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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御书房外,无数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明亮的灯笼散发的光晕,投射在南宫煌那张青筋直蹦的脸庞上,看上去尤为森冷,似一只危险的狼。
侍卫们面面相觑,噗通噗通挨着跪倒在地上:“回……回皇上,奴才等方才明明看见一道黑影朝这边过来,可是,等到奴才们赶来的时候,就没见着人了。”
“……”他能宰了这帮无能的废物吗?南宫煌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地上晕厥的那道人影,顿时眉头紧皱:“二皇子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也是一头雾水啊,他们赶来以后,这二皇子就昏迷不醒了,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二皇子是被刺客打伤的?”有人猜测道。
“哼!堂堂皇子竟如此无能,简直丢尽了南商的脸!”显然,南宫煌迁怒了自己的儿子,别怀疑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在盛怒的情绪下,会说出什么好话。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谁也不敢接嘴,这话皇帝能说,可他们却不敢接。
“把二皇子带下去,着御医医治。”南宫煌冷声命令道,若非担心自己的名声,他真恨不得让这儿子就在这儿永睡不醒!
“嗻!”侍卫们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南宫无忧搀扶起来。
“加强宫中的戒备,朕倒要看看,刺客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深宫。”
这一夜,皇宫内院极不平静,在彻查宫闱后,却未能发现一个可疑人,南宫煌的低气压,仿佛遍布整座宫廷。
上官若愚和夜月偷偷的趴在一个荒僻小院的屋顶上,冰凉的瓦片,咯得她胸口微疼。
“靠!狗皇帝脑子被门夹了么?这种地方是给病人住的?”上官若愚看着四周荒凉的环境,暗暗抽气。
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当时有太多的旁人,南宫煌绝对是对这个儿子撒手不管。
“这里,是主子出宫建府前居住的地方。”夜月幽幽解释道。
“哈?”上官若愚这会儿是真的惊讶了,“你说他以前就住在这儿?”
悄悄这环境,老树枯黄,门窗摇曳,完全就是一废弃的院子,是住人的地么?
“这里自从主子离开后,就未曾发生过一分变动,一草一木,和主子在时一样。”夜月苦笑道,“若非亲眼所见,属下也不敢相信,主子他竟会住在这地方。”
每每回想起来,夜月都会为自家的主子感到不甘,同样是皇子,三皇子住的是奢华的殿宇,而他家主子呢?却与老鼠、蜘蛛为伍。
命运有时候对人太过残忍,也太过无情。
“你家主子没有在成长的道路上长成歪瓜裂枣,还真是一件特奇葩的事。”上官若愚无力扶额,这地方和她以前住的福利院相比,还要落魄,相较于她,南宫无忧的处境更加可怜。
或许,这也是她会对他另眼相待的原因吧?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同样被父母所抛弃,从小承受着旁人的冷眼与非议,哪怕是在踏出社会后,看过她的简历、资料,那些人总会对她投以不屑与鄙视的目光。
上官若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瓦片扒开,借着缝隙,偷窥着房间里的动静。
被太监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太医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南宫无忧悬丝诊脉。
屋子里,只有他和一名小太监在,静悄悄的。
“二皇子只因饥饿、劳累过度,才会晕厥,并不曾有任何的外伤。”太医的话,让小太监顿时愣了。
不是说二皇子是被刺客打伤的吗?怎么会这样?
“微臣这就替二皇子开药,服用些调养身体的药汁,他就会苏醒。”
“好,你快去。”太监急忙敛去面上的惊愕,现在先得让二皇子苏醒,才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医手脚麻利的熬好药,端到房间,交给太监,本意是想让他喂南宫无忧服下,但小太监却说什么也不肯接过。
他们都听说过,有关于南宫无忧的恶名,谁也不敢接近他,害怕会被厄运缠上。
“我去,这帮迂腐的混蛋。”上官若愚一咬牙,冲夜月使了个眼色:“替他们点穴,再磨磨蹭蹭下去,你家主子只会变得更加虚弱!”
不就是喂药吗?要不要弄得像是要去刑场服刑?
夜月轻轻点头,两道强劲的内力从他的指尖迸射出去,精准的击中屋内这二人的穴道。
“噗哧。”细碎的声响后,两人立即倒地。
上官若愚在确定他们陷入沉睡以后,这才趴在夜月的背上,和他一起跳下房顶,做贼似的推开门溜进屋子,在经过地上横躺的人时,毫不留情的往他们身上狠狠踩了两脚。
哼哼哼,这就是报应!
夜月装作没看见她孩子气的举动,端起药汁,刚想坐下为主子服用,却被上官若愚阻止。
“我来。”没给夜月反驳的机会,她果断出手,夺走了他手里的药碗,挤开他,坐到床边。
白皙的手指轻轻摇着汤勺,内敛精芒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这张简陋木板床上的男子。
睡着的他,褪去了清冷,苍白的面容,透着一股让人疼惜的羸弱,哪怕是在梦中,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着,不曾松开过分毫。
“哎。”一声叹息滑出上官若愚的唇齿,她真的为这个男人感到心疼。
这样的他,让她仿佛看见了昔日的自己。
那个在福利院中,受尽同龄孩子欺负,却咬着牙,不肯向院长告状,倔强忍耐的自己!
她的眸光略显柔和,带着几多疼惜。
在替南宫无忧服药后,她温柔的用衣袖为他擦干净嘴角的污渍,在昏迷的两人即将醒来之前,她才和夜月一道离开了守卫森严的宫廷。
回去的路上,两人很是沉默,他们记挂着的是同一个人。
“对了,夜灵呢?”走在清静的街头,上官若愚忽然想到另一个暗卫,“她就对你家主子置之不理了?”
不说她对南宫无忧有爱慕的情意么?这种时候,她人在哪儿?
“夜灵她替主子出气去了。”夜月苦笑道,“作为属下,我等无法改变主子的任何决定,就连保护主子,也无法做到。”
“……”靠!上官若愚顿时愣了,心头蹭地升起一团火:“她想害死南宫无忧吗?”
出气?这种时候,若是那名百姓有事,所有人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二皇子身上!认为是他在伺机寻仇、报复!这得多傻,才会干得出这种事?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上官若愚终于见识到了。
她深深的感到无力,“你家主子还真够幸运的,居然能够平安长大。”
没被自己的暗卫害死,他的运气好得简直没边了。
夜月保持缄默,他何尝不曾劝过?但每当主子出事,夜灵的理智就会失控,他也别无办法。
“知道她在哪儿吗?”上官若愚咬牙问道。
“姑娘你想做什么?”夜月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当然是去阻止她啊!就算要报仇,有那么多办法,何需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她是嫌你家主子死得太慢,想促进促进速度是吧?”
真不知道这夜灵是在护他,还是在害他。
“速度点,找到她。”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有冲天的火光,拔地而起,瞬间将整片天空映红。
上官若愚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安。
“啊!走水啦!”被浓浓的烟雾惊醒的百姓仓皇惊呼。
陷入沉睡的皇城,从甜美的梦乡里醒来。
上官若愚催促着夜月试图找到夜灵的踪影,就在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之际,在距离出事地点不远的暗巷里,遇到了一身煞气,浑身浴血的女人。
“……”惊讶的看着她身上的斑斑血迹,上官若愚彻底失去了语言功能。
妈蛋!她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夜灵,你做了什么?”夜月刷地一声沉下脸来,望了眼大伙连天的方向,再看看夜灵,整颗心沉到谷底。
“杀人、放火。”回答他的,是上官若愚,此刻,她早已没有了平日的笑脸,美丽的脸庞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冷漠至极:“你特么是不是把人给弄死了?”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夜灵毫无半分悔意,那样的人,胆敢羞辱主子,害得主子落魄至此,她为主子出头,有何不对?
“姐妹,我亲爱的姐妹,你真是深明大义到让老娘佩服。”上官若愚怒极反笑,冲她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行啊,你这是嫌你家主子命太长,想让他提前去见阎罗王?你怎么就没一刀把你家主子宰了呢?那样更方便,更利落。”
“你说什么!”夜灵似乎被她的话激怒,充满杀意的眼睛正恶狠狠瞪着她,仿佛要将这女人五马分尸。
“瞪你妹!我现在懒得和你解释,既然敢做,你最好有足够的勇气承担接下来的后果。”她和这种愚蠢的家伙聊不到一起,上官若愚果断选择离开,打算去出事地点看看情况,还能不能挽救。
夜灵怒火中烧的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她这是什么话?
“夜灵,你太冲动了!这样做,会让主子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的。”夜月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在听过上官若愚的分析后,他如何不知,接下来主子会面临什么?
这次,夜灵是真的做错了!
第107章 嫌他死得太慢?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在怪罪自己?夜灵的心绪不太稳定,她是在替主子出气,有何错?
夜月不想和她多说,知道她现在的情绪不对劲,说了也没用,索性追着上官若愚的步伐,赶过去。
在距离出事地点越来越近时,上官若愚明显注意到,已经有不少的百姓被大火惊醒,此刻衣衫不整的从家里走出来,街头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人流。
冲天的火光焚烧着那间朴素的民居,大火映红了所有人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忽然走水?”
“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会不会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