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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林地。
结庐而居,金发邪术师向日葵已是手抚十二弦琴一动不动了四五天,直到草庐外传来熟悉脚步,继而霍地探出一个黑发遮面的头:
“……葵花,蹲了这么久,你的瓜子神功练成了吗~~”好奇上扬的语气,正是出外许久的黑发邪术师豌豆童鞋。
向日葵额角筋络跳了跳,温和地扬起笑脸:“后面几天每餐继续吃煮豌豆可好?”烧饭这种细致的活儿,实在不能指望生性跳脱的某豌豆。
黑发邪术师豌豆讪讪地摸摸鼻子缩回脑袋。
接着一柄长剑被呛地戳入土中,草庐外面有人大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里嚷嚷累死了……
“豌豆,你的‘傲笑红尘’剑已从北隅取回了?”向日葵安静地听着声音,手中继续轻抚琴弦,缓缓开口。
“……铁十三那查某虽然恰恰了点,铸剑术确实不错,我看这柄新剑要比傲笑红尘的那柄断掉的结实许多。”草庐外传来豌豆懒洋洋的声音:“途中我还见到了辣椒和坚果,耶,说起来似乎一直不见睡莲,葵花啊莫非圣师有意要将我同你算作一组了么……”这样真是太好了!一直被人管束的滋味不好受啊!!睡莲怎么就能那么善良,平时露宿山林连一只兔子都不能杀啊!!!
(睡莲之上能承接豌豆,没听过葵花头顶能站豌豆……)
“可能是另有任务罢。”
向日葵继续抚琴温和微笑地继续一字一字道:“同修,再喊一句葵花,信不信你之三餐,日后只有一种食物?”
草庐外有人咳嗽数声,豌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喃喃自语今天风好大。
忽然一丝微风拂来,轻轻吹动顶部几根枯草。
十二丝弦莫名其妙微微一颤,发出轻微嗡嗡声。
向日葵心中顿时一动,神色缓缓凝重起。
草庐外听闻琴音,邪术师豌豆一个打滚站起身,再次眨眼好奇探入一个头:“这琴也真够奇怪,普通之古琴最多只有七根弦,这只琴居然多出一倍,莫非是圣师有开小灶特制的不成~~~”
“豌豆,你退后。”向日葵缓缓开口。
黑发邪术师一怔:“什么?”
就见金发邪术师之双手猛然一震,仿佛琴身传来浩然之力,十二丝弦嗡然杂音尖锐似若裂帛,整个草庐突然被炸裂而开,树丛之中腾起一阵烟雾……
“咳咳咳搞什么……向日葵,你没事吧!”
豌豆猝不及防差点被冲击一个跟斗,先是一怒,继而一惊。
却见烟尘散去,原本之草庐已成碎片倒落地面,唯有当中金发邪术师向日葵之身周地面干干净净,不散落半丝木片。向日葵依然盘膝而坐,神情静谧,双手缓缓拂过膝上崭新瑶琴——原本沉褐色之古琴此刻竟是凭空缩水一半。
十二丝弦在先前爆裂中早已崩毁,弦丝断裂伴随草庐碎片散落尘埃,取而代之,却是五根宛如白玉般的丝线架设琴身,衬托玄暗之色越发显得此琴不凡。
琴身镶玉,玉色洁莹,不愧瑶琴之名。
“这是?咦,葵花你的琴瘦了?”黑发邪术师豌豆好奇声音再次由身后传来。向日葵嘴角再次微微抽动你说谁禽兽呢……
“啊。”
向日葵温和一笑,内心已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一顿豌豆宴,语气不变缓缓道:“七弦文武,五弦五行,合而十二数,如今始还原!豌豆,你可看好!”
——可惜自此之后,此琴便不再是自己所能使用了。心内并无遗憾,反而眸中精光一闪,金发术师向日葵单手按琴,骤然拨动火弦徵音,无声无息白玉弦丝微微一颤,却朦胧薄雾由琴身浮出,淡淡灵光瞬间聚结而成一道红衣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望天古舍……
溪:(淡淡微笑)好友,来和我走一趟吧~~~
秋:(死命抱柱子)麦啊~~救命啊~~吾不要去望天古舍啊~~~吾要去隔壁棚温皇饭店喝蛤蟆汤啊/(ㄒoㄒ)/~~
☆、生离之痛,决战已行
风,倏然而起,缓缓拂过坟冢前之白幡。
便是连最跳脱的黑发年轻邪术师此时也黯然不语,不是第一次面临生离死别,只是第一次骤然收到身边亲近之人的死讯……黑发邪术师慢慢攥紧双拳,不明白此刻内心似曾相识的刺痛由何而来。
“现在好了,睡莲可以永远不用厌烦吾等杀生,豌豆你看,你也不用担忧再被说教。”金发邪术师怀抱古琴,悠悠上前,腾出一只手整理坟头白幡,轻叹一声道:“没想到最无辜的人,却是先走一步。”
邪术师六人,各有来历,唯独睡莲之生平最干净,莫非真是苍天不愿这抹善良灵魂,再落浑浊江湖……向日葵转头看了一眼黑发邪术师豌豆,目光有些莫名闪动:有些事名义上同修豌豆无法想起,却不代表自己不知,心中又一声温和叹息,如今这般相聚,还能持续多久呢?
“向日葵。”黑发年轻邪术师忽然开口,声音沉暗:“睡莲……不可能是叛徒。”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串联起来,本就天资聪颖的邪术师豌豆瞬间想明其中关键,玄门术教曾因人告密而灭,幸存者尽入如今西界,而能得知隐秘必然是更名秋华阴玄罗之西界圣师秋玄聆身边之人,或者便在如今邪术师七人之中。
那一本名义上要从学海无涯送往闍城之宁闇血辩,只不过是一个试图诱出可能存在背叛者的诱饵,却不想天性善良的睡莲不忍世间劫难,暗中将消息泄露中原正道,又因不知秋玄聆之布局为弥补过错不至于将灾祸引致西界,毅然投身血堡对抗嗜血者,最终导致身亡。
若有错,错便该在心思复杂的其他人,而为何报应却是最良善无辜之睡莲?
向日葵心念转动,如今也只能温和叹息应答:“吾知,圣师也知。若睡莲是背叛者,便不该将消息送至豁然之境……”凡是曾经经历玄门术教往事者,有谁不知昔日教主尘弦同三教顶峰之间的关联?将宁闇血辩之消息送至剑子仙迹手中,跟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其实真心相差不了多少。
“叛徒,吾……会找出!”邪术师豌豆强行压抑住心情拳头握得更紧,隐约之间一个名字似在嘴边,然而瞬间又被脑中混沌之记忆所吞没,“圣师可有吩咐我去西佛国?嗜血者之仇,睡莲的仇,我……豌豆一力承当!”黑发尖耳少年邪术师蓦然回头,发丝遮掩下双眸透出嗜杀冰冷的光芒:“向日葵,你不可阻吾——”
在下又不是睡莲,怎么可能阻止你。
内心默默一句,向日葵温和看向豌豆,心知这少年魔性激发已是真的怒了。“吾需要回西界一趟处理圣师所交代的事,西佛国将会有寒冰配合你之行动。”金发邪术师缓缓抚摸怀中瑶琴:“再过五日,一切结束……”
呛,长剑被从豌豆肩头解下。
“傲笑红尘之剑,便交托与你。”黑发少年邪术师低声又道,转身倏然化光而去,内心火焰已在炽热燃烧,方向西佛国,一刻不能再等!
——空中缓缓吹过冷风,似若亡者之不舍。
向日葵再静静站立片刻,上前一步抬手抚摸空白之墓碑,以化名行走于世这么久,原来自己也快要忘记自己究竟叫做何名……“还有最后一件事。”
灵琴寄魂传音,七名邪术师之真名来历,唯有秋玄聆才完全知晓。
“睡莲,你也等了太久了罢?”向日葵温和轻声道,手掌拂过墓碑,已是赫然出现一个名字,宛如雕刻入石碑:
“神魔族后裔,秦水眠”
五日期限过,武林突然传来嗜血族邪之子因自身有缺陷而被闍城逐出之消息。因为不久前西蒙曾由西佛国邀请小活佛来为邪子作伴,而邪之子被闍城逐出之后,仿若本能般,逐步向着西佛国前进。
期间有人试图半途截杀邪之子,终究失败而归,要不然便是实在不忍看一名虔诚向佛之孩童命丧剑下,哪怕这名孩童本质并非人类。
世间,终究还是善良之人多。
第五日黄昏。
傲笑红尘肃然离开篙棘居,独自一人前往血篁嵬坡。浓雾弥漫竹林,在夕阳辉映下隐约流转暗红诡谲之气息。
随着时间之流逝,雾气越来越浓,面对其实不利于自己之地形,傲笑红尘神情不动稳如泰山,沉住心性手持佾云剑,静静等待约战之人——
疏楼西风。
昨日搬回住所,这一日一大早,便有隔壁之剑子仙迹悠然来访,一坐就是一整天,赶都赶不走。
只见穆仙凤泡茶泡的手酸,默言歆低头扫地扫个不停,疏楼龙宿同某人对坐树荫下,紫扇摇晃,眸光不明:“剑子。”
“何事?”剑子仙迹不紧不慢,继续抬手喝茶。
“汝今日,不用去处理西佛国之事吗?”听说邪之子已经走到西佛国住进了鎏法天宫,不知是否有和小活佛相谈甚欢。
“耶,难得浮生一日闲,龙宿何必扫兴呢。”剑子仙迹悠然放下玉杯,正经垂落三撇白毛:“何况,吾等应该信任佛剑分说之能力才对啊。”总之,想赶吾走,不可能。
“汝也可以回豁然之境稍作休息。”疏楼龙宿紫扇继续摇,语气别有深意:“哎呀,吾这疏楼西风之茶叶,已快被汝喝光了。”
“这嘛……”剑子仙迹顿了顿,当然不可能直接说虽然收走了你的决战书却还是生怕龙宿你神通广大又跑去决斗,“仙凤之茶艺让吾欲罢不能,哎呀龙宿好友,况且疏楼西风之风景独好啊。”白毛老道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认真抬眸注视疏楼龙宿的脸。
紫扇掩唇抽了抽,剑子,汝这恭维顺口说得太快,实在让人感觉不出丝毫诚意。
“哈。”疏楼龙宿忽而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只是饮茶太过单调,不如吾去备一些茶点,似乎也有数日未曾同剑子好友汝彻夜长谈……”
如此甚好,彻夜长谈顺带放了傲笑红尘之鸽子。
“龙宿好友之手艺,吾确实很久不曾品尝。”剑子仙迹慢悠悠再喝一口茶,喝水太多口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