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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通后,兰思勤开了口,“桑姐,我是思勤。”失去兰思勤的消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此时接到电话又是欢喜又是悲伤。
有些气恼的说道:“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跟我联系了!”兰思勤一阵沉默,其实她真想过不再联系他们,可她却终是不舍。
“桑姐,我,我。。。。。。”兰思勤不知道如何做答,她不想骗桑柯,因为她是她的朋友,朋友应当真心对待,可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自己都难以接受,如何让她说出口。
“思勤,发生那么大的事你居然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置问的话还是听见了,是啊,她从来都没有说,也没有告诉过桑柯,桑柯真心待自己,而自己也应该告诉她的。
桑柯来到了兰思勤的新窝,兰思勤把他俩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遍,她说得很平常,可还是流下了泪,用纸巾擦掉了眼泪,又接着说,终于还是说完了。
听完以后,桑柯一声叹息,“你爱程杰弦吗?”她的眼中闪着光芒,不容许她逃避。兰思勤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爱,为什么你就不能主动一点?你是担心你们有越不过的鸿沟吗?”兰思勤又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程杰弦爱你吗?”
兰思勤有些茫然,“是啊,他爱我吗?他从未对我说起过,他没有给我送过一束花,没有给我说过一句甜言蜜语,可是他却常说,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这算是爱吗?”
桑柯有些挫败了,看着痴痴傻傻的兰思勤,“如果这不算是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我以前只发现你老实,可没想到你还很呆,平日看着挺勇敢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既然他肯陪你去B市,说明他心里有你,既然他肯带你回家,说明在他心里你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他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你说这又代表着什么,难道真是一纸协议,思勤,你醒醒吧!”
听着桑柯有理有据的分析,兰思勤突然觉得自己是被那纸协议蒙蔽了眼睛,他当着她的面把协议撕毁了,她以为他俩结束了,可竟然不是。
桑柯又给她支了招,告诉她女人应该要懂得争取,争取爱情,争取友情,争取值得你珍惜的一切东西,好东西不是特有的,也不是为某人设定的,好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如果你不抓住后悔的便只有你。
不知道是桑柯的强力针起了作用还是怎的,兰思勤在新公司上了一周班以后,拨通了那个早已被她删除的电话号码。
程杰弦正坐在总经理室里发着呆,手中拿着她的照片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还好吗?离开他了她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这种自问自答的方式真不怎么样。摇了摇头,他越来越多愁伤感起来了。
本以为就这样可以忘掉,可记忆却一点一点的深刻,为什么忘记她也会这么难?电话铃划破了寂静的办公室,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这个电话号码。
听到她的声音,他反而平静下来,“程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你谈谈?”兰思勤本来想好一长串开场白,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
“哦,你想谈什么?我们还有谈的必要吗?”已经伤害她够多的了,也不在乎再多伤一点。他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她哭出声来,“阿弦,你不是说一切有你在吗,可是,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听筒里传过一阵杂音,像是玻璃瓶摔碎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的吵闹声。
程杰弦有些紧张起来,“你在哪里?”
“我在星辰酒吧。。。。。。”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拾起椅子上的衣服出了办公室。
兰思勤心痛得无法呼吸,他还是挂了她的电话,又叫上了一瓶酒,这已经是第二瓶了,先前那瓶她已经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另一半成为了临桌打架的牺牲品。
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却想着,他问了她在那里,或许他要来,也或许不会来,可她怎么也要等下去。
路过的一秃头发现她在看他,也看了兰思勤一眼,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这样的姿色在星辰却很少见。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美女,喝杯酒怎么样?”
兰思勤转过头,眼前出现一个秃头,他的手臂上纹了一条青龙,青龙的眼睛瞪得很大,宁人有些可怕。秃头一直笑着,手极不老实的在兰思勤身上东摸西摸。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兰思勤满嘴酒气的说道。
“不认识没关系,一会儿我们就认识了,跟哥哥走吧,小妞。”秃头向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架起了兰思勤。
兰思勤挣扎了两下,“我不去,我要等人。”酒吧的服务员一直看着,可不敢支声,这个秃头是他们这里的常客,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今天算是这女子倒霉碰上这一混球。
门口这时冲进一个男人,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就听到他说:“放开她,她都已经说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怨5
秃头抬起头来看见一陌生面孔,人长得挺白净的,可身体看起来不怎么结实,这么一个人也想骑到他头上拉屎,他可不干,在道上混了这些年,他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挑衅的说道:“小子,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看见了吗?”他指了指酒吧的招牌,“这里是星辰,星辰是我的地盘,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
秃头身旁的人推了程杰弦一把,企图把他撂倒,可程杰弦没倒反而是秃头身旁的人给摔了一跤。秃头见同伴动手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自己也有些紧张,可他在星辰混了这么些年,怎么的也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笑柄。
放开了女子的手,正准备大干一场时,从星辰外面跑进一个小弟跟秃头耳语了几句,瞬间他像傻子一般站立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程杰弦,他没想到,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宁人闻风丧胆的程先生。
对身旁的人说了一句,“我们走!”
兰思勤趴在桌上半醉半醒,耳边嘈杂的吵闹声逐渐消失,她感到有些奇怪,缓缓抬起头来却意外的看到了他。
由震惊转变为开怀一笑,她在等他,她等了很久,她几乎以为他不会来了,可他终还是来了。
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此时真真实实的站在她的身边,距离是那么的近,却又像是那么的远,远到睁眼眨眼之间他便会消失。
趁他还没有消失,她应该拥他入怀,她顾不了自己的形象,也顾不了自己喝多了酒,脚步有些浮夸的跌入他的怀中。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居然又瘦了,抱起来浑身都是骨头,他有些心痛,有些难受,离开他她就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吗?
兰思勤早已泪流满面,而手却死死抱着程杰弦的腰不放,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离她而去。她的坚持让他下定了决心,搂着她出了星辰,回到了他们久别的家。
房间里还是跟走时一模一样,可人心却发生了莫大的变化,他们由互不信任转变为互相猜测,由互相猜测走向决裂,可现在因为一个情字又重新走回了这里。
久别重逢总是有很多话语,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红酒,不时发出酒杯碰撞的声音。
喝得多了,程杰弦仿佛也有些醉了,兰思勤拉着程杰弦跳起舞来,初次看见他跳舞还是在尤维的庆功宴上,那天他拉着吕桐颜的手,跳着高贵的华尔兹,像公主和王子一般,她现在脑海里出现那副画面,没有最初的羡慕,而是嫉妒。
兰思勤堵着一张小嘴,任性的说道:“以后,你只能陪我跳舞,不许再去沾花惹草,连看也不准看。”
“你是要实施情人的权利吗,情人好像没那么大的权利吧!”程杰弦真的喝醉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我才不做你的情人呢!”兰思勤想了一会儿,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没有多做思考便说了出来,“从现在起,我要做你程杰弦的女朋友。”
这句话把有些醉意的程杰弦吓醒了,她在说什么,她说要做他的女朋友,还在他的面前捍卫她的主权,这根本就不应该是她能干出的事,她在发什么神经?
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兰思勤有些闲恶的扯过他的手臂,又强调了一遍,“程杰弦你有权不喜欢我,也可以不爱我,但你没权不让我喜欢你,也阻止不了我爱你。。。。。。”
一长串话把程杰弦弄得晕头转向,看来她真的醉了,由小白兔转身成了大灰狼,吃人还不带吐骨头的,不过这种话他听着心里还挺爽的。
程杰弦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只手却在兰思勤的后背任意游走着,她全身一阵酥麻,就这样醉倒在他的温柔乡里。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换了他给她买的那套睡衣,躺在熟悉的床上,还枕着他的手臂。现在外面依旧漆黑一片,他手会不会酸了,兰思勤挪了挪自己的脑袋,企图把他的手臂拿开。
手指刚碰到他的手,他却醒了,“勤勤,你醒了。”想起她刚才喝酒时说的话,她脸还是红了,而那些话说出口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答案。
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变得大胆起来,她决定用行动表示,闭上眼,一张冰冷的唇贴在了程杰弦的唇上。
她从没有主动过,当然喝了□□那次除外,这次她再不受酒精的影响,她要清晰明白的告诉他,她爱他。
她闭着眼,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她生硬的吻技确实不怎么样,比起他来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可他却很是享受这种待遇。
吻得有些累了,她便放开了他,可他的手臂却一直给她当枕头枕着,兰思勤又看了看他的手臂:“这样累吗?”
程杰弦受宠若惊,她转变居然这么大,还真让他