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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偷窥狂。”我斥他,满心的愤怒。试想你有个秘密,你以为藏得很好,天知地知,却没想到,有人早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秘密偷了去,还假装一无所知,等着看你耍猴戏出糗。这样的人,简直太卑鄙了。
他眉目含着怒意,瞪了我一眼,辩解道,“我只是想去追你回来,怎么会知道你们竟……”说着,气得放开我,坐到一旁,胸口连连起伏吁吁。
冤枉,这怎么能怪我。当时,我也没想到容天衡会忽然亲我,虽然诚然我当时是很享受,但我发誓,我和他只是嘴皮子和嘴皮子的原始接触而已。可即便如此,当时目睹我和容天衡亲密的他,一定也经历了心碎的痛楚吧。那一夜,他在篝火边独自坐着,就是因为这个吗?
“喂,你真的生气了?”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见他毫无反应,不由有些着急,干脆趴在他背上,从后头搂住他的脖子,愧疚道:“容怀瑾,对不起!”
我恨我自己没在第一时间爱上你,以至于彼此错过。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一定会在第一眼就爱上你的。
流下的泪汇聚在下巴处,落进他宽阔的领子,沿着他精瘦的锁骨处缓缓滑落。这是我第一次因他而落泪,我为他牵动那样多的思绪,却从没真正像此刻一样心伤到极处,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将自己所有最美好的思绪和瞬间都留给这个爱我如此深的人。
泪珠滴上他锁骨的那个瞬间,我能感觉他浑身一震,他抓住我的手,想要将我带到他怀里,我却任性地攀住他的背,“少琮,听我说。”
他没有再坚持,手却放在我臂上不肯离开,默默给我温暖。我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淡雅的香气,心中的伤悲像藤蔓一样滋长,纠缠在一起,束缚住片刻之前那短暂的欢乐。
“我要告诉你一些,我从来也没有告诉别人的话。你一定要听好,因为,我也许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他点了点头,将我的手臂握得紧紧的。
“少琮,不管我曾经爱过谁,也不管我曾经对你说了什么话,这一刻,我想你知道,我的心里,刻着一个名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是容怀瑾,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在心中放下的名字。就算,我和你永远也不会在一起,就算,我终有一天会嫁给别人……”
“不可能!”他没等我说完话,已经回身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被抱着坐在他腿上,听着他在我耳边呢喃,“东陵,你是我的,我发誓,谁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我悲凉地窝进他的肩窝,低低道,“晚了,你我之间,多了个洛桑。”
他默了默,道,“我总会有办法的。”
“嗯。”我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多一刻是一刻,“那我等你,你慢慢想办法。”
他点了点头,将我搂得更紧,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肃然对我道,“你要相信我,我和洛桑,是清白的。”
我漫不经心地摸着他胸口那朵木槿花,“嗯,我早知道了。”
然后,听见他讶然咦了声,我才惊觉自己说漏嘴,在他不依不饶地拷问下,不得已只好承认了上次在树杈上偷偷藏了好几个时辰的事情。
他很是鄙夷我,“没想到你好的不学,学这等鸡鸣狗盗的事情。”我反驳他,“偷桃子这种事能算鸡鸣狗盗吗?顶多算是窃。别人能窃窃私语,窃玉偷香,我就不能窃几个桃子?”
他扑哧一笑,在我耳边问,“窃玉偷香,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我面红耳赤,差点没气晕过去。还没等反驳,又一下子被他攫住嘴唇,结结实实地封住了口。这回,我依样画葫芦地钻进他的口中,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瞪得比他更大,然后,我们双双闭上了眼,沉浸在这般的耳鬓厮磨中。
末了,我微微喘息地依偎在他怀里,甜蜜地告诉他,“其实……关于那个,我是当真没试过。”
他愣了愣,疑问地看着我,忽然反应过来,面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将我紧紧圈住,“东陵,我恨不得现在就向全天下宣布,你是我一人的。”
我心里一沉,有种感觉苦苦撕扯着,像要将我啃食干净。容怀瑾,我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你是属于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来问我为什么容怀瑾会知道伸舌头,渣豆我什么都布吉岛,布吉岛啦。你们自己去问少琮啦~~~
☆、第四十七章 采花贼
上官荣雅果真上我家来推迟婚期了。老爹原以为他第二日便来下聘,特意让我早早打扮好坐在厅里等着人上门,没想到,等来了人,却没等来好消息。
“王爷,小侄着实不敢毁婚,还请王爷容许将婚期缓上半年,届时,小侄必定风风光光迎娶郡主过府。”
老爹哼了一声,“只怕这是个托词吧?半年后,你若已娶了三妻四妾,我女儿如何好再嫁进去?上官侄儿,你果真是精于算计啊。”
“万万不敢。”上官深深一揖,“小侄愿立下婚约书,请王爷放心。”
婚书,这也太严重了吧?我赶紧出面打圆场,“老爹,你怎么这样子呢?上官公子都已经说了原因了,咱怎能见疑呢?”
老爹拉住我,悄声道,“女儿,这可不是我逼他立的,是他自愿的。有了婚书,再晚成婚咱也不怕了。”
若是立了婚书,那我和上官之间就当真是雷打不动的未婚夫妻了,这还了得?
“爹,其实不瞒您说,我和上官公子早已经情投意合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信,你问上官公子。”
我朝上官飞去一记眼神,他冷汗涔涔,面对老爹疑惑的目光,生生扛了下来,“正是,其实小侄仰慕郡主已久,之前碍于二殿下的身份,不敢表白,好不容易有绣球招亲,小侄实在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老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是如此,上官侄儿你为何又帮着四殿下来破坏绣球招亲呢?”
上官倒抽了一口气,半晌,啼哭道,“那是因为,四殿下他逼我的。若不是王爷您最后那颗球投得好,只怕我就要遗憾终身,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我差点吐血,上官荣雅演戏的天分绝对在我之上,真是埋没良才啊。
老爹欣慰得泪流满面,“好孩子,你言重了。咱将来就是一家人,我本就是你爹啊……”
“爹……”上官顺口接过,一把扑在老爹身上,啼哭之势有增无减。我头痛欲裂,实在受不了这戏码,赶紧下逐客令,“既是如此,荣雅你赶紧回去吧。往后来日方长,我等着你来娶我啊。”
上官抹去眼泪,犹自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那我就告辞了,陵妹妹,相思之情无以言表,你可要等着我呀。”
我腿下意识地就抬了起来,他赶紧三步并作二溜出了门。
送走了上官,老爹又忽然产生一个疑惑,“女儿,你和上官侄儿是何时开始情投意合的?”
我哑然地张大了口,半晌,看向老爹,“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何时?”
“就是……”老爹执着地盯着我,大有不追查到底死不罢休的打算,为绝后患,我还是得堵住他的口,“其实,我对不住你啊,老爹……”
我大哭一声,扑进老爹怀里,“你女儿我不该啊,跟二殿下定了亲,又喜欢上上官公子,二殿下恐怕就是知道了这事,才退婚的啊。”
我一世的声名啊,先被别人糟蹋一番,现在还要被自己糟蹋一番。我容易嘛我。
老爹拍着我的背,老泪纵横,“都怪老爹没把你教好,女儿啊,往后你得多跟你娘学学三从四德啊,可万万不能再朝三暮四了。放心啊,这是爹会给你保密的,你娘那人看着好说话,要是知道你做出这种事,非把你腿打断不可。”
“老爹你说真的?”我止住哭,从老爹怀里探出头来问。
“当然是真的。”老爹很是凝重地看着我。
我赶紧擦干眼泪,“其实我骗你的,老爹。事实是这样的,我被二殿下退婚以后,上官公子多番来安慰我,我感激不尽,才跟他眉来眼去的。”
老爹额头青筋抽了抽,我直觉这是肉疼的预兆,赶紧在他没来得及发火之前冲出了厅门。
好险,地位越来越低的人,果真不能言行太过出位。退婚、绣球这样丢人的事情我都扛过来了,若是因为两句话的问题,被老爹劈死,岂不太过冤枉了。
回到房里,见绿萝正蹲着在冰盆前拿着一把扇子狠命扇着,我赶紧凑过去,汲了两口冷气,顿时神清气爽。这七月的天,简直是天上倒了火炉子,热得叫人难受。好在,王府从多年前就挖了地窖,冬天的冰存起来,到了夏天,便可拿来消暑。
待屋里冷却一些以后,我便哪也不想去了,躺在专门乘凉用的小榻上,一边哼着调,一边喝着冰冻酸梅汤。哼着哼着,便犯了困,直接在小榻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下寂静,我浑身松软地躺在榻上,有人蹲在小榻一侧,背对着我,拿一把扇子不停扇着。一身紫棠色长袍优雅地垂落于地,长发披在背上,像瀑布一样流泻出光华。
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命,本姑娘房里进采花贼了。
伴随着这个反应,早晨没踢中上官的腿下意识地伸了出去,用尽全部力气,结结实实地踹中该人背部。
他一个踉跄地跌了出去,扑在冰盆上头,一身是水地回过头来,“大白天的,你就谋杀亲夫啊?”
“怎么是你?”我赶紧从榻上起来,扶起他,“你没事吧?”
容怀瑾一身湿哒哒,手中还握着绿萝的扇子,拍了拍身上,闷声道,“我不过是想帮你扇扇冷风,你倒好,认不出来我,还将我当贼一样下狠手。”
我不敢说我刚刚那一脚确实是将他当成了贼,而且是最最不堪的采花贼,对他莞尔一笑,问道,“你今个怎么穿了紫色衣裳?”
容怀瑾没好声气地反问,“我就非要穿黑衣吗?我也有其他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