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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乔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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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未央没有太多耐心。
  “只有山儿昨夜来送月饼。”水儿道。
  “山儿?月饼?”看着初桃发紫的嘴唇,乌黑的手指甲,未央心里闪过了“中毒”二字,“回正阁,把山儿给我叫来。”未央又看了一眼初桃。
  正阁内。
  “山儿,你来我身边时间不长,你与初桃到底有什么恩怨。”
  谁料山儿很平静地回道:“公主,山儿与初桃姐姐并无过节。”
  “那你昨晚去见初桃,所为何事?”未央问道。
  “奴婢真的不能说,总之,山儿也是奉命行事。”
  “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去地下陪初桃!来人!”未央喊道。
  “公主且慢!”山儿有些怕了,“奴婢,说。”
  “好,那你就从实说来。”
  “昨日傍晚,长生给奴婢一盒月饼,说过几天便是中秋,这是要送给初桃姐姐的,还关照我说,这是,这是老爷的心意,一定要我看着初桃姐姐吃下才可。起初我也并未有所怀疑,便按长生吩咐将月饼送至初桃屋里,初桃一见是豆沙馅的,高兴地说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未等我说,便咬了一口说要尝尝。可是,可是,奴婢也不知道,这月饼里,有毒。。。初桃姐姐食过两口,便开始口吐黑血,逐渐鼻孔也开始流血,山儿害怕,就连忙逃走了。”
  听到初桃中毒后的惨象,未央忍不住默默流下清泪,心想,如此说来,是老爷要初桃死的。可是,初桃与乔述,又有何瓜葛?
  “为什么今天没有人告诉我?老爷为什么要对初桃下此毒手?”
  “老爷说了,这次二公子被软禁,老爷被罢官,与初桃脱不了干系,不想将公主牵扯进来,所以。。。”
  “所以就瞒着我毒死了初桃是吗?呵呵,可笑。老爷还说什么了?”未央轻蔑地一笑,比哭还难看。
  “没有了。”
  未央叹一口气,“下去吧,没你事了。”
  未央必须见一见乔述,就算他是自己的长辈,眼下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她没什么好怕的。自从乔母过世,未央就很少见到乔述,今日见到他,觉得他一下子老了不少。
  乔述正在自己院中喝茶,见未央前来,也不行礼,只浅浅说了句:“什么风把公主吹来了。老夫垂垂老矣,公主若有吩咐,老夫恐怕力不能及了。”
  “公公,我敬你才道你一声公公。可你为什么要害死初桃?”
  乔述放下手中的茶杯,“初桃的事,公主自己心知肚明吧。”
  初桃一愣,想起方才山儿的话,乔述说自己罢官是与初桃有关,可是初桃所做的与他有关的事,仅仅一件,便是帮自己暗中调查他送到父皇身边的怜儿姑娘。如今魏婕妤已从父皇身边撵走,莫非是这个魏婕妤与乔述暗中通了情报?如果真是因为此事,那乔述应该知道,初桃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命于自己,当时让她去向大耳打听,也故意没有让她知道其中原委,没想到还是没有保住她。乔述毒死初桃,是给自己的警告。可是在乔述面前,她怎么会不打自招,更何况,这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你什么意思,本宫不明白。”
  “呵呵,初桃擅自打听后宫之事。”
  乔述早就怀疑通风报信的人是内鬼,几天前在府中调查,一个伙房的丫头无意间说出曾看到初桃与宫中前来送药的大耳公公鬼鬼祟祟,讨论什么叫怜儿的娘娘。乔述自然知道初桃行事一向听命于未央,便断定未央当时已经在暗中调查自己。
  这怜儿是他千辛万苦安排到皇上身边的人,未央竟敢对她下手,这宫中胆敢与他乔述作对的,看来也只有未央了。如此说来,在扬州通风报信的也必定是未央的人。
  但是此刻,他不敢点破未央,更不敢说出扬州通风报信之事,怕引火上身。若点出扬州之事,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与行刺皇上有关了吗?与其说乔述恨初桃打探怜儿,不如说恨未央的人在扬州通风报信,坏他大计。可是在未央面前,乔述只能用前一条罪责来解释初桃的死。他接着说道,“她不仅擅自打听后宫之事,而且干预朝政,大隋的律法,公主最是明白,能留全尸,算是烧高香了。”乔述说完,继续自若地品茶。
  “你!”未央一时怒上心头。可是,派初桃去打探的人是自己,她也无话可说,甩头就走。
  除了这大宅子,被软禁的颂嘉,没什么大用的仕嘉,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孙子,乔述已是失去了这么多年奋斗来的一切。他还有什么好怕的?用佛家的话来说:失无可失,无可再失。
  确实,初桃的死,未央拿乔述一点办法也没有。死者已矣,乔述把一切罪责归宗在初桃的身上,若是想为她开脱,除非未央自己担下这所有的罪过。整个事件前后,初桃都是丝毫不知内情,最后却成了幕后黑手,荒唐而又可笑。
  这一切,她,初桃,乔述,魏婕妤,都被抛入了一个无尽旋转的噩运里,必须有一个最先卷入漩涡中心,停止这一切,而正好,社会地位决定了初桃必须成为结束所有人噩运的那个人。是未央亲手将她拖入这个噩运,又亲手将她推入这个万丈深渊,可到最后,她却利用了初桃这个死者的身份,来掩藏自己的一切作为。此刻的未央摊开自己的双手,这细细的掌纹,多么罪恶,多么肮脏,多么令人不齿。未央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力与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到最后初桃的死竟无人追究。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明白其中的完整逻辑=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揣测,每个人心底都有自私。
  即使她是女主,她心中的初桃是为自己的好奇而死。
  可是她宁愿将一切埋藏心底,自责也好,难过也好,只是不愿再向乔述追究。
  乔述将初桃视为扬州城内通风报信的内鬼,可是他不会对未央说出这个阴暗的理由。
  因为这个理由可以将他和儿子双双卷进行刺皇帝的同谋名单。
  他只简单地想为自己和儿子报仇。
  在所有人的私欲冲突里,社会地位的低下决定了初桃必死的命运。
  尽管她对双方的一切一无所知。
  最低级的执行者,才是最后的替罪羊。
  因为地位,她连自私的权利也没有。
  现今社会,不也正是如此么???
  

  ☆、秋风起兮白云飞

  七年后。
  这年的夏天格外的长,再有几天,便至中秋,可窗外仍有蝉儿的哀叫声。未央站在窗前,想着七年前的这个时候,初桃没有留下一句话便撒手而去。事情已经过去七年,虽然夕儿的成长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安慰,她也早就习惯了现在悠闲的生活。可是初桃的死,未央一刻也没有忘记。
  前几年她时常在梦里看到初桃,梦里的初桃,和她生前一样,一样乖巧,一样可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平日在乔府内走过一些地方,未央也总会触景生情想到她。尤其在每年秋天,自古逢秋悲寂寥,她的怀念之心更甚。可是每次想到最后的最后,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她便慢慢地将对乔述的怨恨转化成无尽的自责。
  七年过去,未央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冒失的公主。她走到桌前,缭乱的笔迹写下:
  历稔共追随,一旦辞群匹。
  复如东注水,未有西帰日。
  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离室。
  相悲各罢酒,何时同促膝。
  点下最后一笔,纸上多了一滴泪水。“西帰”二字的墨迹未干,就慢慢氲开。
  “何,时,同,促,膝。”未央一字字又念了一遍。
  此时门外传来清亮的童音,“娘——”,屋门应声被推开,夕儿跑了进来。安荷急急忙忙从后面追来。未央赶紧抹去眼中的泪花。
  夕儿一下跑到未央脚边,“娘今天写了什么诗,夕儿也要学!”
  “好啊,那娘教你一首,你可得记住了。”难得夕儿这么好学,未央便也成全了他。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未央便吟,边用镌秀清爽的字体写下,夕儿在一旁慢慢跟读。
  “夕儿,这是汉代武帝所作,你拿回去好好揣思,这一代明君在这秋日的所思所想。”
  中秋又至。南苑小花园。夕儿依偎在未央的怀里,安荷站在一旁。而坐在娘俩身旁的仕嘉脸色也更显成熟,他已经是一个八岁孩子的爹了。
  初秋的傍晚凉风习习,天色渐沉,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整个园子里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入梦境。晚云飘过之后,天空中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未央望着怀里的夕儿和身边的仕嘉,虽说乔家的人早已破散,可是南苑的这个三人小家庭却是幸福相依,从未分开。至如今看来,当年未央的选择是明智的,至少,如果没有这个主动的选择,现在的未央,应该在平民坊跟着乔颂嘉郁郁不振。又或者,蒙父皇垂怜,被诏回宫中再嫁人妇,再或者,从此不嫁,站上大兴宫中权利的角逐场。。。
  见未央呆了很久不说话,仕嘉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未央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如梦如幻之景,该如何描绘才好。”
  “哦?哈哈,不妨考考我们的夕儿如何?”仕嘉摸摸夕儿的小脸蛋,滑嫩滑嫩,小脸上那一双透亮的大眼睛,跟未央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夕儿,这样的秋日之景,我们该怎样形容啊?”
  夕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仰天看向抱着自己的未央,发出求救的信号来。
  “娘可是教过你的哟。”未央笑道。
  夕儿见找不到救兵,无奈地低头,不一会儿便又抬头,用清亮的童声道:“秋风起兮白云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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