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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芸显然上了钩,笑得极为得意,痛快应了,冲楚婳儿露出等着爷来娶你的猥琐笑意,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你不去?”楚婳儿看着还留着的人,纳闷道。
“打探消息这种事儿一个人去够了,我自然是留下来陪着娘子谈情说案了。”刚想腻味上去,就转过了背打喷嚏,抽搭着鼻子,似乎真是受了凉。
楚婳儿退开了一步远,眸子里闪过一抹内疚,却又想到别的忽然问道,“让她去盐帮打探消息会不会太冒险,毕竟盐帮的人都是大老粗……”
“她骨子里又不是个女的,担心这个做什么。”淮墨摸了摸鼻子,宽慰道。
“……”的确,意淫了自己一个时辰的女子,骨子里可能真的是个老粗。
府里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淮墨一个弯腰通传道,“淮公子,外头有人找您。”
淮墨蹙了蹙眉,瞥了一眼婳儿,后者也是诧异,一道去了前院。
坐在厅堂里的人,极浅的蓝,浅到近似白色,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袖袍下的手,修长如玉笋,端起茶慢品,与那釉白瓷器相映成彰。
不知身侧的随从说了什么,那人悠然抿起了嘴角,勾起万般风情,偏生含着一抹淡雅,气质矛盾却又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楚婳儿一时看呆,直到身侧响起幽怨的咳嗽声才缓过了神,发现那人亦看着他,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讪然。想起人家找的是旁边的人,立刻闪到了一旁。
“淮公子,冒昧打扰,菊隐真是过意不去。”那人略略勾起一抹浅笑,朝着二人颇为有礼道。
“你我素不相识,找我所为何事?”淮墨默默挡在了楚婳儿身前,隔绝背后那道灼热视线。靠,劳资比这死人妖好看多了!
菊隐似是犹豫,最终为难地开口,“传闻淮公子医术过人,我这副身子不好不坏多年,一直靠着药吊着,就想着公子能否给看看,有没有转机。”
说着,桃花眼一转落在了淮墨身上,隐含期盼。
楚婳儿按耐不住从淮墨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看着看着便觉得此人极为适合一个地方,是哪儿呢……
“在下菊花阁阁主,菊隐。只要能治好,钱不是问题。”那人继续开口道。
楚婳儿猛地一阵咳嗽,被自个儿呛着了。含着泪花看向那人,倒是想起自己刚才觉着的那个适合地方就是菊花阁,脑海中浮现出门前招摇的向日葵……
上下打量着身子略显单薄的男子,楚婳儿好奇问道,“不知阁主的隐疾是……”
菊隐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一脸窘然道,“回差爷,小人不是隐疾,只是天气一寒便觉得呼吸困难,咳嗽不止,问遍了城里的大夫都说不清楚这症状,不会传染,只是身子弱些。”
一直没发言的淮墨突然出了声,语调清冷,毫无情绪道,“我只懂些皮毛而已,阁主恐怕是找错人了,治病什么的还是找正经的大夫为好,我这摆不上台面的,就不祸害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菊隐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面上染上一抹忧愁,几分自嘲,“公子是看不起菊隐从事的行当,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没错,菊花阁的确与那些青楼楚馆没区别,不过我来还有一事,是与这位差爷有关,听完或许公子会改了主意。”
淮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婳儿,微微一愣,却是抿着唇没有出声,静等他开口。
菊隐缓步走到了楚婳儿面前,嘴角勾起抹无害的笑,在淮墨出手阻拦前站定,薄唇轻启说道,“我听手下的人说,阁子里住了位客人,与差爷似乎是有渊源,买通了府里的婢女想要解决,应该是下毒之类的……”
话音未落,门口有盆碗落地的声响,待淮墨婳儿追出去看只看到一抹慌乱的粉色背影。门口洒了一锅粥,二黑嗅到香气摇着尾巴欢快地凑了过来,未等婳儿阻止,二黑抽着腿儿倒向了一边,嘴里流出了一串儿的白沫,不停地抽抖着,不出一会儿就没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菊隐啊,柔弱小受,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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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苏氏独家发表 。。。
兴许是发生太快;追出来的二人皆愣了下;也就是这一空挡那婢女得以逃脱。楚婳儿蹲□查看二黑的状况,二黑嗜吃,却没想因为吃的赔上一条狗命。婳儿不忍,阖上了它的眼让人给抬了下去。
“看来府内还有要处理的事儿;诊金我就搁在这儿了;不打扰二位。”菊隐搁下了手中的东西;拢了拢衣袍;面上维持着恬淡笑意准备离去。
婳儿回头见桌上搁着的盒子,蓦然瞠圆了眸子,是黑檀木!大声道,“拦住他!”
话音落,淮墨身形一晃,拦住了菊隐。一直跟在菊隐身边的黑衣随从反手一擒,架开了淮墨的招式,挡在了菊隐身前,衷心护主的架势。
“阿玖,不得无礼。”菊隐对着那人斥责了一句,转过头却是云淡风轻冲淮墨道,“淮公子若是想问这盒子的来历可难倒我了。那些个公子哥儿高兴了自然会打赏,人多了就记不清是哪个送的,还请见谅。”
菊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直挡在身前的人见着如遭电击,僵硬着身子跟在他身后,颇显狼狈。而他漠视着转身离去,似是毫不在意。
“你有没有觉得,菊隐说话总是在自贬身份。”跟谁过不去似的?楚婳儿直接问出心底感受,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盒子,来回摆弄,除了几张银票别无其他。
淮墨注视着背影消失的那道门槛,微微眯起了眼眸,玖?这种数字的违和感貌似在某人身上也出现过,难不成是……
“只是看病,既然诊金贵重,我自然会去。先把这檀木盒交给周城主,由他交给仙鹤祠也算了了一桩悬案。至于菊隐此人,是敌是友还未能定,防范着点儿总是没错。”思虑片刻后沉吟道。
楚婳儿闻言点头,扫了一眼地上被清理掉的痕迹,心底腾起一抹不祥预感。距离上回在四喜楼投毒的事件,不过几天功夫,竟渗入了府中。
“别担心,有我在。”淮墨伸了手抚上她微蹙的眉心,似是想要抚平,眉梢处化不开的柔情。却是语气郑重地说道。“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楚婳儿怔怔看着他,察觉他话里有话,只是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咽下,恢复了轻松语调道,“放心,我有事你绝对也跑不掉,我姐一准收拾你。”
说到了连翘,又垮下了表情,“我姐到现在还没消息?”
淮墨一蹙眉,薄唇紧抿,半晌道,“跟着她的人到了皇城根被甩下了,依着她的功夫,没那么容易出事。”
“皇城……么?”楚婳儿敛眸,长而密的睫毛投下扇子般剪影,深沉之色。楚连翘不打招呼地离开,说是逃避赵大哥,倒更像是借口,实际是想……翻当年峨眉派的事吧。
“你若想去,我们可以……”淮墨眸中闪过诧异,楚婳儿对于连翘离开的事比他想象的要蛋定。
楚婳儿当即摇了摇头,沉声道,“我现在麻烦缠身,还是晚些再说。”连翘丢下她独自行事,心底还是有些埋怨。姐……还是把她当成了包袱,的确是很无用。
入夜,晚风习习,透着几分薄凉。一道黑影闪出了城主府,避过了热闹的夜市人潮,贴着小巷前行,完全不知这鬼祟行迹落在了身后人的眸子里,莫名泛起一抹笑意。
身着紧身夜行衣的楚婳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菊花阁奔去,其实白日里将菊隐那随从与肆联系起来的不止淮墨而已,婳儿心里也存了一份疑虑,至于那个想毒害自己的房客更是好奇,于是才有了今晚这一幕。
菊花阁的夜,是越深沉越香艳,各个屋子传出的低吟喘息交汇一起,淫/靡不堪。好不容易翻过墙头的楚婳儿揉了揉鼻子,让狼血悲伤逆流。
一楼是欣赏歌舞喝酒挑逗的场所,二楼寻欢作乐的厢房,这三楼便是菊隐的住处,开个小窗,便能窥见一尺外的清冷街道,以菊花阁为界限,似是两个世界,光与影。
楚婳儿暗暗喘息了一口,贴紧了墙壁,刚那惊鸿一瞥,差点让她吓破了胆儿。没想到刚一混入,便看到菊隐那张醉意迷离的脸出现在上头,索性未被发现,只好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在角落团成了个影子。
“隐,别再喝了。”三楼的窗子口传出一道沉稳的声音,隐含着丝丝悲痛。
菊隐回眸,扬起了唇角,微微打了个酒嗝道,“阿玖,你还在啊。来,一起陪我喝两杯。”
“隐……”那人为难地推拒,伸手去揽他摇晃的身子。
杯盏落地的脆响,夹杂着啪的一声,耳光声响亮。菊隐冷着眸凝视他,染着酒液的殷红薄唇轻启,“你不配,叫我的名。”
阿玖眸子一黯,闪过一抹受伤,僵在了原地,却又不舍离去。
“守着我做什么呢,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这儿,什么都做不了。老死或是病死,又与你何干?”菊隐猛地灌了一口酒,神情凄楚,勾动唇角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如果当初是我留下多好。这样,肆就能跟姐姐走了。”
楚婳儿在下头听的心惊胆颤,生怕那个玖发现自己,默默屏住呼吸,心底却闪过了一抹疑惑。那个肆……
阿玖闭了下眼,敛去了眸子里的沉痛,毅然决然地抱住了他,任凭他挣扎都不肯松手。直到菊隐伏在他肩头小声呜咽,“他亲手害死了姐姐啊,可是我恨不起来,我该替姐姐报仇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