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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亲自上阵。
池馨前去拦她,“哎……妈,你能不能别这么迷信?哥的死怎么都怪在二嫂头上?”
这一推一搡之间,就把池馨手上的保温桶摔了个粉碎,汤水饭菜一齐洒了一地。
见这场面,虞熹起身,忙去劝阻。
顾清雅愤怒不已,自家女儿三番两次都帮着这么一个外人,她有心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虞熹拦下,“顾姨,馨儿是你女儿,你这么一巴掌下去,得伤了你们母女之情。”
顾清雅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是,我打女儿会伤了我们母女的感情,所以,我该打你这个扫把星!”
抡起另一只手,就这么“啪”地一声狠掴在虞熹脸上。
那一巴掌,顾清雅真是用尽了全力,把虞熹打得七晕八素,登时眼前一黑,脚步不稳,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倒在雨中。
池馨看着昏过去的虞熹,着急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顾清雅讥诮一声,“十有八九是装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昏?”
“妈,我是以前是干护士的,二嫂她是真的晕过去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保安听到呼喊声,及时赶来,把虞熹送去了池家的医务所。
没过多久,虞熹昏昏沉沉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她床畔的池馨。
“二嫂,你醒了?刚才我妈对你太过分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要知道你现在——”池馨下意识地收住了口,把水杯断给了她,“二嫂你先喝杯热水,暖一暖身子。你身上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换过了。”
她道了一声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池馨犹豫再三,觉得这事还是不能瞒着她,于是吞吞吐吐道,“二嫂,有件事……我知不知道该跟你说?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说,有些不合适。”
“你说吧。”
“二嫂,你怀孕了。”
虞熹再次感受到了晴天霹雳的滋味,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怀孕了呢?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查出来有身孕了呢?
她真想去问问池慕寒,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早就把她的避孕药给换掉了?还是第一次的时候,避孕药吃晚了,所以才有了这个孩子。
不知该喜还是该哭,池慕寒走了,她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明明说过“山人自有妙计”,可是他人呢?怎么就好端端没了呢?
心中一阵悲恸,泪水不断砸落。
“哎……二嫂,我知道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还需好好保重自己身体才是,不仅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为了我二哥呀。我二哥若是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母子的。”
这时,顾清雅进来,不屑地哼了一声,“婚前就不是个多么正经的女人,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池馨实在听不下去这冷言冷语,回道,“二嫂已经够可怜的了,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难道她之前没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没打过胎吗?”
虞熹咬咬牙,音色沙哑却坚韧。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等到四个月,我就去抽羊水做鉴定。这孩子是不是池公子的,到时就一清二楚了。”
顾清雅心里当然还是希望,虞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寒的。
慕寒走了,虞熹能给慕寒留下一儿半女也好啊。
可眼下她横看竖看虞熹这个女人就是不顺眼,她冷哼一声,就让身后的容姨把吃的给虞熹端过去。
……
翌日。
长安墓园。
今天是池慕寒出殡的日子,天色不定,忽而狂风大作,忽而大雨不停。
池慕寒的亲朋好久纷纷拭泪,前不久才参加过他和虞熹的婚礼,这才过了多久呀,就来参加他的葬礼。
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大家在池慕寒的墓前放下小雏菊,悼念完后,安慰过老爷子和虞熹后,就挨个离场。
整个过程,虞熹始终强忍着心痛,滴泪未落。
直至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一个虞熹。
她独立在他墓前,看着坟墓上年轻英俊的男子面容,再也难以忍住这锥心之痛,泪水静静淌下。
她蹲下身,纤白的手指温柔抚过那张俊颜,轻声低语。
“池公子,你知道吗?我们又有宝宝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吗,现在我怀上了,你却不声不响地走了。”她又仰脸看了一片灰蒙蒙的天,任冰凉雨水落进她眸里,哭了一小会儿,就勇敢地拭去眼里,重拾笑容,勾起一抹妩媚笑容凝着照片中男人那双幽深黑眸,“昂,你放心,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会好好带着孩子一起生活,一起等待,就像你曾经等我一样等你回来。”
有脚步声逼近,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美人,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对池慕寒又动了真心?”
虞熹敛住情绪,潇洒利落地一回头,睇向身后的男人,玉颜姣姣。
“二叔,你知我的心?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么做,还不是做给池家人看的?说不定老爷子还派了人跟踪我呢,他疯了一样要找出杀害池公子的真凶。”她撑着伞缓缓起身,试探性地问道,“二叔,池公子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的目的是要他坐牢,我何至于冒险杀了他?美人,你觉得我有这么愚蠢激进?”
“那这么说来,池公子的死跟你没关系喽。”
虞睿笃定道,“当然不是。其实,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池仲尧干的。他们兄弟,谁都想对方死。”
其实,虞睿也不敢确定。
他有问过池仲尧,池慕寒的死是不是他做的?
池仲尧的回答令人斐然,他说他是有想要做掉池慕寒的心,但是会在池慕寒入狱之后,这样会更方便一点。
池仲尧还怀疑是他做的,因为他想尽快独占池慕寒的娇妻。
他们二人互相怀疑,谁也没对谁交过真心。
但此刻,虞熹却相信虞睿所言。
现在虞睿对她推心置腹,有什么都会告诉她,没必要在杀了池慕寒一事上对她有所隐瞒。
“我猜也是池仲尧干的,那人就是个变态,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说罢,虞熹心中一拧,又冲虞睿抛了个俏媚笑容,“二叔,现在我唯一的心事就是池仲尧了,你可要帮我迅速解决他才好啊。否则,我这人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哦。”
尽管知道虞睿和池仲尧关系匪浅,但为了不让虞睿对她起疑,她还是如此说道。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好了,现在我先送你回去吧。雨又大了。”
二人刚离去,就有四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靠近了池慕寒的墓前。
“我有几句话单独和我二弟说说。”
池仲尧下了命令,其他三个黑衣人就自行退到了一边。
“慕寒,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想多虐虐你和你那个小娇妻呢?你说,我才从泰国回来,玩得正在兴头上,你说嗝屁就嗝屁了,我以后会多无聊呀。”
池仲尧兀自怨怜,眼底却是森冷拧笑。
他看了看旁边那块墓,是沈眉妩的墓,他又笑了笑,“好弟弟,你死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没告诉你,你最爱的女人根本没有死,她还回来找你报仇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最爱的女人可没少下功夫呢。不过,以后,池家的一切还有你最爱的女人,都由哥哥为你代劳了。你就安心地去吧。哈哈……”
笑声刚落,头顶就传来直升机的响动,四周也有很多穿着防弹服的特警逼近。
“大哥,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束手投降吧。”
当池仲尧隐约看到活生生的池慕寒之后,这才知道池慕寒之死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老板,我们该怎么办?”
三个黑衣人,立马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抱团对准四周。
可是这几支短枪的火力又有多少威力,怎可与外面那些早做防备的特警抵抗。
再看看四周黑压压逼近的特警,还有那埋伏在暗中的一杆杆狙击枪,池仲尧豁然生出一种大势已去的感悟。
到底是个大毒枭,遇事处变不惊。
池仲尧让手下主动把枪放下,对外面的特警道,“我投降。”
反正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保住性命,他的手下一定还会把他救出来。
可是,池仲尧没料到的是,在他将手中手枪放到地上的那刻,有个狙击手扣动了扳机,一枪射穿了他的喉咙。
特警们迅速出击,把其他三个小喽啰铐了起来。
上司质问那个狙击手,“没有命令,不得开枪,你不知道吗?”
“报告长官,我的枪刚才走了火!”
谁都不知道,这个开枪的狙击手,已经被池慕寒收买了。
池慕寒微跛着走到了池仲尧的尸首身边,心中暗道,“抱歉,大哥,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逃出监狱的机会。”
……
虞熹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手轻轻抚过小腹。
她想,一定要为了腹中骨肉又只能强打起精神。
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想要为自己梳一梳头发,可放在梳妆柜上的那把檀木小梳怎么找也找不到。
“哪去了?我记得昨晚明明放在这里的呀。”
她自言自语着,翻遍了整个柜子,却怎么也不找不到她的池慕寒送给她的小梳子。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外面传来了范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虞熹,虞熹……”
“你快过来帮我找找我的梳子,我的梳子不见了。”
虞熹围着柜子在寻找着,急得都快哭出声来。
“是这把吗?”
虞熹转脸一看,见得范琦手中那把精致的檀木小梳,喉头一哽,眼中便泛出泪光。
“我的梳子怎么在你那?”
“是你家池公子让我捎来给你的。”
她一愕,从范琦手中拿过那把小梳,看了又看,这确实是池公子送给她的那把。
“怎么可能……他已经……”
“他说,这梳子是昨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