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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天的人放我走的,让我给门主您带一个讥息。“血煞回神,道。
“哦?他说什么?”莫云这才露出几分兴味之色,勾起抹比鬼魅还要魅惑的邪冷微笑,柔柔的声音说不出的刺骨。
“莫天说……明天他会来讨回一切。”血煞迟疑了一下,小心的说道。
莫云哼笑了一声,似讥似嘲,“是他亲。说的?”
“不是,从头到尾莫天都没有露过面,是他身边的亲信传递的意思,这些天他将我因禁在他的基地,也是为了报复之前我囚禁他的化”
没有露过面吗?莫云深沉一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天你带回来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疏忽。”血煞“咚”地一声单膝跪地,自责道,“属下亲眼看着他连人带车跌下山崖,所以认为他必死无疑,也没有验尸,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之下,莫天还能逃脱,请门主责罚。”
“你确实该罚啊!!”空气因这句淡慢的话急促的下降,瞬间已经降至冰点。
“不过,你这身伤就算是你的惩罚了。”停顿了一会儿后,莫云却又补充道。
“谢门主。”血煞意外得到赦免,忙谢道。
“回去疗伤吧,刺下的事,就交给地尊吧,地尊,你应该没问题吧?”莫云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一直忽略的地尊身上,声音更阴柔了几分,其中还夹杂着带着血的威胁。
“属下遵命。”地尊骇然接令,只因为心虚。
莫云冷笑两声,往外走去,眸光冷冽。
莫天果然还没有死,还真是个让人不悦的消息啊!
不过莫云内心波动再大,也不会带回莫非的房间,更不会牵动到莫非,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楼过昏睡的莫非,半弯着身体,将头贴在她的胸前,聆听着她的心跳,自己的心也慢慢安宁了下来。
非儿,就算是莫天回来,我也不可能放过他,更不能将你让给她的,你只能是我的。
莫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没有莫云的身影,却在床头放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蛋糕,只比巴掌大一点点,上面铺着她喜欢的水果,而中间放着的,是一个白色巧克力雕成的花形。
她知道,这是莫云亲手做的,只有他会在蛋糕的最中间用巧克力雕成一朵花,就如同他们在英国的每一年。
时隔五年,再一次在醒来的刹那看到这个蛋糕,竟有种隔世的比惚感。
她拿起蛋糕旁边的卡片,打开,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祝福我亲爱的小公主永远快乐,幸福。
快乐吗?可为什么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悲哀?
可是,她却幸福着,在绝望的同时,也幸福着,因为有他陪伴她走完这最后的路程。
呵呵,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吧,幸福和绝望两种感受竟也能同时出现。莫非笑着,将卡片贴在心脏处,一口一口的将蛋糕吃下去,奶香滑入嘴里,甜入了心里,而水果含在嘴里,才发现都是热的。
是啊,她根本不能在大冬天吃冷的东西,每一次大哥都会将蛋糕上的水果热了再摆上来。
直到将整个蛋糕都吃完了,莫非才开始流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的底盘上,溅开,变成无数的水花。
“大哥,,六她望着他,移不开视线。
“吃完了吗?”莫云抚着她的颊,笑得柔和。
“恩。”
“好在我每一次做的蛋糕都不大,不然这样吃下去,我的小公主就要变成胖公主了。”莫云宠溺的打趣。
莫非没有笑,她笑不出来,“大哥,为什么是我?”泪终究是忍不住。
那么完美的人,为什么爱上的偏偏是瑕疵的她?他明明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为什么他却偏偏爱上的是她?
“因为你是唯一能让我心动的人。”莫云叹息,“非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大哥只想告诉你,我爱的不是你的完美,你的身体,而是你,只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想要将你变得完美,想要你的身体,你明白吗?”
虽然莫云说得很清楚,但这个时候的莫非还不能休会,在她的想法里,他是完美的,配得上他的,也该是完美的,包括爱情,所以,她无法明白他话。
莫云心中长叹,无奈苦笑,罢了,就让她慢慢的想清楚吧。
可是他不知道,就是这个想法,让他悔了整整两年。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直升机,等午饭后我们再去好吗?虽然今天天气还不错,但崖边的风很大,等午后天气更暖和一些,我们再过去祭拜你二哥。
莫非无异议的点头了,其实她的心也在发抖,也在害怕,她怕去见二哥,怕去面对这一切,但她又不得不去。
下午一点,莫云带着莫非乘坐着直升机去了丢莫天骨灰的地方,是一座森林的崖边上,邻着海。
直升机就落在悬崖边上,舱门打开,莫云率先走了下来,压扁的风确实很大,吹得他的风衣翻腾作响,有些惊心。
转身,朝莫非伸出手,扶着她走下直升机。
强烈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莫非几乎站不住脚,好像只要莫云一松手,她就会被风吹跑了一样。
“二哥的骨灰,就是洒在这里的吗?“她看向崖边,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风衣。
莫云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我想过去看看。”莫非看着大海的方向,说道。
莫云迟疑了一下,拥住她,住前面走去,但到了离崖边还是十米的时候,莫非却停了下来。
“大哥,你不要过去了,好不好?”她转过头,平静又单纯的看着莫云,眸光却遥远飘忽着,像是没有落在他的脸上,“我想和二哥说会儿话,可是,你过去的话,二哥会不高兴的。”
但就是那样自然平和的语气让莫云的心登时被掐紧,痛得让他白了脸色,好半响,才挤出抹带着痛的微笑,“好。”
莫非垂下眼,心同样抽紧着。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这样会伤了你,可是,不伤了你,你又怎会失去判断力,让我独自走过去?对不起,大哥,请你原谅我这最后一次的任性。
莫云的手一分分的松开,但心也一分分加沉,看着两人慢慢松开的手,就好像看到了渐渐分隔的心,从未有过的慌乱袭上心头,他猛地抱住她。
莫非一惊,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全身珊得紧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非儿,这是最后一次好吗?祭拜完莫天以后,我们就忘记他,开始我们的生活,好吗?”莫云紧拥着她,语带哀求的说道。
莫非这才明白,哽咽着“恩”了一声,在他的肩怀里轻轻的点了下头。
莫云笑了,慢慢的放开了她,莫非却忽然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那个吻里包含了她的绝望和刚刚觉醒的爱意,她将整个灵魂都融入了这个吻中,想要将自己的一切,传递给他。
终于,两人的唇分开了,莫非笑着说道,“大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大哥也是。”莫云心恰的说道,声音哑沉得厉害。
莫非笑着推开他,转身,逆着风一步步艰难的走向崖边,摇曳的身体彷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让人看得心惊受怕。
终于,她在崖边停了下来,那是风。上,除了四面八方的风全聚集在一起,对冲着,还有从下面袭来的冷咸海风。
本就刺骨的冬风仍是吹痛了她脸上的肌肤,像被刺刺着了一样,痛着,更受不住的是那直面扑打而来的冬风,吸入的呼吸都变成了冷冽的寒风,从呼吸寒到了心肺,好一阵窒息,她稍稍缩了缩身体,将厚实的裘领拉了起来,才好了一些。
俯视着下面翻腾的海水,每一击都重重的拍打着崖石壁上,荡起层层白色的浪花,又回入大海,而另一波海水已经撞了上来,像是要将崖壁撞破一样。
“二哥,我来看你了。”她轻轻的呢喃,慢慢的跪了下去,就算眼睛被风吹痛了,也还是看着下面的海流,不肯转移视线。
莫云从后面看着她那样,心里头的复杂不可言喻,忍不住别开眼,也开始怀疑,究竟不将莫天没死的消息告诉她,是对是错,可是,他和莫天之间已经撕破了脸,就算这一次莫天没死,终究他还是会死在他的手上。既然现在非儿已经认定莫天死了,就让她一次冲破过去吧,他不想非儿在得到希望后,又再经历一次巨大的打击。
“对不起,二哥,现在才来看你,因为我不敢面对你,所以,也不敢来看你。知道吗,二哥,原来你说的没有错,我真的很偏心,我一直以为对于你和大哥,我是同等的看待,以为自己一直将你们放在平衡的位置上,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我真的一直是偏向大哥的,我信任大哥,依赖大哥,远远超过了你。”
“我以为大哥出事的时候,我怀疑是你对大哥做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对你是有恨的,我恨你伤害了大哥,恨你不让我回英国去看大哥,当你问我,如果出事的是你,我会不会也和担心二哥一样的担心你时,我还理直气壮的回答,你和二哥在我心中是一样的,我还为此对你失望,认为你那样的问话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
“可是,你的质疑真的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因为在知道你被大哥杀死之后,我虽然很气愤,很伤心,可是,我却无法恨大哥,我恨他不起来,就算明知是他杀了你,我也没有办法为你报仇,连想要离开,也是因为无法接受兄妹之情突然变成爱情的冲击。你说的没错,一直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口”
“你曾问我,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永远都无法跨过隔离的十年,我一直以为不会,可直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知道真正的答案,那个十年是永远都无法跨越过去的,就算我们有同样的十年,甚至二十年,但和大哥在一起的十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