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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良,看看你做的好事,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拿着我的钱吃喝嫖赌,染上了这种恶毛病,还把毛病传染给了我!”
接着,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化验单,丢到了宗良的身上。
宗良一瞧,还真是阳性。
夏雪得了梅毒,而他身上的这几个红斑看起来跟夏雪的很像,他不会也得梅毒了吧?
一时间,他被吓得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
忽然,他一站起来,指着夏雪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为什么一定是我把病毒传染给了你?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骚货在外面乱搞,把病毒传给了我?”
夏雪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而她也是真的这么做了,用尽了全力,一巴掌抽得她整条手臂都泛酸泛疼。
而她眼里的泪再次止不住地喷涌而出,“宗良,你真特么是个无赖!这些年,除了席云峥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
席云峥他嫌弃我身体不健全,已经有半年多没碰过我了。不是你传染给我的,能是谁?你整天和那些女人鬼混在一起,连个套都不戴,你这是找死,找死啊!”
夏雪抡起拳头就朝着宗良胸口砸去,哭得撕心裂肺,“宗良,你自己要死我不拦你,可你为什么非拉着我?你为什么非拉着我啊?”
“我拉着你?夏雪,别忘了,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再说了,当时在我身下浪叫不挺欢,你可半点埋怨都没啊?现在来怪我,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是啊,太晚了。
她都已经得了梅毒了,一切都晚了,以后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身体里所有气力一下子就被抽干,夏雪顿时瘫倒在了地上,捶打着地面,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她10岁就随着母亲嫁到宗家后,没多久,母亲就因病去世。
在母亲去世之后,尽管她把家务都包了,可继父还总是戳着她的脑门骂她是没用的拖油瓶。
14岁初次来潮时,喝醉酒的继父闯进了她的房间,摸上了她的床。
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上,扯着她的裤头,满嘴臭气,“我们家金凤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来,先让爸爸尝尝鲜。”
那个时候是宗良冲了进来,打昏了他爸,把那个猪一样的男人拖出了房间。
她以为噩梦过去了,可万万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宗良进来安慰她,钻进了她的被窝,抱着她,在耳边一遍遍地说:“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当时她以为,宗良就是她的救星,一个劲地对宗良道谢,还发誓说,将来等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哥哥。
可是,后半夜,宗良就向她伸出了魔爪,夺走了她的清白。
他说:“好妹妹,等你长大那得等多久,现在,你就得报恩。”
事后宗良还拍了她的果照,丧心病狂地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把她的照片散步出去,让她以后没脸做人。
从此,她就沦为了宗良的姓奴。
17岁那年,她从乡下的初中转去了城里读高中,住在了学校里,远离了宗良,也和蓝歌成为了同桌。
蓝歌是席家的掌上明珠,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女生们羡慕她,男生们都爱慕她。
可就是这样的浑身都金光闪闪的蓝歌,一点大小姐的脾气都没有,眼底洋溢着温柔清澈,嘴角扬着善解人意的笑,在她交不上班费时,蓝歌偷偷替交上,她身上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蓝歌会送她新衣服新鞋子。
但,她一点都不感激蓝歌。
她讨厌这份廉价的施舍和同情。
那个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很多男生给蓝歌写情书,送礼物,蓝歌看都不看一眼,就转赠给了她。
她问蓝歌,你到底喜欢谁啊?
问了好多遍,蓝歌这才拿出了她和席云峥兄弟的合照,指着上面五官清俊的男人,满脸幸福地说,我喜欢我的席大哥。
为什么同样是被收养,蓝歌就能被那么好的人家给收养呢?为什么她就能有这么好的哥哥?
凭什么蓝歌生下来就是高贵无比的公主,凭什么她就是地底的烂泥?
如果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她誓要跟天斗!
她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她把要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把蓝歌拥有的一切都抢走,变成她的。
于是,她处心积虑和蓝歌处好关系,费尽心思地模仿蓝歌。
她把原本绑着的辫子放下来,剪成了蓝歌那种的清汤寡水,学蓝歌怎么说话,学蓝歌怎么走路,让自己也变得温柔如水,以至于席云峥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多留了几秒。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有紧紧抓住席家大少爷,她才能实现野鸡变凤凰的美梦。
她的第一步计划,就是问蓝歌借了钱去做处女摸修复手术。
然后,不断得给席云峥和蓝歌之间制造误会,一步一步让席云峥疏远蓝歌。
最后,先下手为强,让自己成为了席云峥的女人。
可造化弄人,就在她即将和席云峥修成正果时,被席云峥一下子打入冷宫,现在还得了梅毒,她再一次成为了丑小鸭,还是长满毒斑的丑小鸭。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看着痛哭流涕的夏雪,宗良于心不忍,皱了皱眉,还是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半哄半慰。
“好妹妹,别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们得了这个病,就只能好好治病了,要治病就需要花钱。席云峥不是今晚约了你吗,他一定会把五千万支票带给你的。
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露馅啊,咱们得先把他的房子和钱捞到手了,要不然我们是真的没法活了。”
☆、第307章 铁一般的事实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宗良摇晃着她的肩膀,“雪儿,你听到我说话了没?趁着席云峥还没发现你的病,你得赶紧把钱拿到手啊,要不然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苟延残喘的命而已。
就像宗良所言,如果连钱都没有,她拿什么生存,又拿什么来治病呢?
她得振作,一定要振作。
“我陪了席云峥这么多年,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夏雪捏了捏拳头,殷红的泪眸中重燃希望。
……
西餐厅内,男人优雅地嵌坐在卡座中,时不时地喝一口柠檬水,看一下表,像是在等着谁。
又过去十几分钟,他等的那个女人才匆匆赶到。
“对不起,啊峥,我路上出了点状况,来晚了。”
席云峥一抬头,在看到夏雪的那一刻,眼中顿时亮了一下。
夏雪棕色的卷发拉直了,颜色也染回了黑色,穿着真丝白裙,裙摆大而飘逸,上身罩着海蓝的薄针织衫,看起来清新稚嫩,就像个高中生似的。
这让他想到了初次在酒吧里见到她的样子,她那时也是这样的打扮,看起来怯生生的,眼底却有着一份淡然笑意,好似一味清纯毒药。
见得男人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夏雪就知道这样打扮很符合他的心意。
她心中得意地笑了下,这才施施然落座。
席云峥将手中菜单推给她,“雪儿,点餐吧。”
拿菜单时,她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席云峥的手,勾人似的,将精致描摹过的眼尾挑长,“谢谢你,阿峥,还愿意陪我吃最后一顿饭。”
席云峥轻而淡的皱了下眉,无声地把手缩了回来。
夏雪微微咬了咬唇,叫来服务员,点了份意面牛排。
席云峥懒得多看菜单,要了份和夏雪一样的。
席云峥是个连用餐都一丝不苟的男人,可今天这顿他是如此马虎随意,夏雪可以看得出席云峥并不是很愿意陪她吃这顿饭。
二人之间没有一句话,让等餐这段时间变的漫长至极。
“阿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会跟蓝歌复合吗?”
提及蓝歌时,男人的神色暗了暗,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才缓缓开腔。
“也许吧,毕竟小榴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样孩子才能更幸福地成长。”
夏雪真想问,你究竟是为了你女儿呢?还是把你女儿当作了借口?
可她没这么说,她只苦笑着道:“阿峥,只要看到你能幸福,看到你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么我的退出也就值得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话有多么虚伪,多么违心,此刻的她,内心充斥着不甘和憎恨,凭什么他们都得到幸福了,而她要在病痛的深渊里受尽折磨?
“不过,我听说蓝歌她有抑郁症,还挺厉害的。有时候还会发狂呢,发起狂来简直六亲不认,据说今天还把虞少给刺伤了,差一点就要了虞少的命啊。”
她的言下之意是,这样危险的女人放在身边的真的安全吗?说不定分分钟就会拿起刀子,把他给解剖了。
“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是她给蓝歌把治疗抑郁症的药换了,她当然得多注意那边的动静,等着看好戏了。
没想到蓝歌还真的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差点杀了虞骁,如果蓝歌真的杀了人,那就好了,她不仅要坐牢,还要在监狱里悔恨余生呢。
“我医院里认识一个医生,听他说起的,毕竟这事在医院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我还听说,她拿着剪刀捅进虞骁胸膛的时候,嘴里叫着阿峥你的名字。看来,她是神志不清,把虞骁当成了你。”
可见,蓝歌是多么恨他呀。
登时,席云峥满眼的落败惆怅。
健壮,夏雪担忧地握住了席云峥的手,“阿峥,如果你真的要和蓝歌在一起,你可得考虑清楚啊。万一她发起疯来,别说是对你,对孩子也极有可能做出不利的事来。真有那一天的话,就是追悔莫及了呀。”
从夏雪嘴里吐出的那个“疯”字,落入席云峥耳里,只觉十分的刺耳。
“不许你这么说她,她只是生病了而已,不是疯了。”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