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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个,“利欲熏心。”
容怀瑾眼神更迷茫了,“利欲熏心?哪来的利?”
我的重点在“欲”!能不能有点心意相通?
幸好,凭着他多年对我的了解,很快就意会过来,眯着笑道,“原来夫人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
说完,他的手一紧,我的脸就自己靠了过去,被他牢牢亲个正着。他犹觉不够,一双手开始上下求索,我一边抗拒,一边又觉得,冷战那么久,一见面就拒绝他也不太好。
半推半就之间,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沉沉落下的声音。我回头看去,顿时傻了眼……
他趁着我不注意,腾出了一只手,将身后的玉玺盖在了诏书之上。
我气道,“容怀瑾!”
他松开手,改为两手将我抱起,朝他的寝殿走去,“东陵,你该知道的,君无戏言,诏书一旦盖了帝印,就是不可再改的。”
我急得眼泪直掉,“容怀瑾,你确定不会后悔吗?这可不是一根簪子一幅画,这是一个天下。天下你知道吗?有那么大……”
我伸出手,却没法告诉他,我心目中的天下,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东西,起码不值得为了一个我而放弃,就算是一百个我,也不值得。
他英挺的侧脸近在咫尺,渐渐漫出心满意得的微笑,“你是大智若愚,我却是难当大任。在你出现之后,我心中所想所愿,不过是和你吵吵闹闹,嘻嘻笑笑一生罢了。”
“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他忽然回过头来问我,脚步也随之一停。
我岂止失望,简直是绝望。他不当皇帝了,以后我就不能去天香楼蹭吃蹭喝了。
可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要命地迷人,简直让我神魂颠倒……
“唔……呃……”我开始丧失了回应的能力。然后,他更加自得了,得逞的笑容挂在脸上,直接将我抱进房里,开始落实我“利欲熏心”的指责。
待一切平息,我趴在他的怀里,问他,“那位真正的公主,你有派人找过她吗?也许找到了她,真相就大白了。”
容怀瑾赞赏地看着我,“你难得有一次脑袋灵光。”
我顿时一喜,“你真的找到她了?”
他摇了摇头,“她早就死了。当年我父皇收到那封信以后,我母妃气不过,就派人寻着去找那个女人,暗中将她们母女杀死了。如果不是我大哥想利用你的身世做文章,我母妃也不会对我袒露实情,我也不会知道,她身上竟然背了两条人命。”
“所以,就算桐妃娘娘是知道真相的人,她也不能为我们作证。”
容怀瑾的目光露出一丝歉疚,“对不起,东陵。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
我阻止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不,我很高兴。你没有选择为了桐妃娘娘而放弃我,也没有为了我置桐妃娘娘不顾,你用这个皇位,保全了我们。”
“我但愿永远都能保护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倒数第二章。下一章就完结了。
☆、完结篇
翌日早朝,容怀瑾颁布诏书,将皇位正式传给容天衡。满朝哗然,却少有人劝谏,除了容天衡。但是容怀瑾心意已决,传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文武百官都知道最近那些流言,想必都认为,他们的皇上是在江山与美人中间选择了美人,也放弃了挽留,反正容天衡也是皇室血脉,谁当皇帝都一样。
容天衡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下,唯有硬着头皮登基,成为大宇的新一任皇帝。当皇帝本来是风光无限的事情,可容天衡却苦恼得不行。
原先容怀瑾当皇帝的时候,桐妃为了替他开枝散叶,做主给他纳了一批妃嫔放在后宫。现在,容怀瑾不当皇帝了,这批人怎么处置就成了个难题。
容怀瑾直接丢下一句:“都给你了!”
容天衡身躯一震,虽然大宇皇朝女子可以改嫁,新皇也可以纳旧妃,但是,有一个人他是万万不敢碰的。
“别人好说,你把洛桑带走吧。”
容怀瑾脸色一沉:“二哥,做人要厚道点。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就帮我接收下洛桑会死吗?”
容天衡十分为难地看了看我,大约希望我为他说句好话。我思忖了下,容天衡是坦坦荡荡的君子,他既然对洛桑无意,这样硬塞给他,他想必是很痛苦的。可是,如果不把洛桑塞给他,那容怀瑾和我,就会很痛苦了。
于是,我很无奈地噤声。容怀瑾开始游说他老哥。
“二哥,反正你迟点也会需要个皇后的。洛桑是逻邪公主,政治联姻之下,大宇的疆土一定无忧。你要晓得权衡啊……”
容天衡:“……”
“再者了,洛桑生得十分貌美,对中原文化也深有研究,绝对的才貌双全。你去哪里找这么登对的皇后啊?”
容天衡:“……”
“还有,洛桑这人很长情……”
容天衡忍不住打断:“那你干嘛不收了她呢?”
我叹了口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圣人教的道理我也懂得,怎么好意思强加给容天衡。将心比心,如果我是洛桑,肯定也不希望别人把我当成烫手山芋一样抛来抛去。
我试探着问容怀瑾,要不,把洛桑也带走吧?他差点没跳起来把我掐死。后来,我们决定去找洛桑谈一谈。
皇后的寝宫里幽暗阴沉,几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外间。我和容怀瑾刚踏进去,就听见里间洛桑的咆哮声:“好你个容怀瑾,一声不响地退位,本宫这皇后宝册成了堆废纸,你够狠,我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容怀瑾站在门槛边,刚踏进来的脚又缩了回去,对我道:“要不算了,你听见没有,她要扒我的皮呢。”
身为罪魁祸首,我觉得,洛桑心里想扒皮的人肯定不是她的夫君,而是我这个狐狸精。所以,我也知情识趣地退了出来,和容怀瑾面面相视一下,然后落荒而逃。
后来,我写了封信给洛桑,大意是:承认我和容怀瑾亏欠了她,恳请她原谅。最后,我请她做个选择。如果她想跟着容怀瑾,我和她不分大小,这是我所能包容的最大尺度。如果她愿意退出,那我感激她,愿意保证她在大宇的荣华地位。当然,她若想回逻邪,我也会请容天衡安排,并且给她一个最风光的理由。
没过多久,洛桑便给了回复。如我所料,她心高气傲,怎么可能退一步和我共享容怀瑾呢,何况,容怀瑾已经决定不当皇帝当平民了。她决定留在宫中,继续当她的皇后,但是她对容天衡貌似兴趣缺缺,纯粹是想当皇后不想伺候皇上那种。
容天衡对此的反应是:阿弥陀佛,快由她去吧。
看惯各种奇葩事件的我,仿佛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我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终止。
果然,半个月后,当我和容怀瑾在京郊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收到了皇帝的加急文书,让我们速速进宫面圣。
容怀瑾觑我一眼:“来者不善,去是不去?”
我想了想,还是修书一封给我老爹,问问他到底宫里什么情况。老爹很快回信,说是洛桑故技重施,又让逻邪王到中原来逼婚了。这次的对象,是容天衡。
我和容怀瑾琢磨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此事未必是坏事。于是,心安理得地逍遥在外。
几个月以后,我泛舟于梦湖之上,阳光晴好,风儿微凉。书卷在手,迎风而立,颇有古人之风。
——可惜,这书卷不是用来读的,是用来遮阳的。
这天也太热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端慧清醒,我的身份被平反,一切困境都迎刃而解。可是,我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得劲?
“诶,容怀瑾!”我推了推在甲板上晒太阳的人,“这日子也太无聊了吧?能不能找点消遣啊?”
容怀瑾半眯的眼皮动了动,黑水晶般的眸子忽然显出来,瞥了一眼我的肚子,反问道,“就你现在的身板,还想去劫富济贫不成?”
我不悦地挺了挺肚子,“你去劫,我可以帮你数钱。”
他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你家相公我还是皇帝啊?万一被拿住了,你下半辈子就到牢里看我去吧。”
“那怎么办?我都快无聊死了。”原以为他退位以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浪迹天涯,到处游玩去。谁知容怀瑾以我有孕为借口,愣是留在江都不走,天天不是游湖就是逛庭院,我都快被闷发霉了。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得产前抑郁症的。
容怀瑾想了想,“反正最近正好缺银子,要不,去天香楼转转?”
我咽了口唾沫,“这,不好吧?”
上次翻墙破了丁大少的桃花,至今仍时不时歉疚。再去他的酒楼白吃白喝,我未免也太过无耻了吧。
“不行不行,容怀瑾。我还是乖乖在这游湖好了。”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去天香楼吃东西吗?”
“我现在觉得游湖也挺好的。”
“赵东陵,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你和丁凤朝……”
“胡说!”我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去就去,谁怕谁。”
于是,我和容怀瑾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驾到天香楼,然后……
——被丁大少一扫把给赶了出来。
我转头对容怀瑾苦笑,“相公,看来你的人缘不是很好。”
容怀瑾拖着下巴苦思,“不应该啊,凤朝这人出了名的好说话,慷慨大方,有借无还也从来不计较,怎么今天像跟我有仇似的?难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我激灵了一下,相公,我对不住你啊……
容怀瑾摇了摇头,似乎要甩去被朋友抛弃的阴影,又道,“要不回定南王府好了,反正我师父还欠我一笔债呢。”
事关我老爹,我顺口一问,“什么债?”
眼前人漫不经心,“就是丢石子进湖里害我被你冤枉的债。”
我停住脚步,咬了咬牙,“相公,这笔债要双倍地讨。”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