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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这样的神情,会让我多想就此不顾一切的要了你,疯狂的将你嵌入我的身体里。
莫非也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欲望之火,浓郁而炽热,却也消失得很快,彷佛从未出现过,然后在她还未晃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直起了身。
“别想太多了,好了,我帮你冲干净泡沫,不然水凉了,你会感冒的。”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温淡的声音充满了宠溺和柔和,却也太过理智,理智得让那迷离的暖昧瞬间诮散。
心凉了一下,莫非静默着下来,没有接话,莫云亦不再开口,空静的浴室里只能听见水声,哗啦啦的,一寸寸浇熄了她心中的热度。
这是第二次了,那天晚上果然是刿意的,为什么,大哥。
洗完了头发,身上总算是清爽了,可莫非的心却莫名的沉闷了起来,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又一直无形的手紧抓着她的心脏,很紧很紧。
莫云怕吹风机的风太强,会弄痛她,只帮她将前面和两边的头发和垂下来的发丝吹干了,后面并没有动,不敢动。
给她整理好后,莫云便自己去冲洗头发了,本来莫非是想说她帮忙的,可是莫云拒绝了,抱着她去阳台上坐着,让头发风干。
莫非也知道他是关心她,是为他好,但当他说出婉转的拒绝时,她还是忍不住被伤到了,无形的伤害就这样慢慢的钻进了心里面,沉淀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莫非不知道该气还是该郁,他总说她不爱惜自己,可他呢,他总说她喜欢忍着什么都不说,其实这些都是从他那里潜移默化学来的。
而浴窒内,莫云就冷冷的站在喷头下,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水流顺着他的身体滑下,他也没有感觉,就睁着眼,冷冷的看着映照出他身影的壁砖,下身高昂的欲望还挺硬着。
有时候,一张门的距离也很遥远。
夜里,明明已经没有了头痒的烦恼,莫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慌着,烦闷着,无处发泄,只能让那些东西在本就不大的胸腔里积累着,慢慢的扩充。
莫云也感觉到了她的焦燥和抑郁,问她,但她不吭声,像是睡着了,只是并不均匀的呼吸出卖了她,告诉着他明显是在装睡,因此活生生的牵动着莫云一颗并不安稳的心,担心着她又在钻什么牛角尖。
深夜里,莫非总算是睡着了,莫云紧硼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抱着她睡下了,但也多了个心口
第二天早上,莫非醒来的时候,莫云并不在房间里,摸了摸身侧凹陷下去的位置,上面的温度早已冷却,显然莫云已经起床很久了。
坐起身,莫非精神颓萎的蜷抱着腿,弯坐着,下预轻轻的抵在膝盖上,看着海蓝色的床单发着呆。
明明一切的心结都已经解开了啊,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他们的距离好遥远?那天晚上也是,今天也是,明明那欲望连她都感觉到了,可他却坚持不碰她,为什么?
烦心的长叹了口气,她皱着眉下了床,进浴室洗秋完后,就穿着睡衣去了隔壁莫翼正住着的房间。她进去的时候,莫翼已经起来了,穿着颜色稍深的小绅士服,坐在那张大床上玩着她的那些古董玩具,小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十分认真的研究着,也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这一点其实和莫非有些相似的,投入进去后,别的事也就都看不到了。
不过莫翼没看到,两个照顾着莫翼的资深女佣却见到了莫非,忙起身,正要朝莫非行礼,被她摇头阻止,两人会意,只弯了弯腰,没有出声,又跪坐回床的两边。
莫非也没有走过去,怕吵到莫翼,靠着门,环视着这间充满了刚毅气息的房间。
虽然房间里很多地方都按上来莫翼的玩具和他喜欢的东西,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原本房间的特色的,冰冷而刚硬,如同莫天给人的感觉。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进这个房间,虽然在这座城堡里住了二十几年,后山、园林她也都去过了,但记忆中,她却从没有踏进过这间房间。
最初是为什么没有靠近二哥她已经忘记了,不过猜想也和大哥有些关系吧。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和大哥亲近着,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多少二哥的身影,印象里,那时候总是冷漠着一张俊脸的二哥在这个家就像幽灵一样的存在,冰冷,来去匆匆,和谁都不怎么说话。
说起来,也怪她自己,到底那个时候只是个孩子,会以貌取人,又怎么会看得懂那张冷酷面容下冰晶般的心呢,其实有时候冷酷的人并不代表真正的冷酷呢,而温润的人反而更加危险就如同大哥,其实大哥不知道要比二哥冷情多少,他的心里连家人也没有所谓的存在,只是他脸上温煦的笑容成了他最好的掩饰工具,骗了别人,也欺骗了她,让她将他当成了无害的天使。
不过,他也确实是她生命中的天使,至少对她,他从来都是半掩着天使的角色。
后来可能是因为二哥离开了英国吧,每年就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和二哥之间的交集也更少了,虽然随着后来的长大,她知道了二哥对她的关心,但毕竟没有什么时间相处,走得并不近,总好像隔了层什么一样,每一次也就是在楼下或者走道里见着面,微笑,走过,更别说踏进他的房间。
其实那个时候二哥就已经喜欢她了吧,否则当年大哥也不会将二哥驱逐出英国,而十几年里,她竟一点都不曾了解过二哥的爱和心意,直到他现在离开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怅然和遗恼。
叹了口气,抬眸间,她不经意的看见了卧室里,放在床头拒的那个紫砂杯,定住了身子,眼泪毫无预警的就冲了出来。
其实那只是个很普通的紫砂杯,上面刻着一张笑脸,并不精致,显得有些幼稚,翕出去恐怕卖不到几块钱,可是她却不会忘记,那是她十岁时亲手做的,送给二哥的过年礼物。
那时候,其实她还是有点害怕这个面冷的二哥的,虽然每一次他都会从台诱给她带礼物,但就是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害怕,那天,要不是他救了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的她,她也不会看到他眼里和大哥一样的关心,不会知道,其实他只是面冷心热的人。
所以第二年,她第一次送了一份礼物给他,那天他的表情很惊喜,真正的惊喜,连她都看出他眼里溢出来的笑芒了,虽然他只随意的说了句“谢谢。
原来,二哥一直还保留着,还一直收放在了床头。这代表了什么意思?那份意义她不敢深想下去,怕更深的想下去,那份深深的情义会将她压垮,再一次唤起她深沉的愧疚与歉意。
“妈咪!”莫翼清脆的欢呼唤回了她的思绪,原来小家伙已经放弃了那难以解开的九连环,刚气嘟嘟的抬起脸,就看到了失神了莫非,立即灿笑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大喊起来,声音清脆响亮,让清晨也变得活跃起来。
莫非勾着笑朝他走去,刚走到床边,莫翼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莫非忙抱住他小小的身体,生怕他掉侧在地上,却没想到自已被那力道撞得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小姐。,两名女佣同时惊呼。
“不要紧。”莫非站稳脚后,对那两人摇摇头,低下头看着怀里兀自笑得开心的莫翼,无奈的暗村着。
想不到这小家伙小归小,还蛮沉的,再用点力,只怕她都要被撞到地上去了。
,妈咪。”莫翼笑嘻嘻的,将小脸埋在莫非的胸怀里,高兴极了,不停的喊着,为她的出现而开心口
,对不起,妈味这几天没有来看小翼,小翼想妈咪了吗?”莫非抱着他坐回床上,将他放在上面,对于这个回来后却没怎么关心过的儿子是满心的亏欠。
这几天她都没有出门,将他交给林嫂,他一定很无聊吧。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责任心的母亲了,只专注着自己的事,连孩子都忽略掉了。
“想妈味,小翼想妈味。”莫翼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只是开心的嚷着,一点也不见不开心或是委屈,或计是怕自己惹了莫非生气,莫非就会消失不见吧。
“妈咪也很想小翼。”稚嫩的纯真让莫非感动又窝心,忍不住亲了亲他粉嘟嘟的脸颊,温柔的笑道。
婴孩的肌肤很柔很嫩,像丝绸一样滑顺,又如海绵一样柔软,让她爱不释手。
莫翼大概以为莫非是在和他玩耍吧,抱着莫非,也对着她的脸一大。亲了下去。
看着莫翼贴心和乖巧,莫非无端感伤起来,“心思也沉了沉,想到了另一层面。
小翼是莫氏唯一的继承人,以后要面对的困难一定会比普通孩子更多,但至少在孩童时代,她希望他的开心的,快乐的。
只是,有她这样的母亲,他能快乐吗?小翼已经没有了父亲,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了,他会知道难过吗”听吴嫂说,这几天小翼都很乖巧,不哭不闹,那么她再一次从他的生命中离开时,他会不会难过呢?她不知道自己的期限还有多长,但小翼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她和大哥都不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因为一旦她出了事,大哥也不会独活,他们没有约定,却已经有了彼此心知肚明的意识,同生共死。
那么将小翼托付给若水照顾是最好的结局吧,在小翼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前,还没有对他们有着很深的感情前,先将这段感情转移,这样,就算以后小翼知道了,也不会感到太痛苦。而且,若水一直对他视如亲子的照顾着,她相信,她和大哥离开了,若水也会好好的照顾着小翼的。
呵呵,原来,她好像真的很自私呢,看来大哥说的没错,莫氏的族人都是自私的人。
“妈味?,莫翼歪着头,见莫非没有看自己,就去拉她的手,“妈咪?妈咪?”
“呵呵,我们的小翼太可爱了,妈咪也看入了神。”莫非笑着揉探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