
他知道?
背脊猛地窜起一股寒气,她愕然看着他。
“屋里坐。”微凉的手掌紧紧将她的手腕包裹在掌心,一步一步拉扯着她步入帐中。
他冷清如仙的背影,却让上官若愚心里感到一阵寒意,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打算?
“喝茶。”将她用力按在蒲团上坐下,他站在旁边,弯下腰,极致优雅的替她泡茶。
袅袅热气模糊了上官若愚的视野,朦胧中,这样的场景好似多了几分熟悉,曾几何时,她也曾在二皇府,与他以同样的姿势相处,等待着他亲手为她泡茶。
那时,她心里藏着怎样的心情呢?
应该是幸福且甜蜜的吧?
绝不会如现在这般黯淡、苦涩。
“尝尝,”白玉茶盏递到她跟前,纤细的手指与这上等的茶具极其般配,美丽、动人。
上官若愚伸手接过来,却没喝,“我怕你在茶中下毒。”
她直白的说道,语调冰冷。
南宫无忧眸光微微暗了暗,“你明知,我不会。”
他怎舍得伤她?若他有心要伤她,多的是办法,也无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为逼她主动回来。
“呵,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心虚呢?该不会您老年纪太大,忘了是谁给我喂下毒药,让我几日几夜神志不清的吧?”他又不是没这么做过,有前一次的经历,她怎能不提高戒心?
她面上的防备,南宫无忧怎会看不到?心头那股疼痛,似正在朝他的骨子里钻。
喉咙微微动了动,“那次,是我不对。”
谁能想到,这个被世人视作暴君,被满朝文武敬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