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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依旧是那温淡的表情,对对这种尖锐的讽刺彷佛毫无反应,倒是莫天,脸色阴郁着。
对于两人的反应,费博阳似乎觉得颇为有趣,带着几分挑拨意味的对莫天道,“莫天,你该庆幸,你没有和你这个阴险的大哥继续敌对下去,这个男人,可比我还要阴狠狡诈,而且,更会伪装。”
莫天默然,因为费博阳说的确实是实话,以前他没有真正见到过莫云杀人,或是怎么样去对付一个人,只是听着黑道怎么样的传闻天龙的恐怖,而上一次唯一一次与莫云合作,也没见过莫云动作,直到最后,他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打得太过激烈,但现在想来,却不仅仅是那样吧,恐怕是因为他杀人的时候是徒手杀人的,甚至是撕裂了对方的身体,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鲜血溅到他的身上。
真是残酷的手法,后来,他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动手杀那个天长老,恐怕,也是故意的吧,为了不再在他的面前展露出自已的另一面吧。
莫云侧目,瞟了眼林嫂,后者了然点头,拿出一个像是针筒的东西,但比起针筒又小了三倍的注射器朝穆水歆走去,而注射器里盛着一种非自然的淡紫色液休。
在穆水歆身前站定后,林嫂将液休慢慢的注入穆水歆的身体里,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呈现一片死气的穆水歆慢慢的醒了过来,好像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抬起头来,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脸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明艳,就像褶皱的抹布一样,上面深嵌着两个黑洞一样凹陷下去的双眼。
“穆水歆,最近还好吗?”莫云微笑,即使知道自己站在光亮最刺眼的地方,穆水歆根本看不清楚他。
当初,就因为穆水歆当年的那句“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加绝望!”让他留下了这个男人,而现在看来,当年的决定是对的。
“天龙,你还有什么花招都使出来吧,你有种就杀了我,我不怕你的折磨,因为我现在的每一分折磨,很快你就都要尝到了。”穆水歆果然看不清,复又慢慢的垂下头,虚弱的阴笑着,声音就像被烧坏了一样,嘶哑难听,让他的笑声更加恐怖,就好像午夜的鬼嚎山
“放心好了,穆水歆,今天我来不是为了怎么折磨你,至于我会不会尝到你的这种折磨,可不是你说了算。好了,闲聊就到这吧,我今天带了一个你熟悉的人来,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到这个人的。”莫云徐徐淡淡的说道,十分的悠闲,又透着几分诡异。
费博阳朝前有了几步,像是看一只发臭的死虫一样,冷冷的看着穆水歆,十分厌恶。
穆水歆也顺着莫云的话,吃力的移动了一下脸,朝一旁的人看去,当费博阳的脸渐渐在光亮中露出来时,他死灰一般毫无光亮瞳眸瞬间亮堂了起来,艰难的开口。
“博阳,你来看我了?”
“真没有想到,三年了,你竟然还能如此顽强的活着,不愧是让人厌恶的蟑螂。”费博阳斯文的说着羞辱的话。
“博阳……”穆水歆却丝毫不介意他冰冷的眼神,扯出抹比鬼还要可怕惊魂的笑容,更像是一个空洞的骷髅在笑。
“交给你了,我只需要知道他对非儿下了什么毒。!”莫云懒慢的邪笑着,走了出去。
福嫂自然跟在后面,而莫天看了费博阳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铁门合了上来,但莫云他们没有走远,打开小暗窗,站在外面聆听着。
“博阳,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穆水欲喇开嘴,腥臭味从他嘴里不断的散发出来,让本就充满了厌恶的费博阳更加厌恶。
“穆水歆,当年你到底是给莫非下了什么毒?”费博阳一刻也不想和穆水歆多呆,冰冷的问道。
“博阳,你来看我,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事情吗?你难道不能好好的看一下我吗?”穆水歆的嗓音被毁了,每说一个字都如刀害一样的痛苦,但他却不在意,贪婪的看着费博阳,彷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灵魂深处。
“看你这恶心的样子吗?”可是,与他的深情相反,费博阳是十足的厌恶,即便是有事相求,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穆水歆,你知道我的习惯的,你最好将答案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呵呵,条件,又是为了萧若水那个女人吧?为了她,所以你才来见我的吧!”穆水歆却笑了,费力的笑着,那样笃定,那样的阴邪诡异,也凄惨,“没想到再次见面,你还是一样,可是,费博阳,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的心了,呵呵……”
“她离开果然是你做了手脚,你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费博阳猛地睁大了眼,眼瞳里射出惊魂的厉芒。
“呵呵“”,我只是让她看了,看了我们做的现场直播,然后,那个蠢女人就傻傻的落进了莫非那个女人的陷阱了,中了她的计,和她一起沾失了。”穆水撤扯着唇,邪笑着“‘知道吗?她全部看到了,你怎样撬阻我的身体里,哈哈……”
费博阳一下子懵了,看着那张干瘪的嘴张张合合,竟听不清他的话了,直到那句恶咒一般的话语。
“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一辈子都不会了。”穆水歆疯狂的笑着,恶臭从他的嘴里散发出来。“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爱的男人在自己的眼前抱着另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这就是女人爱情的极限。呵呵,我得不到你,也要将你的爱情夺走,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对你一直无视我存在,爱上那样一个蠢女人的报复!”
“你该死!”费博阳扭曲了面容,咆哮。
半刻钟后,费博阳阴黑着面容从铁门后走了出来。
“你杀了他?”莫云如天使般温和的微笑着,但在这样的情景下,只会觉得十分阴险可怕。
费博阳没有说话,深褐色的眼瞳异常冰冷,就好像从地狱走出来的复仇厉鬼一样。
“他也活得够久了,好像就等着你来亲手杀他的一样。不过,希望在你杀他之前,没有忘记问出我要的答案来。”莫云不以为意的说道,目光灼灼的盯着费博阳。
“解不了了,莫云,那种毒,是他自己都没办法解的毒,莫非死定了。”费博阳冷酷的扯笑,直直的望着莫云,最后五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吐出来的。
既然一切都要被毁了的话,所有人都一切被毁灭吧!
“你说什么,费博阳?”莫天无法保持冷静了,不,应该说他快要疯狂了,彻底的疯狂了。
他是抱着多大的希望才让费博阳来英国,让他接近穆水歆,可是,现在他却告诉他,没有解药!
“莫天,你冷静一点。”莫云压住他的肩膀,与他的暴怒相比,显得十分的风淡云轻。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说没有解药啊!“莫天怒声咆哮,忽然转向莫云发狂起来,“你不是告诉我,非儿一定会没事的吗?那这是怎么回事?穆水歙说这是没解的!”
“呵呵,是啊,没有解药,没有,哈哈……”费博阳肆笑着,往上面走去,好像已经疯了。
“莫云,你骗我!莫天提起莫云的衣领,双目血红。
“二少爷,请你冷静一点,请听听大少爷怎么说的。”林嫂忍不住插嘴,劝阻。
“莫天,我从没有说过,我是要穆水歆告诉我们解药的配方,我只不过是要确定,非儿的身体是不是中了毒。”莫云仍是慢各斯理的神情,但眼中却有着让他折服的精锐。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区别?没有解药的毒,和不是中毒有区别吗?
“因为只要确定是中毒,我就能救她!”莫云露出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明明充斥着狡诈与阴险,却又让人不会觉得厌恶,只觉得可怕,可怕到了骨子里。
莫天也忍不住觉得莫云恐怖起来,久久无声,连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他的都没有察觉。
那天之后,莫天和莫非都回到了英国本家,三个人再一次住在一起,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和平的共处在一个屋檐下。莫非自然是最高兴的,长久的愿望得以实现,不管未来有没有希望,至少现在她拥有着幸福,就够了。
只是,莫非在无意中发现,莫天的眼里多了抹不曾有过的哀愁与灰暗,她以为是莫天还没有能从感情里走出来,几次想和他谈谈,却都被莫天回避了过去。
“非儿,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晚饭的时候,莫云微笑着对莫非提议。
“恩,好啊,二哥也一起去吗?”莫非笑着点头,望向莫天,却又撞进了那双哀伤的眼里。
“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他避开视线,淡淡笑道。
“一起去嘛。!”莫非拧了下眉,“我希望二哥也陪在我的身边啊。”
“明天的场合不适合我去。”莫天摇头,十分坚持,“你和大哥去就好了,我不要紧。”
“可是……”
“非儿,没关系的,你二哥说没事就不会有事的,明天是我们的时间。”莫云也道。
“哦。”莫非狐疑的在两人之间扫视着,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东西瞒着她,但两个人的表情又很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结束了晚餐后,莫天率先离开了餐桌,莫非询问的看向莫云,后者只是微笑道,“傻瓜,给他点适应的时间。”
“恩,好像真的是我太强求了。”莫非苦笑。
莫云摸摸她的头,“走,我陪你去练刺绣,我可是很期待你的龙凤绣。
“恩。”
与两人的甜蜜相比,回到房间的莫天却阴沉了不少,餐桌上那窒闷的气息让他无法再继续待下去,并不是看着两个人幸福的画面刺眼,恰好相反,是因为甜蜜下隐藏的绝望“””
他拢着眉,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垂下眼,耳畔又响起了莫云的话
“莫天,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莫族的后人有一个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