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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她便是听说的了。
当时父王一掌过去,苏七便举掌硬接,不但没死没残,还只后退数步。但,却呕了一大口气,嘴角都是血渍的苏七不但不求饶认错,却仍倔强无比的站在那里与父王对峙。
苏七是苏家嫡子,身份特殊,若是就这样被父王毙于掌下,在场的人只怕都脱不了干系,到时苏家问起罪来,一个都脱不了身。
于是,在场之人纷纷站出来阻挡劝和,父王也担心着自已,只得闷哼一声,上前抱过她回屋,一时之间又是请太医,又是处置一房的奴婢们。
母妃忙着给她更衣,为她净身取暖,府中大忙,喜事差点成丧事。
等她能醒过来,脑子清醒过来,苏七已经被送出了京城。
因为就在她病危之时,父王一激动拿着剑便上了苏家,一定要让苏家交出苏七,给自已陪命。
苏家虽不怕他们璟亲王府,但到底还是理屈,只能避其锋芒,将苏七偷偷给送走了。
其实,后来她也和父王说了实情,可父王却听不进去,只怕也不愿听进去。只是反复道,不管如何,都是因为他,你才掉进了水里,苏家把他送走也没冤枉了他。
至于那个吻,当场就被父王给压了下来。据说,连苏家也不知道。后来,她好像又听太医说过好像有个什么渡气之法就是口对口的……
但,她才不管什么渡气不渡气的,碰了她,就要对他负责。所以,这么多年,不管是谁提亲,她都让母妃一口的回绝,她就是要等他回来。去年,苏七再回京城,她本以为,他会记得那个“吻”,会来找她的,会给她一个解释。
可,只听说过,他调戏贵女,和从前一般,横冲直撞、无法无天、狂放不羁。
然,她不信他是外面所说的那般不堪之人。光凭当时,别人都跑了,他却不顾冰寒,也不顾后果的跳下池塘去救她,他就不是一个坏人。
只怕,那些名头都只是他故意而为,那些个虚伪的伪君子她还看不上,也懒得跟他们说话。
她正想着,他不来找她,她就找上门去,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只懂等待的矫情女子。
只是,他在京中才呆了不一个月,还不等自己上门去问,便又被苏家下放到了下面的郡城。
苏七的马就跟在马车之侧,缓缓而行。苏苏郡主在往事中游了一遍后收了思绪,若是再不开口,只怕日后相见还不知是何时。
打定主意,她撩开车帘,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一些,“那日,你为何不向父王解释?”
苏七有些茫然,“解释什么?”
苏苏郡主心一凉,不禁有些气,她本就不是婉约之人,顿时怒嗔着提醒道,“就是落水那日的事……”
苏七这才会意她所问之事,也才记起,七年前确实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自己还因此跪了一夜的祠堂,后来就被送出了京。但他并不后悔,再回去到过去,他一样打得那齐世子满地找牙,一样会跳下水去救人,一样会硬接那一掌,一样不会理释……
冷笑一声后,他不在意的回了句,“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愿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苏七做事只凭问心无愧,从来不在意他人如何看。”
苏苏郡主被这句话堵了心,却因为这句话而又把苏七往心里放了几分。
心中有些喜意,‘我苏七做事只凭问心无愧,从来不在意他人如何看’这样的话,冥冥之中合了她的心意,她苏苏郡主也是如此,最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虚头巴脑的虚伪脸面。
这就是老天给她安排的男子。
真好!
苏苏郡主被苏七喷了一句,不怒反笑,倒让车中的张嬷嬷有些不知所措。
她伺候了郡主七年了,从没见郡主对哪个男子和颜悦色,这般在意。
苏苏郡主嘴角微翘,好似有些撒娇的问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女人一生只会在两个男人面前真正的撒娇。一个是深爱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苏七回眸一扫,苏苏脸上有些潮红,眼角带着羞意,心道不好。
若是旁的女子,如此状态,他自会认为那女人是想攀高枝,下作,心下鄙视万分。
可,苏苏郡主是出了名的跋扈,对男子从不假以颜色。
她人长得美,出身更是没话说,向她求爱的人不知凡几,听说小时候被他揍得蓬头肿面的那个齐世子就曾向她求过亲,被她一顿好打。
苏七自己动过情,知道情之一字的苦,看苏苏郡主对他一脸的熟稔,只怕早已情根深种。
估计是那个渡气惹的祸,苏七有些心虚了。
他的心已经给了那个她,此生只怕都不会再动情,何必再去伤一个姑娘的心。
他早已打算好,若是家中定要给他娶妻,他便娶一个给家里的人看,娶谁不是娶,反正他不会正眼看上一眼,进门的也必是贪图苏家的权势之辈,他也没必要去理会,家里自会好衣好食的待着……
至于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此一人浪迹天涯。
有她的画陪着他,有发簪陪着他,此生足矣!
想起陌千雪,苏七脸上变得真快,当下眼波流转,轻佻无比,“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想说那个渡气的……吻?”
苏苏郡主的脸更红了些。
苏七话头一转,单手扶着马车,“可惜,当时还不懂事,没有品到其中的味道,只想着让你活过来,我可以少受些责罚。怎么,觉得很舒服,想再试一试?正好,本公子也想尝尝鲜……”
那一脸的流里流气,活脱脱的纨绔子弟调戏娘家妇女的样子,要多可憎就有多可憎,字里行间,对苏苏郡主毫无尊敬可言。
那坏坯子的样,好像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勾拦婊子一样,想要就要,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这种轻狂样子,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受不了。苏苏郡主脸上晴转乌云,若是往日,有谁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话,她早一个大耳刮子上去了,定要让父兄拔了他的舌头。
撩帘子的手僵了僵,却并没有发怒,却用牙齿死死的咬住嘴。没有放下帘子,手上却是憋了老大的劲,气怒间差点把那帘子给扯了下来。
张嬷嬷不明白主子是怎么了,这样也能忍住。主子能忍,她却不能忍,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张口大声喝道,“大胆……”
只是她口中话还没有说完,却被自家的主子另一只空着的手,把这没说完的话给拍了回去。
就算要喝骂,她的人,也只有她能喝骂,连父王都不能去喝骂,更何况一个嬷嬷。
苏七嘴上说的轻佻,骨子里却是一个相当保守之人,也是一个少见的君子。
旁的女子,只要是有些身份的,就算是再不要脸的,再想攀龙附凤之辈,听了这话,为了脸面,为了她自己的身份,不管心中如何想,至少表面上都会勃然大怒,立时翻脸,何况这跋扈的苏苏郡主。
苏七吊儿郎当,以看戏之姿,等着应付苏苏郡主的怒火。
这一招,他可是百试不爽,逼退过不少麻烦呢。
松开紧咬的牙关,苏苏郡主脸上却绽放出一个盛大无比的笑,艳丽之极,“是想试一试的,只要七公子不觉得这地方看客太多就行……”他若真敢亲了她,她便让父兄逼上门去让他们苏家上门提亲,正好!
苏七一怔,没有接口。
在这大马路上,他不是没这个胆子,是实在做不出来。他想亲近的女子,只有一人。和他亲近过的女子,也只有一个。只要想到那一幕,苏七的心中好似暖流划过,却又猛地一酸……
苏苏郡主的话一出,不止是苏七的眼有些傻了,张嬷嬷的眼更傻。
这是自家主子说出的话么?主子不但不生气、不发怒,还为了一个轻视自己的人拍打自己,让自己闭嘴,还……还更加没脸没皮的应下了……
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张嬷嬷疑惑的在苏苏郡主的脸上左看看,右看看,忐忑之极。
苏苏郡主的心情,却一下子好极。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他的面具,他想吓退她。
这招不行,苏七脸色已经铁青了,冷若冰霜。
若是从前,他还会用最难堪的话来再调戏几句,让那女子对自己厌恶之极。
可今日,他没了心情。
一点心情都没有。
他说不上有多讨厌她,但是,却也不想再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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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山林美得惊人,一片碧色海洋,微风过处,一浪接一浪。朵朵盛开着的小花,点缀在青碧底色上,静时如华美织锦,动时如山水齐舞。
宁少卿下了马,温柔、深情的抱下陌千雪。
两个人手挽着手,徜徉在蓝天绿草之间,半日也无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走着。累了时,随意坐在山头休息,等着太阳落山之时,并肩看夕阳西下。
光线一丝丝收拢回西边,落日半躲在云后,洒出红色一片,映得朵朵暮云像熔了的金子般,将半边天空化成火海,又抖落一片金黄。
从这里看皇城,那连绵起伏的琉璃瓦,金顶上溅出无数夺目的亮点,白日里庄严粛穆的京都笼罩在一团金碧辉煌之中,宛若天宇琼台,华美不可方物。
静寂之间,陌千雪不知怎地,却想起云遥的一些反常,“少卿,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云遥今日有些怪,她的眼神好似和那卢正阳认识一般。”
☆、【143】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苏锦钰从语记出来便直接回了苏家,进了苏家主的书房。
听了苏锦钰带回来的消息,苏家主冷哼一声,“幕后果然有黑手!他的胆子也太大了,敢挑拔皇族与世家,敢在宁家头上动土,想算计我们苏家……”
震怒之余,又长叹一口气,“……陌天放一代英豪,却死在这样的连环计之下,真是可惜!”
惋惜过后,苏家主话锋一转,“那个卢正阳只是一个不上台面的商户之子,就算这些年混得不错,却也还是不值一提,这么重要的事,宁少卿怎么会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