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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在别人面前饰演着莫天的角色,而在已经知道他身边的莫非面前,他没有开口的必要和意义。
莫云这才正视着莫非的质疑,“非儿,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什么?大哥,你认为呢?”莫非悲笑,“刘叔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去自杀?”有人会如此愚蠢吗?
“刘叔确实是自杀的。”莫云没有多余的解释,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
说是莫天还没有死,刘涌是奉了莫天的命令,想要毁掉他这些天做的资料吗?还是告诉他,刘涌是因为给她吃了避孕药,自责之下而选择自杀的?
不管哪一个解释,都是不能说出口的,既然如此,与其让她觉得,刘涌是因为她而死,不如让她觉得,是他杀了刘涌,这样她的心里也会舒坦一些吧。
“呵呵。!”是啊,当然是自杀的,连二哥明明死了,他都能造出一个假二哥,坐在她的时面,欺骗世人,要让一个人变成自杀,对他有困难吗?
虽然她对刘叔说不上什么很强烈的感情,为他的死会特别的伤心,但是,他是因她而死的,因为送了她那瓶药,才会死的。
呵,刘叔,他那样为大哥着想,还为大哥说着话,可最终呢,却是被大哥杀害了,这是人生的悲哀,还是上天的捉弄?
“非心“”
“二哥已经没了,现在连刘叔也没了,下一个会是谁呢?”莫非没听见,惨笑,“下一个,谁会因为我而死?”
“非儿,没有任何人是因为你而死,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才纠痛我的心?”莫云将筷子放进她的手里,淡淡的话里并没有责怪,甚至没有一丝的悲伤情绪,始终温温柔柔的,却更让人觉得心酸。
那些人的死,他都不在乎,不在意,可是,他却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自责与心痛,她是知道,所以才这样来纠痛他的心的吧?
“对不起,我不想吃了,你慢用。”莫非却将筷子放在桌上,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莫云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她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含着泪,僵直着背走了出去,心已经麻木。
她是一个淡情又护短的人,虽然对于刘叔的死有内疚,但绝不会为了刘叔而责怪大哥,只是,她却必须伪装成痛恨他的模样。
对不起,大哥,请原谅我用刘叔的死来拒绝你的关心,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你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
而如她所愿,莫云真的被她前后矛盾的言行重击了心扉。
非儿,究竟哪个才是你的真心?
终于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所有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大街上,带着寓意的吉祥物琳琅满目,一片喜红。
虽然刘涌的死让莫家上下阴沉了一段时间,但过年的喜气还是冲淡了那份淡愁与低靡,从凌晨两点,佣人们就都起来了,辉明的大宅里,开始忙碌着制备早年饭,别墅里,桂满了喜红的福字。
到了五点的时候,莫云在“滴滴”的声音中醒了过来,他特意调小了音量,为的就是不吵醒身边的莫非。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抽了出来,调整好了她的身体,才坐起身,刚欲去洗教,莫非却意外醒了过来,睁开着双眼,溘黑的眼瞳散发出熠熠光芒,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清冷中带着说不出口
“非儿,你醒了。”虽然知道莫非这个时候不是寻常的自己,也不会记住现在发生的事,莫云仍是对她如平常一样,或者说,从爱上她之后,他对她的方式都像是对待脆弱的婴儿一样,小心而温柔。
“要起来了吗?“莫非清冷的问道,没有表情和情绪的问话着实让人感觉有几分心冷,不过莫云已经习惯了。
“没关系,你还可以睡一个小时。”他吻吻她的眼,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低低沉沉的,带着磁性,十分的好听,要迷惑人心一样。
莫非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似在消化他的话,这个时候的她,思绪转得很慢,一般的言语需要比平时多数倍的时间才能消化,等她消化完了,就坐起身了。
“大哥,帮我穿衣服。”她却不理会他的话,看着他,说,平静的口气俨然将他为她穿衣服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莫云也不生气,是习以为常了吧,又或者,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将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上,谁能想象这样一尊佛,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竟如此的卑微而不计一切的付出口
“等会儿再给你穿衣服,不然你又睡着了,穿着衣服会不舒服的。“笑着椽揉她粉嫩的小脸,他哄道。
莫非鼓起脸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更贴切的说,是瞪,那模样和赌气的孩子一模一样。
莫云轻笑一声,也不理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白色的衣服,上面是针织细腻的白色绒毛衣,下面是条同色系的休闲裤,随意的丢在床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在她的面前脱下睡衣,露出完美的身形。
莫非竟不避开眼,就那么盯着他厚实的胸膛看着,眼神迷惑,忽然她爬过来,伸出手,摸上他的胸膛,来到右边肋骨下方,上面有一道比较深的刀疤,只是比较偏腰身,一般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她摸着那疤痕,眼睛死死的瞪着它。
之前虽然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但太过排斥,她好像从没有认真看到过他的身体,竟没发现,他的身上多了道伤疤。
靠腰的地方本就比较敏感,在莫非的手抚摸着的时候,一阵战栗从肌肤传入了心底,莫云抓住她的手,淡淡的带过,“来台湾之前。”
事实上,被莫天算计的那个晚上,是他的本人,替身是在他受伤期间替换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不亲身冒险,骗不过精明的莫天。
莫非瞪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抬起头,责怪的继续瞪他,那模样着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莫云也不压抑自已,俯身,当真就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痕。
本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莫非却出乎意料的抱住了莫云,模仿着他的吻,生涩的伸出了舌头,勾画着他的的薄唇,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莫云身体的震动。她却不退缩,继续吻着他,试探的将舌头伸入他的唇间。
心底的激动已经冲破了莫云的底线,他无法继续保持冷静,双手一紧,反客为主,激烈的缠住她的舌。
胸腔内的呼吸渐渐的空腾,莫非却还是不推开他,就那么承受着他激烈的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此窒息的时候,莫云却离开了她的唇。
他俯身看着她,蓝眸璀璨,两人紧密的唇间勾勒出一条银线,本该是极度煽情的靡乱画面,但配上莫非那纯净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竟丝毫不觉得色情了。
莫云贴着她的头,虽然没有她喘息得那么厉害,呼吸也粗了几分,胸膛上下起伏着,晕眩的大脑终于可以运转了,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他推倒在床上,而身下,好像被什么硬物抵着。
“非儿,放开我。”莫云玉颜稍红,隐忍的说道。
莫非立即明白了抵在她小腹处的是什么了,却不松手,“为什么大哥以前都不会对我产生欲望,可现在,只是一个吻,也会让你失控?!”她迷惑不解的问道,单钝得像只小兔子。
“因为我以前都注射了不能勃起的药物。”莫云苦笑,知道现在说的话她不会记住,才对她说了实话。
莫非的表情暗沉下去,忽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盯着他身下的被撑起的裤子,身体挪了下去。
“非儿,你要做什么?”莫云眼一眯,隐约猜到了她的意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莫非竟大胆的退下了他的裤子,唇,吻住了他的欲望。
事实上,莫非是想学莫云的样子来给他抒解欲望的,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变成了亲吻,反而更加撩拨了他的情欲。
莫云狠狠的倒吸了。凉气,骨髅握得太紧而发出的清脆声音在暖昧的静室里作响。就在他担心着莫非会继续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时,莫非却不动了,他心中有数,扶起她一看,果然已经睡着了,看着自己仍旧高潮的欲望,扯了扯唇,无奈居多。
其实,这一次她的清酷时间已经比往常要长得多了。
“再好好睡一下吧。”他将她放平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唇,然后下床进了浴室,自然是泡冷水澡了。
等莫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但不同于以前每一次的忘记,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记着之前发生过的事,记着他的表情,记着他说过的话,记着那个吻,也记得她还大胆的吻住了他的那个地方。
突然之间,心境开明了起来,从未有如此通透过。她想,她是明白了,原来,每一次的遗忘,都只是她潜意识里的逃避,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是另外一个她,而是最真实的她。只是为了光明正大的避开道德伦理的现范,毫无负担的发泄自己的真实情感,因为她对大哥的感情,从不只是兄妹那么单纯,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所以,她才会藉此产生另一种人格,做着她内心想做却不敢做的事,然后选择性的忘记,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做那个淡然的莫非。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她必须离开的时候想起来?
莫非并没有多少时间悲哀和感伤,因为莫云已经走了进来,一身的神清气爽,也让他看起来更加俊帅了。
“醒了?”他笑问,心情比平时都要好,原因自然是前面那个差点擦枪走火的吻和她从未有过的主动,虽然他也明白,在那段时间的她,是不可能有记忆的,但他还是会觉得愉悦,这大概是最好的新年礼物吧。
“恩。”莫非不动声色的敛神,轻应了一声。
“起来洗漱一下吧,等会儿就要吃年饭了。”莫云揉揉她的发,笑。
“好。“莫非并没有多余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