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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水庄。
傲笑红尘还未归来,秋玄聆独自静静站在庭院之中,看天观云,聆听四周轻微风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日渐西斜,这一日又将至终点。
琉璃仙境外,不同于原剧,提早发动的战局并未入夜,眼看便要结束。日月才子围斗地理司,而剑子仙迹和佛剑分说双双对抗圣踪。两方战局,有意无意向着中间靠拢,身受重伤欲搏一线生机的地理司和圣踪二人试图汇合,却不知正中日月才子之下怀……
外围山坡上,傲笑红尘苦战东方鼎立,红尘剑对狂阳刀,竟是一时不分仲伯。遥远山峰上,一人手持苍龙弓冷眼凝视,欲窥一线机会。斗到最后,傲笑红尘甚至对东方鼎立升起一丝惺惺相惜之心,可惜此人刀法卓越独到,却是行差一步入了邪道。
指天为名,拄地为功,忘弃红尘。红尘剑法卷起肃杀之风,剑气纷纷笼罩东方鼎立周身。狂阳刀上凝火光,是日落之芒,也是日亡之芒!一招归阳不负,力抗忘弃红尘,纠缠至此,二人不约而同随即最后一招极招上手。
“红尘轮回!”一声沉喝,傲笑红尘骤然并指向剑,剑锋沛起浩然正气。便是黄昏阳光将落之最后一瞬,正面夕阳的东方鼎立刀招上手,凝神以对红尘剑法之极招。
光影变幻。
三枚羽箭尖啸而来,穿透风云,刹那已是逼近。东方鼎立猝不及防要闪已是不及,狂阳刀挥起斩断双箭,却被最后一只逆风冷箭穿透心窝,受力折身跌下山崖。傲笑红尘剑势一凝,见此变故上前一步,却见崖下云气飘渺,已是不见人踪。
抬头看向冷箭射来之方向,最后一缕阳光坠落山峰,峰顶空荡荡无人。“是谁坏吾战局?”傲笑红尘拧眉自言自语一句,可惜了如此对手,唉。
“不知琉璃仙境战况如何,来去援手!”收敛思维,傲笑红尘转身遁光离去,目标直指琉璃仙境。
夜幕低垂,倦鸟再归。
严水庄,只闻越来越暗的光线下,风吹树梢,扑棱棱羽翅之声。秋玄聆依然站在庭院之中,静静等候一个结果——或许是傲笑红尘,又或许是,别的人?
一叶秋华听雨声,枯树尽,寒冬临。
来年春草可曾荫?
烛泪落,问归人。
“原来是你。”秋玄聆忽而开口。无声无息,庭院篱笆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黑衣人影,黑色绣红纹斗篷掩去削瘦身影以及面目,唯有随风送来的寒意,宣告此人身份。
缓缓踏出一步,黑斗篷人影变幻,已是刹那出现在秋玄聆身前。邪术师寒冰单膝跪地,静默无言。此时,正是天际落下最后之阳光……
暗蓝天穹,向着夜色过渡。
琉璃仙境一声爆炸,圣踪地理司本欲合体获得更强之武力,却不想一莲托生品所谓记载的圣气入邪体语句本就是脱俗仙子谈无欲一手杜撰。
邪兵卫之力和龙气皆为刚性无法调合,本体副体合而为一的下场就是,凡人身躯无法容纳巨力,崩毁成一片血雨。
一切结束,傲笑红尘正好赶上最后一幕。
日月才子双剑合璧,纵身飘然落地。素还真谈无欲分立巨坑两边,巨坑自然就是圣踪自爆处。不及叙旧,天色已晚,急着回家的傲笑红尘直接向素还真告辞。从暗处现身,屈世途神情放松连忙将人拦住,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傲笑红尘呐麦急着走,这是你托付吾所寻找之物,如今给你……”
“多谢!”
抬手接过包裹,傲笑红尘一声肃然言谢,转身御剑而去,光影急速消失在茫茫夜空。
“哎呀,走得真快……”屈世途一手搭在眼前。已正式显出真身的谈无欲一声轻笑:
“哈,或许不久之后,琉璃仙境便能接到喜帖。”
“哦?”素还真一声温润。
谈无欲拂尘一扬:“先回琉璃仙境,详细事宜稍后吾再对你说……”
一路御剑急急而行,想着独自留在严水庄的秋玄聆不知今日是否又在饿肚子,傲笑红尘眉头更皱几分。
想起秋某人爱吃甜食,途中经过一处小镇,傲笑红尘不由收起剑芒落地。此时天色已暗,大半店铺已经打烊,傲笑红尘抬手敲开一家糕饼铺的门,皱眉敛起气势以无比耐心好说歹说买了几两甜糕,这才肃然表情地认真道谢出门。
这哪儿来的高人啊……店老板抹了一把冷汗,忙不迭地重新上好门板。
没走几步,耳边忽而听到有人在谈论秋玄聆这个名字,傲笑红尘不由自主身形一缓,侧耳倾听。原来是一家客栈门口,正站着几名武林人,相互闲聊江湖事。
一个说,兄台你可曾听说最近最大的新闻?
不不不,不是出手金银邓九五啦,是三教儒门的八卦,听说过西界没,西界之主原来是儒教弃徒,不但涉嫌杀害同门众,百年前西苗和中原那一战中原损失惨重,正是因为此人和西苗邪道勾结出卖同道,而且前不久北隅皇城不是皇帝一家死光光,听说也是此人幕后主导,啧啧啧,真是阴险狠辣……
啊,对了,我还听说这个人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和傲笑红尘大侠是未婚夫妻来着?
是啊!要我说,定是傲笑红尘大侠被人蒙蔽,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哎,就怕那女子是否刻意接近傲笑红尘大侠,不行吾等得前往琉璃仙境告知素还真,以免傲笑红尘大侠受其所害。
对对对,现在素还真回来了,走走走现在就去。
谈论者义愤填膺,相继结伴而行。
傲笑红尘脸色很黑,动了动唇刚想上前现身解释,却听身后一道陌生声音道:
“听到这些,你作何想法?”这个人声音似是故意压低,却不是何时到了傲笑红尘身后,不露半点痕迹。
骤然转身,傲笑红尘面露警惕神色,“你是谁?”一手缓缓抬起已是伸向背后长剑,肃杀之风侵染整个夜色。
头戴斗笠压低,夜幕中看不清来人面容,灰色大氅掩住身形,这人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并无敌意,轻咳一声又道:“傲笑红尘,麦要激动,吾不过是一名好心不忍见你受人蒙蔽的……过路人。”
“嗯——”傲笑红尘面露不悦,沉声一句:“你说什么?”手继续向后伸,已是牢牢握住剑柄。
“刚刚那些话你也听见,认为其中几分真假?”头戴斗笠来人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又道:“吾若说,这流言如今已是遍布中原武林了呢?”
斗笠微微抬起,灰毛大氅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手中握有一封血书,来人声音更为低暗忽而又道:“你可还记得文剑天书君枫白?这是他临死前所写血书,要想得知真相,便跟吾来——”血书在傲笑红尘面前一晃,上面字迹赫然眼熟。
文剑天书君枫白,久远的名字瞬间勾起傲笑红尘心内波澜,曾经禁招红尘轮回封印的始作俑者,本为朋友却为私利设计抢夺红尘剑谱之人。见头戴斗笠神秘人已是身形倏然后退,几息没入黑暗夜色。傲笑红尘再不迟疑,纵身飞掠而起,紧紧跟随上去。
不管如何,君枫白这个名字始终是他心中一根刺,傲笑红尘平生最恨,岂不就是身旁亲近之人欺骗自己。
夜已过半,头戴斗笠之人修为竟是不弱,轻功腾挪之际丝毫不弱于傲笑红尘。一时之间无法追上那人脚步,傲笑红尘不知不觉已是远离这处小镇。
一个时辰后,月已升上夜空。前方头戴斗笠之人总算在一处岔路停下脚步,而此时一追一逐已是不知越过几千万里。
红色剑芒落地,显露素衣银发皱眉剑者身形。足尖挑起长剑,傲笑红尘眉宇间已是一片厉色,剑锋前指带起肃杀之风:“藏头露尾之辈,你究竟有何意图!”
话语低沉转冷,傲笑红尘语气严厉。
“掩去面容,只为担心报复,西界之势力……呵呵,傲笑红尘你该比吾知晓。”斗笠神秘人抬手又将斗笠向下压低,忽而将手中血书掷了过去:“吾是否有怎样意图,不妨先看过此封血书再说!”
血书随风而至,傲笑红尘心中疑惑一瞬,抬手接过,看到第一句已是心中一颤:
‘君枫白自知无颜再见故友,本想将红尘剑谱送回,不料面临死关人生无奈,望拾到此书者呈上傲笑红尘,若吾死去,必然是死在西界手中……’
西界,又是西界。
一封血书,鲜红刺目,字字悔悟,却是揭露一个让傲笑红尘险些无法接受的事实。原来当年沙漠相遇虽是偶然,相争之下却有人因落败险些身亡而产生谋夺红尘剑谱之意,当年君枫白正是因和那人做出交易,以红尘剑谱交换身家性命才不得已而为之……这一切主谋,当然便是他之枕边人秋玄聆!
字迹无误,正是当年文剑天书君枫白之手。暗夜之中,斗笠神秘人冷笑一声,略带讥讽道:“枉费你之好友君枫白悔悟之际,面临死关还不忘留下此封证据,你却被人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莫非真是英雄难过美人骨,便连你傲笑红尘也不例外吗?”
“吾信已带到,该如何决定傲笑红尘你自己抉择,若是怀疑吾骗你,此地已是接近疏楼西风。疏楼龙宿为何会无缘无故刺伤西界之主,你可曾想过?身为儒门弃徒,当日那人以红尘剑谱交换儒门天下不追究往事之条件,你若不信大可上门一问,此时红尘剑谱该还在疏楼西风……”
斗笠神秘人冷声又道,转身身形化风,不等傲笑红尘回答已是比先前更快之速度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寂静无声,唯有月色。傲笑红尘手中慢慢捏紧血书,抬头看向四周,却见岔路双分,此地果然已是疏楼西风附近。
月光照明前路,定定站在原地许久,傲笑红尘神情冷肃骇人,终于缓缓起步,向着疏楼西风行去……
严水庄,及至半夜,傲笑红尘还未归来。黑色斗篷遮掩面目,邪术师寒冰单膝跪地,沉默良久。秋玄聆静静站在庭院之中,仿佛不曾见到面前有人,直到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方才轻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