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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个,再拉了上去,众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抬着两人往内堂走去,后面爬上来的人满头的湿发耷拉在脑袋上,她一把抹开露出额头娇艳的朱砂痣,被湖水冻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泡在热水浴桶里,又喝下了一大碗姜汤,荣姐儿才缓过神来。浴桶旁边几个丫鬟都懦懦的没有声音,素馨一边往桶里添热水一边抹眼泪,荣姐儿的身子本就不好怕受寒,这初秋的湖水冰凉刺骨,要是伤到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我无事,别担心。“荣姐儿觉得并没有太大的不舒服,小声安慰着素馨,”凤姐儿呢?“
“在另一个屋子里呢。“
“那就好,“荣姐放下了心,”对了,是谁救我们上来的?“
“是秋月……呀,糟了,秋月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素馨大惊失色,荣姐儿上岸后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了,却没想到秋月那边,“姑奶奶你先泡着,我去瞧瞧。”说罢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过了半晌才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过来,“秋月上岸后就晕了过去,却有好些时候才被人注意到,如今抬进屋子,大夫正在诊治。”
荣姐儿心一沉,没想到会这样,要是为了救她们害的她得了病,可如何是好,“扶我起身,我去看看。”
“素馨拿来袍子裹住虚弱的荣姐儿,又给她烘干了头发,裹得厚厚的领着往秋月那走去。
一进屋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在开药方,“何大夫,她的身子怎么样了?”荣姐儿有些着急,推开素馨的搀扶走到大夫面前。
“夫人请宽心,这位姑娘虽说寒气入体,但是好在底子不错,只要吃几帖药就好了。老大夫写好药方递了过来,“请夫人派人随我去抓药。”
“大夫这边请。”素馨拿了药方送大夫出去。
荣姐儿走到秋月的床边掀开罗帐倚着床沿坐下,床上的人儿脸色煞白,静静的躺在那,只有起伏的胸膛才能感觉她还活着。
荣姐儿心思复杂的看着她,自己防着她却被她所救,和她比起来,自己算是心胸狭窄了。正想着,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
“奶奶,你们没事吧?”没想到她一睁开眼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们的安危,“我们都很好,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奶奶客气了。”秋月听见她们无碍,像是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也扯出了一丝笑容。“奴婢的家乡发大水,只有我一个水性好逃了出来,爹娘却是没救着……”她的神色一黯,笑容也淡了下去。
荣姐儿知道她想起了往事,赶忙安慰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好的,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的。”
“嗯~~奴婢知道了,谢谢奶奶。”
“你且安心休息,等身子养好了再说。”荣姐儿又安慰了她几句,见她有些乏了,才给她捻了捻被角,带上门退了出去。
素馨拿着早就备好的披风给荣姐儿披上,“如今天凉,姑奶奶可仔细着身子。”
“凤姐儿可醒了?”荣姐儿拉了拉披风的边角问道。
“醒了,已经无碍了。”
“我们过去瞧瞧。”两人正要往凤姐儿那去,程王妃赶了过来,一把拉住荣姐儿仔细打量,心疼道“瞧你,还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我刚刚去你屋子里,丫鬟们说你去瞧秋月了,我刚到这你又要上哪去?”
“娘,我没事了,您别担心,我去看看凤姐儿。”荣姐儿知道今天的事吓到了程王妃,赶紧安慰。
“那我们一道去瞧瞧,”两人挽着去瞧凤姐儿。
一进屋子,两人就知道凤姐儿没事了,刘夫人正在训斥她,凤姐儿愁眉苦脸,“娘,我身子不舒服,您就不能少说两句?“
“你还知道不舒服,都快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还连累你嫂嫂掉湖里,如果有什么差池,我看你怎么办……“
“姨母,我没事,“荣姐儿赶紧上前拉开刘夫人,”这事怨不得凤姐儿,您就别再怪她了。“
程王妃也上前劝,“既然是一场虚惊,你就别吓着孩子了,要是受了惊吓着了病怎么办,走,随我出去坐坐。”程王妃拉着刘夫人走了出去。
荣姐儿在凤姐儿榻前坐下,轻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嗯,还好,不烫,喝几帖药就好了。“
凤姐儿有些不好意思,“嫂嫂,今日都怪我,不该和你闹,连累嫂嫂……“
荣姐儿拿手捂住了她的嘴,笑道,“好啦,又不是故意的,别说了,难道我还会怪你不成?你好好休息,等好了我再来找你。“
“嗯。“凤姐儿点点头,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由于出了这么件意外,刘夫人和凤姐儿又在王府多逗留了十日,临走时凤姐儿还依依不舍,直叫荣姐儿过府去玩。
54。卷三…李代桃僵
而此时的程远睿正在野外的临时帐篷里休息,最近圣上正为江湖上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头疼,这个组织只要出的起价钱就可以请他们办事,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被杀,弄的人心惶惶,程远睿主动请缨追查这个杀手组织的下落。
他带着几个手下乔装打扮明察暗访,一路往汕水去,路上无意救下一对父女,这对父女体力不支昏倒在路边,也是他们命不该绝正好被路过此地的程远睿看到,不但吩咐手下扶他们进帐休息,还给了他们一些吃的。
天色已有些暗,程远睿在简易搭起的帐内休息,他想起了此行的主要任务,只是这个杀手组织很隐蔽,他希望可以从当地人嘴里打探出一些蛛丝马迹,早日把事情办完就可以早日回家。程远睿想起家中的荣姐儿,紧抿的嘴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主子,那对父女醒了。“属下过来回报。
“嗯~走,过去看看。“程远睿去的时候那对父女正在喝粥,看见他进来挣扎着要过来行礼,”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
“老人家快别多礼,“程远睿一手一个扶起他们;”不知老人家打哪而来啊?”
“欸,我们是临江逃难过来的,那边发大水,房子都被淹了,死了好多人啊,我们家里就只有我们父女俩逃了出来……”说到伤心处,拿袖子抹起了眼泪。
“临江过来的……”程远睿若有所思,“老人家,我有位亲戚也在临江,不知老人家可认识?”
“请问大人的亲戚姓甚名谁?不是老汉我夸口,只要是临江的,上到八十八岁,下到襁褓幼童我没有不认识的。”
“那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姓江,名秋月,二九年华,额间有一粒朱砂痣,老人家可认识?”
“姓江啊……老汉略一思索,临江一共有八家家姓江的,除去没有女儿的人家外还剩两家,一家有两个女儿,大的十二岁,小的六岁,还有一家有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不过却不是叫江秋月,大人可以记错了?”老丈疑惑的问道。
“老人家您可要想清楚,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程远睿有些着急,一把抓住老丈的肩膀。
“嗯~~~~我可以肯定,确实没有大人要找的这个人。”老丈想了半晌,摇摇头,“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汕水府衙打听,之前管户口的那个陈管事现在在汕水府衙任职,您可以去问一下。“
程远睿心一紧,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飞寻,暗夜!。“
“属下在。“夜色里悄无声息的闪出两个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程远睿面前,双手抱拳静候吩咐。
“飞寻,你去汕水找陈管事,查一下有没有江秋月这个人,暗夜,你随我即刻启程,回京都,其余人原地待命。“程远睿吩咐完,领着暗夜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两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在夜色中疾驰,马背上的程远睿不停的甩着手中的鞭子,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他要立刻赶到京都,亲眼见到荣姐儿才能放心。
“春雪,春雪?“荣姐儿起身,唤了半晌也唤不到春雪,正觉得奇怪,素馨打了帘子进来,”姑奶奶起了?“
“素馨,春雪哪去了?“荣姐儿一边接过素馨递过来的热帕子,一边问。
“春雪昨个儿夜里就有些不舒服,估计是着了凉,今天早上起不来了,头也烫的很,我让她多歇一会。“
“可瞧过大夫了?“
“我让人去请了。“素馨给荣姐儿穿好衣服,扶她在镜子前坐下,”姑奶奶还是唤秋月来给您梳头吧,我梳的实在不行“素馨笑嘻嘻的说道。
“嗯,你去叫她进来吧。“素馨唤了秋月进来,”奶奶的头发就交给你了。“
“不知奶奶今日想梳个什么头?“秋月手拿篦子在荣姐儿身后站定,轻轻梳起了她的头发。
“嗯~~我今日去庆善寺还愿,就梳个利落些的。“
“那就梳个锥髻吧,最利落不过了。“秋月嘴上说手下也没闲着,不多时就绾好了一个髻,只在发髻中央别了一个花瓣簪子,又利落又好看。
“秋月,你去叫紫莺进来,今日就你们两个陪我去寺里吧。”秋月领命退了出去。
“要不我和姑奶奶一起去吧。”素馨给荣姐儿换衣衫,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可不行,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怎么办?”荣姐儿瞧了瞧她的肚子,打趣道,“你要随我去了,小顺可要追过去了,我可不要背上一个虐待孕妇的名声。”
“姑奶奶就算出嫁了这嘴还是一样的贫。”素馨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她坏相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把小顺紧张的不行,荣姐儿也让她多休息,只是前些日子荣姐儿屋子里歇下了几个丫鬟,如今春雪又病了,一屋子的事也没人打理,她才过来帮衬帮衬。
“有秋月和紫莺两个人就够了,春雪病了,这屋子里也没个管事的人,你在这也能帮我照应照应。”荣姐儿穿好衣衫又略整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