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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江上焦急如焚的公孙子推突然心有灵犀,“子汝,快停下。似乎有人唤我……你听……那儿……在那儿,”
子汝用篙驻住舟,远目而眺,却什么也没发现,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子推,哪有人影,莫非疲惫所至,而显幻矣。”
公孙子推从某种方面而言乃一位执着之人,别人说没有,他偏不言放弃,坚持着要子汝他们再倾耳听听。
“子——推……子——推……”
透过江涛声,隐隐约约却能真切地听到呼唤。
舟身晃了晃,公孙子推跳了起来大嚷:“对!乃孟小子所唤。公子他们定在此处附近。”
此时,子汝他们也听得真切了,个个喜形于色。如此,公子穿找着了,听孟小子这声音中气十足,和他一起的公子一定也安然无恙。
此时一柱浓烟冲天而起……
舟中诸人弃舟纷纷冲上岸。
少倾,一位顶着一脸黑灰的小儿坐在浓烟的火堆冲着一位风姿华贵的黑衣男子吡着白牙道:“公子,我真得很有才!此番求救之法很是有用,瞧!他们来了……”
公子穿凤眸微凝,朝虚空微微一笑,赞道:“善!大善!”
真不知是赞前来迎人的公孙子推他们还是身后燃烟搬救兵的孟妩。
当众人欣喜地围绕着安然而归的公子穿时,公子穿猛然一回头,凤眸朝人群中的孟妩一凝,眸光复杂,只听他淡淡地开口道:“妩姬,脸花了,洗净。”
孟妩石化……
诸人石化……
第三十一章 攒百金的无本生意
北地燕国积弱已久,历代君主不敢与中原大国交战,唯唯诺诺。然在这世界上诸强并列,既使你缩着头来闭着国门不与人相争,也会有强敌来犯攻国。好几次,燕国被侵,甚至有一次被西方的外族入侵险些亡国。
不过历史总有奇迹发生,燕国并没有如其他一些弱国被强国灭国,到如今依旧是一个完整独立的诸候国。
最主要原因因凭借强邻齐国 “尊王攘夷”的军事帮助才得以保全。
如今齐国内乱,国已易姓。燕国似乎失去一屏障了。
祸兮福兮!
齐国势乱,意味着燕国同时也少一位随时对你都指手划脚干涉国政的强邻。
燕国暂时性的在经济上政冶上独立了。
燕国国君燕昭公是位年轻的君主,为国君前曾一度在秦国为质子。
趁齐国大乱时,秦拥立质子公子职,并以兵护送至燕国,将先齐所拥立国君的燕哙公逐出燕国,立公子职为国君。
燕昭公年轻有为,欲振兴燕国,富国强兵,即位后任用聂大将军为相,励精图治,决心兴复燕国,报仇雪耻成就一番千秋伟业。
故即位第二年便称王,史称燕昭王。
然燕国地处北地,交于流牧蛮族,常期以来锁国封闭,加之长期强邻掠夺,蛮族扰边,因此文化经济落后于中原诸国。
燕昭王急于增强国力,一改闭关锁国之政,改革国政,励精图治,招纳贤才,制定律法,吸纳中原文化,大开国门,百废待新,废除一些禁忌,允诸国商贩自由往来于燕国贸易。
商人逐利,五感敏锐。一时间成为最先拥入燕国中原群体。
燕国国都蓟城日益繁华,商铺林立。
燕国的百姓和君主权贵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燕国的将来希望将近。
在暖暖春日中,公子穿他们一行历尽艰辛以经商的名义来到这个充满希望的燕都。
孟妩没有想到公子穿最终点穿她这女子的性别,强势地毫无商量地将她冠上他公子穿姬妾的名号。
当然,一贵人要一庶民女子为姬妾,只是一句言语就是了,庶民女子哪有愿意不愿意的权利。
垂头丧气的孟妩装上了绸衣女装,成为了公子穿的一员姬妾。
虽然公子穿如今身边只有她一位姬妾,但以后一定会有各种风情的姬妾与她一起共有一位夫主。
孟妩不想也不要。
喜欢一个男人,而你却是那个男人拥有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就是再喜欢他,孟妩也宁愿不要与男人有任何关系。
孟妩有洁癖。
男人和牙刷,都不能与别人共用!
这是现代女性的共同洁癖。
既使来到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孟妩在这一点是异常坚持,绝不同化。
将来成为这种整天窝在一个狭小的天地间为一个男人与一群女人斗个你死我活。
何况孟妩自认为只喜欢公子穿一点点,好感的成份居多,只要忍一忍心痛,纠结一段日子,便可掐灭自己对他的感觉,然后一走了之。
寻个机会一走了之。孟妩生了这念头,要付诸于行动却又不舍。
孟妩明白自己是不舍公子穿的。
抑或是不舍见不着这倾城的容貌。
“呸!真是一枚色坯。”孟妩自我唾弃。
天大地大,如蝼蚁般渺小的自己在这乱世间不知何处可容身,再寻一个管饭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滴。孟妩蹲在树上瞪着地上爬来爬去蚂蚁终于为自己的不舍找了个理由,矛盾地纠结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下了个决定,便是为了生活暂时不走,如果着实呆不下去,再走也不迟。
“妩姬,公子寻你。”一位少年嬖人匆匆过来。
寻我!正巧也想找他,想着能否为自己争取一些权益。
孟妩盈盈立起,妩媚如妖的脸微微一扬,朝着虚空浅浅一笑,让刚抬起头的少年一怔,仓皇地又垂下头。
妩姬怎地生得如此妖娆,笑得如此妩媚,让人心生绮思,怪道公子稍寻不见其,便烦闷地皱了眉头。
府中议事殿中,墨发束冠的公子穿一袭黑衣一丝不苟地静静地俯在案首阅着一册册的竹简,那欣长华贵的身姿纹丝不动,绝美倾城的脸静谧而严肃。
公子穿不论在何时在任何一处角度都有美的一面。然,在认真工作时更易让人惊艳的呼吸不畅。
孟妩走进殿门,将眼光落在如此认真工作的公子穿身上,略呆了呆,费力的将目光移开。
公子穿察觉到,头略侧了侧,慢慢地将手中的竹简放了下来,目光深幽地瞟了孟妩一眼,转而取了另一册竹简,半晌随着竹简翻动的轻响,才缓缓地道:“为何夜中,妩姬总是有恙。”
自从孟妩重为女人后,认为公子穿食言,夜间每每相召,总会以身体有恙赌气拒绝随侍。
还有一个原因最为重要,怕着公子穿某天兽性大发,忍不住将她吃了。
不过被如此美人吃了,貌似自己也没有吃亏……
若是真正成为他的人,真怕自己彻底沦落为以色侍人的姬妾。
孟妩不停地挣扎,不甘甚至有些恨意。恨自己好色也恨公子穿无视她。
孟妩面对公子穿的质问,竭力地压住内心深处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对公子穿的惧意,只沉默了片刻,便鼓起勇气将眼睛瞪得大大,鼓起两腮,脸红红的,努力做出一副无畏的气鼓鼓的模样道:“公子,你食言而肥,重色不重才。”
凤眼瞬间凌厉,又瞬间清冷,公子穿放下手中的竹简,用手指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半晌才淡淡地道:“阴阳不可颠倒,你本是一妇人,恢复本色而已。不曾允过又何存食言一语。”
言下之意女人便是女人,他也不存在承诺过什么,更算不上食言。
“不愿为我的姬妾?” 公子穿的眼光愠怒地逼向孟妩。
“若是如此,便为我的奴婢。”
口气如此凌厉让孟妩的小心脏吓得跳了好几跳。明明在山崖下公子穿变温和许多……
想想自己对公子穿的指责,又释然了。这儿又不是现代,追求女生的男生通常会容忍女人类似撒娇般的指责。
这儿是男人的天地,女人只是附庸,只是物品,只能奉迎。
既使一国公主也应以男人为天,不敢随意指责自己的夫主。
何况她是庶民女子,没有什么可不可以一说。这样以下犯上的指责自己的夫主,指责他不该纳她为妾,便就是惊世骇俗地挑战,挑战男人,挑战世俗。
再说公子穿并非爱她,根本不可能包容……
醒悟过来的孟妩使劲地摇了摇头,吐了口浊气,嘴角微露微笑,似是嘲讽自己到如此境地竟然还想着他是否爱她。
“非也,妩姬只想着能自由地出入这庭院,能如忠臣贤士般为公子效忠。” 孟妩选择避其锋芒,双手一交,放至额前,长跪一礼,然后抬起头来坦然地用目光与公子穿对视,“只想如以往一般食二等食客禄,然后为公子奔走四方,独挡一面,体现自我价值。”
“若是公子不答应,我便舍弃我的快乐和信念,从此郁闷于心,闭于□,泯于人前……”孟妩越讲越自怜,最后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当然这都是学着电视剧中那些楚楚可怜的女子惹人怜爱、欲哭还休的样子。
这妇人……
公子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明知道这妇人故意如此,心里忍不住软软地塌了一角,怎么也硬不起来。
孟妩含着眼泪偷瞄了一眼公子穿,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马上壮起胆气绞着手指道:“公子,允了我吧!我懂得生意经,最善理财,让我出门学那陶朱公还可以做个小生意,为公子攒几个小钱,为公子的大事业所费钱财,贴补贴补则个……”
“言毕了吧!”公子穿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
他真得无法忍受这个妇人的絮叨,猛然间想起了阿母生前也总是这样一副神情絮叨着他。
公子穿抬了抬眼皮,在一支竹简上挥笔写了几个字便掷于孟妩道:“将此简拿着,可自由出入。”
“诺。”孟妩忙欢喜地将竹简接了过来,“不日,我定会为公子攒得百金、千金乃至万金。”
公子穿不置可否,状是随意地点了跟前的两名剑客让他们从此跟着孟妩进出,且只用管着孟妩的安全保障即可。
“妩姬,我等着你百金。”公子穿突然道。
如平地惊雷。
临一脚就踏出殿槛的孟妩震得浑身一僵,险些跌了一交。
“诺。”谁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