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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尿不成了,除非你想踩到粪便里去。”
本就动摇的心听到吉米这一鼓吹,再一看越来越暗的光亮,她终究是无法忍耐了,夹着腿起身,走到角落,臭气越来越重,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她以前会视如病毒感染提的木盖,一阵臭气扑鼻而来,那比之前的还要难以忍受,她赶紧屏住呼吸,将木盖扔在一边,用手上的袖子捂住鼻子,连做了几个呼吸,才缓过来。
吉米随意的撇着莫非的动作,苍白的瘦脸上刻着不屑和鄙夷,收回视线,懒得再看她折腾。
莫非盯着那粪池,忍着胃里酸搅的翻腾,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该怎么用,闭上眼,手一寸寸的解开裤子,脱了下来,满脸羞红的蹲下身。
夹舱里本就静,突然的水声自然显得格外的清澈,连莫非自己听了都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她双眼闭得死死的,根本不敢睁开,不敢去看别人的神情,感觉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上剥落下去,那是自尊和耻辱心。
可是,身体得到了抒解后,莫非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穿好衣服,捏着木盖将那便池盖上,红着脸走回吉米的身边坐下,低垂着脸,只想将自己埋起来。
不过就像之前没人理解她的挣扎一样,现在依旧没有一个人看她,那些女人依旧在睡着自己的觉,对莫非而言是比死还痛苦的挣扎,可对她们而言,这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根本没什么。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吉米半讥带嘲的看着莫非,“我就说过了,你早晚得妥协,何必憋着,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莫非还没从那股羞耻总走出,听着吉米的话,甚是难堪,将脸埋在膝盖里,即便那酸臭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端,让她忍受不了,但她没有抬头。
大哥,“”
她的心在抽泣着。
夜,渐渐拉下了黑暗的序幕,载着悲哀的莫非的那只船在沉睡的大海中慢慢的行驶着,莫非刚经过人生最大的耻辱,总无法阖上眼,那声音至今仍在她耳畔回荡,轰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尊严,让她无法安宁。
另一端,已经回到了马来西亚基地的莫云也是陷入了近乎绝望的担忧里。
“非儿,你究竟在哪里?”莫云一遍遍的调制着他为莫非而坐的“绝无仅有”,将那些调酒摇满了整整一桌,幽蓝色的波光在灯光的照射下,从各种不同的角度闪烁着不同的波光,变换着不同的色泽。
他端起酒,当白开水一样,一杯杯喝下,然后将那些空杯砸掉,地上已经满满一地的碎玻璃了,可是,他的思绪还是清醒着的,而且,清醒得可怕,清醒得让她痛苦。
“咚咚!”敲门声传来,莫云听到了,却不想回应,麻木的重复着端起酒杯,喝下,又砸掉的动作。
门外见久久无人应声,静默了一下,门被轻轻的推开,萧若水不安的探进半个身体来。
“莫先生。”她怯怯的喊道。
“有事吗?”莫云冷淡的问道,失去了莫非的下落,他连笑容也无力再支撑,脸上的表情也只判下了冷漠。
“我……”迎视着那清冷得不见一丝涟漪的蓝眸,萧若水打了个激灵,然后惶惶的走进来,满脸的歉意,“对不起,莫先生,如果我当时没有怂恿莫非上船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失踪了,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她总觉得如果不来道歉的话,她会无法心安,会随时担心着会不会被他报复一样,所以她才在躺在床上后,又爬起来,过来找他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出去吧。”他还不至于到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步,离开,是非儿自己的选择,那条项链便是她告诉他的答案。
想着,胸口又是闷闷一锤,他端起又一杯酒,猛地灌下。
“莫先生,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萧若水看着他那种不要命的喝法,忧心极了。
哥哥,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娇俏的声音和萧若水的声音相重叠了,莫云猝然阴沉下脸,阴鸷的蓝瞳蒙上一层黯影,狂躁的情绪齐齐涌上,他用力的将玻璃杯砸在地上,压着声音不耐的咆哮,“滚出去。”
萧若水被那怒吼和清脆的玻璃声吓了一大跳,惶恐的缩着身子,“对,对不起,那您早点休息,我不打扰您了,晚安。“她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飞快的说道,声音欲泣。
莫云没有回话,阴郁的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一杯,一口饮尽,落寞而颓废。
萧若水怕被又骂,咬咬唇,只好僵直着身体离去,可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独自饮酒的莫云,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了的男人,收回视线,黯然离去。
莫非,你何其有幸,能得到你两个哥哥的倾心相爱,可是你却不知珍惜,如果我们的命运交换的话,我的哥哥也能这样爱着我的话,即便是折寿三十年,甚至马上就死去,我也愿意。
转眼间好几天过去了,货船已经飘上了公海。
几天下来,莫非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但渐渐的习惯,那麻木的情绪连她都怀疑自已是否还是那个她,每当黑暗里,她闭着眼睡不着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泪流满脸,想着,如果早在那天,她已经死在了海里,会不会结局反而比较好,至少不用经历这种想死都死不了的非人生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死去,但是,现在死却成了一件奢侈,她不是不能死,而是怕,怕那些人不知道会对自己的尸体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而这几天下来,莫非和吉米的关系也没有进展,两个人都只是将对方当作了这艘船上的侍靠,但毕竟个性和想法都是天差地远,根本不可能真心搅在一起,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她们只是在维持着这一个假象,所以,吉米虽然会帮莫非抢馒头,但对莫非的态度总是那么讥讽里带着刺,明明天天靠在一起,却厌恶着她。
莫非也知道吉米并不真的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吉米,也没有勉强自已和吉米去成为深沉的朋友,因为她看得出来,吉米一面对她说着这里的事情的时候,总夹着几分想要将她也拖拉下水的心思。
不过莫非还是会依附着吉米,原因是吉米懂的事情比她多,她不可能真的任自己被那些人卖掉,让自己走入那绝境,她不认命,所以她想要知道得更多,要寻找着机会从这里逃脱口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的无奈吧,明明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却不得不因为某些外在的原因而纠缠在一起。
就在莫非思索着要怎样逃离这个可怕的贼窝里时,那个隐藏着的危险也已经逼近了,好几天的等待让那些禁欲的男人们难以忍受了,他们的身体叫嚣着,需要女人的身体来缓解,所以,他们背着船长,再一次秘密的聚集在了一起。
“我已经忍不住了,怎么样,不如我们今晚就去行动吧?”!”我也快忍不住了,这几晚可是一直想着那骚娘们打手枪过日子的,真相插破那贱蹄子。”
“没错,明明船上这么多女人,我们却一个也不能碰,这也太窝憋了,我也憋不下去了。”
“就今晚行动吧,反正已经出海这么久了,老大的警觉也已经放下了不少。”
“嘿嘿,就让老子今天晚上好好教教那个女人,怎么伺候得男人舒服。
“可是老大那里真的没同题吗?要是老大突然醒来,我们可麻烦了!”
“放心,放心,今晚给船上的饭里加一点安眠药,保管他睡得跟死猪一样。”
“没错,要是处女,我们把她的身破了,她也只能变成我们亵玩的玩偶了,要是不是处女,嘿嘿,更好办,老大那里更好交差。”
“没错,以后咱们可就有的享受了。”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今晚就行动了。”
“啊,只要一想起那女人的裸休,老子就硬起来了,让天黑得更快一点吧!”
在一群禽兽的期待下,夜晚终究还是来了。
莫非在浅眠中打了个寒战,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却还是处在这样半昏不暗的夹舱里,不知该是失落,还是从噩梦中醒来的松了口气。
头靠着身后的木壁,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洞,那个时候,她是站在上面看着下面,如今,她成了站在下面看着上面的人中的一员了,该说是讽刺吗?
手臂上传来瘙痒,她抬起手抓了抓,一阵酸臭味立即散发开口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臭掉了,除了汗水,还有那愈来愈浓郁的尿骚和屎臭,都透过空气,也黏在了她的身上,连她自已也难以忍受自已的肮脏,天天痒得难以入睡,醒来的时候也是满身的汗水,就好像快跑了三千米一样疲惫。
若是以前,她又怎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惨淡的一天?不,就是还在几天前,她都无法想到,如果有人在那个时候告诉她,现在的她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用好几天没有洗过的手去拿着那些干馒头吃,不得不喝那些脏水,就算事后会肚子痛,但不得不为了补充水分而喝下,她只怕会怀疑那个人疯了吧。
可是这却成了事实,只因为她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这里。
侧过头,看着吉米双手环在胸前,靠着身后的夹层还在睡,无边的苦意在嘴里化开口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唐人街看到那些购物者在小摊子上坐着吃小吃的场景,那时候萧若水和她说那种感觉其实很不错时,她还觉得不屑,嫌脏,现在她却吃着更脏的东西,睡在更脏的地方。
想来真的觉得很好笑,这就是现世报吧?
重新仰起脸,她看着那个洞。”幽幽的。
二哥,如果你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我,是不是就会觉得离开反而是一种福呢?退去了光艳的衣服和装束,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平凡女人罢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