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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泪水刺伤了莫天的心,也刺痛了他的眼,这是他第二次在非儿的眼里看到泪光,讽刺的是,第一次是因为他强迫他,而第二次,却是因为莫云的出现。
“二哥,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对你和大哥有区别?“莫非以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静静淡淡的反问。
想起她的问话,想起她的神情,莫天只觉得极度讽刺,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同样的落泪,可是,为他掉的却是屈辱抵抗的泪水,而为莫云的却是激动思念的!
“二哥,在我的心里,你和大哥一直都是一样的。”她真诚的看着他,轻轻说道,“所以我根本没想过,你竟会一直觉得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不如大哥。”
哈哈,骗人的,全都是谎言,都不过是谎言!
排天倒海的怒气夹杂着疯狂的酸醋在莫天的心底肆虐着,他慢慢的收紧拳,嫉妒的毒虫狂肆的啃咬着他的心口
可是,莫非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愤怒与不甘,看不到他的神伤与嫉妒,眼里全装在着窗外空中的莫云。
同样,看到莫非站起来的刹那,莫云清淡的俊脸上也浮动起了一丝涟漪,似是激动,无波的蓝眸里流窜着细细的波光,有种妖冶的魅感,他看着她,轻轻的弯唇,笑了,然后突然忽然从直升机上跳了出来,厚重的风衣在他身后飘起,像一张巨大的白色网,又像一对翅膀,看起来那么潇洒却也危险。
“大哥!”莫非例抽一口凉气,惊呼,却见莫云竟从两三米外的舱门稳稳的立在了落满玻璃碎片的屋内,就像一头矫健而危险的猎豹,姿态轻松而稳健,只是风衣在空中从他肩上脱落,掉了下去,惊险万分。
心这才松了口气,却禁不住埋怨。她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朝他跑了过去,甚至连莫天都来不及伸手拦住,又或者是无力的心让他的身体也僵硬了,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
莫非一口气冲进他的怀里,忍不住流下泪来,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像是发泄一般的喊道,“大哥,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久不来看我,怎么可以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我好讨厌你,讨厌你!”
这埋怨,不只是为他的这一跳,更是为这些日子的电话打不通,为他五年的根心口
清冷的蓝眸暗下几分,莫云抬起手,轻轻的拥住她的身体,双臂竟也微微颤抖着,他闭上眼,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直到这一刻,漂泊不定了五年的心才终是放下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非儿。”他低低的道歉,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用优美的古筝弹出的涓细清泉的声音,十分好听。
紧紧的贴着,莫非能请晰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与紧绷在他将自已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才消失,靠在他的怀里,忽然想笑了,因为她知道了,这五年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受着煎熬,大哥还是那个疼爱她,将她捧在心。上的那个大哥,她还是住在大哥的心窝里。
“我想你。”就在莫非满心的暖意时,莫云的声音忽然低沉暗哑了下去,这一次带着压抑的叹息,有几丝的不稳。
真的好想,每每午夜梦回之间,脑中飘过的是她的身影,耳畔回荡的是她的笑语,鼻尖萦绕的是她的清香……,“她已经彻底的印入他的骨髓里去了,让他疯狂的想念,却又不能相见。
只有天知道,这五年的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没有像这么这么想哭过,泪疯狂的往下掉,她搁在他胸膛上的手慢慢放下,回拥住他的背,“大哥,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这和谐得让阳光都失色的温馨画面温暖了他们,却狠狠的刺痛了另一个男人的心,想伸出手去将他们分开,却发现自已根本动弹不得,看着紧紧相依偎的两人,突兀冒出“只有他们才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一对人”的念头,让他恐慌了。
这一刻,他感觉离他们好远,明明近在眼前,可他却是一个局外人。
究竟是为什么?他也是那么的宠着非儿,爱着非儿,可是为什么非儿的心里就只有莫云?为什么即便他也有了五年的时间,即便非儿也会因他吃醋了,可只要非儿与莫云站在一起,他就会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莫云的情绪恢复得很快,敏锐力也强,自然不会忽略掉莫天那阴毒的视线,看着他满身透出的悲愤与不甘,嘴角缓缓的勾起抹浅淡的弧度,那是胜利者的笑容,轻慢、诡异而高高在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那笑、那表情却已经道尽了一切
即便有五年的分离,他也依旧会是非儿心中最重的那个人。
胸口猛地一震,然后更大的愤怒将莫天包围,身体就像被至于练炉中,被熊熊焰火烤烧着一样,但心却冰冻到了极点,他就是这样交织在极冰与极热之间,充分的休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痛苦。
“大哥,你一来就派人毁了我的房手,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吗?”他压抑怒,道,但那饱含深怒的话语里依旧含着极浅的咆哮。
非儿在场,他不可能问,为什么明明出了事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只会让非儿责怪他不告诉她真相,甚至可能知道他派人去杀莫云的事,那么非儿一生都不会原谅他的。
莫非闻声,也慢慢冷静下来,从莫云的怀里抬起头来,先前的愧疚全数化为了恼怒,包括最先的愤怒也全部回来了,这一刻,她眼里的莫天已经完全扭曲了形象。
之前她要回英国,二哥阻止,现在大哥出现了,二哥却又?难,他究竟想做什么呢?要怎么样他才能不这么针对大哥?
只是愤怒的话语还未出口,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举动的莫云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他的气息透过温暖的手中传入她的鼻端,很清淡的味道,就像他的笑容,十分好闻,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但他的举动却让她不能理解,蹙起了漂亮的细眉。
莫云只是轻轻摇头,无声的笑着安抚,那宠溺自信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一切都交给我”。
莫非安静了下来,全心的信任在眼神的交换间体现无疑,却也更加凸显出与莫天间单薄的信任,让他看得眼红、激愤。
“很抱歉,毁了二弟你的房子也是情非得已,稍后我会让人过来修理。”莫云淡笑着,话锋忽然一转,虽然语气仍是那般渚请淡淡,那里面的力度却骤然加强了数十倍,“本来我是不介意走正门进来的,只不过直升机刚降落的时候,不小心从落地窗外看到二弟你和非儿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弩披剑张,非儿可是我疼爱的小公主,我怕二弟一时过于气愤而伤了非儿,才选择这种偏激的方式阻止了。”
莫云这一番话让已经忘却先前矛盾的莫非再一次想起了之前莫天狠厉的表情,还有那隐隐浮动的莫名记忆,莫天是偷鸡不成反蚀了米,也更加怒不可遏。
“疼爱?”他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暴戾之色更甚之前,言辞犀利凶狠,“你的疼爱就是叫人用机关枪粉碎玻璃?如果不小心射到了非儿,要怎么办?”
这就是他莫云的疼爱吗?如果是他,他是绝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的!
“没有自信,我又怎么会这么做呢?何况,以二弟的身手,要护着非儿不受伤害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莫云笑着反问,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动怒,宠爱的笑望着怀里的莫非,那自以为是的嘴脸让莫天憎恨不已。
“子弹比人的速度快,这是想象的事情吗?如果我失手没有逍开呢?”他厉声质问,似乎不将莫云逼到答不上话来就不罢休一样,却不知道,这样的逼迫莫云,不仅不会让莫非因此觉得他比莫云更关心她,只会让莫非觉得他不可理喻。
“够了,二哥,清你不要说了。”莫非看不下去他的咄咄逼人,袒护的站在莫云的身前,“我相信大哥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大哥是绝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受到伤害的,这一点,她比什么都要有自信,因为他是最舍不得她受伤的大哥。
这完全偏袒的话语和姿态让莫天满心戚然无限的升华,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悲又可怜。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争什么,为什么要遵守那样的君子协议,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将她占为己有,那么今天就算非儿恨他,但她也是他的人了,他又何须在这里自取其辱?
“非儿,你不觉得自已太过分了吗?同样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你却不能这样信任我,偏帮我?你说我和大哥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可是你自己现在还能义正言辞的说,是一样吗?你会像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我,站在我这边吗?”他抬起脸,涩笑出声,“你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心里只有大哥,现在这个理由够了吗?”
心晃了晃,莫非被他眼里流露出的悲哀与绝望震动了,坚定的想法变得不确定起来。
是这样的吗?她一直都是信任二哥的啊,可是,为什么二哥这么问的时候,她却反驳不了?
是了,因为她确实怀疑过二哥,她怀疑大哥出事可能是二哥做的,如果今天开枪射碎玻璃的是二哥,她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二哥的身前,说”二哥绝不会伤了我”吗?她责怪着二哥不解人情的时候,却没有想过二哥为什么会这样想,反而心里怨他侮辱了她,不该认为她偏帮大哥忽视了他,更不该阻止她回英国,还用言语一再的刺伤二哥。可是大哥出现后,她做的,难道不就是在偏帮大哥吗?
一直自以为的公正在这一刻动摇起来了。
莫云犀锐的眯了下眸,盯着莫非像是深思又像是自责的表情,并没有打断她,或者故意的阻止莫天,他知道,那只会适得其反。
终究还是莫云更了解莫非啊,而老天也似乎是站在他的这一边,因为刚才巨大的动响,惊动了宅子里的警卫和佣人们,毕竟那是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