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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右,你太饥渴了!楚婳儿在心底吐槽,嘴角却不自觉勾起,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问道,“来找我有何事?”
“城主大人一回来,赵于郎就要求单独见他,周城主在牢里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面色不大好,现在让你去文竹厅见他。”阙辛一拍后脑,想起了正事儿。
婳儿蹙了蹙眉,心下暗忖赵于郎肯说话了,说了什么?前两日还谁都不理,一副死尸样,这关口怎么突然松了口。走在去文竹厅的路上,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笛声,似乎是从府外传来,曲调有些熟悉,楚婳儿忽的止住了脚步,拽住了阙辛急急问道,“这笛声吹了多久?”
“好像就这两日,大概是有人练练曲儿,吹得还不错,过会儿就停了。”阙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方向,没在意道。
“去查查外头吹笛子的人是谁。”楚婳儿顿了顿,沉声道,“还有,去把魏牢头一块儿叫道文竹厅。”
“是。”阙辛一头雾水,却仍是照办。
府外笛声未歇,少了西楚霸王的雄壮之心,倒是多了几分儿女情长,婉转低吟,似是倾诉离别爱意。
楚婳儿加快了步子朝着文竹厅走去,周彦一脸急色地在屋子里踱步,见着她到热切地迎了上来,看了看她身后纳闷道,“你家那口子人去哪儿了?”
“……”楚婳儿抽了抽嘴角,让人把她找来还摆出一副怎么是你的表情是闹哪样!“大人,不要打有妇之夫的主意!”
“呃……有他在比较安全的感觉。”周彦无语地瞪了眼楚婳儿,恢复了正色道,“赵于郎指认杀害曲元硕的凶手是……广永高。”
“他有证据麽?”楚婳儿微微诧异,脑海里却有什么衔接上了,却又觉得哪里有古怪,对赵于郎抱了几分疑虑。
周彦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小巧精致,递到了婳儿眼前,上头有个小小的盐字。开口说道,“赵于郎说这块令牌是落在床褥里的,当时醒来发现曲元硕惨遭杀害后慌乱地拿东西护身连带这块令牌也握在了手里,我们的人抬尸体时又从曲元硕身上掉下来块令牌,他就知道这块是广永高的,这是只有正副帮主才有的身份标记。”
“他听广永高来府衙里闹过,生怕我们把他交出去被灭口,于是便同我坦白了。”
楚婳儿打量着手中的这块东西,陷入了沉思,事后再去菊花阁取证的时候有捕快说起那里好似遭了劫,倒和赵于郎所说的有些吻合,广永高发现令牌不见必然想到了赵于郎,不过人在衙门里他还没那个本事乱来。
门口有动静传来,魏牢头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思路。“楚捕头,找小的有何事?”
“这两日可有人探监?”楚婳儿视线一顿,停留在他身上,沉声问道。
魏牢头想了想后摇头,“您都交代过,哪还敢放人进去啊,狄云和李四他们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表情微苦,心下埋怨就为了这个事儿他都几日没人孝敬,吃的东西淡出个鸟来。
“那你可有听到牢房外有人吹笛子?”楚婳儿仔细盯着他不错漏任何一丝表情,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魏牢头愣了愣,说道,“倒是听到过,吹的曲儿赵于郎那厮也会唱,昨儿个还在牢里唱了一段,喝~劳资还以为他不会吭声了呢!”
“你说他还合着唱了段?”楚婳儿拧眉,见魏牢头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沉吟道,“没事只是例行公事问问,若是牢里有什么异动及时汇报。”
魏牢头抱拳应了,脸上疑惑神色未退,转过身时肩膀微微一垮,回了牢房。
“怎么了?”周彦被她严肃神色唬的一愣一愣,开口询问道。
“他说谎。”楚婳儿断定地说道。
“啊?”周彦愣住,瞅着那抹已经远去的背影,神色诧异。
婳儿摸了摸鼻子,眼眸里划过一抹精光。“眼神畏缩,分明是有事隐瞒,一个小小牢头竟然穿得起云岫阁的内襟,想是暗中收了不少贿赂。”
“什么!我都没穿过那么好的!他居然敢穿出来?”周彦闻言语调上扬,十分愤然,只是这愤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艳羡。
“所以就只是穿在里面而已。”楚婳儿叹了口气,耳根微红,拢了拢衣裳,刻意掩盖了下同是云岫阁出产的内搭,某人说这家铺子的内搭最有风情,撕起来最是销魂……
“哎,你谁啊,敢擅闯城主府快拿下!”几道声响大老远地传过来,兵戎交接,不一会儿一脸兴奋的少年冲到了婳儿面前,蓦地扯开了前襟。
楚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到,一时忘了反应,愣愣地看着那少年胸前掉下一堆的杂货。竟然……能藏那么多?
“小娘子,我帮你拿到了罪证!”淮芸从那堆东西里取出一柄短刃,洋洋自得道,“这把凶器我是从盐帮密室里偷来的,那个广永高疑心重,把这些个东西都藏在一个密室里,只有他能打开。还有这些账簿,他好像很紧张似的,我就都拿来了!”
楚婳儿瞥了一眼与扯之前没有差别的前胸,抽了抽嘴角,淮芸其实你真的是汉纸吧!淮芸身着盐帮的衣裳,想是匆忙都没有换装,端着少年的模样眨巴着眼求奖励的神色。
婳儿神色一凛,粗粗翻阅了一遍账簿,眸子越来越亮,一拍淮芸的肩膀暗喜道,“你这回可立了大功了!”
说着取过短刃,将账簿交给了周彦。后者愣了愣,却在扫到其中一行时怔住,马肃……还真看不出来与盐帮会有如此密切交集,显然已经成了其中一环。
“多行不义必自毙。”合上账簿,周彦高声冲着外头道,“来人啊,去盐帮捉拿广永高归案!”
就在那名衙役领命出去之时,另有一人冲了过来,对着周彦楚婳儿通报道,“瞿三……瞿三装病趁乱逃出去了!”
楚婳儿闻言一愣,赶紧带了人沿路追捕,淮芸撤去了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貌追随楚婳儿而去。直到城郊外,一行的血迹触目惊心,沿着血迹朝前搜索,就见草丛堆里一个人捂着胸口奄奄一息,神情痛苦且悲愤。
见着来人眸子里蓦然绽出一抹精光,拼尽全身力气唔唔叫唤着,被咬了舌头根本无法说话,最终颤着手指沾上身上的血迹,在地上写下了个广永后不甘心地咽了气。
“他……是广永高杀的?”淮芸蹙着眉看着那两个血字,问道。
楚婳儿扫视了周围一圈,却发现有些眼熟,这里不正是马肃遇害的地方。不远处有人影一晃,风吹草动间,瞬间失了踪影。
63
63、 。。。
瞿三死得很突兀;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楚婳儿回到府衙内;就见着有捕快押着广永高等人走过,与其中一人擦肩时嗅到了一股熟悉味道,楚婳儿多看了一眼,后者闪避了下视线;愈发可疑。
“慢着。”忽然出声拦住了人;楚婳儿走到了那人面前;不吭声地盯了半晌后挥了挥手放人走了。
广永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多了一抹阴鸷。
“那人有问题?”淮芸跟在她身后,看得分明,好奇地问道。
楚婳儿抿着唇,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奈道,“前天夜里有人潜入我房间想要暗杀,身上有股淡淡海盐味,与方才那人身上的气息相同,连身形都极为相似。”
广永高想要除掉她,这点毋庸置疑。若非当日她阻拦,周彦很有可能便应了……
“哼,就算他意图不轨,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会儿开了堂就能定罪,看他还怎么嚣张!”淮芸没有心机道。
楚婳儿默然,心下却有丝惶惑,看广永高那副淡然模样……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稍稍一晃神,听到远处响起的鼓声,开口道。“走吧。”
大堂内,广永高挺直了背,敛去了些戾气,默然不语。身侧站着一名精瘦男子,略有尖酸之色,正陈词激昂。婳儿认出此人是鹤城有名的大状陆勤,蹙了蹙眉,他一向以刁钻出名。
“是以,那些所谓的账簿极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至于那柄短刃的确是广帮主之物,凑巧的是早在曲元硕死之前就已经遗失,事发前广永高曾让人寻找,此事众位盐帮帮众可以证明。”陆勤说完冲周彦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胡说,我亲眼看见他把东西藏起来什么栽赃嫁祸分明是强词夺理……”淮芸一听便忍不住站出来讽刺道。
陆勤视线移向楚婳儿身侧,不慌不忙道,“那你可有亲眼看见他杀死了曲元硕呢,又或者亲眼看见他做这些账簿?”
“你……”淮芸被堵个正着,张了张口愣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站在一侧瞪眼。
楚婳儿扫了陆勤一眼,站在广永高身边倒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感觉,轻哼了一声冲着身边的捕快低语道,“把赵于郎带上来。”
没过多久,赵于郎被人押着跪到了堂上,不卑不亢的神色亦是透着几分淡然。
“赵于郎,曲元硕死的那日你可瞧见凶手的模样了?”周彦的视线落在赵于郎身上,沉声问道。
赵于郎闻言顿了顿,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嗓音沙哑道,“是。那日……因为服了些药我睡得极沉,恍惚醒来的时候看见浑身是血的曲元硕,而广永高站在床边用匕首一刀一刀划着他身子,我以为是梦境,心想着闭上眼睛就没事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曲爷死了,是被广永高杀死的。他和曲爷暗地里不合大家都知道,想窜了那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赵于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