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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当即愣住,要杀了主子的人是她,可如今,不愿杀了主子的,同样也是她。
女人心,堪比海底针啊。
他摇摇头,将心底的胡思乱想通通抛开,立即前去抓单子旭前来,主子即使武功高强,但他仍旧是人,失血过多,同样会死!
单子旭从温暖的被窝里,被夜月拽起来,踉跄着来到主帐。
刚进屋,他就被长案旁,一身浴血的白发男子惊住。
胸口盛开的红梅,艳丽无边,一滴一滴殷虹的液体,漫过腰带,滑过裙摆,在地上飞溅出无数血花。
这是在闹哪样?狐疑的目光瞥向旁侧,神色冰冷的女子。
娘娘和主子,刚玩过什么重口味的游戏吗?
“快点。”夜月催促道。
单子旭定了定神,从怀中拿出护住心脉的灵药,为南宫无忧服下。
上官若愚一直待在营帐中,直到看见他胸口的匕首被拔出,鲜血似源泉般喷射出来,她才皱着眉头,将脸撇开。
也不知是不忍,还是不愿去看。
止住血后,单子旭刚想调侃几句,却被上官若愚一把拽住手腕:“还有病人等着你救命!”
握着他手腕的手背,被一束阴冷冰凉的目光死死盯住,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谁。
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愈发用力,脸上勾出一抹欢喜、暧昧的笑容:“小单子,跟我走吧。”
“……”主子,救命啊!我是无辜的!单子旭转过头去,向捂着胸口,艰难想要起身的主子拼命投递着求救的视线。
南宫无忧张了张口,心底好似打翻了醋坛子,不断有酸味,从喉咙漫到口中。
奈何,她的态度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他若是这时开口,说不定更会触怒她,惹她生气。
都怪单子旭!若他没有出现,便不会有眼前这一幕发生!
南宫无忧果断开启了迁怒模式,凉飕飕的眼刀,狠狠刮在躺着也中枪的某无辜下属身上。
单子旭幽怨的被拖走,临走时,接收到上方那太过冰冷的注视,心头默默流下了两行宽带泪。
这世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他更无辜,更悲催的人了!
“姑娘,若是主子要宰了我,你可一定要替我说情啊。”他欲哭无泪的向上官若愚求救,这种事,只有她能帮得上忙。
“我会记得清明的时候,在你坟头为你上香。”她无情的说道,打破了单子旭心里唯一一丝期盼。
“姑娘,你难道忘了,我好歹也算帮了你不少次吗?别见死不救啊。”单子旭再接再厉,努力想要说服她。
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她阴恻恻的勾起嘴角,那笑,让单子旭无端感到一阵凉意。
妈呀,姑娘的表情,好恐怖,救命!谁来救救他?
“帮?说起来,我还差点忘了,你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单子旭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挣脱开她的束缚,优雅的拍了拍满是泥土和尘埃的衣摆。
邪笑道:“呀,姑娘所说的病人不知在何方?请姑娘快点带属下过去,这病情若是耽误了,可不好啊。”
为了不让她翻旧帐,单子旭也是拼了。
上官若愚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和他纠缠,抬脚来到关押罗亚和南宫星微的房间,指着床榻上,昏迷不醒,发热不退的少女,吩咐道:“去吧,把她治好。”
“若姑娘口中的病人是九公主,那该早点说啊。”单子旭摇摇头,却对上上官若愚冰冷、阴鸷的眼刀,浑身一哆嗦,“口误口误。”
他急急忙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属下早已奉主子之令,将药配好,和水一起服下,只需歇息一晚,九公主便能痊愈。”
上官若愚将药瓶接过,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既然有药,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让南宫星微白白受到这么多日的折磨。
单子旭讪讪摸了摸鼻尖,这事还真不能怪他,他也是奉命行事啊。
哎,做属下的,果真是这世上最悲催,最无奈的存在。
又要应付主子,又要应付主母,他深深觉得累觉不爱。
“你同他一个做奴才的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为何如此,除了上头有命令,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罗亚讽刺的看了单子旭一眼,知道他是皇帝身边的能人,毫不留情的开启毒舌模式。
论口才,她比不过上官若愚,但不代表对付别人,也会落于下风。
一滴冷汗悄然从他的脑勺上滑落下来,单子旭真心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也没得罪这位四皇妃啊,怎么搞得活像他同她有过过节?
他哪儿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大多有一个习惯,名为——迁怒。
第448章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的伤势?
为了自己脆弱的玻璃心不再饱受打击,单子旭默默的从营帐内退出去,刚出门,罗亚噼里啪啦的奚落便从漂浮的帐帘里传出,嘴角狠狠抽了抽,女人啊,果真是这世上与小人一样,不能轻易得罪的存在。
上官若愚扶着南宫星微,将药给她喂下去。
“你受伤了?”罗亚冷不丁瞧见她胸口上那滩血渍,想要起身过来,但脚镣却发出丁玲当啷的碎响,她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铁脚镣走到床边,蹙眉道:“不错嘛,只是离开了一个时辰,就能把自己给搞成这副德行,有你的。”
“这血不是我的,还有,明明心里担心我,嘴上却不肯说出来,每回都用同样的把戏,你玩不腻的?”好在她知道这人傲娇,总能将她的话反过来听,不然,多半会以为,她对自己没有好感,失去一个难得的好友。
罗亚傲娇的冷哼一声:“担心?本夫人会担心你?少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这世上能让本夫人担心的人有,里头绝对没有一个你。”
“是是是。”不再同她打嘴仗,上官若愚立马点头,附和她的话。
“这血是谁的?”罗亚勉强放过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上官若愚眸光一暗,将刚服下药的九公主温柔的搀扶到床榻上,还替她掖了掖被角。
“是皇上的?”罗亚从她黯然的神色里,似乎窥视出了些蛛丝马迹,“皇上没把你怎么样吧?”
毕竟,伤害圣上龙体,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但想想,她又把这颗心重新给咽回了肚子,“本夫人怎么忘了?皇上哪里舍得伤害你半分?”
只怕她刚拿出刀子,皇上就自个儿敞开衣服,让她往里边戳。
上官若愚无奈的叹了口气:“咱能不提这件事吗?”
她不想提起任何有关那个混蛋的话题。
“上官雨墨现在何处?上回我也见着她了。”她巧妙的将话题转开,打算今晚就歇在这儿,和罗亚做伴。
“在隔壁,听说与沙兴国的国师关在一起。”罗亚指了指帐帘外,“你难道还想救她?别说你忘了,她曾经是怎样对你的。”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还有大发善心的一面呢?
“她肚子里到底还有一条小生命。”说到这儿,上官若愚蓦地从床沿站起来。
她突兀的举动,可把罗亚吓得够呛,“你急急忙忙干嘛呢?”
“擦,我差点把云阳旭给忘了!你先吃点东西,顺便照顾照顾星微,我去去就来。”她大刀阔斧跑出营帐,朝着主帐的方向一路狂奔,打算去问问那人,阳旭被他给弄到何处去了。
“娘娘。”刚到主帐门前,她便被一脸寒霜的夜月给拦了下来:“主子刚服过药,这会儿正在歇息。”
若是放娘娘进去,只怕会影响到主子疗养,那后果,夜月担当不起,哪怕这会儿拦下娘娘会被主子责怪,他也必须要这么做。
“正好,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他,”上官若愚听话的在门口停了步伐,眉梢一扬:“我问你,那个被你们从宫里掳走的小婴儿,现在在何处?”
那是云府唯一一条正统血脉,说什么,她也要将他平安带大,这样,小表舅和小表舅母,才能在九泉之下安心。
“回娘娘,孩子已被影部送往京城,悉心照料,只要娘娘回京,便能见到,属下以人头担保,娘娘见着孩子时,那小孩定毫发无损。”夜月说得郑重,甚至还发了毒誓。
上官若愚冲他抛去两颗卫生球:“我要你的脑袋来干嘛?当球踢我还嫌它太硬!”
“……”他该高兴,娘娘没有要杀了他的心情吗?
得知孩子暂时是平安的,上官若愚这才松了口气,刚想扭头离开,走了几步后,身后,又传来夜月慢吞吞的询问:“娘娘,你不担心主子的安危吗?”
她可以为了一个孩子,跑来质问,却到了门前,绝口不提主子的伤势。
这女人的心,当真是铁做的?
“呵,放心吧,好人呢,通常是活不长的,但坏蛋,肯定能祸害万年。”那人如果真那么容易死,那他早该死在年幼时,断然活不到现在,还能呼风唤雨。
更何况,夜月能站在门口把守,没在里头伺候,不正说明,他的伤势至少不会危急到性命么?
那一刀,她本是想冲着心脏大动脉去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人体的要害,但在刺下去时,她却鬼使神差的,偏离了些许,或许能令他重伤,但只要得救及时,还是能挽回一条性命。
上官若愚分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惋惜,甩甩头,将心底复杂的思绪通通挥开,拔脚离去。
在经过军营外的栅栏时,忽然,余光瞥见了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夜幕下,那三道人影做贼似的,正在栅栏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干嘛。
她警觉的走上前,“谁?”
“咦?是娘亲的声音!”熟悉的甜美语调,传入耳中。
上官若愚放下戒心,但整张脸,却冷得好似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卧槽!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本应在宫中的小玲,这会儿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军营外边?
“笨蛋,娘亲才不会在这儿呢!咱们还要快点翻过这座山,别找什么马了,徒步走过去。”上官白郁闷的教训着自家蠢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