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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拍着他的脸。看到他一脸红,笑得更是开心了:“……你让我有多痛,我就会让你有多痛……但以后,我都不会为你心痛了,因为……”她抬手看了看手掌上的红,又呵呵笑了两声,拍在了他的胸口,“因为……我要把你从我心底彻彻底底剜出去……对,剜出去!就像垃圾一样丢掉!这样……我这里才不会痛了。”
“滚吧,你滚吧!”白锦用力推了他一下,“从我眼前,从我脑子里滚开!黎川,我告诉过你,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踢出我的世界!现在……我就正式……正式地通知你,我要把你踢出去……再也不要你了!”
她手里拎着另一瓶酒,晃晃悠悠地朝楼梯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丝丝凉风中,眼泪滑落,不知到底会割伤谁的心。
黎川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清晨,白锦从睡梦中爬起来,头疼欲裂,她迷迷瞪瞪地起床,朝着洗手间而去。低垂着头坐在马桶上,却在朦胧间看到自己右手通红。她摊开手掌,手心手背都像沾上了红色染料一般。这是什么?
她昨夜虽然跟秦以涵喝得断了片,可也没记得自己摸过什么红色的东西。而且,这红……像是血迹。
难道自己哪里受伤了?她慌忙查看了一番,并没有……
不会是大姨妈的血吧?
白锦不禁一阵恶寒。她没来大姨妈!
就在这时,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片段来。她好像看到一张脸,然后她就拿酒瓶子砸了过去,然后呢?
白锦吓蒙了。
我的妈呀,她昨晚不会对谁行凶了吧?
白锦吓得连忙去找秦以涵,将她摇醒了,秦以涵打着哈欠:“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睡觉,今天周六,不上班!”
“以涵,你看!”白锦将手伸到她面前。
秦以涵摇头晃脑的:“看什么?好大一只鸡爪。”
“什么鸡爪,这是我的手!”白锦慌张地道,“我手上都是血,你快看啊!”
“血!”秦以涵猛然惊醒,果然看到白锦手上一片红,“你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
秦以涵又愣了:“不是你的血?那是谁的血?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早晨醒来,我就看到自己一手血。”白锦对她道,“我昨天好像买了两瓶酒……之后我好像遇到一个人……”白锦用力回想着,“……我,我就把酒砸在他脑袋上了。”
这下,秦以涵彻底醒了:“你说你砸了别人?这怎么可能?你要是砸伤了别人,你怎么还回得来?你再好好想想。你手上的不是血吧,会不会是油漆?”
油漆跟血她还能分辨得出来。
白锦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地映出她拿着酒瓶子砸在一个人脑袋上的情景,她脸一白:“我好像真的砸过人……”
秦以涵也跟着慌了,她跟白锦一样都喝断了片,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在哪里砸的吗?”
“外面……”
两个人一对眼,连忙朝外面跑去。
从楼上跑到楼下,没见什么血迹,白锦稍稍放心,可等她跑出来,看到离楼层不远处有一摊已经风干的暗红色,且那暗红色就像人走过留下的鞋印一样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时,白锦风中凌乱了。
她昨晚真的对人行凶了?
她的腿就有点儿软。
秦以涵凑过来一看,脑袋也不禁大了,不会吧……
“巧合吧?”秦以涵压住心中的惊慌,“这是油漆或者什么印儿吧,我怎么记得以前就有……好像昨天就有了……”
白锦站在那里,瞪着地上的血迹,脑海中飞过一张脸……
“就是这姑娘……”忽然一个老太太指着她说,“我昨天就是看见这姑娘用一个酒瓶子砸在那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满身是血哦,简直恐怖死了。”
秦以涵看过去,那老太太立刻被另一老太太拉了拉,老太太才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两人扭头就要走。秦以涵忙走过去问:“阿姨,您等等。我能问您一下,您看清昨天那个……”她顿了顿,“被我朋友砸伤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他们不认识?”老太太惊愕道。
“认识,认识,我只是确定一下。您看清他长相了吗?”白锦连忙道。
老太太瞅着站在血迹面前没动的白锦。才道:“那小伙子长得挺高的,人也长得挺不错,我看他一直跟着那姑娘身后,那姑娘喊了一声,他才出来。你朋友还叫他黎什么来着……你朋友还跟他吵了一架,然后就用酒瓶子砸了他……”
黎川……
秦以涵一愣,黎川昨晚竟然来找白锦了?还跟踪她?结果却……
她看向白锦,心中滋味都觉得复杂起来……
离得不远,那老太太的话白锦自然是听得清楚。
在她脑海里飞过的就是那个人的脸。
她手上的血竟是他的血……
手指略动,可她脸上却无甚变化。
他来做什么?
除了讥讽她、羞辱她、憎恨她。让她心里痛,他还能来做什么?
否则她又怎么会用酒瓶子砸他?
面色愈冷,白锦转身往楼里走去,再无方才的急切。那两个老太太看着她的神情,大概都想立刻去问个清楚明白。
秦以涵见她这般,跟着她走了几步,便拉住她:“他昨天来找过你了?你们又吵架了?”
“我忘了。”白锦冷淡道。
秦以涵就松开手,看着白锦拖着步子上去,哀叹了一声。
这两个人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能闹到见血的地步?
桑经过来接轩轩。是秦以涵送轩轩下去的。同时过来的还有小薇。轩轩见到小薇很开心,跑了过去:“小薇姐姐好!桑经叔叔好!”
小薇看到轩轩也很激动:“小小少爷好。小薇好久没有见到小小少爷了,小小少爷好像又长高了。太太呢?”
“妈咪在楼上。”
小薇看向楼层,也不知道白锦具体住在哪儿,但她真的很想去看看白锦。
“妈咪让我听小薇姐姐的话。”
小薇心中涌出感动,太太还是这么信任她。可是太太为什么不下来呢?是怕见到三爷吗?可三爷……
“这是轩轩的衣服。”秦以涵将衣服递给桑经,又旁敲侧击地问,“黎川没来?”
“三爷受伤了,就让我们来接小小少爷。”桑经道。
“他脑袋伤的严重吗?”秦以涵连忙问,我去,白锦可别把黎川砸出个好歹来。如今他们地位悬殊,黎川要出个什么事,可不是她们吃罪得起的。
脑袋?桑经听秦以涵这么一问,便了然,三爷的伤果然跟白锦有关。也是,除了白锦,谁还能让三爷的脑袋开了花?
这两个人呐,现在见面就是仇人节奏啊。
“挺严重的。三爷现在都下不了床了,一起身就头晕目眩。”桑经道。
秦以涵一惊:“不会吧,这么严重?没去医院吗?”
“三爷不去。我们也劝了。可三爷就是不去。从昨夜开始,水米未进,让我们也很担心。”
秦以涵说不出话来了,真把黎川砸出了好歹来了么?
桑经的话却让小薇听得云里雾里。
“小薇姐姐,我爹地病了吗?”
桑经接话道:“是的,小小少爷,三爷病了,到现在了,饭都没吃过一口。小小少爷一会儿去见三爷,一定要好好劝劝三爷。”
“我们快走。我要去见爹地!”
轩轩拽着小薇就跑,桑经冲秦以涵略点头也离开了。
秦以涵蒙圈了,怎么听着,像是黎川快不行的样子?真的这么严重?
她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去。
“白锦,完了,完了,我刚才问桑经了,他说黎川现在都下不了床了,一起来就犯晕,他不会被你打成脑震荡了吧?”秦以涵开门就说。白锦正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听话她的话,便是一僵。随后,冷漠的话就飘了出来:“他死了,我给他赔命。”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秦以涵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想让我去看看他?向他道歉?”白锦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就让秦以涵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不想听就算了。”秦以涵又碰了一鼻子灰,也表示也不想多说了,“轩轩过去了,黎川真要死了,他也会回来给我们报信儿的。”
说完,秦以涵回了房间。
白锦依旧环胸站在那里,只是手指抠进了手臂里。
…………
黎川确实受了伤,确实一直没吃饭,但也没桑经说得那么严重。
别墅。
轩轩下了车,直接跑进去找白锦。先是去了白锦跟黎川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小小少爷,三爷不在里面。”小薇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
“那我爹地去哪儿了?”
小薇也不知道三爷现在在哪儿,但肯定是不在这个房间。自从三爷跟太太离婚后。三爷就没踏进那个房间一步。所有的摆设,甚至连杯子的摆放,都还是太太离开前的样子……没有人敢去收拾。
轩轩又跑去了别的地方,一边喊着爹地,一边开门找着。
一扇门开了,黎川出现在那儿。他头上裹着纱布,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眼窝深陷,也不知多久没睡了。
轩轩跑过去,又抱住了黎川的大腿:“爹地,你生病了吗?妈咪说。生病了还抽烟,对身体不好。辰辰都很听妈咪的话,爹地你也不要抽了好不好?”
轩轩的话,无疑让黎川的心又冷了一层。
她跟江辰的日子已经过得这么“甜蜜”了吗?甜蜜得让他又狠狠的不是滋味。
“爹地不抽了。”黎川将烟掐灭,抱起了儿子,凝视着他,“想爹地了吗?”
轩轩抱住黎川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