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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李东强带着人上门讨债,云娜实在还不出,他便将手底下几个兄弟轮了她。
云业程从云诗诗口中得知过,云娜嗑药还赌钱,他起初并不大信,可相比较云娜,他更倾向云诗诗的话。
只是,仍旧有些将信将疑,直到如今,却是真正的信了!
原来他这个女儿,十足的败类,竟然从念书起就开始在社会上鬼混了。
这还不说!
她竟然动过诗诗的主意!
天啊,把姐姐变相的卖给几个流氓混子,她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
警员说,云娜换不上钱,与李东强的债务纠纷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因而,李东强一怒之下,便将李琴母女两个绑了走,并且,活生生地抛进了海里。
☆、1904。第1904章 掩人耳目
云业程难以置信,直到警员拿出了一些相关的证据,并且给他听了相关认证的证词,整个人都麻木得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痛心!
养不教,父之过啊!
他究竟是何德何能,竟是能教出如此无耻的女儿?
坐在警员面前,他显得极为急促,坐如针毡,尤其是在听到云娜那一条条罪状时,老脸都不知道放哪儿搁放!
李琴也知道这些事,只是,她没有明说。
可母女俩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也只能怪她们咎由自取了!
若不是云娜贪得无厌,自私得因为一己之利,竟是折损他人,而李琴呢,可怜被这个不孝女拖累,也沦落枉死。
云业程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有痛心,有茫然,有不解,有痛恨!
心中愈发恨起云娜的丑恶。
这件案子到这里为止,就算是结案处理了。
李琴的尸体已经找到,然而云娜的尸体,恐怕还石沉大海呢!
警员对云业程表示说:“东海很大,想要地毯式打捞尸体,恐怕是大海捞针!不说那尸体还有没有分解,有没有被鱼群啃噬干净,单是那一笔天价的打捞费用,就难以估量。打捞到你妻子的尸体是机缘巧合,只能说,我们尽力而为。但不能向您保证,一定能打捞到您女儿的尸体!”
“嫌疑犯呢?”
云业程声音沙哑而低沉,“那个谋杀了我妻子和女儿的杀人犯,贵局何时缉拿,将他绳之于法?”
警员回答说:“犯罪嫌疑人已经在我们派人缉拿之前,遭遇同道仇杀,与涉案的那十几个小弟死与一场争斗中了!”
“同道仇杀?”
“嗯。”
警员解释说是李东强和帮派里的混子发生了很厉害的交火。
警员将一些现场拍摄的照片取了出来,向他一一展示。
“李东强,男,三十五岁,前天晚上在地下赌庄,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攻击,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满目狼藉,血流成河,伤亡惨重,无一活口!”
“还有这样的事?!”
云业程更是惊怔了。
“云先生,也只能请您节哀顺变了!”警员宽慰了几句,便起身而去了。
云业程摊坐在凳子上,长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云诗诗还在剧组的时候,就接到了云业程的电话,得知了事情经过之后,人都恍惚了良久。
案子这么快就有了紧张,她原本还以为需要一段长久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案了!
结案之后,便需要办理手续,将尸体认领回去。
云业程办理了手续之后,便将李琴的尸体带回去,火化下葬了。
没有举行体面的葬礼,甚至这件事,云业程没有和任何人声张,就这么悄悄地,将尸体火化了。
尽管,对于李琴,他心中有诸多的怨念。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
尽管李琴生前也再多的不是,可是人已逝,诸多的罪恶,也该随风散去了!
云诗诗在武兰山买了一块墓地,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盘上,能够买一块体面的墓地,通常价格不菲。
☆、1905。第1905章 神秘的女人
云业程起初根本拿不出这个钱,最后,还是云诗诗出钱买了。
云业程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李琴生前对于云诗诗态度极为苛刻,而这个孝顺的孩子却不计前嫌,为她善后,云业程心里不是滋味。
云诗诗却说:“恨归恨,可人已经死了,我还何必与已逝的人再计较。爸,珍惜眼前人,你顺心一点,就好。”
“诗诗……谢谢你!爸……是爸对不起你!”
云业程懊悔地说不出话来。
……
“云总,已经处理干净了。”
电话里,李翰林的声音隐晦而深沉,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佑佑点了点头,难能可贵的夸赞了一句:“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过两天时间,你就能处理妥善,不得不说,你的能力还是很出色的嘛!”
“我……”李翰林风中凌乱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如此说,究竟是对他的赞美还是贬损。
仿佛知道电话那一头的人在默默腹诽什么,佑佑淡淡地表示:“我在夸你。”
……
这家伙是不是有很厉害的读心术?
怎么隔着那么远,在电话里,他就能猜出他心里在默默腹诽什么。
“李理事,我们共事那么久,彼此之间的默契,很难说清的。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在心里默默腹诽我什么,我当然知道!”佑佑又是猜到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轻然地道。
李翰林彻底没话说了。
“云总……”
“嗯?”
“你一定是妖孽投胎转世的,我感觉,你不是一个正常的生物。”
那头沉默了半晌。
在李翰林提心吊胆的同时,佑佑冰恻恻的话语在那头响起:“马上要过年了。”
“……”
“看来某个人的年终奖,是不想要了。”
“云总,别……我刚不是和您开玩笑吗……”
话音未落,那头却传来冷漠的“嘟嘟嘟”声。
李翰林抱着手机,却是欲哭无泪。
武兰山公墓。
人烟稀少。
过了冬至之后,这儿便呈现出非一般的萧瑟。
清晨,天蒙蒙亮,一个瘦削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大门口。
单薄的背影,穿着一件连帽的黑色卫衣,衣领一路拉到了颈口,大大的帽子扣在头顶,生生得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人的容貌。
然而从身形看去,是个身材不高的年轻女子。
女人双手抄在口袋,缓缓地走进了门口。
保全起身,抬头看了来者一眼,却心生古怪。
见过来扫墓的,但是没见过,大清早天还没亮,墓园刚开放,就跑过来扫墓的。
于是,他走出保全室,刚走过去,想要询问一声。
还没走到那人身边,却被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吓得后退半步。
这个女人,明明是活人,怎么跟鬼一样的!
保全摇了摇头,决定不多管闲事,遂而回到了保全室里避风去了。
女人却忽然向他走了过来。
“帮我查一个名字。”
保全抬起头,就看见女人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窗口,吓了一大跳。
“你……你干什么啊?怎么和鬼一样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1906。第1906章 我要她生不如死!
女人一张脸被帽子遮蔽住,脸上戴着厚重的口罩,大喇喇地遮去了大半张面容,唯独露出那一双漆黑得像是万丈深渊的眼睛。
可那真的是人的眼睛吗?
这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睛。
毫无一丝生气,就像两个空洞的窟窿一般,从深处散发出逼人刺骨的寒气。
更吓人的时,眼睛的周围,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像是被用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似的,尽管伤口已经愈合,却是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这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
将自己裹得全副武装,脸上却是伤疤,很是可疑啊!
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实说,守墓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活人吓出一身冷汗。
保全拍了拍胸脯,不等他反应。
“帮我查个名字。”
那女人又阴恻恻地重复了这么一句,像是在默念什么古老而又恐怖的咒语一般,声音低沉沙哑,全然听不出任何鲜活的情绪。
保全脸色僵硬了一阵,随即从一旁拿来册子,没好气地询问:“叫什么名字?”
“李琴。”
“木子李,qin是那个‘钢琴’的‘琴’吗?”
女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哎呀,这个名字刚添上不久嘛……在第十九排第二十三……”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就不发一声地转过身,向着墓地去了。
保安紧盯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憋了半天,忍不住骂骂咧咧地吐出几个字:“真是个怪人!”
女人并没有走多远,脚步猛地骤停,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犹如鬼目的眼睛,投向他的方向。
保全惊得噤声,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对她讨好一般地笑了笑。
……
第五号墓区。
第十九排,二十三号。
这是一排新修的墓碑,青松葱葱。
女人驻足在墓碑前,只见墓碑上,镶嵌着一张李琴的黑白照片,底下则摆放着贡品和鲜花,女人缓缓地跪在了地上,指尖轻轻地触上了冰冷的照片,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娜娜……好好活下去……”
“一定要替妈妈报仇,妈妈恨哪!妈妈好恨哪!”
“我一定要那个贱人,生、生不如死……我一定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
凄厉而绝望的呼唤声,犹然在耳。
女人默默地一遍遍轻抚过冰冷的照片,清晨,霜寒露重,照片上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痕迹。
她轻轻地,像是在温柔抚摸一样,一点一点地将照片上的潮湿擦拭干净了。
女人离开的时候,墓碑前的鲜花,被踩得七零八落。
保全目送那个背影的离去,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比鬼还像鬼!病的不轻!”
……
夜晚。
云诗诗从剧组回来之后,一家四口人便一齐到西餐厅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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