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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厚实胸膛,胸腔内跳动的心脏近在咫尺,楚婳儿觉得莫名,却没有推开。
淮墨沉闷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呃?”楚婳儿诧异,一抬眸,对上淮墨深不可测的眼眸,小心肝儿一抽,没头脑地蹦出了一句,“你是想说……其实你喜欢的是男子?”
“……”淮墨满头黑线地松开了手,杵在婳儿面前,一脸的纠结。“娘子,小兄弟不能随便调戏!”
“噗……”节操呢!
一时,温存的气氛彻底搅和没了。淮墨瞅着神色多变,最后变成一坨红烧肉的婳儿默默叹了口气,算了,那事儿……还是缓缓再说吧。
蜿蜒的青石台阶上蓦然多了两道身影,楚婳儿一愣,下意识地拉着淮墨躲在了廊柱后,恰好能挡住身子,
华丽繁复的服饰,衣袂的边角是怒放的菊花,几片花瓣在行走时似是翩飞,身后跟着的男子一脸肃穆。楚婳儿抽了抽嘴角,为这位阁主的品位着实汗了一把。
行至不远处,菊隐忽然停了下来,楚婳儿一紧张立马缩回了脑袋,耳朵却是凑到前面,想要听清他们的对话。
“我想一个人,你留在这儿。”菊隐语调冷然,命令道。
“不行,今天这日子……”向来服从的玖瞅着他苍白的面色,断然否决,语气有一丝急躁。
“你也知道这日子重要,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打扰我们姐弟叙旧。”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视线落在玖身上,只消一眼,便让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只是同样固执的人,僵着身子不肯让步。
一声低叹,饱含无奈。菊隐动了身子,不知说了句什么,玖的身形便钉在了原地,目视着他踏上了台阶渐渐走远,随后垂下了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楚婳儿见人进了祠庙,戳了戳淮墨,后者施展轻功,另辟捷径入了仙鹤祠。菊隐的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门前。
走近了一点,便闻到空气里有股淡雅的花香,楚婳儿正推测着菊隐进的是哪间屋子,淮墨神色一黯,拉起画儿径直走向了最偏僻的那间,悄然贴近,透过窗子的缝隙见着里面有一人摆弄着好几盆花卉,一撇头,赫然是菊隐。
“这海棠开得好,你要是在,一定会喜欢得跟我抢。”菊隐的表情染上一丝怀念,唇角微微勾起。
揭开了黑布遮着的牌位,将开得最艳的那盆端到了跟前,一个人似是自言自语。楚婳儿探头看,却被菊隐的身形挡住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旁的淮墨抿着唇,自入了仙鹤祠后,一直紧绷着身子,眸色诡异,似乎是在克制什么。
“鹤城是那人的势力范围,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了,可是这里很干净,不会有人再打扰你。”略低的声线,有些沙哑,呼吸一阵急促,捂着胸口,仍是努力开口说着,“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或许也不想见我,我所受的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你,说说话,就像以前……”
“自从到了鹤城之后,每逢你的忌日,这里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半,空落落地疼,无药可医。”
“姐,我又看到他了,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忘不掉你。我不会后悔,即使到今日,我也都没后悔过。”
“姐,这条命什么时候还给你呢……”
喘息加重,一声闷哼后,菊隐忽的跪倒在牌位前,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鲜血溅在了海棠花上,异常艳丽。而牌位上,沈兮瑶三字毫无预警地落入婳儿眼中,怔在原地。
淮墨带着婳儿闯入了房内,迅速点了他几个穴道,一番运功,而地上的人毫无反应。视线扫过桌上的花,西府海棠,沈兮瑶最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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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苏氏独家发表 。。。
干净简朴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额上渗出薄薄细汗;一两声呓语,听不清在说什么,面上的表情却是痛苦难当。
“他的身子并无大碍,比常人虚弱一些;调养些时日便好。”动作利落地阖上了药箱;淮墨连眼皮都未抬;走到婳儿身侧;神情漠然。
一直候在床前的男子微微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菊隐XX的脸上,有些微的失神。“每年这个时候总要发次病,大夫说是心病,没有药可治,他每回疼得死去活来,却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方才,在台阶上,他说,怕脏了他姐的眼,所以从不允许他进入,只是这次他没撑到走出来,还撞上……玖看向了房间里的另两人,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主人身体不适,还请……”
“那屋子里的灵位……”楚婳儿蹙了眉,打断他冷声问道。
玖神色一顿,并未流露多少情绪,淡然回复道,“是主人的旧友,同是孤儿有过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只是她……没撑到主人来救,死在了恶霸手中。为此,主人很是自责。”
楚婳儿瞪着他,听着另一个版本,心下有了丝不确定,抿着唇不语。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祠庙这里清静倒是适合菊阁主养病,没想到阁主还是个重情的人,这位姑娘只能说是没福消受。”淮墨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底极快掠过一抹阴翳,凉凉开口语气染上几分嘲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楚婳儿觉得怪异,看着面瘫的玖‘含情脉脉’地望着菊隐,原是基情无限的画面平白多了一抹苍凉。呃……这个应该是虐恋情深那一标签栏里的,抓了抓头发,楚婳儿在心底暗忖。
没人说话,屋子里的气氛蓦然死寂。楚婳儿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开口说道。“你还没付诊金。”
玖愣了一下,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她,面瘫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留着不走的原因是这个么……
快速地将银子收入囊中,楚婳儿露了一口白牙,拽着淮墨甩了个潇洒背影,离开了。
屋子里,床上的人睫毛突然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无神地望着一处。忽的咳嗽了两声,声音苍然道,“她跟沈兮瑶……真是相差甚远,这样也好……”
却同样,有一人守护身旁,只是这个淮墨……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件事,你不能插手。”玖皱着眉,防患未然道。
菊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扯动嘴角勾起一抹暗讽的弧度,闭上眼似是倦极,沉沉睡去。以他如今的身份,还能做什么呢……可笑。
阳光慵懒,透过树叶缝隙拖曳出一片斑驳迷离。树下的少年打着盹,有劲风袭来,闭着眸子伸手一抓便抓到了一只梨子,缓缓睁开了眼一口咬在梨子上,“沈兮瑶,你要是不把我画得跟谪仙似的,你对不起我陪你这三五个时辰!”
不远处突兀地搁着一张桌案,容貌绝好的女子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没规矩,你该唤我姐。”
“姐夫上朝去了,你无聊也不要来折腾我!”
“难得回来还能见着你,怎么……不乐意是吧?”
“呃……”少年挠了挠头,扬起一抹讪笑,“姐,我错了还不成。对了,我好像遇着小时候和我一块儿的人了。”
“嗯?”
“就是那个很不爱说话,却总是偷偷帮你把东西收拾好的白嫩包子!”少年面色微红,透着一抹莫名兴奋。
女子似是回忆,渐渐露出了笑,眉眼弯弯,“唔,不知道还软不软嫩,那会儿掐着手感很舒服呢!”
“……”少年汗然,小声嘀咕反驳道,“什么软嫩,变得非常厉害呢,下回带给你看!”
“好啊,沈隐,你说归说,能别跟猴子似的扭摆么,固定姿势固定住!”
“姐,你倒是快点啊,腰酸……”
“正好锻炼腰力。”
“……”
那笑容氤氲在阳光里,成了永不会褪色的回忆,即使时光远去,那温度仍然残存。他都快忘了,有人这样唤着他的名字,阿隐,沈隐……他却带她入了地狱。
……
周彦将鹤羽找回一事大肆渲染,亲自护送去仙鹤祠,并与住持一道选了个黄道吉日再度将鹤羽封入机关内。重新布局,防守比以前严了稍许。只是那只檀木匣子里是否真的还装着鹤羽,有谁会去考究呢?
天气晴好,楚婳儿端了些红豆馅儿搁在院子的石桌上,自个儿坐着,从碗里拿出打磨好糯米揉搓了起来,挑上一点馅儿包裹起来,再慢慢捏成了个圆球,稍稍按压一下,就成小圆饼,白嫩的外皮隐隐透出豆沙色儿,看着极为诱人。
不一会儿一个一个白乎乎的软糯团子平摊在器皿里,香味飘了老远。
一抹颀长身影朝着院子走近,站到了她身旁,一只手自然的把她散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瞥见她发髻上的簪子,唇角漾开一抹笑,墨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光彩熠熠。
“难得今日休假,躲在这儿做团子?”淮墨伫立在一侧,打量了眼桌上摊着的东西,开口问道。
“今儿个是端午,以前老爹在的时候姐姐总会做很多团子,连老爹那么不嗜甜的人,都能吃许多。所以就想着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那个味道。”楚婳儿手上的动作不见停顿,却因脑海里浮现的温馨画面酸了鼻子。
淮墨捻起一个,豆沙的清甜香气扑鼻,沉吟道,“那就多做一些,晚些我让一右送去长平镇。”
楚婳儿抬眸,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点了点头。
“哇……好香!”门外传来一声咋呼,打乱了二人之间弥漫着的粉红氛围,一道身影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